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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米承諾這件事情完成之后就送憂翼回到現實的世界之中。
“我已經疲憊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去做了。”憂翼說。
這段時間經歷過的事情自己十分的不想去想。
每一件事情對于憂翼倆說都像是一個心靈的沖擊,這一次次讓憂翼的神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林風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雅米說。
憂翼承認這對于林風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是自己的心中一直有一種悲痛,似乎是不好的預感,但又像是期待的預感。憂翼開始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四個天使在紅色的天空之中飛向。這個世界是沒有任何的人,而現在這四個人要做的就是去找到上古神的重生地點。
但這其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因為這其中只有雅米和崩裂天使知道一點點的線索。
雅米是憑借自己活了三千年的經驗,而崩裂天使是怎么知道的卻是不知道了。
因為這中間崩裂天使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迎接上古神的到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興奮的事。”雅米腦中還殘留著些關于上古時的一些記憶,劃分世界創造出這個世界上的高等智慧生物人類。
這都是上古神做過的事情。
沒有任何好反駁的。
“還真是懷念啊,要是上古神出現的時候能夠對我們這些孩子有些獎勵就好了。”
“到時候世界會變得不安,混亂天使,有些東西還是要考慮進去的。”
“我是與你們不同的,我是一個以上古神為中心的人,畢竟腦中還有些記憶。”
“哼。”aoi不屑。
這個時候林風已經是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或者是說從現實世界的天空中掉落下來。
而現實的世界,這個時候天空中正下著下雨,林風落地地面上的那一刻渾身都已經是濕透了。
掙扎著站起來。
耳邊是嘩嘩的雨聲,頭頂是一片死亡顏色望不到邊的天空這樣的天空林風不久之前就曾經見過一次。
那還是第一次見到混論天使的時候。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風對著天空大笑。
馬路上沒有任何的人,四周是一望無邊的空地,而左邊正好是自己的家,時間已經過去這么長了,這段時間里林風家的后院都已經是長出了野草,看上去綠油油的一片,好像是剛剛入秋的田野。
但這氣氛中所蘊藏的是一種離別的哀傷。
林風無奈。
“我真是個傻蛋。”林風自然自語。
回應他的只有雨聲。
從崩裂天使創造的空間中出去用了些時間,三個人對于迸裂天使的這種做法有些不解,但是問迸裂天使也是白問。
“為什么回向一個方向飛行?”
“這樣的事情怎么能耽誤?”
“直接用傳送不久可以出去了嗎?”
對于這些迸裂天使都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的往前飛,剩下的三個人跟在崩裂天使的后面。
“真不知道這樣的歲月什么時候能結束。”
“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留在上古神的身邊。”混論天使這個時候已經是可是暢想未來了。
“你還真是樂觀。”
混論天使笑了笑。
紅色的天空沒有旋轉,血腥的世界沒有變化。
就在三個人都沒有法子想象這樣的世界中會有什么秘密的時候,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片海。
當然也是紅色的海洋。
這種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
“海?”aoi對這片海洋不由得充滿了一絲顧慮。
雅米也有點不明白崩裂天使的用意。
只見迸裂天使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這片遼闊無邊的海,就直接跳了進去。
憂翼愣了,“喂。”想要叫做迸裂天使問個明白但是迸裂天使已經是沉進紅色的海洋之中不見了影子。
廣闊無邊的海洋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有選擇跟著迸裂天使。
雅米嘆了口氣也跟著跳了進去。
“我不會游泳啊!”憂翼考慮到。
“跟著我。”aoi說完拉住憂翼的手也跳了進去。
時間一點的沉浸。憂翼之前還在考慮到了這血液之中自己要怎樣呼吸的問題,至于自己身體被血液包圍會不會不舒服這樣的問題憂翼倒是沒有考慮,那樣的事情這個時候也無所謂了吧。
但是當到了這紅海洋之中后憂翼就發現自己擔心的東西都是多余的,就像是在陸地上呼吸一樣,自己在這紅海之中也是可以呼吸的。
只是自己握著aoi的手前面的空間確實一片黑暗。
黑暗的空間讓憂翼下意識有了恐懼的心理。
但也沒有辦法,也還好aoi的手拉著自己不至于讓自己迷失方向。
“你還在嗎aoi。”
“怎么了?”aoi回應。
“太好了,你還在,要是這個時候你沒有回答的話也許,真就成了鬼片了呢。”
“那樣的事情在這本小說中是不存在的,你放心好了。”aoi消除了憂翼的顧慮。
而憂翼面對aoi的笑話這個時候也是會心一笑,雖然黑暗但是互相的手緊緊的相連。
天使之間的感情也許就是這樣的微妙。
“謝謝你,aoi。”
憂翼道謝,雖然之前aoi算是把自己軟禁了起來,但就其原因也是為了自己好,aoi這個人憂翼大體上已經到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這個時候憂翼也是很清楚了。
不僅僅是aoi,就連雅米這樣的人之前的那種不好的印象也是無影無蹤了。
