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哮天犬騰空而起要追上去。
“站住!”
楊嬋抬手袖中一條白綾飛出纏住的哮天犬的腿,一邊防備楊戩,一手拉住白綾使得哮天犬寸步難飛。
“三妹,你到底要鬧到什么地步?”
楊戩這次面露怒色,揮刀斬下一道刀氣將那條白綾斬斷。
楊嬋的身影一個趔趄這時哮天犬趁機飛向遠方。
也是在這時,一道銀光出現在嬰兒盆旁,楊戩冷冷看著盆中的嬰兒舉起了刀:“這個孩子不能留。”
“住手,二哥!”
楊嬋起身催起寶蓮燈,流淚道:“我真的求你了,二哥,別傷害那個孩子,我有寶蓮燈但是我不想傷你。”
“那神仙私配凡人什么罪過,你記得嗎?”
楊戩悲憤道:“一旦這個孩子被天庭知道了你覺得你會有什么樣的下場,我們都經歷過這種痛苦,你為什么要讓這種事重演?”
“我知道,我知道!”
楊嬋哭泣道:“二哥,我們都無比痛恨當初害的我們家破人亡的天神,可是你就這樣殺了那個孩子與當初那群劊子手何異?”
楊戩身影一晃,低頭看向嬰兒盆里的小孩子。
“咯咯咯……”
小孩看向眼前舉刀的冷峻的身影,露出笑臉:“舅……舅……”
楊戩一下愣住了。
哭泣的楊嬋也是一臉懵逼。
楊戩不可置信道:“三妹,你……是不是聽到了一個聲音?”
楊嬋喜極而泣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道:“二哥,他好像在叫你……舅舅?”
嬰兒又咯咯笑道:“舅……舅!”
楊戩震驚的看著盆中的孩子。
楊嬋瞅準機會猛地扔出寶蓮燈護在了嬰兒盆上方后這才松了口氣。
楊戩突然道:“這孩子……多大了?”
“一個多月了。”
楊嬋說著露出笑容道:“這還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呢。”
楊戩神情微變:“第一句話?”
楊嬋展顏笑道:“對了,二哥,你當初開口說第一句話是在多大的時候?”
“六個月,干什么?”
楊嬋開心道:“太好了他比二哥厲害。”
楊戩臉色一黑輕哼一聲,轉身而去。
死丫頭,有了娃兒就忘了二哥么!
楊嬋道:“二哥去哪兒?”
“這個孩子以后就是你撿來的童兒。”
楊戩眼中殺機一閃道:“但是無論如何,那個書生絕不能留下,我去殺了他,否則一旦事情敗露你就完了,明白嗎?”
楊嬋急道:“二哥就不能放過他嗎,他是個好人,而且二哥是司法天神,私殺凡人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被天庭知道了……二哥,再想想辦法,求你了。”
楊戩看著哀求他的楊嬋,沉吟片刻哼道:“那你就快點讓書生即刻離開華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楊嬋趕緊道:“多謝二哥,多謝二哥!”
楊戩輕哼一聲道:“你好自為之。”
說著看了眼那個嬰兒。
嬰兒:“舅……舅,舅……舅……”
“哼!”
楊戩看著嬰兒哼了一聲。
你叫舅舅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哮天犬!”
遠處,華山一個山崖邊,書生正背靠在一處山崖胸前被人形的哮天犬一腳踩住比劃著他的大骨頭棒子。
哮天犬冷笑道:“好你個書生,膽敢褻瀆我們家三圣母,我吃了你,我看看是從你的頭開始吃呢,還是從你手指頭開始吃……”
書生閉著眼道:“莫道書生無……無膽氣,哮天犬,你就是二郎神身邊養的一條狗,有種你就給我來個……痛快。”
哮天犬一愣道:“我本來就是主人養的一條狗,沒錯呀,你是不是以為這是罵我來著?”
書生顫聲道:“我,我劉彥昌是不會怕你的,有本事你就……就殺了我,不過到時候你也會觸犯天條的,哈哈哈,嗝……”
書生打了個嗝噴出一股子味兒。
“阿嚏,阿嚏!”
哮天犬大怒道:“臭書生,你吃什么了,哎呀媽呀熏死我了。”
劉彥昌老臉一紅道:“你……你管的著嗎?”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三圣母每頓飯都要讓他吃一個大蒜。
可是現在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突然哮天犬耳朵一動聽到了楊戩的聲音,怒道:“臭書生,我……我下次再收拾你。”
待哮天犬飛走了,劉彥昌舉起雙袖聞了聞后跳腳罵道:“我哪里臭了,我要是臭三圣母能看上我?死狗,明明是你身上臭,你全家都臭,臭不可聞你……
哎呀,君子當口吐珠玉,豈能吐如此污言穢語,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劉彥昌說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緊張的向著圣母廟狂奔而去。
一進廟看見楊嬋沒事,劉彥昌扶著門框松了口氣笑道:“三圣母,沒事吧?”
