劺塔毫不客氣的話,讓屈玲玲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但又無法反駁。天魔宗這些年來的積弱,確實是事實,最近幾次的景江大會,天魔宗在五大超級宗派中,基本都是墊底的。
在函單國的資源分配上,天魔宗也無疑是最少的。所謂強之越強,弱之越弱,在資源不如別人的情況下,天魔宗的弟子也無疑弱了別人許多。從屍鬼窟來參加景江大會的五名弟子都是宗師境,而天魔宗卻只有三名宗師境弟子,就可以看出。
也是如此,天魔宗才特別注重天賦弟子,對葉雲(yún)也是處處維護。
“少說那麼多廢話,若說你屍鬼窟能幫到我天魔宗,只是一個笑話,景江大會舉辦了數(shù)百年,有哪個成績好一點的是靠別人幫忙的。”
林老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劺塔的話顯然觸怒了他,但又無可奈何,畢竟人家說的也是事實。至於說景江大會上幫他們天魔宗,那只是一個笑話。大會一旦開始,就是最殘酷的競爭,別人想幫也幫不了。
“一粒屍裹元丹。”
林老伸出一根手指,語氣堅定。
“林老不死的,你搶劫啊。屍裹元丹可是屍鬼窟秘製的七品丹藥,我也才兩顆而已。不可能的,你還是換個條件吧。”
對於林老的要求,劺塔有些氣急敗壞。屍裹元丹放在屍鬼窟都是很珍貴的東西,他身爲屍鬼窟的大護法,使用一些手段也才弄到兩顆而已,林老張口就要去一顆,他豈能甘心。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林老也不多說,手印一變,飛舟嗖地一聲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頭,就欲離去。沒有足夠的利益,去惹一個有著六級妖獸的族羣無疑是愚蠢之極的行爲。
“等等,林老頭,算你狠,就一顆屍裹元丹,趕緊出手。”
劺塔臉色有些難看,一顆屍裹元丹的價值還在那隻王族穿雲(yún)隼之上,可此時他也沒有辦法了。之前以爲是一直單獨出行的小穿雲(yún)隼,所以毫無顧忌的出手擊殺了。可誰知沒過多久,他們就被鋪天蓋地的穿雲(yún)隼包圍了,並出現(xiàn)三隻四級穿雲(yún)隼對他瘋狂的攻擊。
劺塔知道,殺王族小穿雲(yún)隼的事情非同小可,再拖下去,穿雲(yún)隼王必然會趕來。那時候,即使是他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則能不鬱悶。
“我去幫他脫困,你們也趁此機會跟穿雲(yún)隼都上一場,就當歷練。”
林老知道此時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若是穿雲(yún)隼王真趕來了,他們也要完蛋。於是當機立斷,直接撤去護著飛舟的防護罩,整個人化爲一道火光一閃就飛了出去。
防護罩一消失,頓時密密麻麻的穿雲(yún)隼蜂擁而來,往飛舟上的六人殺去。
“殺!”
屈玲玲一聲冷喝,一馬當先,與十幾只穿雲(yún)隼搏殺在一起。
其餘五人也不含糊,幾乎在一瞬間就同時出手。之前劺塔的話顯然對他們有著不小的刺激,此時一出手就是風雨雷霆,隱隱有跟屍鬼窟那五名弟子一較高下的意思。
“屈玲玲,天魔宗的大小姐,宗師境初期修士,也是此次
景江大會天魔宗的領隊。”
另一邊,飛毯上的五名屍鬼窟弟子,有一人容貌英俊,身材修長,白衣飄飄。漫天穿雲(yún)隼間,進退自如,行雲(yún)流水,手中並沒有武器,卻憑著一雙手掌,迅速擊殺著穿雲(yún)隼。那邊的穿雲(yún)隼,有三分之一都是死在他手中。
他似乎對天魔宗衆(zhòng)人產(chǎn)生了興趣,目光有些玩味的望著屈玲玲。
“有何貴幹?”
屈玲玲臻首微揚,針鋒相對的望著那人道
“久聞屈小姐大名,在下屍鬼窟大弟子張奎,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來玩一場遊戲如何?”那白衣青年張奎淡然一笑道
“玩什麼遊戲?”屈玲玲冷聲道
“殺鷹,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比誰殺的穿雲(yún)隼多。”張奎笑道
“好,我跟你比。”屈玲玲眉梢一挑道
“錯了,不是我們兩個比,而是我們屍鬼窟的弟子與你們天魔宗的弟子比。”張奎搖搖頭道
屈玲玲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梢,如果是她跟張奎比,她倒不怕。但所有人一起來,就有些難辦了。畢竟屍鬼窟的五名弟子都是宗師境修士,論整體實力,他們終究是差了一點。
“怎麼?不敢?”張奎冷笑道:“我們屍鬼窟弟子已經(jīng)搏殺了一陣子,精力消耗了許多,他們養(yǎng)精蓄銳,狀態(tài)巔峰,難道還怕了麼?那我真是高看你們天魔宗了。何況你們有六人,我們卻只有五人,在人數(shù)上,你們也佔優(yōu)勢。”
“好,比就比。”
屈玲玲冷聲道,雖然知道對方是激將法,但宗門聲威都擺出來了,她無法退縮。
“既然是比賽,那自然是要有點彩頭。”張奎笑了,笑得有些得瑟,似乎他已經(jīng)贏了一般。
“什麼彩頭。”
屈玲玲輕輕咬了一下嘴脣,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著了張奎的道。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強撐著,否則只會更加丟臉。
“嘿嘿,也沒什麼,只是一個小遊戲而已。如果你們輸了,那麼就請屈大小姐獻個香吻如何?”
