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他負你,我不負你。等回京,我就休了那個女人,立你爲太子妃,此生只娶一個!朱雀……”東星遼緊緊地抱著她,不肯放手。倚在她的肩頭,貼著她的臉。見她回報著他,禁不住翻身,趁著酒氣,將她壓在了身下。朱雲鶯別開了頭,咬著脣瓣,胸口急速的起伏。深怕他看清她的臉,急忙掀過了被子,鑽進了被子裡……
衣服一件件地綾亂地閃落在地上,濃重的喘氣聲從被子裡傳來。她輕撫著他的背,猛嚥了口水。他炙熱的身體就像火團一樣,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她緊緊地粘著他,對於牀事,她已十分的熟路。小手輕撫著他,擡起了臀,迎向了他發燙的……
“唔……”朱雲鶯禁不住地囁喃了聲,真是奇怪,這個男人明明慾念難忍?爲何還在那裡躊躇,低著頭,醉眼迷離地望著她。害得好擔心,他不會認出來吧!又扯了扯被子,身體往後縮了縮,他輕輕撫著她的蓓蕾,突得低下了頭,用力地吻允。她的嘴角勾起了燦然的笑意,這纔像個太子爺,這纔像個大將軍!突得他趴在她的耳際,激動莫名地喃喃:“朱雀……本王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獨對你好……你真美,本王……”
朱雲鶯咬著脣,妒火在胸腔熊熊燃起。她的身體當然很美,可他喊的卻是朱雀!終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她比朱雀更好。可是現在,她忍,在落月閣這些恥辱的日子,讓她明白娘說過的話。衝動與魯莽只會壞了大事,家破人亡,落入青樓,貶爲軍妓……她的人生已經到了谷底,她要爬起來,哪怕求跪下來求朱雲雀……
他全身亢奮,馳騁在她的身上,彷彿騎著馬,在春風裡奔馳。她的身體原來是這般的蜜桃般的,甜蜜多汁,已熟透的誘人!他不在乎,她曾是東星遨的女人,只要他們兩人同心相愛,這天下是他的。大雪是災也是福,有了大雪,他就可以留在關邊,短期內不用回京,靜觀其變。
她禁不住地呻吟,卻緊咬著脣瓣,像只小猴一樣,緊緊地抱著他,掛在他的胸前。他起伏的身影那麼的雄壯,不像那些下流的男人,面上是人,私下裡卻是滿嘴的污穢,玩弄她的身體,各種手段。當然,她也被迫學會了,各種牀事之妙法。只是,她不敢用出來,她現在是朱雲雀……
門外,趙青聽得房內的呻吟聲,卻是憂心,只怕醒來了,要怪罪他。又一想,東星遼可是太子,寵幸一下女人有什麼不可?就算不是寵幸,排泄一下壓抑也是好的。至於那個朱雀,誰知道會不會來?就算來了,又如何?她的心裡裝著另一個男人,又非完璧之身。在他看來,這樣的女人當個手下還成,這要做太子妃並不妥。太強勢了,連太子爺都不放在眼裡,若是她做了皇后,這天下不要被一個女人所控?隱約的還傳來女人的哭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如狼似虎的,將這些京城來的,原本是千金小姐的官妓,給嚇得哭了……
翌日,一早,房裡傳來了一聲冷戾的斥聲。東星遼沒想到,摟了一夜,讓他欣喜若狂,讓他如癡如醉的人不是她?東星遼提起了被子,一腳將赤裸的她,踹到了炕沿。那黑沉的面容似暴雨將至,撫了把臉。盤坐在炕上,怒吼出聲:“來人……”
“太子爺,奴婢是朱雲鶯,是朱雀的姐姐。昨夜,太子爺喝多了,錯將奴婢當成妹妹,太子爺,奴婢沒有妄想……只求太子爺,留奴婢在身邊,當個丫環,太子爺求您了……”朱雲鶯連連磕頭,無視身上的光裸,淚水奪眶,楚楚可憐……可是東星遼這纔想到,她是朱雲鶯,不由地更加憤然。她與朱雲雀之間的事,他是耳聞一些的。要是將她留在身邊,姐妹兩若是和,與他不利。若是不和,這個女人肯定會從中作梗。咬著牙,冷冷地道:“穿上衣服,給本王出去!若是將昨夜的事傳出去,本王要你的命!”
