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拒絕合作這條路,花惜語便知道,無論多艱難都得繼續(xù)地走著。堅持后卻發(fā)現(xiàn),這條路,比想象中更加難以前行。
一棟大樓前,花惜語帶著助理,從一家公司里走了出來。這段時間,花氏集團因為被針對,一些原本要建立合作的公司紛紛改變主意。而這樣的情況下,花惜語便只能花時間去和那些公司周旋,爭取能在交談中,讓對方能夠權衡利弊,將合約直接簽下來。
走出大樓,兩人一起走向停靠車子的方向。“總裁,我們終于把這個項目談下來,真不容易。感覺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在針對我們。看來我們得先一步行動,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保住公司的生意。”
這段時間,花惜語一直都處在爭分奪秒的時間里。看著前面,花惜語淡淡地說道:“是啊,我們還有很多的仗義要打。希望接下來能夠順利點,少點折騰。”
“對的,目前他們對咱們公司還是沒有真的放棄。總裁,接下來我們要去新建路那邊的……總裁小心!”陳助理忽然大聲地喊了一句,眼疾手快地將花惜語拽了回來。只見一輛疾馳的車子,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
心有余悸地看著車子咻地一聲狂奔而過,花惜語的瞳孔睜開,呼吸都變得更快。“還好沒事。”陳助理看著那車子遠去,責怪地說道,“那車子怎么開得那么快,就不擔心撞到人嗎?”
花惜語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想到剛剛要不是陳助理及時地將她拉回來,恐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直接倒地受傷。想到這,花惜語的內(nèi)心有著不安。
“總裁,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到驚嚇了?”陳助理關心地詢問。
回過神來,花惜語搖了搖頭,淺笑地說道:“沒事,陳助理,剛剛真謝謝你。現(xiàn)在這些司機,開車越來越不注意。”
擺了擺手,陳助理憨厚地笑著,說道:“總裁你不用那么見外,總裁沒事就好。”
花惜語嗯了一聲,便繼續(xù)地走向車子。只是心里,卻不免有些忐忑。隱隱之中感覺到,剛剛的經(jīng)歷,并不是意外。
終于忙碌好工作,花惜語帶著疲憊的狀態(tài)回到家里。活動了下脖子,花惜語揉按著太陽穴。走到玄關,漫不經(jīng)心地往客廳里一瞥,花惜語的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客廳里,小煊兒正按著一個帶血的布娃娃,好奇地打量著。
見狀,花惜語迅速地跑上前,快速地來到小煊兒的身邊,一把從他的手里搶過那個帶血的布娃娃,驚慌地問道:“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傭人走上前,如實地說道:“是這樣的夫人,剛剛有快遞員送過來,說是有人寄來給小少爺和小小姐的。”
什么?聽到這句話,花惜語的面容瞬間蒼白如紙。小煊兒瞧著她,指著這個布娃娃,不解地問道:“媽媽,為什么這個布娃娃身上都是血?我能把布娃娃丟掉嗎?不好看。”
聽著他的話,花惜語低頭看著手里漂亮的布娃娃。手一抖,布娃娃從他的手中掉下。見狀,小煊兒作勢將布娃娃撿起來,花惜語連忙抱著他:“不要動。來人,把這個東西丟出去。以后如果是這種快遞,必須當面打開檢查。”
瞧著她的神情變得凝重,傭人立即明白其中的蹊蹺,點頭說道:“是,夫人。”說話間,傭人將帶血的布娃娃拿到外面丟去。
小煊兒感覺到她的不安和害怕,不解地問道:“媽媽,你沒事吧?”
看著坐在身邊的孩子,花惜語抬起手,落在他的臉頰上。緩緩地搖頭,花惜語淺笑地回答:“沒事,不用擔心。媽媽只是覺得那布娃娃太難看,就像你說的,丟掉好。煊兒,你沒被嚇到吧?”
聞言,小煊兒不解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我要被嚇到嗎?”
瞧著他的神情,花惜語淺淺一笑:“嗯,煊兒最勇敢,才不害怕這些。”
用力地點頭,小煊兒傲嬌地說道:“當然,我是小男子漢。等我長大后,還要保護小妹妹。”
撫摸著他的頭,花惜語沒有說話。想到剛剛的布娃娃,花惜語的心情顯得沉重。
談煜祺回家后,花惜語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煜祺,這應該是時宸給我們的警告吧?你說,他會不會要對煊兒和小雪下手?”
