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轎轉了整整一天,轉的晴楚都快要暈過去了,而她也已經(jīng)在心里默默的罵了譚天一整天了。
但是出于對譚天的信任,她相信譚天晚上肯定會出現(xiàn)的,她可不想嫁給那什么付天做什么貴妃,別說那付天是帶著有色眼鏡來迎娶她了,就算是真的要娶她也不行,她可不是那隨隨便便的人,她看似溫柔的表面下其實隱藏著一顆叛逆的心,她覺得自己的婚姻不能被別人安排,一定要隨自己的意思,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呢。
轉了一天,喜轎在紫日開始暗淡之時開始進入早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喜慶無比的皇城,此時皇城門前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禁衛(wèi)軍排成長隊迎接貴妃了。
而付天并沒有出現(xiàn)在本來他應該出現(xiàn)的位置,對于這一點晴楚很了解,這付天應該是怕在這皇城門前不安全,他應該是在鎖神塔的陣法之中等候吧。
晴楚不知道譚天能不能抵擋鎖神塔,可是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譚天擋不住,那她只有跟譚天一起被殺了……
“沒想到這小妞這么一打扮還真有幾分電影明星的感覺呢!”坐在樹梢的譚天遠遠的看著晴楚,他忽然覺得晴楚十分像他上一世所見過的一個電影明星,可是具體是誰他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也懶得去想,上一世已經(jīng)完結,他只在乎這一世。
“鎖神塔的陣法應該已經(jīng)開啟了吧,在這里使用天煞可不好,天煞沉睡了,誰知道這血色界有沒有第二個索加羅,還是小心點好!”譚天思量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要使用天煞了,天煞雖然妖靈沉睡,可是其本身的霸道也是十分可怕的,這個時候使用天煞萬一引出來個深埋地下幾萬年的老怪物他找誰說理去。
“恩!還是趕月珠吧,一會破陣就用趕月珠!以我現(xiàn)在的手法,三星趕月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譚天從乾坤世界之中摸出了趕月珠,看著那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力量波動的趕月珠,這就像是小孩玩的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它的可怕,想必也會當成是一件觀賞品吧。
喜轎從皇城的正門進入,無數(shù)宮女以及侍衛(wèi)圍在喜轎周圍,喜慶的音樂奏響著,看著這喜慶的一幕,譚天搖了搖頭,一會自己就要親手破壞這喜慶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罪惡呢?
“喜轎入門,侍衛(wèi)退……”一聲高喝從最前方引路的宮女口中發(fā)出,隨后那些跟隨的侍衛(wèi)便開始后退,而喜轎繼續(xù)上前,已經(jīng)慢慢的進入了鎖神塔的陣法范圍之中。
“現(xiàn)在動手?”譚天捏了捏趕月珠,隨后他又將趕月珠收了起來,這個時候出手顯然是最好的時機,因為這個位置鎖神塔的陣法達不到最大效果,他可以更容易劫走晴楚。
不過這個位置出手卻無法達到最大效果,譚天要的是震懾,對盧蘭國徹底的震懾,只有這樣晴楚才能夠安心的幫自己找出出去的路。
“真是麻煩的女人!別人的生死管你什么事!”譚天一個縱身,消失在天空之中。
喜轎一路前行,已經(jīng)從鎖神塔陣法的邊緣進入了其中心位置,此時付天便站在那最中間也就是力量最龐大的位置看著慢慢進來的喜轎。
“神師,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異常,你說那人會出現(xiàn)么?”付天看著身旁的神師吳凌問道。
“陛下放心,比鄰國離開的人我已經(jīng)全部去檢查了,那里面沒有強者的存在,而據(jù)我的眼線回報,這比鄰國所離開的人中唯獨少了一人,據(jù)說那人跟著晴楚公主一起留了下來,我相信那人今天一定會出現(xiàn)。”吳凌看了一眼高高的鎖神塔,顯然他對鎖神塔十分有信心。
“神師,我對你當然是放心,可是那人實力據(jù)說也很強,今晚可是象征著我盧蘭國的臉面,千萬不要出任何的岔子啊!”付天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貴妃喜轎到!”一聲呼喊,喜轎已經(jīng)來到了一條長長的階梯之前,此時付天站在階梯頂峰看著喜轎。
“陛下去吧,我保證萬無一失!”吳凌給了付天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后付天便開始走下階梯去迎接喜轎。
“恩?這陣法很古怪啊!我在這里竟然被限制了這么多的力量!”譚天此時處在高空,他能夠感覺的到這股束縛的力量,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吳凌,一個初入入圣的家伙,即便有鎖神塔束縛自己,要殺他也是輕而易舉的。
付天一步步走下階梯,當他走到喜轎之前,輕輕掀開轎簾,晴楚便從喜轎之中走了出來。
“看來該我上場了!演這種感情戲我最不拿手了!唉……”空中的譚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他仿佛一支利箭一樣忽然從空中以一種快若閃電的速度直沖而下。
“陛下小心!”吳凌大手一揮,一塊血色的云朵便在付天的頭頂形成,幫付天擋下了從天而降的譚天。
