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張揚(yáng), 伺候小公主的嬤嬤給我在篩查一遍,今日之事寡人不想讓旁人知道。”殷受說道,他倒不是怕惹來什么麻煩, 只是希望小閨女開開心心, 鬼知道這鳳凰會帶來什么。
殷受并不覺得鳳凰就是祥瑞, 畢竟遠(yuǎn)古時代, 鳳凰與各大種族的廝殺也是慘烈的, 只是比旁的種族稍微好一點(diǎn),但并不代表著鳳凰就一定能夠帶來祥瑞。
而且就算鳳凰真的能夠帶來祥瑞,殷受也不想讓人將小公主和祥瑞聯(lián)系在一起, 怕她為盛名所累。所以還是簡簡單單的做他的小公主就好,至于這鳳凰, 藏著就好, 免得被發(fā)現(xiàn), 萬一有人來跟他搶閨女,他就該哭了。
“奴婢明白, 大王放心。”嬤嬤說道,便是接過小公主,將她包好,隨后放到了姜子瑜的身側(cè)。
小公主很是乖巧,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哭了一會兒, 喝奶之后, 便是很快睡著了, 安靜的很。
“寶寶真乖。”姜子瑜低頭親親小公主的臉蛋, 眼里滿是寵溺, 將自己的食指塞進(jìn)小公主的小爪子里,滿心的喜悅。
“確實很乖。”對于這一點(diǎn), 殷受還是頗為贊同的,這孩子除了肚子餓、要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挺安靜的。
若不是殷受親自探查過,還真以為這孩子被人奪舍了,不是原版的呢。
當(dāng)然了,此事,殷受并未告訴姜子瑜,免得姜子瑜難受。
“阿受,樂樂的名字定下了嗎?”姜子瑜抬頭,看著殷受問道。
殷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湊過去親了一口,才笑瞇瞇地說道:“自然,叫謝圓。”
“謝圓?”姜子瑜一愣,她以為殷受會給小閨女取個高大上的名字,謝圓怎么這么俗?為啥叫這個名字呢?
似乎看出了姜子瑜內(nèi)心的吐槽,殷受解釋道:“我希望她一生幸福圓滿,也希望我與你可以幸福圓滿,相信樂樂會喜歡她自己的名字的。“
“既然如此,那小名還不如就叫圓圓呢。“姜子瑜說道。
殷受點(diǎn)頭,也可以,他無所謂了,其實,若是姜子瑜不滿意這個名字,他還有許多高大上的,只是確實覺得圓字最好了。若是姜子瑜實在要換,那就沒辦法了。
好在姜子瑜挺喜歡殷受說的話,因而倒是覺得謝圓確實不錯,甚至提議小名也叫圓圓,順口。
“阿瑜喜歡就好,不過我怎么覺得她應(yīng)該叫湯圓呢。“殷受伸手戳戳小閨女的臉蛋,忍不住笑了出來。
姜子瑜低頭看著小閨女的臉蛋被殷受戳出坑,哭笑不得,從來不知道殷受還有這般幼稚的時候。
正常情況,殷受都是高冷的,但是誰讓閨女是小棉襖,招人喜歡呢。
“阿受,快松手,小心孩子哭給你看。“姜子瑜說道,便是伸手抓住殷受作怪的手。
殷受倒是不在繼續(xù)戳小閨女了,而是抓著小閨女她娘的手摸來摸起,笑意滿滿,小的不能摸,大的總能摸吧。
因為有了小公主,我們的太子殿下便是成了路邊草,不僅沒人疼,還有各種任務(wù),簡直苦逼得要死,卻還不敢去姜子瑜面前告裝,因為姜子瑜剛生完孩子,不能著急,殷澤雖然不喜歡親爹這般壓榨自己,卻也不想惹自己娘親著急,所以只好自己忍著,努力完成渣爹的人物,欲哭無淚啊。
殷澤,郁悶得要死,但是殷受對于殷澤的表現(xiàn)卻是心里很滿意,雖然年紀(jì)小,但是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奏章倒是批的有模有樣的了,只是年齡小,經(jīng)歷少,有些事情處理的還不夠完善,因而還需要太傅與盧招從旁協(xié)助,最終給殷受掃一眼。
不過奏折殷受并不會全部審核,只是挑重點(diǎn)的看,不重要的那些,就算了。
一月很快就過去了,小公主的滿月宴舉辦的很是盛大,此時,聞太師也是回朝了。
至于姜桓楚夫婦,還不曾出發(fā),自然是打算等小公主的滿月宴之后才啟程去北海。
