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彰固躺臥在地,一隻手緊緊捂著受傷的肩膀。戈弘走了過去,蹲下先是詢問:“怎麼樣?”
彰固疼得高挺的鼻翼上滲出汗來,聲音微帶顫抖地回答:“沒事,骨頭應(yīng)該沒斷。”
“當(dāng)然沒斷,留著說不定還有用處。”雪刃側(cè)身而站,手輕摸著雪白的脖頸,姿態(tài)無一不美,又充滿了誘惑。
彰固掙扎著坐起,藉著戈弘的身體靠著,紅眸直射向雪刃:“黛琳,看看我,我這副樣子,你忍心嗎?”
她原本高傲揚起的頭,慢慢地轉(zhuǎn)了過來,看著捂肩疼得濃重喘息的彰固,愧疚之色浮現(xiàn):“對不起,我。。?!?
“黛琳”彰固此時立即喊道:“記住你現(xiàn)在是怎麼清醒的,一切都是慾望,只要剋制住慾望,明白什麼應(yīng)該做什麼不應(yīng)該做,你一定會戰(zhàn)勝雪刃。”
“我打傷了你”黛琳眼中的淚慢慢彙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以後我一定還會傷害別人,甚至傷害到愛我的人。如果傷到了鳳焰怎麼辦?如果麒寒受了傷,怎麼辦?”
她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往露臺邊緣走去。而跟她此時舉動不同的是,嘴裡卻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們還呆著幹嘛,快阻止她,她要跳下去”
另一個冷靜的聲音幾乎在語音落時響起:“雪刃,你該死,陪我一起去死吧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別人,讓你利用我的身體去達(dá)到目地?!?
又是驚慌失措、淒厲地呼救:“不,我不想死,你們快攔住只要攔住,今晚你們兩個都留下來。啊~”
“不,黛琳”戈弘和不顧自己傷痛的彰固,一起驚慌失色地?fù)淞松先?,將快到邊緣的楚黛琳給攔了下來。一個抱著身子,一個抱著腿的往回擡。
“放開我。。。別放手讓我去死。。。我不想死”楚黛琳和雪刃交替往復(fù)的出現(xiàn),正掙扎著要去跳樓、五秒過後又雙手緊緊抓著抱著她身子的戈弘,生怕真的跌下去,簡直能把頭一次見到她的人給弄糊塗了。
一腳踢翻了彰固,正中剛纔的傷處,讓彰固捂著肩膀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行了”戈弘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楚黛琳的胳膊,衝著大吼一聲:“你死了,兩位領(lǐng)主怎麼辦?他們都知道你現(xiàn)在時常不在,但是還是捨不得讓殺了你,因爲(wèi)他們真的喜歡你。雪刃佔用你的身體就讓她佔著吧,你就放開點,讓她帶著你玩就行?!?
“不,求求你,讓我去死”楚黛琳穩(wěn)定了下來,大聲地痛哭起來。她不想這樣下去,哪天真的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見到楚黛琳如此痛苦的樣子,戈弘將她納入了懷中,深情地?fù)肀е?
“不,我不會讓你死”戈弘緊緊抱著楚黛琳,下顎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擦,心痛得如同刀絞:“因爲(wèi)我愛你,一直愛著你。只要你能開心,我願意做一切。”
“是嗎?”柔美卻陰鷙的聲音從懷中響起,楚黛琳那張清秀美麗的臉又帶上了邪氣的笑容,正慢慢地擡起,正對著他:“那你也愛我嗎?要知道現(xiàn)在我跟她是一體的,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戈弘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該死的雪刃,實在太狡猾,居然想出了這種辦法。
“不,你永遠(yuǎn)成不了她”彰固緩過勁來,扶著肩膀慢慢站起,必須要去醫(yī)療室治療一下。他看了看戈弘,很是堅毅的下了個結(jié)論:“黛琳是無辜的,她身不由己。這裡的環(huán)境會慢慢改變她,早晚也會有侍寢,只不過雪刃加快了速度。她既然能原諒麒領(lǐng)主對她所做的一切,能也能原諒你。但別讓她太難過,你也知道,她有著少有的善良?!?
“你這個多嘴的蝙蝠”雪刃瞪了瞪眼,嘴巴一齜地威脅道:“早晚把你變成又聾又啞的瞎蝙蝠?!?
彰固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扶著受傷的肩膀下了露臺。
“沒用的東西?!毖┤羞€不忘對著背影罵了句,隨後轉(zhuǎn)身雙臂又摟住了戈弘的脖子,脣遞了上去,激情澎湃地?zé)嵛瞧饋怼?
吻得很火辣,好似不帶有任何保留,象火山爆發(fā)一般。但這不是黛琳的吻,黛琳總是猶猶豫豫,青澀的很。抱著懷中的嬌軀,戈弘?yún)s完全體會不到任何發(fā)自他內(nèi)心的愛,彷彿懷中的只是個雌性,跟發(fā)了情的母狼一樣。
雪刃察覺出了戈弘的異樣,罵了句髒話後,不滿地捏著他的下顎,雙眸直視:“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再敢想烏七八糟的事,我就去找其他雄性?!?
