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這么天真,我都和你說過了,他不會聽你的,如果你真對他那么重要的話,他就不會到現在還不救你出去了,不過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我現在答應了那人,是決不會把你送回到青城身邊的,如果你以后有了辦法,倒是可以親口去問問他,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不過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到時候又傷心的哭鼻子才好!”云姨挑著一邊眉毛,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稀雨說道。
“不會的,你說的肯定不是真的,青城如果知道了我在這,肯定會救我出去的,可話又說回來,到底是那個缺心眼的笨蛋,出了十萬人的代價要把我帶走啊?”
“缺心眼的笨蛋?那你可說錯了,此人可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簡單,我勸你如果出去了以后,能逃走的話還是趕快逃走的好。”
“逃走?可我的腿動都動不了,往哪逃啊?”
“忘了告訴你了,在我昨天推你的時候,就在你的雙腿上施了咒語,主要是怕你會逃跑,但只要再過一個時辰,那咒語就會失效了。”云姨那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那可怕樣子讓人看了就想趕緊逃跑。
“什么,居然是你,我說我的腿怎么跟癱了一樣”。TNND沒想到老妖婆居然會使出這么陰損的招數,怪不得當年青城他老爸會甩了她,這種蛇蝎女人誰敢要啊!
“哼!不要在心里罵我了,還是想想你到時候這么逃跑吧!”希望你趕快逃跑才好!否則的話,我會派人殺了你,省得那人漁翁得利,只是艷兒怕是又要傷心了吧!唉!
“云姨,你就不能到時候幫我逃跑嗎?”只要逃出去就趕快去找青城,只要有他在,也許那十萬人還能有活著的機會。
“你以為那人是傻瓜嗎?”云姨一臉冰冷的看著稀雨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在她面前晃了晃。
稀雨毫無防備的看著眼前的手帕,只覺得一陣清香撲鼻,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完了,偶中迷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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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稀雨再次睜開眼時,發現云姨早已不見蹤影,自己正躺在一張小木板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棉被,頭頂上的帷帳破破爛爛的全是小洞,屋子里陰暗潮濕,墻上還有蜘蛛網,窗戶緊關著,外面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周圍寂靜一片,偶爾只有幾只烏鴉的叫聲,讓人聽著心里發顫。
“TNND,這是什么鬼地方啊?這老妖婆居然給偶用迷香。”稀雨一邊咬牙切齒的嘟囔著,一邊習慣性的動了動胳膊,當她翻了身后竟發現自己身上已不似剛才那般疼痛,雙腿也恢復了知覺,她想起剛才云姨說的話,猛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可由于起的太猛,頓時頭暈腦脹,滿眼金星。
稀雨抬起手扶著頭,穩了半天神兒才緩過勁兒來,她坐在床上掀開被子,輕輕的卷起褲腿,卻驚奇的發現腿上的傷竟已全愈,皮膚上白白凈凈的連點疤痕都沒有,她又活動了一下筋骨,摸了摸臉,居然也不再那么腫痛了,只是渾身上下不知為何多了一絲熟悉的花香。
“這不是赤艷哥哥身上的味道嗎?難道他已經好了?是他把自己身上的傷治好了嗎?”稀雨聞著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心里納悶的想道。
她又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便覺得不可能是赤艷,他當時傷的那么重,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好呢?
“嗯!應該不會是他,算了不想了,想也沒用,還是先出去在說吧!”她心里這么想著,便拉開帷帳走下床,打算到屋外探探情況,再想辦法趕緊逃走。可待她走到門口,伸出手推了推門,竟發現門被鎖上了,任由她怎么推也推不開。
完了,自己被囚禁了。
“喂!有人嗎?能不能放我出去啊?我想大便...!”稀雨一邊用力的拍打著門板,一邊大聲的向門外喊著。
TNND不會連大便也不讓出去吧!
稀雨喊了幾聲后,就聽見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趕緊退后幾步,手里抄起了桌子上的茶壺,高高舉起警惕的看著房門。
一陣咔嚓聲后房門從外面打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身穿綠衣的小童,她倆一個手里舉著托盤,里面放著青菜,稀粥,另一個手里拿著毛巾和臉盆,低著頭緩緩的向著她走來。
可待她倆走近了稀雨一看,頓時驚訝無比,來人竟是綠昕和綠瑩。
“綠昕,綠瑩,怎么是你們倆啊?”她們兩人怎么會在這里?稀雨看著她倆心里一驚,想起云姨剛才說過的話,更加警惕的看著她倆。
可綠昕和綠瑩聽了她的話,卻只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便快速低下頭,然后什么話都沒說,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就要往們外走。
“誒?你們別走啊?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又不說話了啊?難道又是赤艷哥哥不讓你們說話的嗎?”稀雨看著就要走出房門的綠昕和綠瑩,趕忙上前抓住她倆的袖子問道。
綠昕和綠瑩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后,快速的撣開稀雨的雙手,走到門口把房門從里面關上,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你們倆干嗎呢?外面還有其他人嗎?”稀雨小聲問道。
“噓!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左邊的那個說道。
“哦,抱歉!那個,你是綠昕還是綠瑩啊?”稀雨一只手抱著水壺,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問道。
這長的一模一樣的兩人,還真是不好區分啊!
“我是綠瑩,我右耳朵邊上有顆紅痔,綠昕那沒有。”說著綠瑩就把頭往右一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哦,你是綠瑩,那你就是綠昕啦!但你們倆人怎么會在這里呢?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稀雨指了指左邊的那個,又指了指右邊的那個疑惑的問道。
“姑娘,我們知道您想逃出去,可此處防衛森嚴,到處都是眼線,無論如何您是走不出去的。”綠瑩低聲說道。
“那你告訴我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稀雨也同樣低聲問道。
“姑娘,不是我們不告訴您,可就算我們全說了,您也一樣逃不走,只能是平添煩惱而已,對了,您如果想要方便的話,床底下有馬桶。”久未開口的綠昕在一旁打斷了她倆的話,拉起綠瑩就快速的往門外走去。
“哎?你干嗎呀?稀姑娘她是好人吶!我們的名字還是她給起的呢?”綠昕一邊走,一邊在綠昕耳邊小聲嘀咕道。
“哎呀!這我能不知道嗎,可要是被主人知道了,咱倆的小命就玩完啦!”綠昕拉著綠昕著急的說完,便從外面又把房門給鎖上了。
稀雨看著瞬間走出房門的兩人,腦子里還在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顯然,綠昕口中的主人肯定不是赤艷,但那又會是誰呢?
接下來的幾天,稀雨完全是在與世隔絕中度過的,每天除了托著下巴坐在窗戶旁邊,聽外面的烏鴉叫,就是看著綠昕和綠瑩,躡手躡腳的端著食物和水走進來,然后又快速的把東西放下趕緊跑出去,那樣子就象是在躲避瘟疫一樣,唉!她有時都懷疑自己,如果再繼續這么待下去的話,身上是否就會長出蘑菇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