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週年慶派對已經(jīng)過去三天,A市的商界裡流傳著J.Y集團和京鴻集團關(guān)係僵硬等傳言。由於J.Y集團是A市的霸主集團,很多公司爲(wèi)了不招惹J.Y集團,紛紛主動地與京鴻集團疏遠(yuǎn)。
雖然看似很小的事情,但卻對京鴻集團的生意有不小的影響。爲(wèi)了減少影響的力度,許家勢必要做出什麼。終於,他們找到一個恰當(dāng)?shù)拿x。
談家別墅裡,花惜語和談煜祺分別坐在沙發(fā)上,悠閒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門鈴聲響起,傭人前往開門。不一會兒,許英傑出現(xiàn),來到他們的面前,微笑地開口:“小舅舅。”
聽到這稱呼,談煜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意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yīng)。不鹹不淡的模樣,完全沒有親人的熟絡(luò)。
許英傑早已料到會是這結(jié)果,依舊保持著笑容。之前已經(jīng)派人來請了三次,希望談煜祺能出席許夫人的生日宴。只可惜,談煜祺都是直接拒絕。無奈之下,許志鴻便讓許英傑出馬。
“小舅舅,今晚是我媽媽的生日。我媽媽說,她很希望小舅舅能出席。現(xiàn)在在A市裡,就只有小舅舅是媽媽的孃家人,希望小舅舅能看在外公的面子上,前去捧個場。要不然,媽媽擔(dān)心會被人說閒話。”許英傑雙手放在身前,面帶笑容地說道。
擡起頭,看向他,談煜祺表情沒有絲毫的起伏:“就算要說閒話,說的恐怕也是許先生。每個人,都要爲(wèi)自己說出的話承擔(dān)責(zé)任。外甥,你說是不?”
許英傑尷尬地訕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爸爸已經(jīng)意識到當(dāng)時的口不擇言,也希望能借助今晚的機會,跟小舅舅道歉,化干戈爲(wèi)玉帛。”
放下手中的資料,談煜祺冷淡地開口:“不必。”
見他拒絕得乾脆,許英傑的額頭上浮現(xiàn)出汗水,放低姿態(tài)地說道:“小舅舅,我知道你生氣,我代替我爸爸跟你道歉。今天是我媽媽的生日,希望你能看在我媽媽的薄面上,出席下也好。”
見他鍥而不捨的樣子,談煜祺卻始終沒有答應(yīng)。就在這時,花惜語淺笑地說道:“煜祺,不如今晚我們?nèi)ヒ惶税伞>拖裨S英傑說的,我們是孃家人。孃家人在這都不去,許夫人恐怕會很沒面子。”
驚訝地看著她,許英傑沒想到花惜語會幫自己,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惜語說得對,小舅舅,你就勉爲(wèi)其難地去一趟吧。小舅舅,外甥懇請你能出席。”
談煜祺看向花惜語,最終還是答應(yīng):“那好,請柬留下,晚上我會帶著你小舅媽一起出席。”
許英傑連連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小舅舅,謝謝惜……小舅媽。那我先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說著,許英傑離開。
瞧著他離開,談煜祺挑眉:“說說你的打算。”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花惜語眉眼彎彎,嬌笑地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沒好好地刺激下那個小妖精。今晚呢,我想膈應(yīng)膈應(yīng)下我的好妹妹。當(dāng)初,我可因爲(wèi)他們傷心過一段時間,好歹得拿點利息回來。”
明白她的意思,許煜祺的脣角揚起弧度,悠悠地說道:“需要爲(wèi)夫助攻嗎?”
擺了擺手,花惜語輕笑地說道:“不用,對付這對渣男婊女,不用你出手,免得降低身價。”
聞言,談煜祺攤開手,忽然有些期待晚上的到來。
華燈初上,花惜語挽著談煜祺的手,穿著簡單幹淨(jìng)的連衣裙,優(yōu)雅地走在談煜祺的身後。如瀑的長髮沒有修飾地散落在肩膀上,伴隨著走動而有規(guī)律地跳躍著。
看到他們,許志鴻夫婦連忙熱情地走上前,笑容滿面地說道:“煜祺,你來啦。”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劉助理將禮物送上前,看向許夫人,平靜地開口:“生日快樂。”
許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笑容可掬地說道:“煜祺,你能來,姐姐真的很高興。”許夫人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旁邊的賓客聽見。許家就是想要利用這次的生日宴會,告訴所有人,談煜祺和許家關(guān)係好著呢。
明白她的意圖,談煜祺神情冷漠,沒有多少的起伏。隨後,便與花惜語轉(zhuǎn)身離開。今天在場有很多生意人,兩人便在那簡單地寒暄。餘光瞥到花曉萱正從樓上下來,轉(zhuǎn)身走向院子。見狀,花惜語眼睛瞇起地走上前。
院子裡,看到她,花曉萱不由地皺起眉頭:“花惜語,你怎麼在這?”
微微地?fù)P起下巴,花惜語輕笑地說道:“花曉萱,你剛叫我什麼?我是許英傑的小舅媽,不懂得尊敬長輩嗎?”
瞧著她的神情,花曉萱耐著性子地喚道:“小舅媽。”
擡起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輕拍著,花惜語滿意地瞇起眼睛:“乖,真是有禮貌的外甥媳婦。”
看著她的動作,花曉萱面露不悅地說道:“花惜語,放手。要不然我喊人了,我現(xiàn)在是孕婦,你不想招惹許家吧?”
