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讀取了傳音符的內(nèi)容,打開洞府走向客廳,那裡一名弟子正在等候。
“師叔祖,您出關(guān)了嗎?那位貴客已經(jīng)在外等候多時了,是否讓弟子前去告知您已出關(guān)的消息?”
見到葉純陽前來,那名弟子急忙躬身見禮。
葉純陽淡淡點頭:“讓他進來罷!”
弟子長身一揖,稱了一聲是後退了出去。
不多時,客廳外傳來一道爽朗的大笑聲,一個滿頭白髮,身穿錦衣的老者出現(xiàn)在視線,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哈哈!一別三年,想要見到葉道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焚天道友言重了,葉某自歸來之後便一直閉關(guān)修煉功法,未能及時迎接,怠慢之處還望道友多多包涵。”葉純陽看著來人,臉也露出了笑容。
這人正是焚天劍宗的太長老焚天老祖,先前的傳音符便是他命弟子求見的。
“哪裡哪裡,客隨主便,道友怎有失禮之處,倒是老夫貿(mào)然來訪多有冒昧了。”焚天老祖哈哈大笑,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
“焚天道友客氣了,咦,這位道友是……”葉純陽擺了擺手,正想說什麼,目光則落向另一處。
此時在焚天老祖一旁還有一名青袍老者,此人頭髮灰白,臉卻看不到任何皺紋,彷彿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氣息卻到了結(jié)丹期的層次,只是看起來有些面生,葉純陽並未見過。
“哦,瞧老夫這記性,居然忘了給道友介紹了,這位是道界的內(nèi)門長老天成人,此行與老夫一同前來拜會葉道友的。”焚天老祖一拍額頭,自責(zé)了一聲後連忙向葉純陽介紹道。
葉純陽目光略微閃動,道界的人竟主動門,這倒有些稀了。
“久仰葉道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在下同焚天道友一起來訪,沒有打擾到道友吧?”青袍老者呵呵一笑,和善的做了一揖。
“天成道友不必客氣,在下也正好修煉完畢,二位千里迢迢從東洲部來此,葉某自是萬分歡迎,請坐吧!”葉純陽擺了擺手,命弟子奉靈茶。
焚天老祖也沒有半點見外的意思,端起靈茶抿了一口。
茶水入喉涼爽,更有一股清甜之感,隨後又在體內(nèi)劃開,使得法力運轉(zhuǎn)都流暢了幾分。
焚天老祖面露驚,忍不住讚了一聲:“道友此茶確是好茶,老夫自問走過許多地方,卻未曾喝到過如此靈茶的,不知葉道友是如何煉製的?”
聽得焚天老祖如此讚歎,天成人大感好,也端起靈茶輕品,果然發(fā)現(xiàn)了與衆(zhòng)不同之處,不由得驚疑的向葉純陽望去。
葉純陽淡淡一笑,道:“二位想來也品嚐出來了,此茶取自我飛仙門北極冰池的靈氣,再加以靈藥製成,服下之後對溫養(yǎng)真元有幾分效的。”
“原來如此,據(jù)聞飛仙門人傑地靈,確實傳言非虛。”焚天老祖笑著讚道。
“二位道友今日前來恐怕不只是爲(wèi)了與葉某閒聊吧?有何事不妨直說。”葉純陽似笑非笑,沒有與焚天老祖多客套什麼,直入主題的問起了二人的目的。
焚天老祖遲疑了下,放下手的靈茶,道:“既然葉道友如此說了,老夫也索性直言了,不知道友可還記得三年前在封靈闕時你我做下的約定?”
“自然記得,當(dāng)時焚天道友曾約了在下要登門論劍,不想時間一晃竟過了三年之久,看來道友今日來此是爲(wèi)了此事了。”葉純陽微微點頭,對焚天老祖所言早有預(yù)料。
“不錯,三年前在封靈闕抵禦燕蠻二族,道友的劍訣神通實是讓老夫萬分欽佩,老夫本想一早來拜訪道友的,只是後來正魔兩道大戰(zhàn),我正道損傷慘重,經(jīng)過這幾年休養(yǎng)生息略有恢復(fù)後才得以前來拜會。”
焚天老祖嘆了一聲,但提起葉純陽封靈闕一戰(zhàn)的表現(xiàn)不禁面色肅然。
葉純陽眼底暗光閃爍,表面卻神色如常,道:“有關(guān)正魔兩道交戰(zhàn)之事,在下也略有耳聞,後來聽說魔道實力大減,今已退居魔海深處甚少外出活動了,不知是否如此?”
“葉道友果然消息靈通,魔門四大宗經(jīng)過三年前一戰(zhàn)已經(jīng)不成氣候,非但天邪魔尊不知所蹤,摩羅等四人也均受重創(chuàng),早已是一盤散沙了。”葉純陽話音剛落,旁邊則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正是那位天成人開口,說到如今魔門的處境,不由得浮現(xiàn)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葉純陽點點頭微笑不語。
若讓此二人知道天邪魔尊並非失蹤,而是死在自己手,不知會作何感想?
