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本來想報自己師父陳媛的名諱,但是很明顯這個掌門似乎不想讓沈易說出她的名字。
“是,掌門!”趙乞丐很是開心地喊了兩個新入門的甲等弟子當幫手,拎起沈易就朝外邊走去。
昏死過去的沈易,在青石板大廳地板上留下了長長的血跡。
為了保命,沈易用盡自己攢了一天的修為去護住心脈,免得自己的殘魂也受波及,徹底灰飛湮滅。
“這小子怕是被你打死了吧!我都感覺不到他的溫度了。”其中一個弟子邊拉著沈易的身體邊走,對著趙開問道。
“怕什么,斷塵堂的都是我弟兄,儒生峰的掌教都要給我三分薄面,剛剛你們看出來了吧!
“那他真死了咋辦?”其中一個弟子問道
“儒生峰弟子脆弱基本沒什么修為,死個吧人誰會去理會!”趙乞丐一副大仇得報,信誓旦旦地說道。
很快他們三人駕著沈易來到了儒生峰的最底部,然后進入了一個山洞,那里是水牢所在的地方。
水牢里面臭氣熏天,蚊蟲蛇蟻遍地爬,甚至都能看到幾具泡爛了身軀的白骨。
“你怎么會知道這種地方,咱們都是剛來的!”其中一個弟子問道,心中充滿疑惑。
“哪有那么多問題,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得了!”趙乞丐有些不開心了。
“就這么丟進水牢了?”其中一個弟子有些遲疑。
“就這丟進去,這小子可就真的活不過來了!”另外一個弟子也附和道。
他們二人與沈易無深仇大恨,面對一起考入的弟子第二天就要面臨死亡的結果,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不然呢,你倆想跟他一樣么?”趙乞丐有點生氣了,邊打開水牢鐵門的鎖邊說道。
“不怕告訴你倆,我的背景大著呢,想要在這三清山混下去,你們想清楚自己的站位!”趙乞丐一把將沈易丟入水牢,一邊得意地吹著。
“莫非這斷塵堂堂主是你哥么?”另外一個弟子似笑非笑地問道,略帶嘲諷的意思。
“哎,還真差不多,他答應我只要把這小子辦了,我就直接進入下一重輕語峰修習!怎么樣,羨慕吧!”趙乞丐耀武揚威地說道。
能人這三清山的弟子都是悟性極高之輩,一聽這趙開敢這么吹,立即心虛了起來。
“那你得帶帶我倆啊,我倆啥都聽你的,我可聽說咱們儒生峰竟有人千年都無法進入輕語峰的呢!”一個弟子立即拍馬說道。
“是啊,兩個千年老怪物!”趙開把水牢的門鎖上說道。
“好,只要你倆堅定地跟著我,好處自然不會少!”趙乞丐一副老大的姿態說道。
“自當聽從大哥差遣!”兩人異口同聲地對趙開行大禮說道。
“這就對啦,以后這儒生峰就是咱們的天下!”剛剛招了兩個小弟,心情很是愉悅地說道。
沈易護住心脈地同時,卻是將這外面的對話聽的真切。
“果然是有人要我的命啊,斷塵堂么?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們?難道跟我被篡改的等次有關?”沈易如是想著,身體不斷被極荒的奇特蛇蟲鼠蟻爬著,啃食著。
“你倆輪流,每天過來查看一邊這小子的情況,直到他變成了一堆白骨為止!不準偷懶,聽到了沒有。”趙乞丐朝著自己的兩個小跟班命令道。
“是,老大!”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算了,劉方明,我是救不了你了,我替你圓了你從小的夢想,也算是對得起你了,你不要怪我!”沈易如是說著,重新變成了一個魂體離開了水牢中的劉方明。
劉方明的軀體在各種撕咬之下,很快就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三日后,徹底變成了一具白色的骨架。
當一切都靜下來以后,沈易飄蕩在水牢的殘魂發誓自己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將這群偽君子殺的一個不留。
而趙乞丐看到關著自己仇敵劉方明的地牢里面已經是一具白骨后,在水牢大笑了半天,隨后掏出一個銅鏡一般的東西照了照,最后哼著曲離去。
沈易認出了那面銅鏡的材質與斷塵堂的基本一致,所以殺自己的始作俑者,在沈易的心理也有了最終的答案。
滿是戾氣的地牢倒是與魔域的魔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沈易的殘魂運轉周天,在渾濁的靈氣滋潤之下,重新恢復著自己在魔域大爆炸之中的受損的元神和道脈。
原本還想低調隱藏的沈易不想再躲了,他要修為,他要這極荒的精純修為。
當然為了避免自己在增長修為的同時被不速之客發現后擊殺。在提升神胎的同時,首先需要耗費巨大修為布下層層的禁制網。
因為這極荒并沒有大量的魔晶那般補充修為的載體可以使用,靠著慢慢吸納周圍的靈氣來增加修為,雖然這極荒靈氣還算充盈,但是仍然的杯水車薪。
不過在沈易不斷編打出禁制的同時,他驚訝地發現,這三清山地牢似乎天然有一層禁制的包裹,不讓上面的修士探查下方。
“滿嘴仁義道德之徒,這里竟然是你們鏟除異己的骯臟地方!”沈易感嘆道,對著極荒的人們好感度更低。
在凝練修為的時候,沈易有看到陳媛來地牢打撈沈易的尸骨并帶走去埋葬!
陳媛看了一眼飄在空中的鬼火一般的物體,或許是見得多了,并沒有理會。
其實,那就是沈易借助殘破意識在凝練修為、凝練元神。
對于自己愛徒的死和懲罰的理由,陳媛表現地很平靜,也沒有因此大鬧儒生峰。
而是很老實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繼續修行。
這點出乎了儒生峰掌門白龍的預料,白龍甚至都做好了掌門大殿被毀的準備。
“也許,我對他來講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他收我為徒也許也有自己的打算!”沈易對自己師父的表現很是傷心,無奈地嘆著氣說道,內心又被這人情味極其薄涼的極荒人傷透了。
‘這里的人難道都是只講利益不講道理的嗎,還是只講個人得失不講感情’沈易邊想著,變強的決心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