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快跑啊,怎么不跑了?”曹聰論摸著那澄亮的大光頭,看著雙手叉著膝蓋的林岳說道。
“我不跑了,我跑干什么,又不是我被追殺,害我白跑一段路。”林岳氣喘吁吁地說道。
“靠,不跑了,灑家也不跑了?!辈苈斦摽匆娺h方的滔天塵土,咬咬牙,便是不跑了,看樣子,曹聰論就是要打算將林岳和他成為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尼瑪,你怎么也不跑了?!绷衷揽粗苈斦摼尤痪偷刈?,雙手抱胸,大喊道。
他已經(jīng)是看到了后面的人影,林岳估摸著,沒有上百,也是幾十,這幾十號人,可都是修者,這怎么可能打得過呢。
“你不跑,我也不跑!”曹聰論說道,“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沒有拋下朋友自己跑路的人,我可不樂意當這種人?!?
林岳看著曹聰論那一副大有生死與共的表情,心中暗自腹誹:你妹啊!你這明顯是拖我下水,老子只不過和你打了一場而已,又怎么變成你的朋友啊!尼瑪。
林岳聽著后面滔天的喊聲,心里也是有些緊張。
操!你不跑,小爺我跑!
林岳沒說一句話,便是撒開腳丫子,朝著向這邊涌來的人群跑去。
林岳不朝這邊跑還好,一朝這邊跑,林岳不禁罵娘。
尼瑪,這么多頭上光不溜秋的大禿驢,坑爹啊!
“喂!兄弟,你跑錯方向了?!辈苈斦摰穆曇?,卻是在后面?zhèn)鱽怼?
林岳轉過頭來一看,尼瑪,曹聰論也已經(jīng)朝著他跑了過來。
這分明就是要和林岳死死地綁在一條繩子上了。
林岳看到過坑爹的,但是,沒見過這么坑爹的。
前方的光頭人群,貌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個白衣和尚說道:“各位,曹聰論那叛徒已經(jīng)朝著我們跑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同伙,看來,他們是要和我們來硬碰硬的了?!?
林岳的耳朵也沒有聾,況且,那個白衣和尚還說得那么大聲,就算是不遠處的曹聰論,也同樣是聽到了,林岳便是知道,他這想從這些和尚身邊離開,是萬萬不行了,這些和尚,恐怕已經(jīng)將他看做了他們的敵人。
“來就來,我們不怕!”另一個白衣和尚附和道,然后,大部分白衣和尚,也跟著附和。
林岳見勢不妙,便是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轉,然后,撒開腳丫子便跑。
“嘿,兄弟,你怎么又回來了?”曹聰論嘿嘿笑道。
林岳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還不是你害的。
林岳同時也是對曹聰論警惕起來了,別看曹聰論看起來長得粗獷,但是,他的內心,肯定是非常地善用心計,因為他的外表看起來使人毫無警惕性,所以,一開始,林岳也是被他給騙了。
林岳也沒有過多的在曹聰論這里停留,一秒過后,林岳便是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曹聰論看著后面的追兵,大叫一聲,也是跑了起來。
“曹聰論,你這個佛門叛徒,有種,就別跑?!鄙砗?,傳來幾聲厲喝。
“阿彌陀佛,我什么時候變成叛徒了?我怎么不知道?”曹聰論邊跑,邊疑惑地說道。
“哼,想要偷盜我們佛門法寶,這怎么不算是叛徒,是男子漢的話,就給我停下來!”一開始說話的白衣和尚大喝一聲,看著追不上曹聰論,便是大喊道。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就不聽你的,就不聽你的,你能怎么著!我跑!”曹聰論朝著那群和尚大喊一聲,然后,便是以飛快的速度追上了前面的林岳。
“哇。小林子,那光頭佬追上來了,我們快跑!加油,再跑快一點?!毖谆鹫驹诹衷赖募缟希D過頭來,看著后面鍥而不舍的追上來的曹聰論,對林岳說道。
聽到這句話,林岳似乎整個人都振奮起來,加快速度跑了起來,本來已經(jīng)被曹聰論拉近了的距離,便是被他拉了回來。
林岳心中,可是非常想要遠離曹聰論這個家伙。
“喂,兄弟,等等灑家?。e跑這么快,灑家就要追不上了!”
追不上最好!