而付天被這么一嚇也馬上松開了剛剛握上晴楚的手,他本身也是超凡強者,身體急速后退,已經(jīng)在眨眼間回到了剛才他所站立的位置。
譚天幾拳將血云擊散,十分飄逸的落在了晴楚的身前。
“你……你怎么來了!”看到譚天出現(xiàn)的一瞬間,晴楚上前一步攥住了譚天的手,雙眼脈脈含情的看著譚天,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就算是譚天估計都得愣住,因為晴楚表演的實在太到位了。
即便是知道這一切,譚天也嚇了一跳,本來他想的是,那些戲份都應該是一個小小的過場,他還得以武力威脅,現(xiàn)在看晴楚的樣子應該不是想一瞥而過吧……
“當然,我說過,不管你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找回來,即便是地獄我也一定會牽著你的手陪你一起走過!”譚天牽著晴楚的手,他臨場發(fā)揮,將前世電視劇之中的一些話語給搬了出來。
聽到譚天的話,晴楚顯然也愣了一下,她本來還怕譚天的演戲不夠專業(yè)呢,現(xiàn)在一看嚇了一跳,譚天這哪是演戲啊,簡直就是真情流露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哪里!你一個人怎么可能對抗一個國家呢……”
“為了你,不管是一個人也好,一個國家也好,哪怕是漫天神靈我也愿意對抗!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從此只有恨,不再有愛……”譚天雙手握著晴楚的雙手,他的眼中流露著一股能夠將人融化的溫柔。
“我說過只要你好好活著就是我最大的快樂的……”忽然,譚天發(fā)現(xiàn)晴楚的神色有些變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種演戲的成分了,已經(jīng)是真情流露了!這種變化讓譚天有些措手不及。
“活著,如果沒有了你,活著又剩下什么,活著除了痛苦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意義!”譚天這一刻仿佛想到了穆雪,想到了他親手用天煞割斷穆雪的喉嚨,看著血液**出來濺紅了他們生活了無數(shù)年的家一樣。
“你好傻!你好傻!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在想什么……永遠……”晴楚說著,直接撲進了譚天的懷中,那低聲的抽泣讓譚天仿佛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譚天開始并沒有失去理智,這鎖神塔本身便有迷魂的效果,雖然他身上有趕月珠護體,可是還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絲的影響,再加上剛才晴楚的話跟穆雪下毒之后所說的話幾乎如出一轍竟然讓他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即便轉世輪回也無法忘記的夜晚。
“是!我永遠都不懂,可是我卻一直試著去明白,也許我們相識本就是一個錯誤,可是錯不在你,也不在我,怪只怪這老天讓我們相識卻不讓我們相守,也不給我們足夠的時間!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哈哈哈哈……”譚天的腦子已經(jīng)開始混亂了,他作勢就想要將天煞招出將晴楚斬殺在這里。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股涼意忽然沖上了譚天的大腦,譚天就覺著自己全身猛地一個激靈,接著他便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看著趴在自己懷里哭的晴楚,他背上全部都是冷汗!剛才自己竟然錯誤的將晴楚當成了是穆雪,如果不是趕月珠的清心幫自己驅散了鎖神塔的迷魂,那么晴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這一切的發(fā)展都太過迷離,即便是譚天都愣了,其實鎖神塔的迷魂根本就沒有那么的強大,真正強大的是他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霾,晴楚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勾起了他那一晚的噩夢,這就像他上一世臨死前所想的,就算他再愛穆雪,穆雪再怎么被逼的,背叛就是背叛,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依然會出刀將穆雪斬殺在原地。
“晴楚!”譚天輕輕的掐了一下晴楚,可是晴楚并沒有趕月珠的清心,想要從這迷魂之中走出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無奈只能將晴楚推開,看著晴楚眼中那濃濃的情意,他輕輕拍了拍晴楚的肩膀道:“在這里等我,一切都有我!”
“恩……”晴楚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她已經(jīng)完全被迷魂,在這鎖神塔的陣法之中她早就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幻了。
譚天安頓好晴楚后,轉身望著一臉呆滯的看著戲的眾人,顯然眾人也別他們剛才那一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譚天苦笑了一下,看著那遠遠的吳凌開口道:“想必你就是這盧蘭國神師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