這應該是命中注定的一個沒有辦法逃避的現實。
空間在一點點的變亮。憂翼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明明自己這個時候是在海洋之中但是感覺卻像是在一個無限的時空之中一樣。
強烈的光芒讓憂翼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直到自己踩到了陸地。
憂翼慢慢的睜開眼睛。
墳地,現實中的樣子。
“為什么不用條例出來呢?”憂翼aoi雅米三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但是誰也沒有問迸裂天使。
因為大家都知道迸裂天使是不會回答的。
三個人站在這個世界的終焉,向都拉一,明依桉葉等人正在奮斗努力攻陷的城的方向看去。
沖天的火光。
蔓延到天空的紅色的死亡征兆。
憂翼從來就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于是這個時候看見沖天的火光,心里不由得一涼,像是一塊石頭沉甸甸的砸在水里。
“這是什么?”
“魔法界人對魔法界人的進攻,千百年來我對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看的很淡了,但是因為上古神的原因,這場戰爭也會變得有不同的意義。”雅米解釋說。
但雅米的心情和憂翼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種悲痛。
“也許正因為有戰爭的存在才可以孕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aoi解釋說。
迸裂天使沒有說話,看著這幾個人再看看天空中的火光,有條例泛起的一片片死亡的聲音,這些回蕩在這個世界,構成了最最悲壯的交響曲。
迸裂天使沒有說話,但是并沒有因此對這些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迸裂天使看見這些似乎是在思考很多東西。
只不過憂翼aoi雅米并沒有看見迸裂天使異常的神色。
“我看我們還是快一點走吧。”aoi提議。
雅米點頭表示同意。
但也就在同時迸裂天使飛了起來。
盤旋在天空之中,向著城市中間的中心塔飛去。
“喂!”憂翼想要叫做迸裂天使,但是一點用沒有,迸裂天使即使聽見了憂翼的話也不會回答。
另外兩個人對迸裂天使這一奇怪的舉動感到有些不解。
“這?”aoi看著飛走的迸裂天使,心中百感交集。
這似乎從倆就沒有把另外三個人當做是同伴。
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雅米無奈的笑了笑。
“現在還能做什么呢?”aoi詢問,但這是明知故問的,三個人能做的只是跟在迸裂天的后面。
雖然aoi非常的不情愿,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這是必須要借助我們四個人的力量才能完成的事情,況且現在的上古神的重生的位置還沒有確定,這個時候去跟憂翼看看也無妨。”
“這倒也是。”
憂翼沒有發對,自己能做的只是看著這三個人干什么自己跟著干什么就可以了,也沒有必要去反駁。因為現在的憂翼的最終的愿望不過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給林風做飯。
這么長時間林風都沒有吃到自己做的飯一定是餓壞了,憂翼這樣想,但是不知道林風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渾身還濕漉漉的,雨聲,還有寂寞的聲音侵蝕著林風的內心。
憂翼都不知道。
而這個時候也只要是跟著這三個人就好了。
飛向天空,看著面前的火光越來越清晰。
之前林風之所以沒有看見的原因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解釋。
所有一切的勝利的條例與規則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說一切會導致勝利,無論任何一方的勝利,那樣的條例還有人就會不復存在。
雙方只能一直是戰斗到最后一個人,然后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這樣的事情本身也就是一個條例。
“命運否定條例。”當雅米再次看這里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條例。
這是一個已經上千年就消失的條例。
而這個條例的其恐怖的意義就在于可以完完全全的殺死整個魔法界,而且釋放者不用動用一點點的力量就可以輕松的做到。
很久之前就已經消失的條例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重現人間,雅米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也許跟著迸裂天使走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自己沒有辦法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做事不管。
憂翼沒有看出,但是aoi已經看出了這個條例,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些天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出現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個人看見了盤旋在空中的迸裂天使。
匯集到迸裂天使的身邊,向下看去。
這一看讓憂翼后背一涼。
因為桉葉還有明依就站在下面被四教徒的人所包圍。
“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你眼前的迷路之花,放下你的武器你就會得到救贖。”靈能天使大主教,穿著藍色的法師長袍對桉葉和明依說。
對于靈能天使主教的說法明依感到非常的不屑,“真是笑話,這個腐朽的魔法界我已經受夠了!”
