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雖冷,但是人心動,因而到不覺得冷了了。不過,這與姜子瑜無關了。她已經打了幾個哈欠了,困了,要睡覺了。
“瑜兒可是困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姜子密媳婦看著眼皮犯困的姜子瑜說道。
姜子瑜卻是勉強地搖搖頭,也不急在一時,“大嫂,我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就是了,走的時候喊我。”
說著,姜子瑜便是到了房間里面的軟塌上躺下了。
姜子密媳婦卻是怕她著涼,找了一條暖和的毯子給她蓋上了。
迷糊之中,姜子瑜被叫醒了,跟著家人回去了,不過一到馬車上,又是閉上了眼睛,窩在姜夫人懷里睡覺。
姜夫人看著懷里睡覺的女兒,有些后悔,剛才話太多,倒是忘了天晚了,瑜兒會犯困。
不知道為何,隨著姜子瑜越來越大了,便是越來越喜歡睡覺,本來也沒什么,可是一與旁人相比,倒是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大夫看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姜子瑜除了愛睡覺,尤其是冬天愛睡覺,其他也沒什么情況,所以大家也只能認為姜子瑜是屬熊的,要冬眠。
不過此刻,姜夫人倒是有些擔心,姜子瑜是不是有什么隱藏的病。
忽然,外面?zhèn)鱽泶蚨返穆曇簦蛉藦某了贾星逍堰^來,掀開車簾一腳,果然看到外面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包圍了。
“瑜兒,醒醒。”姜夫人輕推姜子瑜。
姜子瑜睜開眼睛,有點懵。
“阿娘,到家了嗎?”姜子瑜的聲音有些懶散,顯然還沒睡醒。
“還沒有,外面出了事情。”姜夫人說道。
“出了事情?”姜子瑜一愣,瞬間清醒了,從姜夫人的腿上爬起來,坐直了身子,掀開車簾,看向窗外。
果然,打斗很激烈,不過姜子瑜只是沒有微皺,卻是沒有害怕的模樣。
“我魯國一向安寧,怎么會突然有人刺殺我們?”姜子瑜有些疑惑。
姜夫人搖頭,她也不清楚,“阿瑜躲好,阿娘出去幫你阿爹。”
姜夫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是賢良淑德,顯少有人知道,出嫁前她能把兩個哥哥打趴下。偶爾在閨房之中,也會與姜桓楚過兩招,只有姜桓楚知道,現(xiàn)在姜夫人有多厲害了。
“阿娘還是跟我一起呆在這兒吧,免得出去給爹添亂。”姜子瑜說道。
姜子瑜倒是知道姜夫人會些武功,但是她覺得與外面那些專業(yè)刺客相比,那就是花拳繡腿。
“放心,娘厲害著呢,阿瑜躲好就是了。”姜夫人看著姜子瑜淡定地笑了。
然后姜夫人便是出去了,腳尖一點,一個打旋兒,便是飛到了姜桓楚的身邊。
“你怎么出來了,簡直胡鬧。”看著身邊朝自己微笑的姜夫人,姜桓楚卻是不贊同地說道。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很能打的。”姜夫人不在意地笑道。
“我知道,但是你出來了,瑜兒怎么辦?”姜桓楚說道。
“這些人是沖著你來的,不是沖著瑜兒。”姜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姜桓楚,而是如此說道。
姜桓楚看著一臉堅定的姜夫人,心里一軟,剛想說什么,卻是發(fā)現(xiàn)劍光,連忙將姜夫人拉倒懷里。
“小心。”
“你也是。”
于是夫妻倆開啟了雙人模式,吊□□衣刺客,簡直驚呆了姜子密和姜子衿兄弟。
不過黑衣人到底過于多了,姜桓楚和姜夫人再厲害也是有些疲憊的。
“子密、子衿帶著瑜兒和你們媳婦孩子先走,這兒我來斷后。”姜桓楚捂住手上的肩朝著兄弟倆吼道。
“爹,你們先走,我斷后。”姜子密說道,手中的劍沾滿了鮮血。
姜子瑜走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看著白雪上開出了朵朵鮮艷的花朵,不知怎的,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似乎要爆炸一般。
“瑜兒,小心。”看著黑衣刺客圍住姜子瑜,姜桓楚夫婦以及姜子密、姜子衿兄弟都是嚇壞了。
只是姜子瑜似乎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只能看到他們一張一合的嘴,她想說點什么,可是說不出,想再看看家人,但是滿眼都只剩下那雪中開出的血色花朵。
火在燒,她似乎被火包圍了,很難受。
“阿瑜。”如泉水撞擊玉石的聲音在耳畔想起,瞬間,姜子瑜感覺自己被一股清泉包裹,體內的火在慢慢收縮,最終湮滅,很是舒服,不禁想要緊緊抓住這股清泉。
黑色鑲金邊的長袍在這雪中尤為的耀眼,一抹藍色的緞帶將烏黑的長發(fā)束縛在身后。劍眉微彎,一雙丹鳳眼此刻充滿戾氣,薄唇微勾,周圍瞬間成了一片血海。
姜夫人不自覺得后退一步,雖然被救了,卻好似看到了魔鬼一般。
姜桓楚伸手半抱住姜夫人,輕聲道:“不怕,他救了阿瑜。”
“謝謝這位公子救了在家,不知道公子貴姓,可否把小女給我?”姜桓楚安慰好姜夫人,走到馬車旁,看著這位“救命恩人”說道。
雖然姜桓楚也覺得這位“救命恩人”手段過于厲害了些,但是他和姜夫人想得卻是不同,若那些人不死,死的就是他們,所以他寧愿那些黑衣人死光了,也不愿意家人受傷,因而并不覺得這位“救命恩人”手段殘忍,只是覺得他定然是個厲害的人物。
“東伯候。”“救命恩人”抬頭,東伯候姜桓楚還是不認識,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不知閣下?”姜桓楚問道。
“殷受。”因為姜子瑜差點受傷,所以即使是對著東伯候這個未來岳父,殷受的臉也是冰冷的。
“殿下?”姜桓楚有一瞬間的懵,怎么會是殷受呢?