張奎嘿嘿一笑,目光玩味的在屈玲玲身上游走。
屈玲玲俏臉一紅,鳳目圓睜,冰冷的目光讓空氣都冷了下來。她堂堂天魔宗大小姐,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衆(zhòng)調(diào)戲。
天魔宗其餘幾人也是冷了下來,尤其是木痕,那瘋狂的殺氣讓葉雲(yún)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屈玲玲在天魔宗衆(zhòng)弟子中,一直有著很高的威望,被視爲宗內(nèi)的女神,男性弟子或多或少都對她有著一點情愫。如今被其他宗門的人當衆(zhòng)調(diào)戲,就像點燃了火藥桶一般,一個個都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如果不是處境不太好,恐怕已經(jīng)忍不住動手了。
“你若輸了呢。”屈玲玲的聲音宛若最嚴寒的冬天。
“我若輸了,就再出一顆屍裹元丹,想必那是你們最需要的丹藥吧。”
對於天魔宗衆(zhòng)人的怒火,張奎宛如沒有看見一般,依舊玩味的望著屈玲玲。
張奎的話讓屈玲玲瞳孔微縮,屍裹元丹是屍鬼窟大護法劺塔拿出一顆都肉疼半天的寶貝。張奎竟然輕易就拿出來做賭注,他究竟是什麼人?
“你的條件我辦不到。我若輸了,自斷一臂。”屈玲玲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目光宛如利刃一般望著屍鬼窟衆(zhòng)人。張奎的言語,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挑釁。
“好,就依照屈小姐的意思。”張奎並不在彩頭糾結,渾不在意的點點頭。“當然,如果屈小姐願意獻出香吻的話,也是可以不用自斷一臂。”張奎目光yin邪的在屈玲玲身上游走,彷彿他贏定了一般。
“廢話少說,用實際說話吧。一炷香時間,開始吧。”
屈玲玲厭惡的避開張奎的目光,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香,手指在上面一抹,香頓時點燃,甩手一震,cha在了船舷上。隨後便一閃身,往穿雲(yún)隼最密集的地方撲殺而去,一路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木痕、秦振、胡佳、王恆,甚至是葉雲(yún)都在一瞬間就全部出手,屈玲玲用一條手臂做賭注,讓他們不得不拼命。
“動手!”張奎收起了笑容,冰冷無比的道。頓時,一道道強光從屍鬼窟的弟子中升起,紛紛往穿雲(yún)隼撲殺而去。
一時間,血雨腥風,大量穿雲(yún)隼在兩宗弟子瘋狂的擊殺下死亡。但穿雲(yún)隼宛如永遠都殺不完一般,殺了多少,又會來更多。密密麻麻的身影幾乎遮蔽了天空。
“葉雲(yún),你自己小心一點,最好躲到船艙裡去。”
遠處,屈玲玲的聲音bi成一條直線傳來,在此時,她還惦記著葉雲(yún)安危。雖然她知道葉雲(yún)實力不弱,但說有多強也不可能。在鋪天蓋地的穿雲(yún)隼,自然不可能跟他們那樣有自保的實力。一個不慎,甚至有可能被擊殺。
葉雲(yún)輕嘆了一聲,不明白屈玲玲爲什麼要跟屍鬼窟的人較勁。如果是他,在明知道整體實力不如對方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與他們對賭。或許他加入天魔宗的時間太短,沒有什麼歸屬感,還不明白他們心中的那份宗派榮耀。
但事到如今,他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如果他真的按照屈玲玲所說躲進船艙中,那麼其他人事後雖然不見得會說他什麼,但肯定會看不起他。即使他只是杯水之力,也要盡力而爲。
一抹青光宛如閃電般亮起,盧宆劍在葉雲(yún)手中宛如一道強烈的光線,一隻只穿雲(yún)隼在那光芒四溢的長劍下死亡。自從修煉了明月劍訣,領悟了光之奧義。葉雲(yún)的劍在最尋常的劍招中,都有著光之力量的味道。
斬、撩、點、刺、劈。最基礎的劍術,在葉雲(yún)手中用處,卻有著驚人的殺傷力,頗有幾分化腐朽爲神奇的味道。領悟了奧義與沒有領悟奧義的人終究是有著不同的。
奧義,就是天地之力,天地間規(guī)則與力量的源泉。對奧義有著領悟,就對天地奧秘有著領悟,施展劍招時,與天地相合,共振。不僅能爆發(fā)出更強大的力量,力量的運用也會更玄奧。可以說在天道境界上,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修士。
雖然葉雲(yún)發(fā)揮出了化氣境初期不該有的力量,但與另外五位實力遠在他之上的師兄師姐相比,依舊跟不上節(jié)奏。他殺一隻穿雲(yún)隼,他們就能殺兩隻三隻,尤其是平時沉靜穩(wěn)重的屈玲玲,就跟個人形絞殺機一般。所過之處,腥風血雨,穿雲(yún)隼如雨般掉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