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
太子幽的雙目儼然變成了通紅之色,其中蘊(yùn)藏著無窮恨意,不可思議地是,眼中似乎隱隱噙著淚花。
“啊。”
太子幽瘋癲了似的,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香爐,粗暴的仍在了地上,咚地一聲,火花迸濺,灰塵滾滾散開。
好在。
這處房間極為隱秘,四周并沒有任何仆人,否則一定會驚訝無比了,畢竟太子幽一向以威嚴(yán)示人,這般失態(tài)的情況尚且是第一次。
……
納蘭府一如往常的安靜。
這天,門前走來了兩道人影,正是蔚威與包豹這對主仆。
一見來人,看門的家丁連走上前,客套的打招呼:“原來是蔚財主,今天你似乎心情不錯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本來這座院子就是蔚威的,而這里的下人又是他一人雇傭而來,確切的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財主,自然要討好了。
“你什么身份,敢靠主子這么近!”包豹踏前一步,叫囂道,“退一邊去,別在這礙事礙腳。”
蔚威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只是抬頭看著這座宅院的牌匾,目光緊盯著“納蘭”二字,仿佛陷入了思索當(dāng)中。
家丁吃了癟之后,心中一橫,哪里會在意包豹的“狗仗人勢”。說白了,現(xiàn)在他是納蘭府的下人,而包豹同樣是下人,身份完全相同,根本沒什么好怕的。
見此。
包豹氣得鼻孔直噴粗氣,但是他不敢出聲,萬一打擾了主子,那就倒霉了。
疑惑的目光,落在了主子身上,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
一時間,此地安靜了下來。
其實,此刻不單單是包豹等人疑惑,就連蔚威也同樣在思考一個問題。
前幾日,蔚威花重金從官府那里購來了一個消息,據(jù)說這里主人的真正身份是平陽公主,當(dāng)時他一聽,差點嚇了一跳。
不過既然是西涼國公主,為何要化名“納蘭”,然后通過賭坊贏錢,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她可是未來的王妃,只需將此事說給龍玉清,那解決起來的話,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與身份高貴的人搭上線了,沒想到之前無意中的舉動,真得是做對了。
別看蔚威是賭坊金主,似乎沒什么見識,但其實他早就想讓自己的家業(yè)更進(jìn)一步了,而前提,若是有貴人相助,萬事將變得輕松無比了。
“把禮物給我。”蔚威收回目光,對包豹說道,然后伸出了手掌,“你這奴才做事,讓老子有點不放心,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摔掉了,老子真得會忍不住殺了你。”
包豹面色一苦,連忙將雙手捧著的錦盒緊了緊,但雙手仍然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將之放到了蔚威的手掌上。
終于。
安全接過,蔚威嘴角抽搐了下,看著包豹氣不打一處來,劈手對著他腦門拍了下去。
“哎喲。”一聲慘呼,本就身子單薄的包豹,頓時跌坐在了地上,一臉委屈。
蔚威翻了個白眼,牙縫里面擠出兩個字,“白癡。”
有這樣的手下,不要又不成。
簡直無奈到了極點。
忽而。
注意到了晾在一邊的家丁,蔚威連道:“你剛才說什么?今日老子有好事?”
家丁經(jīng)此一問,愣了下,隨即目光有點狐疑起來。
要說蔚威對他有什么歹意,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再者,他今天的穿著雖然很隨意,可是他脖頸上的那串玉珠委實太嚇人了點,那一顆顆寶珠儼然有鴿子蛋大小,真不知道這樣的重量,他怎會樂意戴著的。更夸張的是,他頭頂帽子上鑲嵌的玉珠竟然有雞蛋那么大,通體赤紅色,一看就不是凡品,其價值不言而喻……
顯然。
蔚威這樣的打扮,是非常隆重的,這要不是遇到了好事,怎會這樣去做!
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家丁眨了眨眼,有點不確定的小聲說道:“蔚財主,你應(yīng)該是遇到了好事,我想……還可能是天大的好事。”
“哈哈,說得好。”蔚威喜于言表,大笑的同時,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子,“你這奴才挺機(jī)靈的,來,這個賞賜給你,老子今天心情很高興,非常高興。”
說著,將金子一拋而出。
“多謝蔚財主。”家丁雙眼一亮,急忙接住,然后藏入了懷中,“你可是來找公主的,放心,今天主子就在后院里面,我這就帶你過去。”
“哦?”蔚威一想,旋即釋然了,“公主即將嫁給三皇子,這幾天前來送禮的人,肯定會慢慢增多,看來她也想到了這些,正提前等著呢。不行,快帶我過去,這禮物可不能送晚了。”
“這點蔚財主放心,你是第一個送禮之人。”家丁解釋道。
“即便這樣,那也不能耽擱了。”蔚威松了口氣,正想與家丁進(jìn)入府中,卻突然腳步一停,跟隨在身后的包豹頓時撞在了他的身上。
“主子……”
包豹話還未說完,一股大力登時傳來,整個人被踹的仰面而倒,在地上滾了幾滾。
這時。
蔚威抬起的腳掌收回,恨恨道,“老子最近算是怕了你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帶著你了,若是因為你搞砸了,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題外話------
這禮物很重要,嘿嘿,有大用,暫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