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被流川楓的行爲嚇得大腦的思考在瞬間停止。
感覺時間彷佛靜止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無法理解流川前輩的行爲。
流川楓的行爲成功的使懷裡的人停止哭聲,卻在下一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令人髮指的事。
只不過現在的他不想去在乎那些所謂的道德,只想用自己的安慰方式來止住他的哭泣,雖然有可能會被他罵做變態,但是,在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去管了。
鬆開自己鉗制言希的大手,將手伸進他的秀髮,順著他張開的嘴含住了他的舌頭,繼而加深了兩個人的“吻”!
“嗯~~~~~~~~~~~~~”言希無力地發出呻呤,哭過的棕色眼眸有一層迷濛的嫵媚,雙手無力地抵著流川前輩的胸膛,像是想要推開對方卻又似乎不想。
流川前輩的舌頭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在瞬間可以將自己的力氣抽乾。
這樣曖昧的動作在兩人幾乎快窒息的時候,流川楓才略帶幾分不捨地離開對方的有些紅仲的脣。
流川楓用鼻尖抵著言希的鼻尖,寵溺的舉動讓言希有些感到茫然,大腦僅存的理智明明在告訴自己這樣不對,但是自己卻絲毫沒有抵抗,這種思想鬥爭讓言希處於一種極度矛盾的狀態。
流川楓像小孩一樣將臉埋進言希的肩上。
略帶低沉地聲音在言希的耳旁響起。
“讓我靠一下好嗎?就一下下?!?
“前輩!”這種會在自己面前表現軟弱一面的流川楓讓言希不忍心推開拒絕,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跡。
明明是響,卻感到對方體溫的冰涼。
明明是想哭,卻感到對方總是在隱忍。
明明是很痛,卻感到對方總是在逞強。
言希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想著流川前輩的內心,也許任何一張冰冷的外表下都有一個滾燙的心,任何一個堅強的外殼裡面都會有一顆易碎的心吧!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在瞬間變爲碎片。
言希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個局外人,卻不知道自己那股毫無根據的心痛是從哪裡來。
良久
“前輩!”
”嗯?”
“你是不是想哭又哭不出來?”
感覺流川楓輕笑出聲。
“如果你真的想哭的話,我可以,我是說我不會笑你的?!?
“少來了笨蛋,你只要像這樣讓我抱一下就好了?!绷鞔靼l現每一次他冰冷的心都會在言希關切的語氣中漸漸融化。
“哦!”言希一用力,將流川楓的腰際緊緊抱住。
安靜的房子,空氣中有一種曖昧在漫廷。
在彼此的內心深處,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在萌芽。
如果可以,彼此都希望自己可以是因爲對方存在而存在。
只爲對方笑,只爲對方哭。
此刻的流川楓抱著言希這樣想著,原來自己在打到他鼻子的那一拳起自己的心就已經被他牽絆著。
那麼他呢?也是跟我一樣嗎?
如果過了今天會變得不一樣,他寧願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止,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爲止。
“前輩!”言希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嗯?”流川楓有些不樂意這種氣氛被打破,但還是應出聲。
“那個人是你的家人嗎?”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言希對流川楓的回答有些不悅,難道他對家人的定義那麼淺嗎?
“我只能說,我跟他一樣擁有是流川家族的血,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绷鞔鲗⒆约旱哪樎竦酶?,他身上的有一種可以被自己安心的香氣,這是自從母親死後不曾有過的感覺。
“那他是爸爸嘍?”言希猛地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驚訝地問流川楓!
“哦!”
“不會吧!我居然罵了前輩的父親?!毖韵O肫饎倓傋约簩δ莻€中年男人憚度,現在想想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對,那你爸幹嘛打你??!”言希決定問個清楚。
“沒什麼?”流川楓決定隨便唬弄過去。
“前輩!”
“”
“前輩!”
“”
“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生氣嘍!”言希決定來些狠的,雖然知道他有可能不會在意。
“好,我說!”流川楓認真地看著言希。
“???說??!”被流川前輩那種認真到幾乎是真誠的表情讓言希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自己的臉自從剛剛被他“安慰”後就一直燙到現在,不過還好自己哭過,對方應該看不出來。
“如果我說了你要保證不哭?!?
“啊?呃,哦!”言希不解地看著他。
“那個人是我父親沒錯,但是卻從來沒有管過我,因爲我媽媽是他不愛的女人。在我的眼裡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的童年裡只有媽媽和籃球,讀小學的時候也許是我從來都不跟他們說話,所以很多小朋友都不喜歡跟我玩,但是我只要能夠看到媽媽的笑容我就會很快樂。到了初高中,我突然發現只要我一打籃球得分媽媽就會笑得很開心,所以,爲了她少得可憐的笑容我可以拼了命的去練習籃球,哪怕是跌倒摔傷。”說到這裡流川楓的手伸進了言希的髮絲裡,用指腹撥弄著他的棕色髮絲。
言希沒有想到流川楓會有那麼悲慘的過去,誰能想象得到華麗的包裝下既然擁有著痛苦的傷疤。咬牙強忍著又要涌出的淚水。
“如果只是這樣也許我也只是怕他而已,因爲他總是對我冷冷冰冰地。就在我媽生重病的時候,我去找他,讓他去看媽媽,可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很忙,你沒有看到嗎”那一刻我有一種想要打他的衝動,但是爲了媽媽我卻沒有那樣做,因爲我知道她會傷心??墒悄莻€男人直到我媽死的那一刻他都不願意欺騙一下她說他愛她,更沒有看過她一眼,所以我恨他。因爲恨,我努力地往上爬,只想擺脫自己是他兒子這個事實,我想證明自己即使沒有他我也能活下去?!绷鞔鞯谝淮卧谝粋€人面前講那麼多話,說這些話神情仍是淡淡地,語氣也是冷冷地,似乎講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樣。
聽到流川楓有個那麼悲慘的過去後,言希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哇~~~~~~前輩,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講自己傷心的過去,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會逼你說的,前輩你好可憐?!?
流川楓就知道他會哭,真是個水做的人。
“喂!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哭的嘛!”流川楓有些覺得好笑地推了推言希的肩膀。
“可是,聽了你那麼悲慘的過去我是真的忍不住嘛!”言希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淚水。
流川楓的心再次因爲他的話而被溫暖著。
“言希!”
“幹嘛!”
“嗯,呃!”
“怎麼了前輩?”言??粗杂种沟牧鞔饔行┢婀帧?
“剛剛說的那些!”
“怎麼樣?”
“其實是個掰的?!绷鞔鳉舛ㄉ耖f地說。
聽了流川楓話,言希頓時像個泄氣的氣球:”前輩,你好討厭!”言希將書包扔向早已走開的流川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