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聽農(nóng)夫和掌柜的這樣說,心中對晁蓋等人還算滿意,牛皋摸著腦袋說道“小郎君,怎么都是山上當(dāng)強人的,你這里和我那有這么多的區(qū)別,當(dāng)時我們山附近可沒有說我們好的。”
姜德笑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這時,一個黑衣武士走了進(jìn)來,徑直走到姜德的桌前,對姜德拱手道“主公,三里外出現(xiàn)了一只兵馬,看上去應(yīng)該是梁山的兵馬。”
許貫忠低聲對姜德說道“主公,他們應(yīng)該是來迎接我們的。”
姜德點了點頭說道“算一算,也有大半年沒見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把梁山經(jīng)營的怎么樣了。”
說著,姜德對掌柜的說道“店家,先結(jié)賬,你既然說梁山兵馬不會亂來,我們也去湊個熱鬧了。”
掌柜的也不反對,只是說道“客官,你們?nèi)ケ闳ィ皇且h(yuǎn)遠(yuǎn)的看,否則把你們當(dāng)做官府的人,抓起來就是個麻煩事。”
姜德謝過后,帶著一行人,便往梁山方向去了。
走到一半,就看到遠(yuǎn)遠(yuǎn)來了一只兵馬,姜德手拿望遠(yuǎn)鏡看了看,看到這只兵馬附近還有一些百姓來往,甚至還有好奇的頑童在不遠(yuǎn)處眺望,仿佛這只打著山賊旗號的兵馬毫不在意。
“主公,看來晁蓋依舊按照了主公的要求來做,否則百姓不會如此的不在意梁山兵馬,此乃我梁山得人心的表現(xiàn)啊。”許貫忠手里也是個望遠(yuǎn)鏡,笑著說道。
朱武搖搖頭說道“這有好有壞,其他的也就罷了,這萬一里面有敵軍的探子,我軍虛實豈不是全被敵軍所知了嗎?”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這倒是個問題,只是在民心和虛實之間,我情愿選擇民心,而且這也是在梁山附近,如果外出,不可能還是這樣。”
朱武想了想,點了點頭。
姜德站起身來,對旁邊的李忠說道“李忠兄弟,你拿著我的寶劍,去梁山軍中找晁蓋晁天王,帶他們到這里來。”
李忠一聽,哎了一聲,接過寶劍,拿起鋼槍就往梁山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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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也不知道到了沒有,軍師,你說寨主見到今日的梁山,會滿意嗎?”晁蓋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吳用心中苦笑,你擔(dān)憂,我比你更擔(dān)憂,說是你是副寨主,但梁山的大小事務(wù)哪件不是我去處理的,這真的不滿意,主公絕對不會沖著你來,而我吳用可就倒霉了。
吳用一邊寬慰晁蓋,一邊安慰自己的說道“寨主仁義,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前軍突然聽了下倆,晁蓋問道“怎么回事?”
很快,一個哨兵跑來報道“報晁寨主,軍師,前面有一人,手里拿著把寶劍,說要見寨主和軍師。”
晁蓋哦了一聲,看向吳用,吳用說道“讓他到這里來,他只有一個人嗎?”
“對,只有一人單騎!”
吳用點點頭說道“那快快請來。”
說著,吳用對晁蓋笑道“保正。我們先下馬吧,來者應(yīng)該是寨主的人。”
晁蓋哦了一聲,心中有些詫異,不一會兒,看到一個壯士手拿寶劍走上前說道“小郎君有令,讓你們跟我前行!”
晁蓋一看,是當(dāng)年姜德拿著的寶劍,立刻拱手道“晁蓋接令!”
遠(yuǎn)處的姜德放下了望遠(yuǎn)鏡,點了點頭,他讓李忠前去,也有一絲試探的心思,畢竟人心隔肚皮,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晁蓋等人來到土山,看到姜德一行人,晁蓋帶著幾個頭領(lǐng)連忙上前,上前拜道“晁蓋、吳用、劉唐、雷橫、宋萬見過寨主!”
姜德笑道“諸位兄弟這半年來可好啊?”
吳用起身說道“一切都好,只是兄弟們都思念寨主的緊啊。”
姜德點點頭道“我這一路上都聽到了我們梁山的仁義之名。晁寨主和吳軍師居功至偉啊,走,我們上山再說!”
