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檸隱約覺得情況不對,這個喜公公送來的花卉看起來十分鮮妍奪目,可小姐看起來似乎并不高興。
“青檸,那個喜公公就是德妃的人,正所謂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要我說德妃這一次不知又打什么壞主意。”何首十分氣憤地說道。
青檸一聽,頓時惱火道:“什么!那個喜公公竟然是德妃的人!虧我還以為那個喜公公是好人,原來跟德妃是一伙兒的呀!”
青檸目光落在那幾盆花卉上,越說越氣道:“小姐,依奴婢看,這盆花想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就扔了吧!”
水凝煙聞言,搖了搖手指,臉上浮現(xiàn)出高深莫測的笑意,“不用了。”
“小姐,這幾盆花是不是有問題?”何首看到她家小姐臉上的神色難以琢磨,想來一定是胸有成竹。
“這四盆花里有兩盆美人淚,另外兩盆是蘭花。這兩種花卉本只是尋常的賞玩之物,芳香襲人,但若是將兩種花卉放在同一間房里,那么兩種香味混在一起就會產(chǎn)生有毒的氣體,吸入這種有毒的氣體后就會令人頭暈?zāi)垦#瑦盒膮捠常L此以往,就會毒發(fā)身亡。”
“小姐,沒想到德妃竟然如此狠毒,這次您一定不能放過她!”
“小姐,這樣危險的花卉還是快點(diǎn)兒扔了吧。”何首和青檸頓時著急道,心里恨透了德妃。
她們小姐上一次有心放過德妃,誰想這個德妃竟然屢教不改。這一次再不能縱容德妃了。
“放心,本小姐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德妃的法子。上次我是看在東方烈的面子上所以只警告了她,既然她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這次我也絕不會放過她。”水凝煙神色波瀾不驚地說完,眼里閃過一抹冷芒。
“小姐,難道您已經(jīng)有了對付德妃的法子了?”青檸見狀,猶帶驚喜道。
小姐一向足智多謀,如今小姐這樣的神色她再清楚不過了,想來一定有了對付的策略。
“德妃送來的這幾盆花著實(shí)好看,本小姐自然也要回敬她好東西。”
“哦,娘娘,究竟是什么東西啊?”何首十分好奇道。
“小姐,您說德妃會收下你送的東西嗎?”青檸忍不住問道。
“你們說,這個世界上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水凝煙并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而是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
何首略一沉思道:“小姐,您說的是財富嗎?”
青檸搖頭道:“不不不,依我看,應(yīng)該是地位。”
水凝煙抿唇一笑,說道:“你們兩個說得都不對,女人最在乎的應(yīng)該是自己的美貌。”
何首、青檸一臉狐疑道:“美貌?小姐,為什么會是自己的美貌呢?”
水凝煙旋即解釋道:“你想啊,哪個女人不想自己年輕貌美,所以我送德妃的這份大禮,德妃一定會收下的。”
此話一出,何首和青檸更加好奇了,“小姐,您究竟要送什么給德妃啊?”
“我這里有一顆龍眼大的南海珍珠,將這顆珍珠磨成粉,敷在臉上一定可以讓肌膚瑩潤通透。”
“什么?那么大的珍珠送給德妃,那不是便宜她了?”
“可不是嗎?德妃屢次想害小姐,小姐怎么還能送她這么好的東西。”青檸和何首頓時不滿道。
“那么好的東西德妃自然不配擁有,嘿嘿,告訴你們,這顆珍珠原本本小姐是要用來配藥的可惜后來用錯了成分,現(xiàn)在可是有毒的哦。”
青檸、何首聽后,忍不住笑道:“小姐,你可真夠壞的。不知德妃用了之后,會有什么后果呢?”
水凝煙略一沉吟,說道:“一開始她的皮膚會白皙柔滑起來,不過時間一久隨著毒素侵蝕,她的臉蛋就會發(fā)癢潰爛。”
“哈哈,照小姐的意思就是這個女人最后會毀容了?”
“這個方法好,德妃那個女人壞透了,這一次也算是她應(yīng)有此報。”
“就是,說得不錯,德妃就是活該,自作自受。”
青檸、何首頓時一陣叫好。水凝煙淡淡道:“喂喂,你們這兩個丫頭怎么越來越陰暗了,毀容如此殘忍的事情你們怎么聽了還如此興奮呢。”
青檸、何首聽言,頓時那個汗顏,心里忍不住腹誹:明明是小姐要對德妃毀容呢,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她們殘忍了呢!算了,小姐說得永遠(yuǎn)在理。當(dāng)下兩人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喜公公來了趟鴻逸殿后,回去正向德妃復(fù)命。當(dāng)?shù)洛牭较补幕胤A后,頗為意外。
“喜公公,你說什么?那個野小子將花收下了?”德妃拔高嗓音問道。
事情的順利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當(dāng)初布娃娃出現(xiàn)在她的寢殿,想來那個野小子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如今卻毫不猶豫地收下那幾盆花卉,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娘娘,奴才所言絕無半分虛假。水公子看起來一點(diǎn)兒反常都沒有。或許當(dāng)初那個布娃娃是別人從鴻逸殿偷來放到娘娘這兒的也說不定。依奴才看,娘娘還是和水公子化干戈為玉帛吧。”
德妃聞言,美眸里閃過一抹陰狠之色,惱火道:“休想!不管之前那個布娃娃究竟是不是他所為,本宮絕不允許他的存在。這個野小子留在宮里遲早就是個禍害!”
