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過后的第二天,談煜祺和花惜語沒有任何的交流。就算談煜祺想要和她單獨談談,花惜語也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對他,花惜語冷漠得比陌生人還冷漠。兩人的關系,陷入僵局。
醉迷會所豪華包廂里,花惜語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平靜地和曾經的朋友簡單地交流。在場的都是文學社的成員,以前在大學期間,大家一起為自己的興趣而聚集一起。偶爾討論詩歌,偶爾寫寫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惜語,我來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我有個男閨蜜,他長得還行,是在一家公司擔任經理。”一名女孩跑了過來,熱情地說道。
花惜語禮貌地搖頭,委婉地拒絕:“不用呢,暫時我還沒有再找男朋友的打算。”
另一名女孩湊過頭來,打趣地說道:“小美你這可不對哦,介紹你的男閨蜜。你沒聽說,現在可沒有純潔的男女關系。指不定你的男閨蜜,偷偷地暗戀你呢。”
小美紅著臉,連忙說道:“才沒有,我們真的只是閨蜜,我把他當成哥兒們。”
聽著他們的話,花惜語的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的笑容。只是想起和談煜祺的事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他,心里便忍不住難受。
見他們在聊著天,花惜語偷偷地站起,來到窗戶邊站著,注視著窗外的夜景。陳奕航來到他的身邊,關心地問道:“惜語,你不開心嗎?”
花惜語回過神,看著身邊的男人,淺笑地回答:“沒有呢,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陳奕航同樣露出明媚的笑容,寬慰地說道:“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終究會過去的。”
聽著他的話,花惜語點頭:“嗯,是啊,都會過去。奕航學長,時候不早,我得走了。”雖然不想去,但今晚她得去談家。就算再怎么躲避,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這是她的原則。
見她要離開,陳奕航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看到這情況,花惜語不解地看著他:“奕航學長,有事嗎?”
注視著她的眼睛,陳奕航有些緊張地開口:“惜語,有些話,我藏在心里很久。曾經我以為沒機會告訴你,現在,我不想錯過。”
瞧著他的樣子,花惜語隱約間明白他的意思,猶豫地開口:“奕航學長……”
“惜語,我喜歡你。從大學的時候,你進入文學社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只是那時候,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就把這份感情藏起來。現在那個人不懂得珍惜你,我希望,我還能有這個機會。”陳奕航突然告白地說道。
驚訝地看著他,花惜語的眼眸里寫著吃驚。她和陳奕航的關系不錯,可一直以來,花惜語就是把他當成學長看待。這樣想著,花惜語的眉宇間閃爍著為難:“學長,我……”
伸手阻止了她,陳奕航懇求地說道:“別直接拒絕我,好嗎?惜語,我知道這個消息很突然。我們也已經一年多沒見。趁著這次我回來,給我點時間去爭取,好嗎?要是還是沒辦法喜歡我,我會安靜地退出,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看著向來對自己很好的學長,花惜語不忍說出殘忍的話。思考了下,花惜語妥協地說道:“那好吧。”
得到花惜語的回應,陳奕航開心地笑著,帶著大男孩的純真。對他而言,只要不是直接拒絕,都是好事情。
“我先去趟洗手間。”花惜語點頭說著,朝著洗手間走去。
陳奕航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他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一定要主動出擊,好好地把握。
另一邊,酒吧里,談煜祺坐在吧臺上,眉頭緊蹙地喝著酒。瞧著他神情冷酷的模樣,嚴諾調侃地說道:“不是說最近不喝酒,要生娃嗎?”
話音未落,談煜祺冷眸一掃,命令地說道:“閉嘴!”
整整一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花惜語沒有與他交流半個字。想到這點,談煜祺的心情格外地郁悶。那種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端起酒杯,談煜祺迅猛地喝著。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面上,談煜祺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
明白他的原因,嚴諾不怕死地說道:“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花惜語。既然那么在乎她,為什么不告訴她?”