說著,部隊分開,姜德等人一路來到中軍,姜德近距離看著這只部隊,發(fā)現(xiàn)軍士的面色紅潤,身體也大都強壯,眼神中一些對姜德帶著好奇,一些帶著興奮,還有一些帶著狂熱,不用想就知道,這支部隊中已經(jīng)有了不少姜德離開后新加入的軍士。
“保正,我看軍士之中有不少的新人啊,看來這半年我們梁山一直沒有閑著嘛。”姜德對晁蓋說道。
晁蓋笑道“自從我們打破鄆城縣后,名聲大漲啊,我們又根據(jù)寨主的指示,只打劣紳惡霸,不打百姓良紳,搶到的錢糧統(tǒng)統(tǒng)分一部分給百姓,如今這梁山附近三十里哪個不說我們梁山的好?一些外面的流民都來投奔我們梁山,如今的梁山,已經(jīng)有了三千多兵馬了。”
“三千多了?”姜德小小驚訝了一下,這個數(shù)字當(dāng)然和梁山鼎盛時期沒法比,但現(xiàn)在的梁山也一樣還沒有兼并那么多的綠林山頭和朝廷降軍在啊。
吳用拱手道“寨主安心,這三千多人,都是真心愿意投奔我們梁山的,而且都是被挑選過的精壯之士,否則還會更多,到現(xiàn)在每天都會有幾十人前來投奔我們。”
姜德嘆道“如果朝廷圣睿,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人愿意上山呢?問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哪里人嗎?”
吳用說道“各地都有,近的就在鄆州、濟州等地,遠(yuǎn)的也有來自萊州、河北的,但要說外地最多的,恐怕還是兗州了。”
姜德瞇了一下眼睛,說道“因為仙源嗎?”
吳用嗯了一聲道“圣賢殺人不流血啊...”
姜德點了點頭說道“上山再說吧。我也帶來了幾個新兄弟,到時候大伙一起認(rèn)識一二。”
到了梁山前的酒店,姜德看到二三十人站在路旁,朱貴站了出來,對姜德拜道“朱貴見過寨主!”
姜德哈哈一笑,翻身下馬,對朱貴說道“朱貴兄弟,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這里還挺熱鬧啊。”
朱貴呵呵笑道“多虧了寨主的福,最近四方豪杰紛紛來投我梁山,因此我這里也是清閑不下來。”
姜德點點頭,看了看這二三十人,這二三十人聽說帶著面具的就是真正的梁山寨主,不禁又好奇又興奮的看著姜德,姜德說道“諸位兄弟,多謝看得起我們梁山,不遠(yuǎn)千里來投,希望諸位都能經(jīng)的住考驗,日后在梁山也能守我梁山寨規(guī)、軍規(guī),聚義保民,替天行道!”
說完,姜德便回到軍中,一同在阮家兄弟的接應(yīng)下上山去了。
人群里,對剛剛姜德的討論卻才剛剛開始,有說姜德年紀(jì)輕的,有說姜德立下的梁山軍規(guī),有的說著梁山近些日子里除惡霸的義舉,聽得朱貴笑嘻嘻說道“諸位,今日你們也算是有福氣,居然可以見到我們的寨主,但就像我們寨主說的,我們梁山自有規(guī)矩,諸位如果能受得了這些規(guī)矩約束的,大可以留下來參加最基本的體能和才藝測試,如果不能的,還請拿著我們給的路費,回家去吧。”
“朱掌柜的,這話就有點瞧不起人了吧,我等都是苦出身,什么苦沒吃過,豈能害怕?”
“就是,大家誰不知道梁山軍軍規(guī)森嚴(yán),我等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還請朱掌柜的莫要擔(dān)心。”
朱貴點頭道“這樣就好,那請諸位先吃喝一頓,待會自有人帶你們上山。”
不說朱貴這邊安排新投奔梁山的青壯上山,姜德來到聚義廳,坐到了正位之上,看了看下面的頭領(lǐng)笑道“終于回來了,諸位這段時間可都安康?我看好像多了幾個生面孔,可是新來的豪杰?”
吳用出來說道“回寨主,待我引薦一二。”
說著,吳用帶著一人出列,只見這人笑嘻嘻的,長得微胖,看上去一副好好先生,吳用說道“此乃朱貴之弟,笑面虎朱富,被朱貴書信請到山上,暫為北路酒店探聽總管。”
朱富上前拜道“朱富見過寨主!”
