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侯晉生同行的有幾十餘人馬,侯晉生帶了其中幾個高手一起喬裝打扮進了千葉鎮,在一個酒樓住下。當日侯晉生並沒有行動,只是叫人打聽了一下揚府的狀況,何府自然也被問了出來。
“老闆娘,要一壺你們這裡最好的茶,再添幾個小菜。”某客人喊道。
“好的,馬上就來。”婉兒的嗓門不大,聲音卻總能清晰的穿透於人羣,無疑讓來的客人心裡多添了一份舒適。
“她是何嫁衣?”看著樓下在人羣中穿行的婉兒,侯晉生目光中不禁對她透出一份欣賞。
“不,她是何嫁衣以前的貼身丫鬟,據說現在是何府的準夫人。只等揚子蕭回來,何嫁衣給她和何家那個少爺舉行婚禮。可是不久前,何嫁衣留書出走了。除了幾個親信,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揚子蕭也不見回來。”崀搏走到窗前看著眼下這一片祥和。
“區區一個丫鬟就聰慧機靈,這個何嫁衣是何等人物...”侯晉生倒是有些期待見到何嫁衣了。
“公子,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問問話?”
“不必了,此事不宜張揚。”侯晉生目光落在樓下靠邊那桌的人身上,他們口中正在說著揚府和何嫁衣的事情。崀搏明白侯晉生的意思,便下樓走向那一羣人,假裝對何嫁衣感興趣,一起談論了起來。
這次行動,侯晉生並不打算殘害無辜的人,再說驚擾到官府,被人發現什麼,就不好收拾了。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們所見所聞,都是何家和揚府的一切平靜的狀況,如若不抓些人拷問,是查不出任何蹤跡的。
當晚,崀搏等人潛進了何府。已是夜深人靜,何府還有一間房是點著燈的,崀搏輕輕揭開房頂的一片瓦,下面是那婉兒還有一老一少。擺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些賬目,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三人有些愁眉不展。
“要是大小姐在就好了,這些搞不清楚的賬目問下便知。”婉兒嘆道。
“可是姐姐只留了封書信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麼久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我擔心...”想到這裡,何亦云就恨當初沒把何嫁衣留在何府。
“大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出事的,她不是說了叫我們安心嗎,她的事情解決了,自然就回來了。”張伯打斷何亦云的話,雖然也是滿懷擔心,但從小何嫁衣什麼事情也都是自己解決,張伯還是相信何嫁衣一定會回來。
不久,張伯掌著一盞燈獨自出去了,崀搏跟了過去,等到張伯關上自己房門時,崀搏已經潛在了張伯的房樑上。
張伯被崀搏打暈,成功的帶出了何府。看崀搏的身手,何府屋頂上望風寨的探子自知不是對手,見崀搏遠去,才從屋頂跳下,跑回望風山通知寨主。
崀搏推開門,只見房內一個陌生男子正與侯晉生交談什麼。還被黑布裹著,掛崀搏肩上的張伯,身體動了動,崀搏見是要醒來,便把他丟在地上。張伯剛睜眼,就看見駱山那越看越令人討厭的嘴臉,當然,還有一羣不知道想幹嘛的人。
“崀搏,此人是?”侯晉生問道。
“公子,此人是何府的家丁,不過看樣子,對何家還是很重要。”
“不愧是侯公子手下的英雄,果然慧眼,這位正是何嫁衣視如親爹的張伯。有他做人質,不怕她何嫁衣不束手就擒。”駱山淺笑著品了一口茶。
“你們休想傷害我家大小姐!”張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從他們口中知道,他們想拿他威脅何嫁衣。心裡一著急,就忙起身向牆壁上撞了過去,額頭上頓時鮮血淋漓。突然見此情景,侯晉生的神情有幾分不忍,崀搏拿手指在探了探張伯的呼吸。
“他死了。”
“這...”侯晉生一手遮住半邊臉,遲疑了一會兒,對崀搏說道,“把他送回去,讓何府的人安葬他吧,他也是個忠心護主的人。”
忠心護主,想到這四個字,崀搏有些同情張伯,可正要把屍體擡走,駱山卻走過來,看著張伯的屍體,陰笑著說:“且慢,有時候,死人也好用。”
衆人看向駱山,他的面目有些猙獰。
其實在何嫁衣失蹤的時候,駱山就懷疑出了事。別人也許不知道何嫁衣去了哪裡,可是他駱山可是駱石的親弟弟,哥哥在幹什麼,他怎麼能不知道。不久侯晉生就帶人四處打探何嫁衣和揚子蕭的消息,駱山自然就自己找上門來透漏一點消息。想必這次,何府徹底要完蛋了,也報了奪兄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