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有個(gè)自稱金吒的人說奉姜子牙命令而來,要見您。”
鄧九公一怔,金吒肯定為救他三弟哪吒而來,自己正想著如何跟姜子牙談贖金的問題,想不到他這么識趣,派了人過來談判。
對于哪吒,鄧九公不打算殺了,但也不會白白放了他。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在鄧九公眼里,哪吒儼然成了一個(gè)可以交換的物件。
“既然是西岐使者,你便帶他來見我。”
秦明領(lǐng)命,須臾間,便領(lǐng)著金吒進(jìn)帳。聞聽金吒來了,余化和鄭倫等人急沖沖來到了鄧九公帳內(nèi),打算隨時(shí)聽鄧九公命令行事。
鄧九公看金吒一眼,問道:“金吒,你來見我何事?”
深人敵營,金吒臉上毫無懼色,昂然道:“鄧元帥又何必明知故問,我是為我那三弟哪吒而來。”有土行孫在,他不怕鄧九公向他下手。
鄧九公笑道:“你打算贖他回去!”
見金吒點(diǎn)頭,他又道:“既然你想贖他回去,那我們就好好談?wù)勞H金的事情,畢竟這世上沒有白做的買賣。”姜子牙連續(xù)消滅二十路人馬,可謂是收獲豐收,不趁這個(gè)機(jī)會好好敲詐他一筆,枉為自己前世商人身份。
金吒一怔,想了想,便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便拿土行孫換哪吒,一人換一人,公平交易。”
鄧九公啞然失笑,姜子牙到是打得好主意,土行孫的身份怕是早就曝光了,這會只怕改換門庭,投入西岐的懷抱,自己要是跟他換,那可真虧到姥姥家了。
金吒面上閃過慍怒,沉聲問道:“你笑什么?”
鄭倫見金吒語氣不善,怒喝道:“金吒,注意你的態(tài)度,這兒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惹惱了我,讓你嘗嘗三千烏鴉兵的滋味!”
他視鄧九公為偶像,對他的尊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豈能見到別人對他無理。所謂,主辱臣死,鄧九公是自己唯一的效忠對象。
余化和鄧嬋玉一臉怒容,只要鄧九公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法寶,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送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去與木吒相會。
金吒又驚又懼,他才意識到這是鄧九公的地盤,惹惱了他,自己只怕有命來無命回。
鄧九公擺了擺手,示意鄭倫不要動怒,看著金吒,他問:“既然是以人質(zhì)相換,那么土行孫身在何處,可否讓我一見。”
金吒點(diǎn)頭,口中念了幾句咒語,須臾間,從帳外飛進(jìn)來一物,金光閃閃,乃是一個(gè)上面鑲有三個(gè)金圈的金柱子,還有一條火龍環(huán)繞,此寶正是文殊廣法天尊的鎮(zhèn)洞之寶遁龍樁,而土行孫被束在金柱上面,一臉痛苦之色。
見到鄧九公,土行孫大喜,高喊道:“請?jiān)獛浘任倚悦!?
金吒見鄧九公沉默不語,他忍不住道:“鄧元帥,人你已經(jīng)見到了,這下總該下決定了吧。土行孫在我手上,只要我身上寶劍動一下,頃刻間便能取他性命。”
土孫行當(dāng)即嚇出一身冷汗,忙道:“元帥,想我土行孫自入你麾下,對你是忠心耿耿,鞍前馬后,你無論如何要救我一救。”
鄧九公一直不發(fā)話,土行孫有些急了,來時(shí)他可是在姜子牙面前保證要立功的,若是出了差錯,這位師叔還能饒了自己。
眾將也是一陣疑惑,土行孫這廝雖然討厭,可對元帥的衷心這點(diǎn)有目共睹,如今他身陷敵手,不管如何,元帥也要救他出來才對呀。
鄧九公看了金吒一眼,緩緩說道:“金吒,你回去告訴姜子牙,想贖哪吒可以,但是不能以人質(zhì)相換。”
金吒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鄧九公竟然不肯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來時(shí),姜師叔與諸將一起推測過,鄧九公肯定會答應(yīng)以人質(zhì)相換的,難道事情有變。
這刻,金吒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諸將也是不解,不過他們對鄧九公充滿信任,沒有絲毫懷疑之心,所以盡管疑惑,但很快將這個(gè)想法壓制下去了。
土行孫一聽就急了,罵道:“鄧九公,沒想到你是這種薄情寡義之人,我土行孫為你立下汗馬功勞,你竟然眼睜睜見我陷入敵手,命在旦夕,對我不聞不問。此番做法,唯有自私自利,冷血無情之人才能做出,你這樣做將會失信于天下,到時(shí)下場比我慘十倍!”
鄧九公還未說話,鄧嬋玉氣得臉色通紅,嬌叱一聲,喝道:“土行孫,你給我住嘴。我父親何等英明神武,豈是你這種好色無行之徒可以辱罵的。”
鄭倫和余化勃然大怒,恨不得將土行孫這家伙大卸八塊。
“哈哈,土行孫你繼續(xù),你繼續(xù)表演,大不了我等會給你幾個(gè)賞錢。”
土行孫的激烈反應(yīng),使鄧九公更加確信他已經(jīng)加入了西岐陣營,所以對于之前的回答,鄧九公沒有一點(diǎn)愧疚心理。人嘛,做事總要憑良心,要是土行孫沒有背叛自己,自己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營救他,只是這個(gè)假設(shè)它不成立,畢竟土行孫本來就是闡教的人。
諸將一臉愕然,金吒心中一沉,暗叫不好,想不到最意外的事情出現(xiàn)了,竟被鄧九公瞧出了破綻,這下要遭了。搞不好連自己都會成為階下囚。
土行孫嘴硬,仍嚷嚷道:“鄧九公,我知你能言善辯,你不肯救我也就罷了,何必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土行孫行事,上對得天,下對得起地,對你更是問心無愧。”
“哈哈。”
鄧九公忍不住一陣失笑,他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土行孫這家伙臉皮這么厚,愣是有顛倒黑白的本事。若是一般人,還沒準(zhǔn)被騙過了,可惜遇到了自己。熟知原著的自己,很清楚土行孫是什么樣的人。
“土行孫,這話你也敢說,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就是不知你當(dāng)時(shí)在你師父懼留孫面前是怎么說的,只怕跟我鄧九公勢不兩立吧。”
土行孫大吃一驚,想不到鄧九公居然知道這么多,這下再怎么編也編不下去了。敵人人多勢眾,自己和金吒根本不是對手,他對金吒大喊一聲:“金吒,快收了你的法寶,我們撤退。”
金吒點(diǎn)頭,連忙念咒語收了法寶,借土遁便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哪里走!”
鄭倫大喝一聲,和鄧嬋玉、余化向金吒和土行孫兩人追去。
鄧九公往帳外方面看了一眼,沒有跟去,因?yàn)樗麎焊蜎]想過留下土行孫和金吒兩人。土行孫只不過會地行術(shù)罷了,成湯這邊,張奎的地行術(shù)比他要高明。
至于捆仙繩,土行孫這家伙有一次喝多了,酒后失言,在女兒鄧嬋玉面前賣弄本事,鄧嬋玉見過后,暗中記下了咒語,緊和松分別是兩種不同的咒語。
所以,捆仙繩順理成章成了鄧九公的法寶。昨晚,他運(yùn)氣不錯,借助三滴靈液,境界一舉邁了兩個(gè)臺階,如今是散仙后期。境界一上升,懂得法術(shù)也就多了,使起捆仙繩來更是得心應(yīng)手,毫無生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