“沒有什么好說的,假惺惺的話只會讓我覺得惡心!”桉葉對大主教的話也是非常的不屑。
這真是一件可笑之極的事情。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靈能天使的救贖那只有接受靈能天使的審判!”
“天天把天使掛在嘴邊的人,這真是可笑,要是讓靈能天使知道崇拜自己的人不過是一些敗類會有什么表情,一定是很難看吧。”說著桉葉笑了。
自己都覺得這群人不僅僅是行為上無可救藥,就連心理上也是無藥可救。
“那么就讓靈能天使的圣光,來超度你的罪惡!”
大主教指揮眾人組成了一個星星的圖案。一個眾人集合的詠唱的條例。
明依是條例師,一下子就看出了這是絕對審判條例,一個天使可以用的條例,要是運用好的別說我她們兩個人恐怕就算是整個城市中的反叛軍一瞬間都會煙消云散。
藍色的光在天空中就像是單色的彩虹,一個一個條例的詠唱文圖在桉葉和明依的身邊攪擾的讓人心神不寧。
只不過這不過是對普通人的條例。
就這上方的四個天使對此沒有一點反應。
就連憂翼也是一樣。
也就在這四個人趕到的時候天空之中不只是只有藍色的一道光。
從天際間的遠處快速的在天空中蔓延,白色的條狀天空,藍色的條狀的天空,紅色的條狀的天空,黑色的條狀的天空。
四個天使并排而立。
地面上的所有人看見天空中的變化都不由的驚嘆,停下了自己即將要展開的動作,看向天空的盡頭。
在月光的映照下。
四個天使格外的醒目。
所有人都在看到四天使的那一瞬間都不由得愣住了,然后下意識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面上。
對天使經行朝拜。
而明依和桉葉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都是愣住了。
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四個天使會以這樣一種形態重現人間。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明依感嘆,然后自己疲憊的坐在了地上。
而桉葉只是嘆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的血祭條例,還有要與這個魔法世界同歸于盡的決心。
天空還下著小雨。
林風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雨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但是明顯已經小了,林風一個人在寂靜的房屋之中陪伴自己的只有像是寂寞一樣的東西。
對了,還有在房間中徘徊的悲傷的時間流動的聲音。
時鐘在墻上不知疲覺的走,就像是一個在荒涼的沙漠中行進的旅人。
這樣的氣氛之下很難讓林風有一個好的心情。
林風腦海中除了憂翼的身影什么都沒有。
雖然知道憂翼一般來說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林風總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這次的這次的告別就是永別。
林風心中產生了一種悔恨。
“為什么憂翼在這里的時候沒有對她好,而是在這個時候對其擔心,我不明白。”林風對著手機發呆,而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的是在林風離開這里的三個月之后。
時間的落差非常之大。
這段時間在現實中一定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學校一定把自己開除了,而自己的朋友張北,新葉都應該把自己淡忘了。
這都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說,現在的林風一無所有。
憂翼也離開了這里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聯系上。
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
在這樣的一個空洞的房間之中,感覺到整個世界似乎都是已經被這些天自己所經歷事情掏空了。
什么都沒有留下。
而心情只會像是這個雨一樣沒有好轉的跡象。
在林風心中的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但就是這個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
林風聽見手機的聲音愣了一下,從床頭上拿起來一看是新葉。
“新葉?”