姜德見朱富真的被朱貴拉上山了,也是高興,便道“好哇,你們兄弟二人可要齊心協(xié)力,我梁山未來要想占人先機,無往而不利,情報至關(guān)重要,你們一要細(xì)細(xì)打探江湖消息,二要注意四方州府兵馬調(diào)動,三要接納四方豪杰,這個暫字我看可以去掉了,放手去做就是,日后有了功勞,再另做獎賞!”
朱富連忙謝過,畢竟原來的職位是晁蓋幾人給的,由于姜德不在,所以也只能是個暫字,現(xiàn)在去掉了,也代表姜德正式接納他為梁山的一員了。
吳用又帶出來一人,只見這人面闊唇方神眼突,瘦長清秀人材,姜德不由有些興趣,吳用說道“寨主,這位乃我的好友,原為江州兩院押牢節(jié)級,乃江湖腿腳最快之人,號稱可日行八百里,人稱神行太保戴宗便是。”
戴宗還真的上山了,看到戴宗被吳用說是好友的時候,臉色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姜德就知道,這個戴宗上山八成不是一開始就是自愿的,這個吳用大概又是用了什么毒計呢,但這個姜德不管,姜德先問道“戴院長的名號,我也在江湖中有所耳聞,我倒是想問一問了,戴院長,你真的能日行八百里?這一般的馬也跑不過你了。”
后世的馬拉松大概是42公里,男子的最快紀(jì)錄是約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就算是速度不降低,這樣一天也只能跑個250公里,也沒到八百里呢,這戴宗是怎么跑的?
戴宗抓了抓腦袋說道“這是江湖上朋友們的抬舉,弟弟我就是跑的比他人快一些,耐力比旁人長一些,真的跑起來,一個白天最多也就跑個三四百里,而且...我也有馬的,我平時能騎馬,還是騎馬。”
戴宗的話,讓眾人哈哈大笑,姜德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才符合道理嘛,戴院長現(xiàn)為我寨中何職位?”
吳用回道“由于我戴院長腿腳快,現(xiàn)為書信使。”
姜德哎了一聲說道“這不是大材小用嘛。戴院長的本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樣,我們梁山之中還沒有一個專門的情報機構(gòu),這朱家兄弟收集來的情報都是由幾位先生來判斷,日后極為不便,這樣吧,戴院長便暫為我梁山機要營營長,主管情報工作,日后各地情報直接匯集到戴院長這,戴院長進(jìn)行初步判斷后,再上報軍師和我、保正判斷。”
戴宗對這個差事還算滿意,便連忙拱手道“戴宗領(lǐng)命!”
姜德點點頭,看向吳用,吳用又帶出一人,笑道“主公,這位乃濟州府人,寫的一手百家字,人稱圣筆書生蕭讓的便是。”
姜德哦了一聲,看向一身長袍的蕭讓問道“蕭先生我也聽說過,一手好字連官家和太師也是贊嘆過的,為何到我梁山來?”
蕭讓苦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吳用,拱手說道“都是因為貪官逼迫,還請寨主收留。”
得,不用說了,肯定是吳用誆上山的,姜德對吳用笑了笑,對蕭讓說道“我山寨之中,武夫多,文士少,先生這樣的大才,我自然是要重用的,不知道先生除了四書五經(jīng)外,可通軍事,農(nóng)商,百工之事?”
蕭讓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學(xué)生卻沒研究過軍事農(nóng)商以及百工之事。”
姜德哦了一聲,嘆道“本想讓先生為我軍師參贊,但既然不通軍事,恐怕也會難為你,這樣吧,我預(yù)在我梁山軍中每一隊都要安排一個識字員,這個人將教導(dǎo)我們的軍士學(xué)文習(xí)字,明禮儀,知忠義,先生可為我梁山教化營營長,主管我梁山軍士日常學(xué)習(xí)以及考核,先從各隊中抽取一人到你這里白天學(xué)習(xí),晚上回去教導(dǎo)弟兄。”
教山賊讀書?蕭讓簡直要傻了,阮小二等人都不識字,頓時問道“寨主,為何我等還要學(xué)文識字?”
姜德瞪了他一眼說道“難道日后我傳你密令,你還要找個人來幫你看嗎?我又不是要你考科舉,還有日后戰(zhàn)事起了,必會有兄弟傷亡,你難道不應(yīng)該讓他們在上戰(zhàn)場前給自己的父母兄弟留個書信嗎?”
聽到姜德這樣說,其他人再也說不出什么,這件事情便也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