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山風吹了過來,帶著寒氣的風,讓她打了個寒顫。。。不能穿濕衣服,很容易得病,這樣的話鳳焰和云雕還有黑鷹又要花精力,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她。
反正這個世界不在乎是不是光著,再說他們都在屋里。楚黛琳咬了咬牙,先將長袍撩到了膝蓋處,將雙腿伸進了池水。
好冷!怎么會那么冷?這池水簡直象是山頂雪水融化的寒澈。
只聽到屋里智者又在叫著杯啊,壺的。她坐在池邊,雙齒打著顫地將長袍又撩到了腰部,隨后一點點往池水里去,當她終于到了池水中,將長袍脫到了脖頸處,然后徹底脫下后,不敢轉身地用手往后,放置在池邊。
當楚黛琳苗條纖細的背影展露在眾人眼中,無論禽還是獸,眼睛里的眼核一下縮小了,使得五十米遠處的景物如同望遠鏡般的拉進到眼前。
智者摸著一根長長的白眉,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這樣寒冽的水,任何雌性一下水都會變身。還認為她不是神女嗎?”
見捷敏和彰固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呼吸越來越急促。鳳焰頓時明白了智者的用心,不由的暗暗地笑了。
好美的腰肢,雖然瘦弱,但有著異于普通五大三粗雌性不同的曲線。彰固就算看過楚黛琳的身體,視力也為最弱的,但還是能看到輪廓,一陣心搖意動。
泥在池底下,不能拖了,時間越長,身體越受不了。楚黛琳咬緊牙關,一下潛入,屏息閉眼,往池底用雙手用力挖了一把泥后站起。
“噗~”頭出了水后,也顧不上什么了,一個轉身,趕緊將手里的泥放在池邊。
啊~捷敏雙手將頭發抓亂。看到了,看到了!在水里雖然隱隱約約,但那兩個小包包,外加兩粒小小的紅漿果,還是跳進眼睛。
當楚黛琳又潛入水中,云雕鄙夷的看了眼捷敏。禽類比獸類控制能力要好點,否則也會象這只山貓一樣,光遙遙看了眼,就弄得那么狼狽。
禿鷲咽了下口水,自言自語道:“吃了就太可惜了,但還是好想嘗嘗。”
一個壺一個杯大約要用多少?都已經潛入池底六次了,應該夠了吧?
見池邊已經堆砌起一堆來,楚黛琳反身對著池邊,雙手撐著池岸,用力將自己從水里跳到池邊。太冷了,她雙手都在打顫,試了幾次,終于坐上池邊。
她扯過長袍,抖抖索索地也不管身上是否還濕著,套上了長袍。
好冷,好冷!但泥里的石頭還要挑出來,她只能用凍得發紅的手指,將泥里的雜質挑出來,重新扔進了水中。
終于弄完了,她將稍微能捏成團的泥弄緊實后,雙手捧著送進了屋子。
智者指了指桌子:“放在上面吧。”
當將泥放在桌上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她也冷得渾身都在顫。
鳳焰立即上前,將她緊緊摟住,用體溫溫暖著她。
“不會病的!”智者坐到桌邊,拿起泥開始慢慢地捏,悠悠道:“這里的水,終年寒冷,但無論如何泡,都不會得病,反而會強身健體。否則我這把老骨頭能活到現在?”
原來如此!就連云雕都嘆服,智者就是智者。
智者將泥捏出形狀后,置于地面,對鳳焰道:“現在請鳳領主燒制一下。”
鳳焰手一揮,立即一道如巖漿一把火紅的火焰,如同一條蛇一般,繞著泥杯和泥壺盤旋而上。等火蛇消散,泥已經變得通紅一片。
當泥慢慢冷卻下來,新的陶壺和陶杯就形成了。
云雕小心地拿起放置在桌面,智者笑了:“原本要燒七天七夜,幸虧有了鳳領主的三味真火,這下我又能喝茶了。”
見楚黛琳依偎在鳳焰身邊,身體還未恢復溫度。智者對著她道:“知道泥和陶的區別嗎?只有將泥撈起,再經過應該經過的洗禮,否則泥永遠是泥!”
只有經過了應該經過的洗禮,否則泥永遠是泥。楚黛琳恍然大悟,原來智者是想讓她通過切身體會,明白更多的道理。
她真誠的感謝道:“謝謝智者,今天我懂得了許多。”
“赫赫,有慧根、有慧根呀!神女到底是什么,以后你一定會有自己的答案。”智者大笑了起來,最后臉一沉,對著捷敏道:“還不去倒壺水來。”
捷敏一愣。智者拿起拐杖,輕輕打在了他的屁股上:“快去!就你小子壞水多,壺就是你打碎的,難道真以為我老糊涂了?”
做賊心虛的捷敏,立即拿起壺,一溜煙的去外面的清泉那里接水去了。惹得大家一陣暗笑。
當夕陽西下時,所有人都回到了神山。
“晚飯,白切羊肉!”黑鷹象以往一樣,扔下一大盤子的肉,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捷敏立即過去,雙手抓著羊肉直往嘴里塞,還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
彰固也走到盤子邊,好象有了心事一般的懨懨地吃了起來。
終于心滿意足了,捷敏長長吐了口氣,捧著圓滾滾的肚子,走到床邊。將床面拍拍軟,隨后躺了上去。
他扭頭看到彰固還在若有所思地吃著,于是戲訕道:“你想什么呢?不是一直希望她當神女,然后再續前緣。那天你和戈弘把她送過來時,身上全是你們倆的味道。是不是舔了遍?”
彰固將最后一片羊肉卷入嘴里,微低著頭好似沉思:“如果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我絕不會做她不喜歡的事。”
捷敏慢慢坐了起來,嘴巴形成圓形,半響才噴笑了出來:“我們的大蝙蝠戀愛了,現在好象沒有到發情期。”
彰固抬起頭,紅眸直視著捷敏:“她很特別,難道你不喜歡她?”
捷敏又一下躺下,鼻子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哼,喜歡?喜歡個毛!”
“不喜歡就好!”彰固聲音很冷,平靜得就象冰封的湖面:“這樣當知道了可能的真相,也不至于不好受。。。”
什么真相?什么不好受?捷敏不可思議地看著彰固,是不是這家伙今天碰到智者也玩起玄學來了?
彰固還是冷靜異常,此時的口氣多了份不可質疑的沉重:“麒領主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