“阿瑜嚇到了,先回府。”殷受沒有再說什么,抱著姜子瑜坐進馬車,至于那滿地的尸體,他才不管呢。
姜桓楚親自駕馬車,留姜子密下來處理這滿地的尸體。 wωw ▲ттκan ▲Сo
回府之后,姜桓楚雖然不樂意看著殷受抱著姜子瑜,但殷受此刻似乎有點恐怖,姜桓楚雖然不怕,卻也怕殷受像剛才那樣,到時候倒霉的可就是他姜家人了。
“殿下何時來的魯國?”待殷受將姜子瑜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姜子瑜的時候,姜桓楚看著殷受問道,本來想問為什么來魯國的,又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畢竟姜子瑜瑜殷受有婚約,來此十之八九是為了此事。
“那些人你不必派人去查了,我知道是誰做的?”殷受說道。
“殿下知道是誰?”姜桓楚有些詫異,“是誰?”
“殷堯的人。”殷受說道。
“殷堯,是因為殿下你才派人刺殺我們的嗎?”姜桓楚眉頭微皺。
殷受低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姜子瑜,伸手輕輕摸著那有些蒼白的臉蛋。
“大概是吧。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東伯候無需操心。”殷受說道,眼里閃過一絲血色。
誰想傷害他的阿瑜就是找死。
殷堯不知道他傷了殷受的龍鱗,還在等消息,卻不知道下一刻便是遭受了極痛之苦。
手指輕攆,好似想要捏死一只蟲子般,卻在蟲子即將死去的時候,又松開了手指。
修仙有一點好處就是,想做點什么壞事,不一定要親自到場。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過問了,殿下可要在府上休息,我讓人安排住處去。”姜桓楚說道。
“不必,我守著阿瑜。”殷受說道。
“這似乎有些不妥,殿下還是去休息吧,瑜兒這兒我和她娘守著,若是醒了,定然會通知殿下的。”姜桓楚說道。
然而殷受抬頭,看了一眼姜桓楚,姜桓楚便是離魂了一般,轉身離開了。
殷受不再做聲,拉開被子,便在姜子瑜身邊躺下,而姜桓楚出去之后,這門便是關上了。
一覺醒來便是發(fā)現(xiàn)身邊睡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極其好看的男人,姜子瑜倒是沒有尖叫,只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畢竟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殷受自然是發(fā)現(xiàn)姜子瑜醒了,卻是沒有睜開眼睛,任由姜子瑜打量著。
“確實不錯,比大哥、二哥都好看,但是我為什么會想出這么一個好看的男人來呢?難道我也想成親了……”姜子瑜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昨晚的那場噩夢她卻是忘記了,只記得坐馬車回家,在車上睡著了,后面的記憶早已經被殷受消除了。
“那么阿瑜喜歡我這樣的嗎?”殷受睜開眼睛,看著姜子瑜,溫柔笑著,一雙丹鳳眼里滿是柔情蜜意,往日冰冷的臉上此刻卻是如同綻開的牡丹花,極其妖艷,好似在招蜂引蝶一般。
“喜歡倒是喜歡,但是也太好看了吧。”姜子瑜覺得自己過分了,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殷受的臉,然后滿臉詫異,居然比她的臉還嫩,太過分了。
“阿瑜為何不高興呢?”見姜子瑜突然嘟起嘴來,不高興了,殷受坐起身了,疑惑地問道。
“你長得比我還好看,臉比我還嫩,真是讓人羨慕。”姜子瑜說道,眼里確實是羨慕。
“只要阿瑜想,阿瑜可以越來越漂亮的,我保證。”殷受說道。
姜子瑜卻是搖頭,那還是不要了,太美了沒好事,她這樣就很好了。
“算了,不和你說了,你快點從我夢里消失吧。”姜子瑜說道,又躺下了,閉上眼睛,睡覺。
殷受卻是哭笑不得,和著,阿瑜以為自己在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