“師父,你怎么來了?”看到通天教主,殷受有些驚訝,他已經(jīng)五年不曾見過通天教主了,倒不是說他想念通天教主,只是不明白通天教主哪有空來找他的,不應(yīng)該忙著陪師姐嗎?而此刻,師姐并不在身側(cè)。
所以,殷受覺得定然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你女兒滿月,為師自然要送份禮物了。”通天教主笑道。
殷受看著通天教主卻是一臉懷疑,若真的這么有心,為什么他兒子出生的時候沒來送禮。
“好了,不跟你兜彎子了,你家閨女身上有什么異常,你心里清楚。為師來此,便是特意提醒你,好好保護(hù)好她,日后,你與你媳婦是否能夠長久在一起還看她。”通天教主說道。
“圓圓?”殷受任然有些疑惑,就算圓圓真的是鳳凰轉(zhuǎn)世,也用不著這般大驚小怪,畢竟赤炎說過,他的阿瑜也是鳳凰轉(zhuǎn)世,所以他與阿瑜是否在一起還要看圓圓,這話什么意思。
通天教主往前一步,靠近殷受,看著他,并未開口,但是已經(jīng)密語傳過去了,殷受一臉的震驚,他倒是未曾想到他家小閨女身份這般尊貴,可既然這般尊貴,為啥要下凡呢?
“自然是歷劫了,你真以為神仙不老不死啊。神仙只是比常人活得更久,看起來不老不死,實際上會有死的那一天的,而且是徹底消失。所以需要?dú)v劫,不斷地提神自己的修為,延長自己的壽命。這是天道規(guī)則。”通天教主說道。
“謝謝師父。”殷受說道,想必這么尊貴的人物能成為他的閨女,定然有他師父的功勞。
“不必客氣。”通天教主說道,“這是通靈寶玉,有靈識了,會自動護(hù)住,送給你閨女,有通靈寶玉在,想必?zé)o人可以傷到她,定然能夠平安長大的。”
“通靈寶玉,這怎么跟?”殷受看著手中的五彩晶石,眉頭微皺。
“不錯,通靈寶玉說白了就是女媧補(bǔ)天遺留的碎石,賦有法力,而這塊更是走運(yùn),已經(jīng)有了靈識,想必不久便是能夠修出人形。”通天教主說道。
殷受一聽是女媧補(bǔ)天剩下的石頭,便是眉頭皺的更緊,不想要。
“好了,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這塊通靈寶玉都必須替你閨女收下。何況,女媧娘娘還算是比較仁慈。上一世你倒霉,自然是天道要借殷商之劫滅我截教,當(dāng)然了,也有你自己作死的緣故。因而倒是不必將所有責(zé)任都推到女媧娘娘身上去。前兩天我去她那兒還說到你來著,她覺得你還算是為不錯的君王。”通天教主說道。
聽了通天教主的話,殷受簡直驚呆了,女媧說自己好話,總覺得自己要更快地完蛋了。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不管你之前說得怎么樣,現(xiàn)在畢竟沒有發(fā)生你所說的事情,便是你大商也是蒸蒸日上。蓬萊島上的眾多弟子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出師,只留了一部分生于蓬萊島,死也不離開蓬萊島的,安分守己,倒是不會到處惹事。我想,天道也不會再看我截教不順眼了,畢竟我截教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減少一大半了。”通天教主說道。
“可就算離開蓬萊島,那不還是截教的人嗎?”殷受覺得通天教主讓人離開蓬萊島的注意算不上特別好。
“是啊,不過一部分心地不善的已經(jīng)被我除名了,還有一些雖然依舊是記名弟子,但是離島時讓他們發(fā)誓,日后是好是壞都與蓬萊島無關(guān),自生自滅吧。”通天教主說道。
“這些會不會太狠?”聽到通天教主的話,殷受又糾結(jié)了。
通天教主看著殷受卻是笑了,“何時,你竟是這般善良了。”
殷受的臉頓時黑了。
“若是真的發(fā)生你說的大事,截教在劫難逃,他們離開蓬萊島也想是福。”通天教主說道。
“我知道了。”殷受冷著臉說道。