楊嬋搖搖頭,看了眼天空道:“但是你可能得離開華山了。”
——
茫茫高空之上。
哮天犬偷偷看了眼楊戩一如既往的冷著臉。
哮天犬試探道:“主人,那個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楊戩回過神意味深長的盯著哮天犬。
哮天犬縮了縮頭:“我記錯了,沒有什么孩子。”
楊戩“嗯”了一聲:“去了天庭給我把嘴管嚴了,要是泄露了一點風聲,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
哮天犬委屈道。
你妹兒私配凡人生了孩子你不管,我替她守不好秘密你拔我舌頭?
主人,你……你這雙標實在太傷哮天犬的心了。
瑪德太委屈了。
“對了,尤其是真武,以后你不要見他了。”
楊戩忽然目光一閃:“那家伙的嗅覺和耳朵比狗還靈,腦子比狐貍還狡猾,你跟他說話什么時候被他把話套走都不知道。”
哮天犬:“……”
主人,你這是在罵我還是罵真武呢?
還有你拿我跟真武大帝比較,我是該感到榮幸呢還是該感到生氣呢?
“再等等,再等等,只要改了天條一切就沒事了,三妹也就安全了。”
楊戩抬頭看向茫茫白云心神閃動:“不過真武那個家伙十分憊懶,只喜歡湊熱鬧不喜歡制造熱鬧,直接讓這家伙幫我他肯定不干,得先試試他的口風……”
很快他們就到了南天門前。
楊戩上前開始填寫魔禮青遞過來的天庭出入記錄,寫到做了什么事時,他寫了去灌江口探親。
他寫完后帶著哮天犬進了南天門,目光堅定。
如果說之前他想改天條還有所猶豫的話,那么現在他知道已經刻不容緩了。
這一切也不止是為了楊嬋。
“嘿,楊戩!”
兩人經過南天門內的十六根蟠龍大柱時,忽然背后傳來一道聲音。
兩人轉頭看去就見陸川雙手抱臂背靠在一根柱子上,此時朝他們走了過來。
楊戩道:“看樣子你這個大忙人終于閑了呀!”
陸川聽出了楊戩話中夾槍帶棒之意,笑道:“好說好說,剛才啊不瞞你說確實有件重要的事在身無法接待你,這不,解決后立馬就去司法天神府找你賠罪了,聽說你不在我還在南天門這兒等你了,怎么,這是剛從下面回來?”
楊戩點點頭:“邊走邊說!”
陸川點頭跟上笑道:“去哪兒了呀?”
楊戩道:“灌江口,探望母親。”
陸川一怔道:“伯母不是在楊嬋妹子的華山修養么,怎么回去了,是不是楊嬋妹子沒把人照顧好?我就說這丫頭不靠譜,但是伯母走了只留下那丫頭,你就不……”
楊戩聽不到聲音,扭頭看去就見陸帝君擠眉弄眼。
楊戩神情古怪道:“不怎么樣?”
陸川見楊戩這么沒默契只好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楊戩嘴角一抽,沒好氣道:“不擔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還擔心個屁啊!
現在事兒全都被你這張烏鴉嘴說中發生了,我擔心有用嗎,頂事兒嗎?
楊戩說完朝司法天神府揚長而去。
“嘿,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管好我自己?”
陸帝君一臉莫名其妙:“本座好心提醒你,你沖我發什么火啊你!”
哮天犬趕緊賠笑道:“帝君息怒,我主人不是沖你發火,他啊是心情不好。”
陸川眉頭一挑:“心情不好?”
哮天犬點頭認真說道:“有心事!”
“死狗,還不回來?”
遠處楊戩大聲喝道。
“你看吧?”
哮天犬一臉無奈的攤手聳肩趕緊賠笑上去:“主人,我來了。”
陸帝君皺眉道:“好像……他心情的確有些不好,可又不是我惹的,他沖我發火這就沒道理了,對不對?”
今天楊戩這火發的有點兒莫名其妙啊!
還有,他問了一句楊嬋,結果這家伙沖他發火了。
“難道是楊嬋惹他生氣了?”
陸川捏著下巴推理起來:“不應該啊,楊嬋妹子很乖巧聽話的,他們兄妹關系一向都非常好的啊,難道……”
陸帝君臉色變了失聲道:“我最擔心的豬拱白菜事件……還是發生了?啊,我的白菜。”
哮天犬很快追上了楊戩。
楊戩低聲道:“怎么樣?”
哮天犬偷笑道:“全都按主人交代的說了。”
“好!”
楊戩目光閃動道:“我們去真君神殿等……”
“不好,主人!”
忽然哮天犬打斷楊戩:“真武帝君沒朝我們來,他說了句什么豬拱白菜的事發生了后大喊了一聲他的白菜,接著就火急火燎的直奔南天門去了應該要下凡。”
楊戩忙有些緊張的問道:“他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