該死的雪刃,竟敢侮辱他的尊嚴(yán)戈弘頓時火冒三丈,將雪刃撩倒後,掀起她的長袍擺,對著就長驅(qū)直入。
“對,就這樣。。。好,好。。。”雪刃躺在地上,發(fā)出陣陣嬌呼聲。
那麼就讓她滿意吧戈弘緊扣著牙,發(fā)了狠勁的一下下。發(fā)泄般的舉動讓雪刃呻吟、不由自主的顫抖。。。
幾乎是瘋狂加狂暴的一夜,當(dāng)月亮西垂,就連母狼都吃不消那麼長時間,哪怕是靈氣護身的雪刃再也不敢說要了。
疲勞讓她沉沉地睡去。戈弘飛快地套上了剛纔脫下的軟甲,抱起了這具與衆(zhòng)不同的軀體,儘量小心不去打擾的往她寢室走去。將她小心的放在牀上,並且蓋上了被子。
“黛琳”戈弘側(cè)臥在旁,用手指輕輕撫著她的髮際:“你在嗎?”
“嗯?!彼p輕發(fā)出一聲鼻音,也不知道是黛琳還是雪刃的。雪刃佔用著身體,但黛琳也在,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很是疲勞,黛琳也會勞累。
此時的心境難以描述,戈弘痛惜地?fù)е炝?,輕聲在她耳邊低語:“黛琳,我愛你,只愛你一個”
楚黛琳睜開了眼,就看到正跟她睡在同一個枕頭上的戈弘,那張雙眸緊閉的英俊臉。
昨晚。。。可恨的雪刃。掙扎著坐起,身體痠麻異常,某些重要部位甚至腫痛著。她真的欲哭無淚,既然一切難以挽回,那就隨遇而安吧。
輕微的響動驚醒了戈弘,他睜開了眼,也坐了起來。怎麼問?難道問你是誰,黛琳還是雪刃?
這樣會讓雪刃惱火的,於是試探性的小心問:“昨晚。。。”
楚黛琳低下了頭,微帶傷悲的輕聲而語:“這不能怪你,怪我不好。。?!?
是黛琳,戈弘欣喜地低下了頭,側(cè)臉在她有點泛青的臉頰上親了口,忙不迭的解釋:“黛琳,是我不好,但我愛你,又是獸,所以沒辦法放開你。對了,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拿?!?
楚黛琳只覺渾身無力,用被子掩著胸口又躺下了,有氣無力地道:“沒胃口,想吃點清淡的薄粥,不知道麻煩不?!?
戈弘立即轉(zhuǎn)身就下了牀,拿起放在旁邊的軟甲火速套了起來:“不麻煩,上回看到黑鷹用米碾碎,說是放水一煮就能吃。我這就去拿,你等著。”
黛琳能想得開,不責(zé)備他,真的是讓他安心了不少。否則黛琳難過,他的心也象揪起來一樣??禳c去叫黑鷹煮點白粥,還要拿點醬菜和肉鬆,黛琳昨晚消耗太多的體力,要多吃一點。
“嗯,好吧”牀上傳來了慵懶的聲音,她翻了個身,全然不顧,被子被踢到了一旁,露出了起伏有致的身體。一條胳膊枕著頭,側(cè)身而臥,瞇著個眼睛,大大打了個哈欠後道:“再幫我拿些雞蛋拌生牛肉來,牛肉要肥一點的。”
一眨眼的功夫,雪刃又來了戈弘差點泄了氣,心情一下跌倒了底谷。
雪刃還好似很舒服的舔了舔手背,隨後一個瞪眼喝叱起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拿。難道想餓死我嗎?”
不要說黛琳了,戈弘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只想拿起枕頭蒙死這隻母老虎算了。
“爲(wèi)什麼沒有生拌肉絲,我要吃”雪刃對著一碗白米粥和幾小碟子的醬菜大發(fā)雷霆,聲音都傳出了房間,她伸手就要去掃。
“哎,小心點”雲(yún)雕手腳極快的搶先將餐盤端走,象是故意氣雪刃一般嬉皮笑臉著:“你不吃,黛琳還要吃呢。”
她還想打翻,臨威又一把搶過,端著火速後退到了牆邊,寒著個臉:“你昨晚打傷了彰固,還跟戈弘在一起了?”
犯衆(zhòng)怒的事儘量不要去做,因爲(wèi)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雪刃忍下氣,坐了下來:“吃什麼醋。我吃還不行嗎?”
“對了,乖,來吃。”還是戈弘態(tài)度好一點,將餐盤從臨威手中端了過去。
用一根繃帶吊著胳膊的彰固,靠在旁邊冷冷道:“人類的腸胃不適合吃生肉,熟肉更容易吸取營養(yǎng)。如果你想讓這具身體活得長一點,最好適應(yīng)人類該吃的食物,否則黛琳吃飯的時候去睡覺?!?
雪刃氣得是端起白粥,一口氣灌了下去,扔下碗站起大罵著:“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神女的嗎?”
這四個傢伙反而笑臉相迎了,站到雪刃身邊,撓頭的撓頭,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別生氣嘛,也是爲(wèi)了你好?!?
戈弘甚至道:“其實你比那個愣頭愣腦的強多了,我簡直是迷上了你?!?
早上不是說只愛黛琳的嗎,現(xiàn)在怎麼又改口了?雪刃聚精會神試探了一下,這四人想著如何跟她翻雲(yún)覆雨,於是放心地笑了出來。
她微微得意地閉上了眼,享受著按摩。雄性就是如此,只要在身體上滿足,其他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