感覺到她的不安,談煜祺握著她的手,安慰地說道:“別害怕,沒事的。這可能是有些人的惡作劇,別放在心上。你先去好好陪著孩子,這件事情我會去調(diào)查清楚。”
花惜語緩緩地點頭,臉上帶著擔憂:“希望只是我胡思亂想,今天先是差點被撞,然后又是這東西,不免讓我有點敏感。”
話音未落,談煜祺蹙眉:“差點被撞?怎么回事?”
瞧著他的神情,花惜語猶豫了下,便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他。“別太擔心,我去當時宸當面談談。”談煜祺的神情冷上幾分。
“嗯,好,你小心點。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孩子的身上。”花惜語心事重重地說道。
捏了下她的臉頰,談煜祺安撫地說道:“我會保護好你們。”
花惜語瞧了眼時間,站起身走向二樓。見狀,談煜祺同樣起身,走向玄關。看來他有必要,再次和時宸好好地聊聊。
來到一棟別墅前,談煜祺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這棟別墅,是談煜祺剛剛調(diào)查來的。這里,是時宸早些年在這里買下的產(chǎn)業(yè)。按響門鈴,不一會兒,傭人前來替他開門。
談煜祺并非單獨前來,身邊還帶著一些保鏢。來到客廳里,只見時宸正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品著茶,一副愜意的模樣。看到談煜祺的出現(xiàn)。時宸笑瞇瞇地說道:“談煜祺,你找到這里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看得出來,你的情報網(wǎng)也有提高。”
來到他的面前,看著他悠閑自如的模樣,談煜祺冷漠地開口:“時宸,三年了,有變化的不只是你。”
挑眉,時宸輕笑地說道:“當然,這點我從來不會否認。以前的你刀槍不入,但現(xiàn)在的你卻有致命的弱點。對我而言,你比三年之前更好對付。只是一點點小小的提醒,就已經(jīng)能讓你亂掉心神。”
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談煜祺目光如冰:“一點警告?”
“當然,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你一點小小的回禮。三年來你讓我痛苦,這些只是利息而已。”時宸無所謂地說道。
走上前,談煜祺目光森冷:“你想怎樣?”
哈哈地笑著,時宸斜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著,笑瞇瞇地說道:“談煜祺,你孩子和妻子的在乎,比我想象中更多。對我而言,這可是個不小的收獲。其實呢,我也不想怎樣。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開端。”
握著拳頭,談煜祺剛準備向時宸揮去的時候,時宸的保鏢立即紛紛做好干架的只是。與此同時額,談煜祺的手下同樣如此。
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情景,時辰的眼睛微瞇:“談煜祺,你的情緒真容易激動,你越是激動,說明你越是在乎。”
“那是我的事。”談煜祺冷笑地開口。
時宸攤開雙手,示意自己的人退下。見狀,談煜祺的人同樣收起。“談煜祺,今天我所做的,只是想告訴你,你害得我失去深愛的妻子和弟弟。那么,你也休想好過。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你就別想幸福美滿。我有很多的仿佛,能讓你妻離子散。”
神情如冰地看著他,談煜祺決然地說道:“我也告訴你一句,如果我的家人有個好歹,就算玉石俱焚,我也會讓你所經(jīng)營的時氏集團血債血償。我難過,你也休想稱心如意。”
聞言,時宸搖頭:“看來這輩子,我跟你之間,只能留下一個。鹿死誰手,很快就見分曉。談煜祺,我不僅要打敗你,還讓你一無所有,變得比我更狼狽痛苦。”
“走著瞧。”談煜祺撂下這句話,便直接轉身離開。
時宸的手下彎腰,輕聲地說道:“我們要把他拿下嗎?”
唇邊揚起弧度,時宸輕叩著桌面,笑著說道:“你覺得你們能拿得下他?別天真,談煜祺既然敢這么走進來,就代表他有把握全身而退。我們強留,只會造成損失。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等魚兒上鉤。”
瞧著他的神情,手下疑惑地問道:“老板指的是花惜語?”
時宸沒有回答的打算,只是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
談煜祺走出別墅,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著,臉色鐵青。“總裁,看樣子時宸先生真想傷害太太和小少爺。按著時宸先生的委任,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我絕對不會讓他如愿。我的家人,我會守護到底。”談煜祺凝重地說道。他需要點時間,好好盤算著,該如何報復時宸,才是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