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會不會逃進(jìn)南府了?南府還沒有搜過……”蕭慎道!“等日落,本宮再去一趟南府……”夜傾城眸光一凜,說不準(zhǔn),天一黑,她真的會藏進(jìn)南府!夜幕降臨,京城里依然燈火通明!一抹身影跳進(jìn)了本品樓的高墻,她的頭發(fā)凌亂,衣服襤縷,摔倒在了墻邊,沙啞的輕哼。不見動靜,她依然輕聲低喃著,痛苦不堪地爬行……
院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時傳來,犯人逃跑了,小心有毒的高呼聲!耳際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即腳步聲到了跟前。只是她的手剛伸出,地上的人一個飛腿回旋,擊向了來人的腳!來人敏捷的閃過,抬起了腿,踢向她的小腹。夜傾城迅速地翻滾,挺立了起來,迎戰(zhàn)了上去。卻覺得不對,他的身型好高,根本不是她要找的人。等到相擊到了面前,朦朧里,借著微弱的光線,夜傾城還是驚呼出聲:“天明……荊天明,你是荊天明?”
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際響起,就像止令一般,讓他愣在那里。竟然是她,呵,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有這樣的氣勢?東星遨這個無能的家伙,又讓一個女人沖鋒陷陣。也是,她百毒不侵,以她的身手,根本不怕符珀雅!心中涌起了一絲相逢的喜悅,立刻被現(xiàn)實給淹沒了。目光禁不住地瞟向了身后漆黑關(guān)閉的房間,沉默無語,更是一絲驚恐!不過,她來的也是時候,總比他們進(jìn)宮的好!
夜傾城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他的身上沒有了殺氣,但這院子里的陰寒的,似惡魔般的氣息卻沒有消除!他是荊天明沒有錯,不過,他似乎有難言之癮?倏地想到了,符珀雅的恐嚇,眸中掠過了陰寒。她手中的人質(zhì),指得就是荊天明嗎?她對荊天明做了什么?還是荊天明跟那個女人本來就有瓜葛?荊天明的武功不弱,當(dāng)初一人殺了百來個侍衛(wèi)。如果她跟他交手,很難取勝!更何況那個女人,那個會使毒的女人,不知道武功如何?
趁著荊天明疑慮失神之際,夜傾城閃身而過,向他身后的那道門襲去。厲喝了聲:“有種給我出來,看在天明的份上,饒你不死……”
門內(nèi)的人靜立在那里,像是夜叉般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假扮林小蓮,竟然想到她會藏身在一品樓!算她聰明,想要抓住她,卻沒有這么容易!本來想以恐嚇,救林小蓮的機(jī)會,擾亂視聽,離開京城。沒想到,清昭國的禁衛(wèi)軍出動的這么快!更沒想到,這些人潛伏在京城各處,一呼響應(yīng)!她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不過,有荊天明在手中,這個女人敢殺她嗎?
房里的燈亮了,門吱丫地開了,身影佇立在了門口,在燈影里,卻讓夜傾城又是一驚!蕭子歌?一襲白色的長袍,還有這熟悉的臉,竟然是蕭子歌?
“子歌,怎么是你們?那個女人呢?你們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回到京城,為什么不來找我?”夜傾城輕嗔著上前。身后傳來了荊天明地驚呼聲:“站住……”他的氣息隨之紊亂湍急起來,只是這一切都被夜傾城獲悉。是,她洞察危機(jī)的本領(lǐng),還沒有退化。倏地躍起,手掌直襲她的脖子!符珀雅眸光陰冷,怒火直襲腦門,只是,這張假臉,看不出她的表情!不慌不忙地抬臂擋過夜傾城的手臂。夜傾城只覺得手臂一陣刺痛,急忙收回。聽得她陰寒的笑聲:“找死!”
“傾城……”荊天明驚呼出聲,快步上前,厲喝道:“你這個死女人,將解藥拿出來……”
“荊天明,你敢背叛我,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符珀雅嘴里突得似多了哨子,低低的,尖細(xì)的聲音響起。荊天明只覺得身體里,似有萬蟲侵蝕,痛楚地摔倒在了地上!夜傾城愕然地盯著他,正要上前,見荊天明雙眸充血,提著劍,向她刺了過來!夜傾城閃過,咬著牙,瞪向了符珀雅,從腳下拔出一把短劍,擋住了荊天明的劍……
符珀雅大吃一驚的,她居然還不倒,她居然還能還手!目光落在了手臂,明明她帶的護(hù)臂上,都是細(xì)針,細(xì)針都是喂了毒的。這個毒的解藥只有她能解,難道林小蓮出賣了她?對,只有林小蓮知道,她下毒的秩序……
“你這個毒婦,找死的是你!就你這種矮種,還想充男人?”就憑她這點雕蟲小技,瞞得了她的眼睛嗎?她跟蕭子歌一起生活了三年了。他的舉指,他的身高,都是熟之又熟。
“荊天明,殺了她……”符珀雅厲喝出聲,荊天明中了她的勾魂散,是她的死士。別怪她心恨,也是他自找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不甘的事,她竟然就這樣身陷絕境了!