“葉道友,老夫今日來是向你請教大千劍陣的法門,不知是否能賜教?”過了一會兒,焚天老祖肅然開口,“其實不瞞道友,此劍陣老夫並非沒有研究過,只是苦無修煉多重飛劍的門路,道友能做到此項,實是讓老夫佩服不已的。”
“大千劍陣的功法本是出自道友之手,說起來葉某能煉成此劍陣還是要多謝道友的,道友若想?yún)⑽騽﹃嚕谙伦詿o拒絕之力,只不過修煉劍陣與培煉多重飛劍非是一碼事,此法門有些特殊,恕在下無法傳授的。”葉純陽聽聞焚天老祖此話後眉間微聚,略有難色的搖了搖頭。
“這……”
焚天老祖倒是沒想到葉純陽會如此說,心微怔了下,遲疑起來。
“培煉多重飛劍的法門姑且不論,老夫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道友能夠答應(yīng)的。”沉默了片刻之後,焚天老祖一臉堅定的開口。
“焚天道友有何要求但說無妨,在下力所能及之下絕不推辭。”葉純陽沒有多想的滿口答應(yīng)。
這大千劍陣是得自焚天老祖之手,雖然增出此功法時對方未必出自真心,但以葉純陽恩怨分明的性格自然不想欠別人人情的,若能通過一些其他的方式滿足焚天老祖的要求倒也是件好事。
焚天老祖神色陰晴了一陣,說道:“道友既然煉成了劍陣,那便與老夫切磋一二,若道友贏了老夫,培煉多重飛劍之事老夫從此絕口不提,但若道友無法勝過老夫,這培煉之法要如實告知,不知道友肯與不肯?”
葉純陽一愣。
這老傢伙還是不死心,竟在言語擺了他一道,雙方一場鬥,老傢伙既可以近距離參悟自己的劍陣,贏了的話可以得到多重飛劍的培煉之法,輸了則得到劍陣的領(lǐng)悟,無論如何他都毫不吃虧。
“焚天道友此要求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葉師弟雖然神通高強,境界卻還在結(jié)丹期,閣下卻是進階多年的後期大修士,如此賭鬥吃虧的到底還是葉師弟的!”
在葉純陽大感哭笑不得之時,客廳外傳來一道略感不滿的聲音,華雲(yún)與弘濟並肩走來,大皺眉頭的看著焚天老祖。
“嘿嘿,二位道友此言差矣,老夫非是仗勢欺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罷了。”焚天老祖嘿嘿低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道:“更何況葉道友功行深厚,封靈闕一戰(zhàn)衆(zhòng)人有目共睹,如何是一般結(jié)丹期所能較的,二位又怎能料定他一定敗給老夫?”
“即便如此,閣下立下如此賭約實是大不公平的,依我看葉師弟大可不必應(yīng)下此戰(zhàn)的。”華雲(yún)大搖其頭,後面的話卻明顯是對著葉純陽說道。
不待葉純陽開口,焚天老祖聽聞此話先是不爽了起來,豎起濃眉,道:“華雲(yún),老夫是看在此時身處你飛仙門之才讓你幾分薄面,今日是老夫與葉道友之間的事,葉道友都無甚意見,何時輪到你來多事?”
華雲(yún)面色一沉,正想開口說什麼,一旁的葉純陽則伸手阻攔了下來。
“二位師兄不必多說了,此場賭鬥純陽接下便是。”葉純陽微微一笑,神色從容。
“葉道友果然是個爽快之人,也休說老夫倚老賣老,你我只需過三招,三招之內(nèi)你若勝了老夫,培煉飛劍的法門自不再提。”焚天老祖大笑的說道。
“既然如此,道友請吧!”
葉純陽沒有多說什麼,一擺手後站定原地不動。
焚天老祖眼睛一瞇,氣息一點一點釋放看來,衆(zhòng)人見此皆都退開一步,爲(wèi)二人騰出足夠的空間,雙方對峙之下,廳內(nèi)茶幾座椅無風(fēng)自顫。
相視一瞬,焚天老祖面色驟然陰寒,周身沒有絲毫預(yù)兆的縈繞起一層劍光,如曜日般奪目,頓時整個客廳之內(nèi)嗚嗚作響,捲起一片凜冽罡風(fēng),幸好此處早已被葉純陽設(shè)下結(jié)界,否則單憑老怪這一股氣息可毀去一座房屋。
望著對方身後閃現(xiàn)出的劍輪,葉純陽無動於衷,在這時,焚天老祖一聲斷喝,手劍訣一催,圍繞在身側(cè)的劍輪募然呼嘯而過,密密麻麻的劍雨如同打在梨花的暴雨,發(fā)出陣陣刺耳的爆鳴之音。
葉純陽雙目微寒,墟鼎羣劍蠢蠢欲動,隨後腳步一跺,氣息也在一瞬間狂漲,一股沖天劍意油然而生。
“嗖嗖”破風(fēng)聲不絕於耳,數(shù)十道璀璨的劍虹剎那間爆閃而出,在場的天成人以及華雲(yún)與弘濟二人的目光立刻被這驚人的氣勢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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