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冷血小哥居然從我們身後的地方過來了,還沒等我們來得及問,就看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妖婆子。我心想,這下子完蛋了,前有殭屍,後有老妖婆子。這下子多半要選個死法了,不過爲什麼這冷血小哥居然被這個玩意追著跑呢?
冷血小哥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抽出了桃木劍連頭也沒回就把身後的那個老妖婆子插死,我靠,這小哥不會是爲了在我們面前耍酷吧!瘦子苦笑的問,“小哥,你這是爲什麼呢?非要在我們的面前才殺了它!?”
冷血小哥一貫如前用著冰冷的聲音道,“我也是在上個路口才發現了它!”
二叔問小哥:“阿樺,你不是在我們前面嘛?怎麼跑到我們後面去了?”
這個時候雖然說一面的老妖婆子被冷血小哥這麼酷的一插給弄死過去了,但是我們身後這些殭屍已經沒有有什麼時間給我們聊天的時間了。冷血小哥,脫下身上穿的道袍。往天上一拋,嘴裡念著什麼我一句沒聽懂,然後咬破中指,在自己的桃木劍上摸了過去,從劍頭到劍尾。只見道袍在原本就不高的墓道中旋轉著,幾乎都要就是貼著頂層。而小哥把沾染自己血的桃木劍插入地上,脫掉身上唯一的一件襯衫,光著膀子。
“身材好好啊!”一旁的周夢蝶看著冷血小哥上半身健碩的胸肌!小哥並沒有理會任何人,也沒有理會在場還有個女人在欣賞他的裸體的上半身。手指不停的做著指法,不過這殭屍早就在那原地不動了。別說這冷血小哥,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在身的人。雖說我們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對道家有一些理解和認識,而且我二叔還自吹自擂自己怎麼怎麼樣,但是此刻看來還是冷血小哥更專業點。
冷血小哥那道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在墓道的頂上,好像用了膠水一樣黏在那。而小哥那把桃木劍上的血已經從劍把的位置,源源不斷似的流了下來,直接包圍住所有的殭屍!
冷血小哥,那大男人手上的芊芊玉指,左手握住右手,右手立在左手上,食指和中指豎起。嘴裡念道,“弒!”只見所有的殭屍身上都像有人點火一樣著了起來,這羣殭屍的鬼叫都快趕上合唱團的音量了。conad1;
這火也就燒了五六分鐘左右,剛剛足有一個排的殭屍就被小哥這麼“曖昧”一脫,幾個動作給解決了,看來我們幾個真的是沒用。下次就讓小哥一個人進來算了。我反正也不想再下什麼墓了,下個屁嘛,以前做過山車我都害怕,這個盜墓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我確實來不了了。
冷血小哥把直接開幾個釦子在自己跨上的襯衫重新穿了起來,然後走到外套面前,從自己的黃布袋裡拿出一小藥瓶說,“這是金瘡藥!你忍著點!”小哥剛撒上一點點,外套就跟殺豬一樣嚎了起來。然後從裡面找出了一些繃帶給包上,拿出一粒小藥丸讓外套吃掉。
二叔上前問冷血小哥,“阿樺,你在我們前面怎麼從我們後面出來了?”
“迷路了!”說完這句話,我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尤其是冷血小哥拿一貫冰冷的臉上說出冰冷的話,更讓人覺得嬉笑不得。二叔瞪了我一眼,便接著問冷血小哥,“你看接下來怎麼辦?”
冷血小哥說:“我們外面進來之前,我想這座山應該是個空的,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墓道應該是一條主墓道,而如果你在另外一條墓道上的話,我們現在這條墓道就是想岔口那樣的墓道,我估計我們之所以這麼幸運,完全是因爲前一批進來過的人!”
其實二叔一開始就知道有過一批人進來,就覺得這個墓裡面很有可能好東西就被人盜了,只不過最初他還堅信我們進來的那個“山洞”被那羣人給用鐵給封上很有可能,這羣人在裡面遇見過什麼東西,很有可能沒經過主墓室。現在二叔一聽冷血小哥這麼一說,不禁感嘆道,“那這麼說那羣人進過主墓室了?”
冷血小哥說,“這個應該沒有,很有可能遇到什麼變故,讓他們知難而退了吧,只不過依照我們現在情況,似乎我們還沒遇到那可以讓他們退縮而且還封住的這裡的變故!”聽完小哥的話,我心裡都那叫一個鬱悶,真不是我擔心,我總覺得在這個墓裡有什麼比出現殭屍更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那老妖婆子是什麼東西,到現在都還不清楚。conad2;太多的未知了,不管我們是爲了大腦袋繼續前進,還是爲了自己心裡那點渴望知道而繼續前進,我們都已經做好繼續進入主墓的準備!