聽著她的威脅,花惜語捂著胸口,眉心微微地擰著:“哎喲我好怕呢,不過外甥媳婦你可別忘了,我也已經(jīng)懷孕。如果我說你不小心把我撞到,你說到時候,煜祺會怎麼對待你們許家呢?許家現(xiàn)在想著巴結(jié)他,這樣到時候你在許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花曉萱慍怒地看著她,咬著嘴脣沒有說話。正如她所說,許家現(xiàn)在想著攀附談煜祺,聽說談煜祺十分寵妻。要是她真的對花惜語怎麼滴,恐怕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會被趕出許家。
思及此,花曉萱低垂著頭,放低姿態(tài)地說道:“小舅媽,對不起,孕婦總會有點脾氣躁的時候,還望不要見怪。”
贊同地點頭,花惜語笑著說道:“沒事,既然你是孕婦,我會體諒你的。”話音未落,花惜語忽然揚起手,啪地一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花曉萱憤怒地瞪著她:“你打我?”
無辜地瞧著自己的手,花惜語認(rèn)真地說道:“沒有,外甥媳婦,剛你的臉上有很大的蚊子,我要是不用點力氣拍,死不了。這蚊子有毒,你是孕婦,我得好好體諒你。”
花曉萱氣急地看著她,想要發(fā)作卻又只能忍著,從齒縫中基礎(chǔ)幾個字:“這麼說,還要多謝小舅媽了。”
捏了下她的臉頰,花惜語笑盈盈地說道:“作爲(wèi)長輩,我會好好地教導(dǎo)你的。晚輩要是不乖,不教教可就沒規(guī)矩了。花曉萱,我也是爲(wèi)你著想。要是將來這孩子像他爸爸隨性,還是像媽媽放蕩,可就有趣了。”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花曉萱的眼裡滿是恨意。緊握著拳頭,花曉萱憤恨地說道:“謝謝小舅媽教育。”
“沒事,不用客氣,將來還有的是機會。”花惜語輕笑地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花曉萱的眼裡滿是怨恨:“花惜語,咱們走著瞧。”
回到談煜祺的身邊,花惜語微笑地站在他的身側(cè)。“去做什麼了?”談煜祺側(cè)過頭,靠在她的耳邊,耳語道。
“去做點小準(zhǔn)備。”眉眼彎彎,花惜語嬌笑地說道。
談煜祺疑惑,卻沒有繼續(xù)追問。很快,宴會便正式開始。作爲(wèi)主角的許夫人切好蛋糕後,傭人便開始將蛋糕開始分下去。忽然,一名傭人不小心摔倒,手中的蛋糕直接朝著天空拋過去。下一秒,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正站在那傭人前面的花曉萱身上和臉上。
花曉萱一聲尖叫,立即拿起餐巾紙擦拭臉上的奶油。就在花曉萱不停地擦拭奶油時,賓客們忽然指著她的臉:“她的臉……”
所有賓客紛紛看著她的臉,只見原本白淨(jìng)的皮膚變得通紅。伴隨著花曉萱擦奶油的動作,皮膚明顯地紅腫起來。許英傑立即上前,有些著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花曉萱感覺到臉很癢,立即胡亂地抓著,焦急地說道:“我不知道,好癢……”
這時,一名客人小聲地說道:“剛剛許太太是碰了這蛋糕才這樣的,該不會是這蛋糕裡的問題吧?許家那麼有錢,不會買劣質(zhì)的蛋糕吧?”
聽著那些議論,許志鴻的神色有些難看,直接怒地瞪下許夫人,像是責(zé)怪她辦事不利。
“曉萱,沒事吧?”花惜語湊上前,柔聲地表達關(guān)心。
臉頰上越來越癢,聽到她的話,猛然想起剛剛院子裡的那一巴掌,花曉萱憤怒地指著她:“是你,花惜語一定是故意害我!”
驚慌地看著她,花惜語委屈地看向她,難過地說道:“外甥媳婦,我什麼都沒做,爲(wèi)什麼這麼說?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
瞧著花惜語的神情,一些賓客紛紛說道:“是啊,剛花小姐可什麼都沒做,怎麼能胡亂冤枉人,不會是想轉(zhuǎn)移視線吧?”
談煜祺摟著花惜語的纖腰,輕聲地安撫。隨後看向許家,冷冷地說道:“聽說許先生今天邀請我們夫婦來是爲(wèi)了道歉,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既然這裡不歡迎我們夫婦,那我們失陪。”說著,談煜祺慍怒地?fù)碇ㄏдZ離開。
見狀,許夫人著急地喊道:“煜祺,煜祺。”瞧著他們頭也不回地離開,許夫人生氣地看著花曉萱。原本想要緩和關(guān)係,被花曉萱這麼一鬧,關(guān)係只會更僵硬。
離開許家,花惜語收起委屈的表情,臉上帶著笑意。“你做的?”談煜祺明知故問地說道。
雙手環(huán)胸,冷然地看著裡面,花惜語平靜地回答:“當(dāng)初花曉萱害得我丟盡臉,現(xiàn)在只是給她點回禮。她在許家,可沒那麼輕鬆。況且這麼一來,許家怕是沒機會在那虛情假意。”
花惜語不是個愛惹事的人,但也不是小白兔,會以德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