“至于聞仲,還麻煩你看著點(diǎn)。雖然曾經(jīng)他是你師父,有比你年長,但是現(xiàn)在他可是你師侄了,而且修為低于你,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是他是你師姐的寶貝徒弟,所以你要確保他平安。“臨走前,通天教主將金靈圣母的囑托說了出來。
“太師是我大商功臣,我自然會保他平安。“殷受說道,這一點(diǎn)不用通天教主說,他也是會做的。
不過,殷受覺得正常情況下,聞太師不會死的,受傷倒是正常,畢竟哪有武將不受傷的。
“若是有事,直接喚我,你自己也小心一些。“通天教主看著殷受說道。
“我知道了,師父。“殷受鄭重地點(diǎn)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擔(dān)憂自然越來越多,尤其是姜子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山了,還帶著封神的任務(wù)。
雖然現(xiàn)在姜子牙在朝歌,西岐也還算安穩(wěn),但是殷受心中還是擔(dān)憂的。
通天教主離開后,殷受便是帶著通靈寶玉去了中宮,今日的小公主很漂亮,被紅色的大棉襖包裹著,跟福娃娃似的,特別討喜,尤其是胖嘟嘟的臉蛋一笑還有兩小酒窩,煞是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回家,還好這就是他家的。
殷受伸手,從奶娘懷里抱過小公主,低頭親親她軟軟的臉蛋,這讓站在一邊的殷澤甚是羨慕嫉妒。
當(dāng)然了,不是羨慕嫉妒小公主被爹親了,而是嫉妒爹親了小公主,他也想親,但是娘說了,不能總親,不然小公主會流口水的,以后就不可愛了。
那憑啥爹就能親啊,但是這話他不敢問出口,畢竟近來遭受親爹的摧殘盛多,因而若是相親,還是偷偷的親好了。
“爹,剛剛娘似乎有些不舒服,不如你去看看娘,妹妹我來抱就好了。”殷澤說道。
殷受一點(diǎn)都沒懷疑,懷中的小閨女再可愛也不及媳婦重要,雖然剛才通天教主已經(jīng)說過小閨女的重要性了,但是真的是沒媳婦重要啊。
殷澤如愿以償?shù)膶⑿」鞅нM(jìn)了懷里,看著他爹的背影,低頭狠狠的在小公主臉上親了一大口。
然而,小公主吐了他一臉的口水,還帶著奶味兒,殷澤無語了,果然娘還是對的。
“阿瑜,哪兒不舒服?”殷受走進(jìn)房間,看到姜子瑜坐在梳妝臺前,微微撐著額頭,連忙走到她身邊,伸手環(huán)住他,擔(dān)心地問道。
“你不是去前朝了嗎,現(xiàn)在怎么來了?”姜子瑜看到殷受,微微一笑,臉上有著些許的震驚。
“大臣們都已經(jīng)來了,就等著小公主出場呢,所以我來看看你們好了沒有。澤兒說你不舒服,哪兒不舒服?”殷受看著姜子瑜問道,眼里滿是擔(dān)憂。
姜子瑜搖搖頭:“我沒事。”
“真沒事?”殷受眉頭微皺,顯然是不相信姜子瑜的話。
“當(dāng)然沒事。”姜子瑜說道,抬頭,在殷受的下巴親了一口。
“阿瑜,別胡鬧。”殷受伸手,將姜子瑜緊抱,眼里有著隱忍。
若不是姜子瑜剛出月子,他真的想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沒胡鬧,就是想親親阿受。”姜子瑜笑道,眉眼彎彎。
殷受是真的忍不住了,一手按住姜子瑜的后腦,一手抱緊她的腰,低頭,含住那粉嫩的唇瓣,細(xì)細(xì)品嘗。
但也緊緊是品嘗了這粉嫩的唇瓣,卻沒有再進(jìn)一步,到底,殷受的理智還是存在的。
“雖然出月子,但是不可胡鬧,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氣了。”殷受說道,便是松開姜子瑜,牽著她的手走出去了。
“父王,娘親。”殷澤看到兩人出來,一臉高興。
隨后,一家四口便是帶著一大群人去了宴會現(xiàn)場。
本來大臣們還在聯(lián)絡(luò)感情,看到殷受一家子來了,立刻歸位,然后便是紛紛祝賀,送禮。
作為皇叔,比干的身份比在場的都大,因而便是他帶著夫人陳氏先給小公主祝賀了并贈禮。
比干的夫人陳氏送的禮物算不上特別貴重,是一對金鐲子,不過這對金鐲子卻是鏤空的,上面還雕刻著鳳凰,栩栩如生,倒是令人覺得驚奇。