收拾好之後,我們踩著已經灰飛煙滅的殭屍繼續前進著。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我們發現一道鐵皮內是木質的古門。我和瘦子正準備上前給推開的時候,冷血小哥把我們攔住了。二叔還在一邊說,“你們兩個真沒一點嘗試,你也不想想這個門一旦被打開不說什麼,萬一有什麼箭之類的機關射死你兩咋辦?你們兩個做事也太毛躁了。”
我和瘦子一想也有點後怕,定眼仔細看了這道古門,有點類似故宮裡面的午門,但是這個門上面不同的是雕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在門的兩邊,中間似乎有一隻大鳥!二叔對我們說那是鳳凰,看來這裡面的主是一位女性!只是不知道這盤龍局裡面怎麼會棲息一個鳳凰,這個在風水命數裡面怎麼說也說不通啊。弄得二叔直搖頭。
瘦子問著冷血小哥,“小哥,這個機關你能搞得定嘛?”
小哥搖頭,說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哪個時代,總之他有把握,但是沒想明白之前也不敢擅自開啓。周夢蝶走上前來,拿出一個細細的鐵鉤,插入門縫之中。就只聽見裡面好像有很多齒輪在轉動著,周夢蝶邊在那搗鼓,邊對我們說,“這個門應該是用齒輪帶動的,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如果是木頭的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是可以運轉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門只能從裡面開,從外面直接拉開的話多半我們會被裡面的機關給弄死,從裡面開,反而相安無事。”
說完,這門自己開了一個剛好夠一個人進入的縫隙!二叔看著我們幾個都沒有反應說了一聲,“進!”我們幾個人一一進入,進了裡面和外面別有洞天!
這個說是主墓,但是我怎麼看都像一個氣勢恢宏的宮殿。這座宮殿在這山應該總空餘的部分,也不知道這位主是怎麼想到的。這宮殿從外面看分爲上下兩層,看上去沒有什麼可以活動的門窗,只是原本的門窗直接被挖空做門,鏤空做窗。
二叔說:“啊,我這半輩子盜了不下於千個墓,第一次被我挖到這麼大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哎,你四爺爺以前經常跟我說,他們那個時候盜墓都是大的,現在大的要麼被老一輩人給掘了,要麼就是給政府保護起來了。conad3;哎,沒想到這麼大的墓還是有的!”
周夢蝶笑了笑說,“二爺,那是你見的太少了,我從小和四爺爺下墓的時候,見過各種千奇百怪的。你別還不信,你盜的那些都是四爺爺爲了護你讓你去摸的小墓。”
二叔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冷血小哥一個噤聲的手勢給打住了。這冷血小哥似乎在聽什麼,我們都屏住呼吸仔細去聽,想聽出來有什麼聲音。這聲音一開始極其微弱,漸漸變大。“嘶……嘶……”的聲音。
瘦子和外套同時叫道,“這是蛇吐信子的聲音,這個古墓裡有蛇?”話剛說完,只見從這個空洞的邊角位置一些洞口鑽出,密密麻麻的,像是蛇,但是很小,就像螞蝗一樣的大小。瘦子道,“我靠,這是什麼,幼兒蛇?”
周夢蝶和冷血小哥同時叫道,“快進宮殿!是鬼蜥!”經他們一說,似乎看見這些小小的“蛇”居然還長了四條腿。先不管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現在撒丫子就往宮殿裡面跑去。剛纔在跑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座宮殿也堵不住這些東西,而且門和那鏤空的窗又是那個樣子的,怎麼可能堵住這羣鬼東西,看了一下,這座宮殿下面有一層臺階,大約半米高,除非周夢蝶和冷血小哥嘴裡說的那鬼蜥可以飛,任憑他怎麼也上不來,而且我還摸了一下,這似乎圓滑的就像一塊肥皂一樣。
我們只顧自己跑的,但是忘記外套是受了傷的,這個時候大概還有五米的地方。二叔看了一眼,那東西就要到了外套面前,二叔正當準備過去把外套揹回來的時候,只見一隻鬼蜥速度極快的從外套的鞋子上迅速的爬到脖子的位置咬了上去。
二叔急的直叫喚,“外套!”我們只是從周夢蝶和冷血小哥的反應裡知道這個鬼東西看樣子很恐懼,但是現在算親眼見到了。外套痛苦的叫道,“二爺,我鄭子洋不能再陪你了,我先走了,二爺多保重!”說完,外套的臉上青筋全部都赤裸裸的露了出來,臉色毫無血色變成了黑色。二爺兩眼流著眼淚,拿起那把土槍對著外套,除了二叔和冷血小哥,我瘦子和周夢蝶都轉過身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我再也沒勇氣回頭去看那個很照顧我的外套了,爲什麼一個剛剛還在你身旁跟你說話的人,告訴你,“小少爺,等出去之後,你帶我去吃火鍋去”的人就這麼死了。我心裡極度不是滋味,看了一眼夢蝶,雖然沒有哭出聲音,但是已經淚水和二叔一樣掛在了臉上,我知道這樣的悲傷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只能默默的在自己的臉上畫出一道道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