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天大陸,東域是十萬大山,幾乎占據了整個東域。
在十萬大山中,有各種強大的妖獸,所以這里人煙稀少。而在十萬大山西部的外圍區域的一處山谷中,被人稱為毒谷,這里常年被毒瘴籠罩,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進來。這里原來不叫毒谷,因為這里是沒有毒的,原來叫什么,已經沒人知道了,200多年前,這里成為了毒氣彌漫的毒谷。
一個消瘦、個子稍高的少年走在崎嶇的山道上,肩背一個采藥的背簍,裝滿了不同的靈草,大汗淋漓。他的容貌清秀,皮膚較白,長發隨意用一條繩子束在背后,還有一些散落在兩旁,別有一番魅力,看樣子也就大約12歲。但是細看之下,嚴峻的神情,皺起的眉頭,平靜的眼神,緊緊抿起的小嘴,根本就不能想象這些會在這樣一個少年的臉上出現。
“瘋婆婆,我回來了”少年推開了茅草屋落的小門,在一棟最大的茅屋前喊道。說是茅屋,但是最中間的很大,旁邊有五個較小的,一個廚房,一個放雜物,一個是少年的住處,一個是少年煉藥的地方,還有一個,天天打掃,但是只是偶爾有人住。這樣的組合很怪異,大的屋子抵得上這些小的加起來還多。
無人回應,少年也毫不在意,就在大屋子門前放下背簍,去廚房的水缸提起兩個大水桶就像遠處走了。
這時,從瘋婆婆的屋子里出來一個滿頭白發,臉上滄桑,身體佝僂的老者,還一直不停咳嗽,看樣子受了極重的傷。
“婉妹,小風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啊。我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還有很多心愿未了啊,我也不想死啊。”老者看著遠處的背影說,接著就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接著就有一個喑啞難聽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我們的孩子,當然是這世上最好的孩子了,等再過幾天,我就要成功了。哈哈”。這笑聲要是在晚上聽到,估計能嚇個半死。老者又是搖頭又是嘆息,滿臉無奈。
話說這個少年走了兩公里多的山路,到了山泉旁,提了兩大桶水,雙臂伸平,而看起來卻是毫不費力,無法相信,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他的力氣竟是如此大。只見他走在這山路上,健步如飛,平平穩穩,應該是很熟悉了。少年在遠處看到站在臺階上的老頭后,他的腳步更快了,臉上也有了些許笑容。老者看起來并沒有注意到他,他也沒有打擾老者,而是先去把水桶的水都倒了進去。但是可以從行動和笑容上看出來,這個少年非常激動,只是有些讓他克制自己的原因。
早在老者看到他口中的小風遠遠過來的時候,老者身上的氣勢就改變了,身體筆直,神情輕松。只是,老者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眼神中充滿難以言明的意味,連看都沒有看這個少年一眼。而少年則是以極快的速度倒完水以后,跑向老者。
“賊爺爺,我可以打敗凡獸了。這次回來教我什么?”少年無不炫耀地說道,這時才能看到小孩臉上該有的笑容。
老者平靜的“哦”了一聲,雖然臉上毫無變化,但是內心卻驚濤駭浪,而老者絲毫不懷疑少年說的話,卻仍裝作淡淡地說:“說說吧”。少年臉上稍露失望,卻還是高興地說:“賊爺爺,您有一年多沒回來了,但我每天都在練你教我的東西,從來沒落下。半年前,在采藥的時候,我遇到一只鬃毛尖牙豬,他想要攻擊我,我沒地方可跑,所以就只能和它打了。當然了,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跑得過它。”說道這里,少年還是停了一下,得意地看向老者,卻發現老者似乎無動于衷,少年也知道了老者是不會夸他的,就平靜地接著說下去。但少年不知道的是,老者背后的雙手已經緊緊抓在了一起,似乎在克制什么。
“我扔掉背簍,拿著柴刀和挖藥的鋤頭,剛做好防御姿勢,它就已經沖了過來,在驚慌之中,我就使出了您教我的影步,躲過了它的第一次沖刺,同時還一刀砍在了它的背上,但是震得我手疼,卻只是讓它破了一點皮,砍掉了一些毛。如果這要是換成普通的野獸,我這一刀能砍斷它的脊骨。這時候,我就知道如果硬拼,我是肯定打不過它的,所以只能用賊爺爺教的影步來閃躲。賊爺爺教我的影步太厲害了,它只在我身上劃出了幾個傷口,根本不可能沖撞到我。我和它周旋,時間拖久了,它發了狂,不顧一切想要沖撞我。正好旁邊我退到一棵大樹旁邊,我躲在大樹前,它又一次沖撞,我閃開了,它的尖牙穿在樹干里,一時出不來,我就一個閃移,用刀劃破了它的肚子,然后幾個呼吸,它就倒了。”
老者聽完,手也放開了,面無表情地說:“只是一頭豬,你也是笨得和它一樣。鬃毛尖牙豬防御最弱的是鼻子,但是有尖牙,這個你不可能刺到。但是其次是眼睛,你的刀上涂了你煉制的毒藥,完全可以用影步中的躍閃一刀刺中它的眼睛。還記得我告訴過你什么?”
“尋找敵人最薄弱的破綻,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少年說道。
“好了,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老者說完似乎很著急結束談話,說完就立刻進屋了。一關上門,他就又恢復了先前的萎靡模樣,而且看起來比先前更虛弱了。
這時才看到屋子里的那個聲音的老嫗,她正在臺案面前配制各種藥物,四面墻上都是柜子,里面放的草藥怕是得有上千種了。雖然沒有窗戶,但是屋子里并不暗,中間一個巨大的煉丹爐,里面的火不會熄滅。偏里的位置放了一口大缸,里面放了密密麻麻的很多藥草。老嫗的樣子真的很丑,臉上皺紋和毒瘤都分不清楚,花白的頭發散亂的像雞窩,干枯的手上筋骨血脈都顯得分明。老者就站在門口,而老嫗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還在工作,但是卻說話了。
“道哥,我很快就配制出能讓我們的孩子可以修煉的藥了,小風,等著媽媽。”
“婉妹,我相信你”,老者虛弱的回答到。
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少年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過得和充實。早上起來練習影步,然后做飯,一般也就他一個人吃,完了就進山采藥,回來提水。吃完午飯,下午就是去砍柴,需要大量的柴,所以稍微近點的樹木都砍完了。再后就是煉藥,這些是瘋婆婆教給他的,他也自己看書,只是現在并沒有什么太好的效果。當然,他還會去找一些普通的野獸戰斗,畢竟老嫗煉藥做實驗,這里還是圈養了好些野獸的。他一直都有個愿望,希望可以修煉靈力,渴望戰斗,但是似乎沒有什么希望,因為他的經脈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