林風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已經把自己忘了,但卻在自己情緒最不好的時候來給林風打電話。
下一刻林風下意識按了掛機鍵。
沒有接新葉的電話。
“我為什么不接?”林風自己詢問,但這個問題林風更加的沒有答案了,就像自己為什么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我為什么還要活著?”林風不由得這個時候這樣詢問自己。
啊,沒有回答。
不可能有人會回答林風這樣一個問題。
但是林風這個時候卻是對著屏幕上面的新葉的電話號碼發呆。
腦中浮現的是明依的笑容。
“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雨聲漸漸的大了,林風繼續躺在床上開始發呆。手機調為音樂模式開始放鋼琴曲,但樣的環境之下無論什么樣的曲子都存在著一種不和諧,聽得時間一長自己心就會特別的煩。
于是林風沒有辦法又把手機關機了。
反正不會再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這個時候手機對于林風也不過是一個記錄時間的機器。但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已經不可能出現在林風的觀念之中了。
至少在異世界的時候時間這樣的東西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么這個時候把手機關機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但就在林風把手機關機自己重新躺在床上之后。
叮咚。
自己家門鈴被人按響。
林風詫異的抬起頭,仔細的聽了聽彌漫在空氣中的清脆的聲響。
這確確實實是在現實中存在的不是自己想象的幻影。
“林風!”門外的人叫了一聲林風的名字。
林風聽了出來這就是新葉。
于是走到門前打開門。
而這個時候新葉以為林風的家中沒有人自己剛要走,就見林風打開了門。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新葉沒有帶雨傘,穿著的水手服已經濕透看上去格外的動人。
林風沒有說話指了指房間中示意新葉進來。
“那,打擾了。”新葉說。
同時走進了林風的家。
這是新葉第一次來到林風的家。
“之前我還滿腦子充滿幻想,想著林風的家會是什么樣子,我以為會是很糟糕的,但現在看來房間真是整潔。”
“你身
上都濕了,還是用毛巾擦一下。”林風關心的說,同時令新葉走進洗手間,遞給新葉一條毛巾。
“可以嗎?”
新葉看著干凈的毛巾就像是剛從超市中買回來一樣,自己不忍心用。
林風看出了新葉的疑惑,于是對新葉點點頭。
新葉笑了笑擦了擦自己的頭發。
“之前就來這里找過林風,但是很是遺憾呢。”新葉笑了笑,“林風一直都是很忙,想抽出一點時間也是很困難的嘛,也許這是幸運也說不定。”
林風聽不懂新葉在說什么,但是林風并沒詢問新葉話中的意思。
“那么,想喝一點什么?熱飲比較好吧,畢竟天氣有點奇怪,還是不要感冒的好。”說著林風走進廚房,“但是我家只有速溶咖啡,水要現燒,等一等不要緊吧。”
新葉連忙對林風擺了擺手。
“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并不是很渴。”
“這樣。”林風說著,但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反正這個天氣也是沉悶時間對我來說也是很多沒什么關心,先等一等不要緊。”
把水壺放在灶臺上,然后走出廚房。
“我們家就是這樣,沒有多余的東西,也許你能在我妹妹憂翼的房間找到一些你感興趣的東西,但是我的房間中是不會有任何的好玩的。”
說道這里林風才想起明依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情形。
“也許有黃書也不一定的。”這樣的話曾經明依對憂翼說過。
林風想起這些無奈的笑了。
那樣的東西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而新葉看不懂林風的笑,但沒有詢問。
“我令你去客廳坐一坐,或者你參觀一下我的家也可以。”
“這到不用,一個客人不應該在主人的家中隨便的走來走去吧。”新葉說。
“沒關系。”林風回答。
雖然這個時候林風不知道新葉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來自己的家,但是就算是這沉悶的氣氛,林風也不想要讓新葉離開。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互相看著對方,林風的目光看的雖然是新葉,但心中所想的依舊是憂翼的身影。
新葉被林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地毯發呆。
這個房間并沒有因為新葉的加入變的熱鬧一點,反而更加的寂靜了。
三個月這個世界可以發生巨大的變化,同樣的人的性格也是可以發生巨大的變化。
新葉沒有了給人一種很難以接近的感覺,同時林風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隨意口氣。
同時變化的還有兩個人相遇的環境,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學校中,這一次見面是在林風的家中。
雖然這樣的環境會讓人有非分只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有點不太正常,但林風心中這個時候沒有一點齷齪的想法。
或者說林風的神經已經麻痹了。
只有新葉這個時候還在考慮很多事情,一個人來到男孩子家中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新葉有點想多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水燒開。
林風聽見水壺鳴笛聲就站起來去給新葉泡咖啡。
泡好之后回來遞到新葉的手中。
“謝謝。”新葉道謝。
感覺到咖啡的溫暖。
“我其實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林風對新葉的話經行補充。
新葉點了點頭。
“新葉,這真是一個好名字,但是新葉你知道你有多么的幸福嗎?至少你還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有一個選擇的權利,有些人就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相比之下新葉你比我幸福的多了。”林風笑。
但是新葉對這段話不理解,也沒有詢問,只是期待林風的下文。
“有些時候你要做的事情并不是你愿意做的,沒有人會永遠都是快樂無憂的,也沒有人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這總是會在生活之中交替進行,但是我沒有辦法改變著規律,這就是對我的束縛,我說這一切你可能不是很理解,但要是你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你就會明白了,現在對我來說最最總要的就是我的妹妹。”
天空中依舊是下著雨,已經是下了兩天。
同時這也告訴了林風從魔法界回來已經是兩天的時間了。
“真的不應該是跟你說這些,但我心情不是很好,這個時候需要有一個人來傾聽我的述說,這樣的話我的心情就會輕松就很多。”林風笑。
“有可能你對這樣的話會不屑,但這不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我都是一個可憐的蟲子,在世界的面前渺小,像是一粒塵埃。”
“林風,我從來沒有這樣想。”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新葉你也不會來找我了,是吧。”
“我只是想見一見林風,有些話我說不出口,林風你能明白我想什么嗎?”