看到這對小巧的金鐲子,殷受與姜子瑜相視一笑,因為曾幾何時,殷受也送了姜子瑜一對刻著鳳凰的金鐲子,與這對小金鐲子倒是有幾分相似,也算是緣分了。
“謝謝皇叔、皇嬸。“殷受難得心情大好,看著兩人竟是給了笑臉,讓陳氏有些受寵若驚。說實話,陳氏是有些害怕殷受的,總覺得他并不是表面超凡脫俗,覺得殷受心中藏著猛獸。
其實,陳氏看得確實很準(zhǔn),殷受心中本就藏著猛獸,此刻是有姜子瑜在身邊,所有猛獸只能被關(guān)著,但是哪天姜子瑜出事了,這猛獸自然就關(guān)不住了。
不過至少現(xiàn)在殷受壓制住了內(nèi)心那只猛獸,所以陳氏并沒有將自己感受到的告知比干,就怕比干多心,懷疑自己的身份。
“小公主喜歡就好。“比干笑著,便是拉著陳氏回到自己的座位,讓其他人給小公主送祝福。
“剛剛怎么了?“坐下之后,比干趁著旁人不注意,悄聲問陳氏。
陳氏看著比干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那些擔(dān)心都是沒影子的事情,若是亂說了引起比干的懷疑倒是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了。
“抱歉,夫君,這么多年,沒有為你添一兒半女。“陳氏低頭,不去看比干的眼睛,就怕他看出什么來。
“怎么又說這樣的話,你知道的,我從未嫌棄過你生不了孩子,何況你生不了孩子還是因為救我,我若是再因為這事嫌棄你,那我還算是人嗎?夫人,不必糾結(jié)此事,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比干伸手握住陳氏的手安慰道。
陳氏卻是有些心虛,當(dāng)年救了比干是真,可生不了孩子并不是因為救比干,而是因為她本就生不了孩子,她是妖。
不過聞太師和殷受都未曾看出陳氏是妖,并非因為他們修為不夠,而是陳氏已經(jīng)是妖仙了,而且是有大功德的妖仙,嫁給比干真的是陰差陽錯。
只是后來覺得這男人實誠,因而覺得有段情緣也不錯。
孩子她不能生,卻是能造出來,可那樣并不是他們的孩子,因而并未動手。
剛剛靠近殷受的時候,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倒是有些晃神,做人間女子久了,倒是忘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別想那么多了,夫人若是喜歡孩子,回頭我讓人找個合適的孩子帶回府中來。“比干見陳氏似乎還不開心,想了想說的。
“不了,就算收養(yǎng)一個孩子,那也不是夫君你的孩子。若是夫君想要孩子,納一房就是了。“陳氏如此說道,不過手卻是緊緊握緊。
比干嘆了口氣,夫人總是喜歡考驗自己做什么。明明心里不愿意,還偏偏說這樣的話,都十幾年了,怎么還跟年輕時一般胡鬧呢。
不過心里,卻是有些心疼。
“我何時想納一房了,這一輩子有夫人你便足以了,我可沒那么多俸祿再養(yǎng)一個。”比干往陳氏身邊坐了坐,兩人靠得更近了。
此刻,二人便是說著悄悄話,雖然比干丞相一把年紀(jì)了,但是哄媳婦還是挺溜的,很快,陳氏便是又露出了笑顏。
而那邊的祝賀也是結(jié)束了,大臣們帶著家屬各自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宴會表演開始了,姜子瑜卻是有些擔(dān)心小公主著涼,想要送她回寢宮。
殷受卻是笑了笑,將通靈寶玉拿出來了,給小公主帶上,瞬間,通靈寶玉變成了暖玉,小公主都成了暖和和的小火爐了。
“這玉夫君何時準(zhǔn)備的?”姜子瑜看著那塊五彩的玉石,很是驚奇地問道。
“師父準(zhǔn)備的。”殷受淡淡地笑道,關(guān)于通靈寶玉的神奇以及小閨女的身份倒是沒有多說半點(diǎn),免得讓姜子瑜徒增煩惱。
而就在殷受從空間拿出通靈寶玉的那一瞬間,陳氏突然抬頭看了過去,她的感覺果然沒錯,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