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邪火燒灼著霍德·巴羅夫的身體,但這次,邪火給這具身體帶來的并不是強化,而是痛苦。
霍德蜷縮成一團,毫無風度的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劇烈的痛苦折磨著他的每一寸皮膚,他感覺好像有人在活活的扒自己的皮,平時養尊處優的大商人什么時候經歷過這種痛苦,要是換做經常使用痛苦藥劑的丹妮卡來還能頂一會兒,至于霍德·巴羅夫,哀嚎和痛罵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看著不住痛苦哀嚎的霍德,柯瑞絲冷漠的說道:“巴羅夫先生,我之前說過,憑空獲得強大的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之一。”給了霍德一個警告后,柯瑞絲揮了揮手,他身上的邪能之火慢慢的消散了。
雖然綠色的邪能之火已經熄滅了,但霍德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唯有胸口的劇烈起伏還表明著這個人還活著。
過了好一會兒,霍德才掙扎著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柯瑞絲,說道說道:“你這是在算計我!”自己雖然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和暫時中止的衰老,但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自由,這是每個成功者都渴望擁有的東西,現在卻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柯瑞絲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說道:“都這時候了還說這些干什么,還是著重于以后的道路怎么走吧,你說是吧,巴羅夫先生?”
霍德深深的看了柯瑞絲一眼,但也不敢再說什么了,現在形勢就是如此,多說幾句狠話也沒什么用。不管愿不愿意,霍德都必須承認,在麥倫斯的商場,柯瑞絲只能算是個小輩,但在職業者中,他自己才是個新手,作為新手菜鳥,被行業中的前輩欺負是很常見的事,這個過程在年輕時候初涉商場的時候就有所體會,只是沒想到自己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還要重新經歷一次。
感覺疼痛已經得到了很大的緩解,霍德站了起來,把還插在胸口的劍拔了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了。
柯瑞絲對霍德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第一次不敢違逆自己的命令,那么以后他就更難鼓起這個勇氣了,霍德·巴羅夫,將注定是自己手下的一條忠犬。
重新那回那把冰霜哀嘆,柯瑞絲說道:“好了,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你應該也累了,我給你準備了間客房,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聊一下教派的發展問題。”
“好的,加德小姐!”面對志滿意得的柯瑞絲,霍德丟下了這么一句,轉身就走了。
等霍德離開后,柯瑞絲再也撐不住了,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還流出了一絲血痕。柯瑞絲被丹妮卡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儀式對她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除了新加入的霍德·巴羅夫之外,還有一個人她需要搞定。
柯瑞絲看到丹妮卡一臉沉思的樣子,說道:“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
見柯瑞絲已經挑明了,丹妮卡也就點頭說道:“是的,剛才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據她所知,同位階的職業者是很難做到實力碾壓的,剛才霍德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接近三階職業者了,而柯瑞絲本身也只不過是個三階職業者,她怎么能揮揮手就讓霍德徹底失去戰斗力的?當然,丹妮卡也知道整個儀式就是柯瑞絲主持的,如果柯瑞絲動了手腳的話,直接把霍德的位階降低,也可以;或者任其發展,完全不進行任何干涉,但怎么會出現同位階之間實力碾壓?
柯瑞絲解釋道:“我當然沒有那份能力了,剛才我只不過是引燃了殘留在霍德體內的邪能之火罷了,這種邪能火焰能給人帶來很大的痛苦,在這種痛苦下,已經習慣優渥的貴族生活的霍德直接堅持不住了,但這也不是什么可以常用的手段,就算什么也不做,隨著時間的流逝霍德體內殘余的邪能之火也會慢慢的消散。”
丹妮卡暗暗松了口氣,她很清楚,柯瑞絲能用在霍德身上的手段就可能用在自己身上,她們之間的關系可沒那么的相親現近。當然,在表面上,丹妮卡還是表現得有些擔憂的說道:“那以后怎么辦?霍德也不是什么心底醇厚的人,你這么算計他很可能會招來他的報復。”
柯瑞絲沒有回答,而是傲然的說起了另一件事:“丹妮卡,你覺得霍德現在的實力怎么樣?”
丹妮卡回答道:“我估計他已經接近三階職業者了。”
“實力。”柯瑞絲糾正了丹妮卡話語中一個小小的地方,“霍德只是擁有相當于三階職業者的戰斗力罷了,但并不意味著他已經成為三階職業者了。”
“啊?這是怎么說?”丹妮卡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柯瑞絲說道:“霍德現在的力量完全是維卡蒙德大人賜予的,這種力量來的很快,去的也快,畢竟這些力量實質上并不是他的。這種速成的提升也會帶來很多的隱患,除了帶來基礎的薄弱外,還會帶來很多的危險,要想控制這么一個人并不是什么特別的難事,比如說,霍德的一個靈魂殘片就留在了冰霜哀嘆中。”
柯瑞絲拿起冰霜哀嘆,輕輕撫摸了過去,劍身上一個冰藍色的符文亮了起來,隱約間似乎還能看到其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老人。
雖然并不清楚把靈魂碎片留在冰霜哀嘆中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涉及到靈魂,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丹妮卡有些心悸的表情,柯瑞絲笑了笑,看來這個家伙也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