林風簡單的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女孩子的矜持的心里,就像我不明白林風的心一樣,林風有可能也不明白我,我,我,只是有些想念。”
想念。
這是一個讓人心痛的詞語,林風已經打算不再過問這樣的詞語。
因為那樣會讓自己非常的心痛。
“想念。”林風重復著新葉的話,心中的情緒有了一點變化。
“想念,這也不是很準確,但我對林風的感情,是任何人不明白的。”新葉有些激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我,不僅僅只是對林風有著思念……”
林風詫異了,從來沒有想過新葉來這里會和自己說這樣的事情。
看著新葉的神態,林風不覺有些心痛,于是站起身來把新葉抱住,“我明白,你想說的意思,這樣的話還真是像春風一樣。”
新葉流下眼淚。
“對不起。”新葉道歉。
眼淚從自己的眼角流了出來,浸濕了林風的肩膀。
桌子上的咖啡還冒著暖氣,而窗外這個時候還在下著雨。
雨的樣子就像是新葉的眼淚。
新葉三個月每天都來到林風的家中來找林風,但每次林風家都是鎖門,打林風的電話都沒人接。林風這個人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
開始的時候是新葉和張北一起尋找林風的下落,直到一個月前張北離校搬家走了,留給林風的只有一封信。
信中寫的是和林風一起玩的游戲的賬號還有密碼,一些簡單的祝福的話,就像當初班主任辭職時一樣在人們的視線中迅速的消逝。
但新葉沒有放棄,每天的早上路過林風的舊愛就會看一眼,但是最近自己病了,也只是在今天的時候身體才好一點點。
人在最虛弱的時候才會想到自己心中最誠摯的感情,即便新葉和林風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在尋找林風下落的這段過程之中新葉就已經對林風產生了一種依賴。
然后演變成一種愛。
林風明白這些的時候還不算晚。
兩個人可以手牽手打著雨傘漫步在雨中。
但是林風心中想到的是憂翼的翅膀和明依的笑,心中已經是沒有辦法裝下新葉了。
“但我們只是好朋友,對吧。”林風說。
“我倒是希望明依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只會把你當做是一個孩子來安慰。”林風解釋。
新葉笑了,“班長就是班長什么時候都是有著班長的氣質在里面。”
“所以說我會忘記明依的,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句話雖然很殘忍,但是林風還是必須要說,否則只會傷害新葉更加的深。
“等一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林風說。
“什么地方?”
“卡羅馬街道,卡羅馬教堂。”林風說。
“我想讓你知道一個教堂是怎樣的接待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也許這對你來說是個啟迪,也是因為我在緩和一下心情,之前就想一個人去哪個地方了,一直是不敢去,一個人的話會想到許多傷心的東西,但有你就不一樣了,新葉的話我站在里面心情不會糟糕。就當是學習吧。”
新葉點點頭。
這個時候林風無論是說什么樣的話自己都會答應,無論是私奔到天涯海角還是一起面對落日黃昏交換戒指,十指相扣這些新葉都愿意去做。
就像結婚時對神父的肯定的回答。
但林風還有新葉并不知道那里,卡羅馬教堂的意義。
在故事開始的時候明依就已經知道的意義。
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傳說中的被人遺忘的地方。
天陰沉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