“不會的,昨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朱雲鶯嬌豔的花容似被一場暴雨卷席,淚如雨下……緊緊地咬著脣瓣,瑟瑟發抖著,提過了衣服,強壓著哽咽聲,讓她此刻狼狽的可憐……可是,她是軍妓,別說他是太子,別說他不認帳,就算他殺了她,也是一句話的事!可是,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
東星遼緊蹙著眉,憤然地捶著炕,又有些於心不忍,淡淡地道:“你走吧,離開這裡,你去找你的兄弟……”“嗚……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太子爺,我沒有武功,大雪天,我沒地方去!太子爺,請看在我爹願爲太子爺效力,願與太子爺結親的面上,求你讓我當奴婢吧!”朱雲鶯跪在了牀前,被他提起兄弟,哭聲更加的哀切。她的父親將兄弟都送到了別處,將朱雲雀嫁給東星遼,還讓她學武功,卻唯獨她什麼都不是?她好恨,其實她最該恨的是爹……
東星遼冷然地道:“你若不走,本王就將你許配給他人。你出去吧!”朱雲鶯撿起了棉袍,後退了幾步,轉身出門。通紅的眸底卻斂過了恨意,這些該死的男人,玩弄了她,卻如此狠心……她忍,她不會倒黴一輩子的,不會……
東星遼咬牙切齒,怒吼了聲,趙青心驚膽顫地進了房,低頭作揖。東星遼甩手將枕頭扔給了他,怒不可遏:“死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找這樣的女人進門……”
“爺……是將軍分她到爺的房裡,奴才警告過她,只讓她當個奴婢……有人找奴才,奴才就說個話,進門發現,爺抱著她,奴才就……”趙青委屈地道!
“滾……”東星遼咆哮出聲,這件事絕不能讓朱雲雀知曉。一定要將這個女人送走,可是朱雀會回來嗎?她真的會回來嗎?傍晚時分,聽人說,朱雲鶯得了傷寒,哭求著不走……東星遼只得暫時作罷,由她在軍營裡留著……
“報,太子爺,有個叫蕭子歌的人求見!”趙青快步進門,回稟道。
“蕭子歌?什以人?”東星遼正提著筆,畫著畫,不知不覺著,她的身影躍然紙上!“他說是左護衛的朋友,求見在子爺與左護衛……”趙青擡頭探了探,暗自輕嘆,太子爺真是瘋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竟然沉迷到這地步!那女人是傾國傾城,是武功不凡,可她這冷冰冰的,就這麼好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曾幾何時,他這冷靜善戰的英雄王爺,如今變得如此多情善感了?只怕,多情總被無情誤啊!
“讓他進來吧!”東星遼詫異,找到軍營來了,他想幹什麼?東星遼放下了筆,抽出一張紙,蓋在了上面。端坐在了椅上,打量著進門的人。玉面書生,頭戴狐帽,身著一件銀灰色的狐貍皮襖,這衣服做得天衣無縫,好似一張狐貍皮做成,沒有任何的色澤分別。東星遼眸光一斂,這個人哪來的這麼多銀白狐皮?就是他長年打獵,身爲太子,也顯少找到這麼齊整的上等銀狐皮!
“草民見過太子爺,太子爺吉祥!”蕭子歌低著頭,提步上前,恭敬地作揖!
“這是軍營重地,你來何事啊?”東星遼詫然地道。“回太子爺,草民是左護衛的朋友,聞聽邊關嚴寒,所以給左護衛送來了寒衣!還有一些所用的東西……”蕭子歌說著將手裡的包袱放在了一邊!
“朋友?呵……左護衛是朝廷中人,是本太子的護衛,還需要你送東西?”東星遼的目光看似平靜,卻是暗藏波濤。他早就派人給她做寒衣,卻一直沒有送到。想不到,被這個人搶了先。想必他送的衣服,不比他差!
“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什麼都不缺。可是突降百年大雪,草民想,大雪封路。太子爺有心,也許不能如願!左護衛是個千金小姐,畢竟不是男兒,所以,草民將幾件衣服給她送來了。”蕭子歌恭敬有佳,並沒怯懦,擡頭微笑道。
“你是幹什麼的?是三王爺派你來的?”東星遼依然不放心,並不只是懷疑他的身份,還懷疑他的用心。說不定,還是刺客!或者是東星遨派來的,是青龍幫的人……
“草民,是江南的商賈!左護衛將丫環翠玉託負給草民,只是,翠玉不知所蹤,草民有負所託。前來打聽,是否翠玉也跟著來軍營了!還請太子爺,讓草民見左護衛一面……”蕭子歌瞟了東星遼一眼,精光在眸底晃動。看他的樣子,對他極不放心……可他還想跟他做筆生意,他來這裡,是想帶夜傾城走。這麼嚴寒的地方,便是男人都受不了,這麼多的男人不能保家衛國,難道還需要一個女人頂大梁嗎?這些王爺、太子看似對她寵愛、重用,分明是自私,讓一個女人如此受罪!
東星遼的目光再次上下流動,他只是一介商戶,莫不是,他也是仰慕之人吧?淡淡地道:“左護衛身體不適,不能相見,翠玉也沒有來,既然是來送寒衣的,就留下。軍營重地,不得久留,你回吧!”
“左護衛病了?太子爺,草民求太子爺放了左護衛,草民願以寶物相換……”蕭子歌急忙跪,聽說她病了,他深信不疑。
“哼?寶物?倘若她是一件物品,那是無價之寶。你以爲,左護衛是你想的這麼孱弱嗎?哼,她可是女英雄,非爾等所想。”東星遼微斂的目光如刀出鞘,她去了京城,回不回來還不知道?想不到,又有男人願爲她來贖身?可笑,她可是皇帝親命的左護衛,可是用什麼寶物換得的?一介草民,唯利是圖的商賈,焉知國家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