喜公公聞言,心中暗叫不好,原本還想多說什么,只聽德妃怒道,“喜公公,你休要多言,若是這一次事情搞砸的話,本宮就拿你是問。”
喜公公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心里卻是叫苦不迭。他心里雖然不忍德妃害死水凝煙,但若是這一次任務(wù)失敗的話,只怕德妃一定會遷怒于他,到時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娘娘,您放心好了,那個野小子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墨霜眼里閃過一抹冷芒,一想到水凝煙這次在劫難逃,心情就無比通暢。
便在這時,有宮女匆匆進(jìn)來稟報道:“娘娘,水公子身邊的青檸姑娘在外求見。”
“她來做什么?”德妃眼里閃過一抹疑惑,旋即道,“讓她進(jìn)來吧。本宮倒要看看那個野小子想耍什么花招。”
片刻之后,青檸手中捧著一個暗紅色雕花錦盒走了進(jìn)來。
“見過德妃娘娘。”青檸微微恭身,背脊筆直不卑不亢道。
德妃早就對水凝煙心中憎惡到極點(diǎn),如今一個丫環(huán)在她面前都不行跪拜之禮,頓時氣得就要發(fā)火,就在這時,只聽青檸十分淡定道:“德妃娘娘,我們家主子十分喜歡喜公公送去的那幾盆花,為了表示感激,所以特意讓我前來給娘娘送禮。”青檸說著,將手中的錦盒捧了出去。
德妃原本聽言,瞬間詫異得忘記了發(fā)火,不確定道:“你們家主子要給我送禮?是什么東西?”
看到德妃眼里隱隱透露出的警惕,青檸含笑道:“娘娘,還是親自打開看看。”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德妃對墨霜使了個眼色,墨霜領(lǐng)命,上前打開青檸手中的錦盒,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哇,好大的珍珠啊!”
“珍珠?”德妃先是一愣,旋即連忙道,“快拿過來叫本宮看看。”
墨霜連忙將盒子呈給德妃,德妃見狀,忍不住驚喜道:“哎呀,真的是好大一顆,比王上之前賞我的那顆還要大。”
德妃說完,狐疑地盯著青檸,臉色由晴轉(zhuǎn)陰道:“說吧,你們主子平白無故送本宮這么大一顆珍珠,究竟有什么企圖?”
青檸聞言,故作惶恐道:“哎呀,娘娘,瞧您這話說的,既然您這么說,那就明說了吧。”
青檸微微一頓,繼續(xù)道:“王上不在,您還不是這宮中權(quán)力最高之人,我們主子送您珍珠,還不是希望今后的日子能夠好過一些嘛。”
德妃見青檸說得不似作假,被戴了高帽有些飄飄然,眼睛一翻道:“哼,你說得還算有幾分道理。算你們主子識時務(wù)。”
“是,是,那今后就希望德妃娘娘能多多照應(yīng)一下我們主子。”青檸故作討好地說道。
德妃聞言,更為得意,冷笑一聲道:“只要水公子在這宮中安分守己,本宮自然不會為難他。”
“那是自然。”青檸故意諾諾道,垂眸的瞬間遮去眼里的一抹哂笑。
這個德妃真不知死活,到時只怕想哭都來不及。
“德妃娘娘,我們主子說了,若是將這顆珍珠磨成粉敷在臉上就可以使肌膚瑩潤剔透,永葆青春。”青檸抬頭,眼里含著點(diǎn)點(diǎn)笑意道。
“此話當(dāng)真?”德妃眼里閃過一抹光亮。
這重重深宮,年年有新人,哪個女人不想容顏永駐啊。一時間德妃心動不已。
等青檸離開后,墨霜有些擔(dān)心道:“娘娘,那個野小子詭計多端,您不可不防啊!”
德妃略一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霜旋即回答道:“娘娘,奴婢的意思是不如找個太醫(yī)來看看這顆珍珠是不是有問題。”
“墨霜,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到。”于是德妃派人召來太醫(yī),經(jīng)過仔細(xì)診斷,那顆珍珠并沒有什么問題要知道水凝煙可是來自現(xiàn)代的魔醫(yī),若是被人輕易就查出端倪,那還是她水凝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