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魚啊,美女的家裡原來是做水產生意的啊。’
‘666’
‘傻缺,沒聽到主播說是她爺爺釣上來的嗎?’
‘表示不信,尼瑪的,釣魚?是撒網捕的差不多。’
‘就是,我也經常釣魚,能釣到一兩斤的就很不錯了,這些魚最小的都有兩斤了。還有那條大魚,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估計是條青魚,青魚有多難釣你們知道嗎?還是那麼大一條青魚,他一個老頭累死他都釣不到。’
‘我是一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你們繼續,我就看看,不說話。’
‘……’
‘應該是買的魚吧!不象是釣的。’
‘同意。’
‘買這麼多的魚,能吃完嗎?’
‘誰說一定是買來吃的,說不定是用的呢,畢竟有人連黃鱔都……’
‘滾粗’
‘你們這羣壞銀,我還只是個三百斤的孩子啊!’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不說了我要去搬磚去了。’
‘……’
劉靜看著眼前的魚也是十分的好奇,她可是知道爺爺的釣魚水平的,平時釣的哪有今天這麼誇張啊。她看著爺爺等著他的解惑。
“嘿嘿,這麼多當然不是我釣的魚啊,我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劉大爺一臉感慨道。
“哎呀,你又賣關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啊!”劉靜急道。
於是劉大爺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這麼厲害?”劉靜呆道,這麼厲害的人居然還是個年輕人。
‘我艸,真的假的啊。有那麼厲害的人?’
‘無形裝比最爲致命,居然有人想要靠釣魚發家。’
‘這個比裝的我服。’
‘強烈要求到現場圍觀,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這麼牛筆。’
‘對,圍觀。’
‘打到一切裝比主義,共產主義萬歲。’
‘維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反清復明,就在今日。’
‘得了吧,朕的大清都亡了,你還這復個幾把毛。’
‘……’
中午劉靜的奶奶做了紅燒魚和水煮魚。生活有時候不需要華麗的裝飾和炫麗,生活就是平平淡淡的過完每一天,生活在的美好總是和衣食住行息息相關。聞著香噴噴的飯菜,劉靜不禁口水直流,特別是做的那道紅燒魚,濃濃的鮮香撲鼻而來。直讓人感嘆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她根本無法形容做的有多美味,但是好吃的都快讓劉靜哭出來。這就是家的感覺和幸福的味道。奶奶瞇著眼睛看著劉靜狼吞虎嚥,開心的笑了。
水煮魚那香濃可口的湯,油而不膩,令人回味無窮,脣齒留香。美食當前一切都是浮雲,當劉靜吃完飯以後撐的連動都不想動,躺在沙發上愜意的回味著。
過了一會她向正在看穿越劇的爺爺問道,:“爺爺,你是說真的嗎?真有人釣魚這麼厲害,連桿釣,而且都是大魚?”
“瞧你說的,爺爺還會騙你不成?”劉爺爺不樂意道。
“當然不是了,我就是好奇問問,他怎麼這麼厲害呢?”
“當然厲害了,今天要不是我親眼看到,說什麼我也不相信。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爺爺不禁感慨萬分。
非常具有商業頭腦的劉靜馬上就敏銳的發現了商機,自己想要戶外直播,正納悶直播什麼,這下好了,素材直接來了。要是那人真有這麼厲害,那麼直播肯定火。讓那些都市裡沒機會外出的人好好過一把釣魚的癮,進行心情放鬆,一些打賞肯定少不了。一般不會有人選擇直播釣魚,因爲不好釣,等幾十分鐘也不見得能釣到魚。這是個消磨時間打磨心境的活。但是要是有人一直可以連桿釣魚的話,看直播的人肯定爽。其中蘊含著很大的商機,想到這她坐不住了。
“爺爺,明天你可以帶我一起去釣魚嗎?”
“你去幹嘛?以前叫你去都不去,怎麼突然轉性子了?”