幾道身影沖進(jìn)了墻,夜傾城用力地?fù)踝×饲G天明,驚聲道:“那個女人手臂上有毒針,讓我來處理……”
“皇后娘娘……”西云虎提刀上前,擋住了荊天明的劍。這才發(fā)現(xiàn),荊天明的異樣!夜傾城有了分身,向符珀雅襲去。只見一道黑色的霧氣,散了過來。夜傾城驚聲道:“小心毒煙……弓箭手,將這個女人殺無射……”
“嗯,想要殺我,沒這么容易……”她的身體飛旋而起,黑色的霧氣也隨之散了開去。頓時,傳來了一陣陣地驚呼聲。隨即,有人掐著脖子,摔倒在了地上,痛楚地打滾!夜傾城舉起了手中的短劍,對著黑霧的濃密之處,飛了出去!幾道微弱的光線傳來,夜傾城本能舉起了短劍,只聽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R坏郎碛埃瑳_在了夜傾城的面前,驚聲道:“娘娘,小心……”
“南擎天……你……居然跟我為敵……”符珀雅怒不可遏,她不過是開個店,不過用了些手段,又沒有害死誰?這些人為何要咄咄逼人?她明白了,是南擎天想借刀殺人,想要除去她!
“符珀雅,你這個惡毒的瘋女人,還不速速就擒!”南擎天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她竟然用劇毒,她是想與人同歸于盡?還是自以為可以逃出去?這里不是南都國……
“哼,有本事殺了我,如果我死了,這個男人也活不成了……皇后,你想救荊天明嗎?殺了南擎天,解藥就給你……否則,我死了,他會全身潰爛而死……”符珀雅靠墻,站在了暗處。
“本宮想要人死就得死,本宮想要人活就會活!用不著你的什么解藥,你……死!”夜傾城緊握著短劍,輕盈的身姿飛躍而去,直逼了過去!這個女人必須得除,否則后患無窮!
符珀雅再一次失算,心口一緊,瞪大了眸子。難道,這些毒都傷了不了她?不可能,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她不信,她真的是什么神仙?就連南擎天都不敢上前,她居然沖過來!她的黑霧吸上兩口,就會七竊流血。符珀雅急忙后退,閃進(jìn)了房里,趁著黑,破窗飛躍而出……身后的殺氣讓她從未有過的心驚,還有膽顫!只聽得嗖的一聲,后背傳來了一陣刺痛,這股力讓她往前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她中了短劍,這個女人的短劍,深深地扎進(jìn)了她的后背……不甘心,她不甘心……
窗外傳來了驚呼聲,夜傾城看著倒地的禁衛(wèi)軍,大聲驚呼:“不要靠近她,退后,都給本宮退后……我是皇后,這個女人由本宮來收拾……”奶奶的,這是還是人嗎?死到臨頭的,還是這么的毒。黑寡婦也只有咬一口,讓人中毒一次。這個女人,陰狠到不能再陰狠……
夜傾城提步上前,修長而完美的腿橫踢了過去,將符珀雅踢出幾米遠(yuǎn)!一步步地上前,震動著她的心脈。一口紫黑的鮮血噴出了口,符珀雅扭頭探向了她。她不相信,一定是做夢,這個女人怎么不死……
夜傾城毫不留情地踢了她一腳,踩在后背,伸手撕下了她的面俱,冷然地道:“解藥……”
“哼,你若殺了我,就是巫族的仇人……”“巫族?本宮想要滅了,就能滅!這也是你們南王爺?shù)脑竿蟾乓彩悄銈兓实鄣脑竿 币箖A城冷笑了聲!
“你……你別作夢了……”符珀雅恨極,南擎天果然是用心險惡!如果她能回去就好了,皇后娘娘得報,一定會想辦法!南都國應(yīng)該是巫族的天下,應(yīng)該是女人的天下!這些臭男人,都應(yīng)該去死……
夜傾城拔出了她背上的短箭,蹲下了身,想要摸她身上的解藥。沒想到,她再一次地伸手襲來,夜傾城不急不緩,揮出了短劍。傳來了符珀雅痛苦的尖叫聲,瞬間口吐白沫,像條將死的蟲子一樣,全身扭動,凄泣地叫聲讓人汗毛直豎!侍衛(wèi)們遠(yuǎn)遠(yuǎn)地閃在一旁,見鬼般地瞪大了眼珠子!一股惡臭飄起,像是尸體腐敗的臭味,讓人作嘔……夜傾城挑開了她的衣衫,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全身發(fā)黑,表面潰爛,面目全非……
夜傾城咬牙切齒,要不是她百毒不侵,這樣死去的恐怕是她吧!該死的,她死了,這些中毒的人不是沒救了嗎?她發(fā)過誓,不會再用異能!她只能救該救的,不可能……
“娘娘……荊天明快不行了……”西云虎驚呼出聲!夜傾城急忙后退,邊叮囑侍衛(wèi),將這俱尸體給燒了!回到了一品樓的內(nèi)院,見荊天明已奄奄一息,全身的筋脈暴漲起來,似要破裂了,臉兒扭曲的猙獰!“所有人都退出去,天明,你忍住……”夜傾城蹲在一旁,荊天明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字艱難地道:“如……果有來世……希望與你共老……”
“天明……你挺住,如果你死了,永遠(yuǎn)都見不到我了!”夜傾城一時沒有細(xì)較他口中的共老的含義,劃破了手指……她不會讓他死的,這樣算什么,對她好的人,都要為她付出性命,都沒有好下場嗎?不,好人會有好報的,好人會一生平安的……
“救……救子歌……他……被關(guān)在南都國……”心口像似被萬條蟲子侵蝕,鉆心的痛楚讓他意識更加的模糊。微弱的聲音連夜傾城都聽不到了,他的血液似凝固,身體似失去了水分,干渴如干旱的土地。昏迷中,他似看到了泉水,一滴滴地滴著翠珠。他抬起了頭,等著珠露……一滴……二滴……三滴……潤澤了他的喉嚨,他的五臟,似消融了冰固的血液,在身體里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