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上城的城主君虛最為低調謹慎。
此前見魔我城城主朱郎打雞血樣鼓動他去造反,還一個人沖在最前頭,叫囂得最歡快。
故昨日的討伐大戰他沒有參與,率兵遲遲徘徊在后頭。
內心無比嘲諷朱郎:冒冒然就去挑戰魔界權威。要是魔尊城這么輕易就能被你干翻,又豈能統治魔界如此多年。
能被六大護法認可當上魔尊城城主,絕非等閑之輩。
聽說大護法已是準圣段位,那這位魔主肯定不會比他弱。
對于他的實力背景未知根底之前他不會貿然行動。
他搖搖頭,嘆息道:“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自以為有點能耐就能稱王了,莽夫所為。”
往往跳得最歡的那個死得也最快。
前兩日,黑衣神秘人的到來確實讓他的野心燃燒了一下。
說來也奇怪,那人說的頭頭是道不假。但總感覺他的話有一種蠱惑人心之力,讓人無意中就聽信服從于他了。
所幸他仍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畢竟他對魔主之位不感興趣,對誰當魔主也不感興趣,只對自己的命最看重。
涉及到生死存亡一刻,孰重孰輕自是很清楚。
所以已近天亮,他仍未作任何出戰準備
他正在居室煮酒,突然有人來報,說魔尊城帶兵要攻打進城了。
君虛從席上彈身而起。
他心中大駭:怎么會盯上我,我什么都沒做啊。
“先去看看!”
何光率領他的屬下和一眾魔兵陰兵臨占城下。
三護法嚷嚷道:“讓你們城主識相點,趕緊地出來恭迎!若是怠慢魔主,后果自負!”
四護法揮舞著他的千斤錘,“限你們十秒內打開城門!否則我就打爛你們的城墻!”
衛將黑著臉稟告:“城主,這些人實在囂張!”
“咱城內怎么說也有三萬兵,他們只有一萬。竟然如此大放厥詞,不把咱魔上城放在眼里。建議城主立刻攻打!以示城威。”
君虛雖不喜主動惹事,可對方都打到自己城門口了。
眾將士都看著呢,此時若是忍氣吞聲,無所作為。豈不是縮頭烏龜之行。
且就算息事寧人,順從于他。但以后魔上城顏面何存,好歹是魔界有規模的大城之一,竟是被這般小瞧輕視,就休怪我以下犯上了。
君虛的雙瞳閃爍陰鷙的光,就請你死在這里吧!
就在這時,探子飛鴿來報。
君虛打開紙條一看,臉色瞬間大變。
“快,打開城門,立刻馬上!”
他命令道,表情急迫緊張。
“是!”
衛將讓人打開城門,同時吩咐弓箭手和槍兵們隨時待命。
“都給我打起精神,待會門一開就打...”
后腦突然吃痛,衛將往后瞧去正要罵出口,就見君虛一臉煞氣死盯著他。
“打你奶奶的打!滾,別擋道!”君虛用力推開了他。
衛將懵逼地滾到了一旁呆立著。
君虛急忙跑出城門,也不顧甚城主形象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衣衫凌亂發髻松散。
噗通兩腿一軟跪倒在何光面前。
“魔,魔主駕臨。有失遠迎。還,還望恕罪!”君虛五體投體,匍匐在地上。
不知是害怕還是短氣說話結結巴巴。
“平身!”
“謝謝魔主!”君虛抬頭便是一臉諂媚的笑。
開什么玩笑,他剛才差點就把自己送進了鬼門關,太恐怖了!
竟然在一招間就秒殺了幾個城主,那個朱郎甚至被打得半身不遂。
還說他什么都沒做就鎮壓住了數萬兵隊!
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人實力多么恐怖,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精銳的眸光射死當場。
君虛不敢直視何光的眼睛,始終垂著視線。
他心里極其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蠢到家,還好信息傳得及時。若是再晚一秒,只怕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想及此,冷汗直冒,雙手和雙腿不由自主地細細發抖。
何光見他如此緊張害怕,心頭好笑。“我此番前來是談和并非找你麻煩,不必慌張。”
君虛又一個雙腿下跪,聲色俱茂道:“魔主言重了,魔上城上上下下所有人永遠是魔主最忠誠的一份子。”
“斷斷不會心生逆反之心,更別說起兵造反了。”
他緩緩抬頭,“其實不瞞魔主,此前曾有一位神秘黑衣人找到我。贈予我能升至準圣的丹藥,條件是讓我帶兵謀反,占領魔尊城。”
“如果沒辦成,他就會殺了我。那人太強了,屬下連他一根毫毛都碰不到。不得已也只能答應了。”
“說來也奇怪,眾城池的城主們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合一氣,聯合軍隊一起討伐。”
“想來他們也應該是被那黑衣人所慫恿威脅了。”
“屬下一時鬼迷心竅,實在該死。”
君虛越說越激動,朝天豎起三指嗎“天地可鑒,但我從未想真的攻打魔尊城。所以遲遲未動兵,請魔主明察。”
“行了,起來吧。”
蚩尤道:“魔主,依您看那黑衣人會是誰。為何故意挑起戰事,擺明針對您?”
何光微微一笑,“還能是誰。”
蚩尤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何光在心底默默地又給鴻鈞老祖記上一筆。這鴻鈞老祖果然不老實,手腳搞得夠快。
不過弄巧成拙,他反而占到了不小的便宜。
之前商朝氣運一直在傾占魔界,但速度緩慢效率有些低,何光也正愁這個問題怎么解決。
結果鴻鈞老祖來這一出反倒讓商朝氣運占魔界的速度加快了。
心中不由大喜,待商朝氣運完全填滿魔界之時,就是他正面對上圣人之日。
鴻鈞老祖自然亦算到自己在魔界動的手腳都被那紂王一一化解了。
始終是魔界那些棋子實力太弱,不成氣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就不該對他們有所期望,還浪費不少丹藥。
還是找一個靠譜的比較穩當。
他傳音給元始天尊,讓他馬上去找血河老祖,讓血河老祖出手。
元始天尊知道后,立刻便動身去找血河老祖。
而血河此時已經徹底被羅睺給融合了。
這個羅睺和魔尊城的羅睺實際上因為當初神魂分割,已然成了兩個人。
畢竟只是魂魄,所以血河老祖體內的羅睺實際上非常的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