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瀚見大事不妙,立即轉身抱住了正準備往裡跳的敖灝:“陛下,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要去,讓我死了吧!”敖灝大呼小喝著,掙扎著,一副要捨身取義的樣子。
“不,應該我去,我纔是最失敗的!”敖濛又要往裡跳,敖瀚只能轉過身,一隻手拉住了敖濛的腰帶。
“這?”所有的飛禽走獸看著楚黛琳,而楚黛琳看著兩個龍王正在平臺前前赴後繼地爭著要跳上去。
“別鬧了!要上去你們就上去,我不管了。”楚黛琳氣得臉色發白,大聲呵斥後,說完轉身就走。
敖瀛哈哈樂著,跟了兩步,又轉身,忍著笑對著暫時停在平臺前,保持姿勢的兩位龍王,雙手攤開,做了個無能爲力的動作。
“別攔我!”敖灝和敖濛一見,更是沒臺階下了,扭頭對著平臺就跳。
“哎呀,我不行了,快幫忙呀!”敖瀚急了,趕緊地喊了起來。畢竟這兩位都是他的親戚,如果敖灝不在了,下一個東海龍王,一定會被敖瀛奪了去。
麒寒和鳳焰無奈地過去幫忙,但敖灝和敖濛顯然當真了,一時間那裡又喊又叫,很是熱鬧。
“兩位龍王,冷靜點。好大的力氣!”鳳焰無奈地喊了聲:“黛琳,要不你。。?!?
但話說一般,嚥下去了。不能再給楚黛琳施加壓力了!
楚黛琳生氣的聲音,幾乎是怒吼著傳了過來: “被你們給氣死,你們倆就都當侍寢候補吧,行了吧!”
兩位龍王一聽,幾乎扭曲的掙扎身體定格。敖濛不確定地再問了聲:“黛琳是不是說,我可以當候補侍寢了?”
麒寒都累得有點喘氣了:“是,是的!”
敖瀚猛點頭:“沒錯,我也聽到了!”
敖灝立即站直了,拍了拍龍袍,象沒事人一樣:“嗯,那麼就走吧!”說完轉身,表情從容,身姿瀟灑地往湖岸走去。
大家都略微呆滯地看著敖灝背影,幾秒鐘後纔回過神來:“那麼我們也走吧!”
大家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敖瀚在後面喊了起來:“你們都當上了候補侍寢,就我一個沒有。叫我臉面何存呀,不管,我也要當。。。哎,你們怎麼沒一個攔我。。。哎,哎。。?!?
“愛去去吧!”兩位領主和兩位龍王,頭都不回的繼續往岸上走去,不去理睬身後站著平臺前裝模作樣要與心魔打賭的敖瀚。
敖瀚喊了半天,見無人理睬,一個回頭,就看到靈石裡的心魔。
心魔血紅的眼睛看著他:“你想打賭嗎?想不想東海的位置?”
“赫赫。。?!卑藉珜χ哪闹邪l憷地嘴角抽筋著,隨後轉身向逃一般的跟上已經漸漸遠離的羣體。
當離開時,大家騎在飛鳥的背脊上,飛在上空時。心魔的聲音,帶著自信和誘惑,在水月鏡花裡迴響著:“你們一定還會回來,一定!只要我出現了,都會再回來,因爲我能做到你們任何的願望。。?!?
上了船,楚黛琳氣鼓鼓地靠在了軟榻上,敖瀛笑瞇瞇地想靠近,被她一個白眼翻了回去。
敖灝笑著坐在她身邊,無論她怎麼翻白眼都賴在那裡。敖濛見到後,也涎著臉,站在旁邊。
敖灝笑盈盈扯了扯她的衣袖,溫和道:“別生氣了,知道你對我好,見不得我真的去找死?!?
楚黛琳不去理睬、轉過了身,身後站著的是敖濛。敖濛堆砌起了笑容,楚黛琳索性仰躺著閉上了眼睛。
敖瀚笑著來招呼著:“陛下,敖濛龍王,你們就讓神女休息一下吧,她畢竟是人類,身體比不得龍族。只要的答應了就成,接下去的事,倒是要好好規劃下,如何封印心魔,以及長公主的事?!?
敖灝覺得有理,於是輕聲道:“你休息著,等用膳的時候,我來叫你。”
楚黛琳不支聲,半響才“嗯”了一聲。
這下敖灝笑了,只要有了聲音,就會有緩和的餘地。於是帶著其他龍王去兩位領主那裡商量事情去了!
敖瀛懶得去出主意,於是躍至後面一個船。見黑鷹開始準備做飯,破天荒地撩起了袖子:“要幫忙嗎,說一聲?!?
等著吃飯的戈弘,鄙視了一眼,忿忿然地樣子,臉上掛滿了冷淡:“無恥!”
敖瀛一愣,隨即臉一下就紅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嬉皮笑臉地:“不要這樣嘛,我們都快共同侍奉神女了,再說我有牙齒???,多亮!”張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
雲雕噴笑了出來:“戈弘終於碰到對手了,一個比一個臉皮子厚?!?