聽到這話,談煜祺的神情有些窘迫,不自然地說道:“說不出口。”
噗嗤……嚴諾不客氣地笑出聲音。拍著桌子,嚴諾挪榆地說道:“誰能想到堂堂的J.Y集團老板,叱咤商場的男人,竟然連簡單的告白都說不出口。我保證,這句話說出去,沒人相信。”
談煜祺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臉頰上帶著可疑的紅暈。為了掩飾尷尬,談煜祺拿起酒杯,繼續地喝著。
笑夠后,嚴諾拍了下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煜祺,女人都喜歡聽好聽的。你條件好顏值高。你要是跟花惜語表白,成功的概率非常高。你總是繃著臉,冷言寡淡的樣子,誰知道你心里的意思。喜歡她,就勇敢地告訴她。”
談煜祺沒有說話,雙眼注視著前面。想到花惜語對他的疏遠,談煜祺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喜歡這些天來和她的相處,喜歡看她帶著笑容的模樣。這樣生疏冷漠的她,讓他的心里透著異樣。
又是一杯酒下肚,談煜祺終于說道:“好,晚上我爭取邁出這一步。”
滿意地拍著他的肩膀,嚴諾輕笑地說道:“這就對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先過好當下。指不定等你們感情很深的時候,知道那些事情,她能更加理解。”
聞言,談煜祺皺著眉頭,低沉地說道:“最好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說完,談煜祺放下酒吧,前往吧臺結賬。
見狀,嚴諾湊過腦袋,輕笑地說道:“打算去找她?”
眉毛挑動,談煜祺淡定地回應:“守株待兔。”說完,談煜祺轉身,單手抄在褲袋里,淡然地離開。
瞧著他的背影,嚴諾笑著搖頭,感慨地說道:“萬年的鐵樹終于開花,不容易吶。”
談煜祺回到家中,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談煜祺沒有著急,而是回到房間,耐心地思考著,待會該怎么和花惜語表明心意。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看著都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花惜語還沒到來。看到這情況,談煜祺的臉上浮現出擔心。
拿出手機,談煜祺撥通了花惜語的電話。電話一直在響著,沒人接聽。就在談煜祺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你好,惜語現在不在,有事嗎?”
瞳孔瞬間睜開,談煜祺的神情頓時變得冰冷:“你是誰?”
“我是她的朋友……惜語,你的電話。”男人的聲音消失,熟悉的女音傳來,“喂……”
緊握著手機,談煜祺目光如冰地命令:“半個小時內過來,要不然,后果自負。”
聽到他的話,花惜語停頓了幾秒:“好,我知道了。”聽著她率先結束通話,談煜祺惱火地將手機摔在沙發上。
他沒想到,花惜語遲到,竟然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直覺地,談煜祺聯想到昨天擁抱她的男人。想到這點,怒火不停地往上冒。
二十分鐘后,門鈴聲響起。緊接著,花惜語的身影出現。花惜語才剛走到玄關,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看著站在眼前,鐵青著臉的男人,花惜語的心臟沒來由地加快節奏。
故作平靜地抬起頭,花惜語冷淡地開口:“談先生,我來……”
話音未落,花惜語驚恐地大聲驚呼。下一秒,談煜祺直接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冰冷的墻壁上。看到突如其來的動作,花惜語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談煜祺胸口劇烈起伏,質問地說道:“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昨天那個人!”
感覺到他的怒火,花惜語終于調整好情緒,平靜地回答:“是。”
捏著她肩膀的手慢慢地用力,花惜語感覺到肩甲陣陣地疼痛。頓時,五官因為疼痛而擰在一起。瞧著她的痛苦,談煜祺盛怒中,卻還是放輕了力道。
“我跟你說過,不準跟他交往,你沒聽到?”談煜祺陰沉著臉,忍著幾欲噴發的怒火。
花惜語倔強地回視著他的目光,同樣堅定地表明立場:“我也說過,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談先生過問!”
眼底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談煜祺的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花惜語,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場嗎?”
不怕死地看著他,花惜語依舊冷酷:“談先生,我跟你,只是協議關系。除此之外,我和誰交往,不需要你來干涉。”
聞言,鐵青著的臉上勾起嗜血般的笑,那樣的神情莫名地瘆人,花惜語的心里不禁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