林岳聽著身后的粗獷喊聲,心中想道。
“哇靠!小林子,這家伙追上來了,沖?。〖佑?!加油!”炎火看著林岳身后不夠半米的某個壯闊的身影,以及他那白亮亮的牙齒,便是對著林岳喊道。
“你倒是自己跑啊,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林岳邊加速,邊對著炎火埋怨道。
“嘿嘿?!毖谆鹦α诵?,沒有說其他。
頓時,一條寬闊的道路上,就出現(xiàn)了非常奇葩的場面。
一個身著褐色衣服的年輕人,正被一個光膀子的大光頭追著,而大光頭的身后,這是一群瘦弱的光頭,這種奇葩的場面,許多在這條道路上趕路的人,都是平生第一次看見,一個個,都閃到一旁,停下腳步,駐足圍觀。
林岳那叫一個苦,無緣無故,被一個大禿驢給卷入了這等風暴。
“小炎子,你再不出手,我們可就要被捉住了,我可沒力氣了。”林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他現(xiàn)在,也是支付了許多的體力,即使跑得再快,現(xiàn)在,他也是心有意而力不足了。
“果然,主角都是在關鍵時刻才出手的,哎呀,這關鍵時刻,怎么過得這么快呢?你抓住我的腿,抓穩(wěn)了?!毖谆饑@了口氣,然后,讓林岳抓住它的腿。
在感受到林岳的手已經(jīng)抓穩(wěn)它的腿的時候,炎火便是飛了起來:“起飛咯!”炎火歡快地說道,然后,便是毫不費力地帶著林岳飛了起來。
這里,林岳就覺得有一些奇怪了,炎火既然能夠變大變小,為什么不直接變大讓他坐在它的背上,然后,直接飛起來呢。
其實,炎火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它變大之后,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所以,炎火就不敢變大,以免嚇壞周圍的行人。
林岳看見炎火正帶著自己緩緩升高,林岳的臉上,便是一陣高興,終于是要遠離曹聰論這個坑爹的家伙了,這怎么不讓他高興?林岳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掛著什么重物,他低頭一看,尼瑪!又是曹聰論這個坑爹的家伙,他朝著林岳微微一笑,而且還用上自己白白的牙齒,看到這個樣子,林岳真心想要作嘔。
“媽呀,怎么這么重了?”炎火也是突然感覺自己身下突然一重,它差一點就是摔了下去,它低下頭來,一看,也是不禁破口大罵,“尼瑪!你這家伙怎么也上來了,快點下去,你大爺我這里,已經(jīng)滿載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超載,請下去!”
“兄弟,難道你想要見死不救嗎?”曹聰論的雙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變大了許多,他便瞪著自己那渾圓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炎火。
炎火知道曹聰論這種動作是什么意思,它已經(jīng)看見過一些漂亮妹子這樣做過,這種做法,便是頓時讓它免疫力降為零,好像,就叫做賣萌。
曹聰論的賣萌,同樣讓炎火的免疫力降為了零,但是,這不是因為他可愛,而是因為,炎火已經(jīng)直接被打敗了。
見過可恥的,沒見過這么可恥的!
炎火心中罵道。
林岳對于這個曹聰論,也是非常無可奈何,要是他絕情一點,恐怕,他便是會一腳將曹聰論踢下去,但是,林岳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沒有這樣做,好像林岳對曹聰論起了憐憫之心。
林岳可以打包票,要是他將曹聰論給一腳踹下去,恐怕,曹聰論便是會被那群和尚給抓住,抓住之后,肯定會受到很大的處罰,至于處罰有多大,林岳便是無從而知了,但是,林岳可以肯定的是,曹聰論這次獲得的處罰,肯定會很大,甚至會危害生命,林岳可不想因為自己這一腳,使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間接性地死在自己手上,所以,他便沒有踹。
炎火看了幾下林岳,并沒有看見林岳有想要踹曹聰論下去的意思,便是加大飛行的力度,然后,便是飛了起來。
越飛、越高。
“混蛋!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能說粗話,罪過罪過,愿佛祖恕罪。曹聰論,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就算追你追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不會放棄的?!敝澳莻€白衣和尚指著已經(jīng)越飛越遠的曹聰論的人影,喊道。
期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了粗話,便是念了一下經(jīng),然后,繼續(xù)指著曹聰論的背影,喊著。
可惜,他不知道,曹聰論是否聽到了,聽到了,便是能夠讓曹聰論心里留有一點余悸,如果聽不到的話,那么,他便是會認為,自己又白費口舌了,而且,如果聽不到,曹聰論是不會隨時隨地忌憚著他們前來捉拿他。
不過,慶幸的是,曹聰論的耳朵,還好使,曹聰論朝著下面已經(jīng)如同螻蟻一般的人們,大聲喊道:“灑家可不需要男人追!灑家還是非常地喜歡美女的?!辈苈斦撜f的時候,似乎還幻想到了某些關系上。
“我……”那光頭和尚,差一點便是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