戈弘瞪著個幽綠的眼睛,象吃了槍藥一樣:“我的臉皮當然薄,生靈越老,皮也越厚,我才幾歲,當然比不上龍族那樣長命千歲。”
這是諷刺的話,敖瀛卻帶著幾分得意:“是呀,按照龍族的年齡,你還沒成年呢。正是呆在書房裡,練字學畫畫的時候。所以說,當普通生靈也不錯,否則光三四十年的讀書寫字,就能把龍給逼瘋了?!备菍⒃掝}扯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敖瀛龍王肯幫忙?”黑鷹突然發話了,他將手中的菜刀放下,擱在砧板上:“這裡正好有一塊肉,麻煩切成絲?!?
“好咧!”敖瀛沒有因爲受人差遣而生氣,反而興致勃勃。他站到砧板前,拿起了菜刀。
在另一邊開始揀菜的黑鷹,悠悠地發了句話:“敖瀛龍王如何切肉知道的哦?這是牛肉,不要切錯了,否則炒出來的菜,牛肉吃起來味道會差很多?!?
敖瀛一下愣住了,他只知道吃,好吃和不好吃,這肉切絲沒問題,沒想到還有方法?
他看著砧板上的巴掌大牛肉,舉著菜刀半天沒下刀。最後放下菜刀,跑到一旁,問跟船的龜丞相:“哎,烏龜,這牛肉是怎麼切的?!?
“哦!”龜丞相搖頭晃腦著:“可以切片、切塊、切丁。。。”
“不是問你這個!”敖瀛一巴掌打了下去:“是切絲?!?
“對,還有切絲!”龜丞相一把扶住了被打掉的小綠色官帽,趕緊地戴戴好:“是不是切絲怎麼切,好象是按照肉的紋理橫切。。。不,不對,是豎切。。。不,不對。。。”
“說了等於沒說!”敖瀛氣得又一巴掌打掉了龜丞相的官帽,想了想後,輕聲命道:“去幫我找個廚子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命完,又回到了砧板前。拿起菜刀,對著肉。。?!班?、哈、吔。。?!睕]有切肉,而是舞起菜刀來。
戈弘斜著眼睛,看著敖瀛象玩雜耍般的舞著菜刀:“敖瀛龍王,你到底切呀!”
“哈哈,著什麼急!”敖瀛拿著菜刀砍著空氣,氣勢很足地道:“我正在熱身?!?
“切塊牛肉還熱身,大約殺頭牛還要長跑了?!备旰氡硎境鲚p蔑。
“看不慣你來切?!卑藉瓕⒉说哆f了過去。
“我切就我切!”戈弘剛想接,半路停下了手,冷笑了起來:“事情你攬下的,管我什麼事,請您繼續熱身,熱完快切吧。再不切牛肉都要發臭了!”
“知道了,呀,哈!”敖瀛繼續耍菜刀,不知道搞什麼鬼。
戈弘悄悄到黑鷹身邊,幫著黑鷹一起揀菜,輕聲問:“哎,牛肉是橫切還是豎切的?”
黑鷹輕聲回答了:“橫切牛羊,豎切豬,斜切雞!”
戈弘一聽,立即喊了起來:“敖瀛龍王,告訴你,牛肉是橫切的,傻了吧,不知道了吧?”
“橫切?”敖瀛愣了愣,這小子一定是騙人的,不理,繼續耍菜刀,等廚子來了再說。
楚黛琳躺著,但根本就沒睡著,翻來覆去的。
她心中煩躁,她也是怕龍族真的答應心魔。如果心魔得到了食物,變得強大的話,到時會變成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厝メ?,要好好問一下玄武,看來以後還是隨身帶著它,比較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又有人坐下了,傳來了鳳焰和煦的聲音:“黛琳,雖然我和麒寒都有點不樂意,但也只能如此。相比起來,犧牲最多的是你?!?
“我犧牲些什麼?”她繼續閉著眼,自嘲地笑了一聲:“有三個龍族當侍寢,而且還是海龍王,足夠記入青史,永垂不朽了?!?
鳳焰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後輕聲問:“那麼你喜歡他們嗎?”
“喜不喜歡,我還有權利選擇嗎?”楚黛琳反問著。
“當然有,但我發現你選擇的往往是最佳的?!兵P焰輕嘆一聲,好似也是無奈中:“龍族不同於其他普通生靈,就象禽類會臣服於我,獸類會受命於麒,龍族對於所有生靈雌性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黛琳,其實你喜歡他們,只不過你不想傷了我的麒寒的心,這我們都知道。也許這次是答應他們最佳的時機,所以你不要再自擾了?!?
“可笑,我會喜歡他們?”楚黛琳睜開了眼睛,看著鳳焰,內心發出心語,很不服氣。
鳳焰笑了,走時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下她的臉頰。
此時龜丞相對著還在耍菜刀的敖瀛揮了揮手,輕聲呼喚著:“敖瀛龍王。”
廚子看來找到了,敖瀛看到一個廚子正躲在暗處,於是停止耍菜刀,故意大聲道:“這菜刀不快了,我去磨磨!”
他拿著菜刀,另一隻手偷偷拿起牛肉,走到了龜丞相那裡,將肉和菜刀全給了廚子,聲命令著:“立即切成絲!”
敢作弊!戈弘的耳朵好,氣得一下站了起來。但黑鷹硬是將他拉扯下來,輕聲道:“只要切了就好,難道你去切?!?
戈弘也只能蹲下,裝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