劉靜連忙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結果爺爺雙手贊成。
“這纔對,要直播就直播這一類陽光的,和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想自立自強是好想法,但是也要注意很多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劉靜看爺爺有要嘮叨的趨勢,立馬想遁走。
“唉,別急著走啊,爺爺還沒說完呢。”
“行,你說,我聽著。”劉靜無奈道。
“今天爺爺看了,感覺這小夥子年紀也不大,雖然不象是家裡有錢的,但是長相和性格都還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沒事你們可以先試著接觸瞭解一下,爺爺和奶奶也不是老頑固,我們都支持自由戀……”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走了。”劉靜臉色微紅的走了。
“這孩子,咋一點不上心呢?”爺爺無奈的衝老伴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能和我們那時候比,兒孫自有兒孫福。”
“也對,人和人還真是沒法比,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小子把我打擊的可不輕,我一把年紀……”
時光如同面前的河裡的水,看似平靜,可卻一刻不停的向前流淌,轉眼間,夕陽西斜。翻開詩篇,勾抹一紙江南。
以前晚上的時候張風經常通過冥想來增加和壯大神魂,這個過程緩慢而枯燥。現在白天的時候吸收能量來淬鍊身體,這短短兩天他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每天都可以感覺到身體肌肉的變化和強大的力量感。這種未知的能量在改變著他的身體,現在他試著嘗試一心二用,但是今天的效果並不好。他想要一邊吸收能量一邊冥想,但是河邊不時走過的人讓他難以平靜,這還是他拿著魂石是結果,不然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小說中的走火入魔之類的,想想都可怕。算了,慢點就慢點,一步步來。現在他有點理解爲什麼隱居的人或者一些世外高人都要居住在深山老林中了。
在租的房子這裡隔音效果不好,所以這幾天他都沒有冥想。雖然不知道冥想壯大神魂有什麼神通法術可以用之類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很滿足了,用這種探索出來的神通來釣魚真是無往不利。終於不愁錢了,一天五百,一個月呢?一年呢?不行,我得算算。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七七四十六,八八三十七,九九歸一,媽蛋,好像算的不對。哎呀!不算了。”都怪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啊,不。我的數學是風水師教的,這他嗎就尷尬了。
感受著夕陽的餘輝,張風從入定中醒來。他的目光看向遠方,眼神飄渺而憂傷,若是讓一些大姑娘和小媳婦看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徹夜難眠了。
懷揣著五百現金鉅款,張風此時的心情十分忐忑。身懷鉅款難免被不法分子盯上,小心爲上。他剛一站起來,頓時沉悶壓抑的感覺襲來。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鳴叫,像是鳥叫又彷彿是獸嚎。他原本就忐忑的心靈頓時就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恐懼陰影。
微風吹來,夾雜著河水的腥甜。風兒掀起了他額前的幾縷頭髮,風很涼爽,但是張風卻額頭直冒冷汗,他緊緊地攥著那揣有五百塊鉅款的兜。一股巨大的壓抑如同一張大網籠罩著他。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空氣中帶來的殺氣,腦海中浮想聯翩,飛舞的落葉,迸濺的血水,中彈後緩慢的鏡頭一一浮現在腦海。
不,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我不能死去。難道懷揣鉅款的消息還是被泄露了嗎?張風覺得後背很冷,他打了一個哆嗦,這種感覺…
他猛然回過頭,並沒有發現持刀大漢魁梧的身影,只有一個手持菜刀的婦人。還好,還好。沒有想象中可怕的場景。嗯?等等,似乎哪裡不對,爲什麼她手持菜刀?張風看著那婦人,那婦人同樣看著他,婦人的眼神漠視的看著他。時間緩慢的流逝,汗水從張風的額頭滑落到下巴,然後匯成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涌動著喉嚨,想說什麼。
這時婦人終於低下頭去,她繼續在河邊清洗著雞。然後用菜刀破開,清洗著內臟,不再看那個如同神經病一樣的青年。
張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大步離開。一路上,他左瞧右看,生怕跳出來一個光頭大漢把自己給劫了。畢竟這是五百塊的鉅款,貞操不值錢,但是這錢可不能丟。
他感覺路上拄著柺杖的老頭老太太都像是武林高手,只等自己從身邊走過然後目露精光,一柺杖敲下去。他看著賣小吃的老闆在和麪,都感覺是一個練太極的隱退江湖的大佬。旁邊走過一個腳穿高跟鞋的美女,他都擔心會不會從她的高跟鞋底噌的一聲冒出來一把劍,然後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路上可謂是步步驚心,其中艱險難以用文字表述。終於來到了賣熱乾麪的這家店裡面,他坐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店裡面吵雜的聲音聽在耳中直讓張風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覺得這聲音十分悅耳,不禁感嘆,活著真好。他數了數手中的五百大洋,又對生活充滿了信心,他又相信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