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吧,不知君狗狼你有什么東西要賣?!彼У鯚粲骋r的四周特殊制成的玻璃墻壁耀眼輝煌,李透骨坐在中間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抽著和天下,吞云吐霧。
“葬愛~。”可君十指相扣放于膝前,躬著背,可好平躺在豪華總統沙發一頭。
李透骨臉色變換不停,抽煙的動作停下,表面淡定,心里波濤駭浪:“你再說一遍?!?
可君很高興李透骨的反應,這也是意料中的事,站起來,可君嚴肅的盯著李透骨頭幾秒:“準備200億美元,可以先付一部分,我女兒重病垂危,不用懷疑我耍什么詭計,不到山窮水盡,不然,我也不會賣‘葬愛’?!?
李透骨來回環胸走,腳步凌亂,抬起手拖著下巴,醞釀了下措辭:“先驗貨,錢不是問題?!?
“驗貨沒問題,問題是我女兒等不起,時間緊迫,我要立即帶她到國外救治?!笨删久?。
李透骨望了眼沙發上的可好,沉思半響:“我們可以先送她救治,再商討‘葬愛’的價格問題?!笨纯删苍诳紤]接著說:“總之你盡管提意見,我們能辦到的,絕不拒絕,OK?”
“不求別的,就要我們父女平安?!?
“OK!我聯系下心碑縱橫總部,我老公親自安排你倆出國?!?
“不行。”可君趕緊說:“不能聯系心碑縱橫總部,這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通知彼澈一人,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你們心碑縱橫算個屁,大組織的消息網可不是垃圾廢物一堆。”
“呵,也是~你稍安勿躁,等我和我家親愛的聯絡。”
“快點。”可君抱起可好,走到門邊,耳朵緊貼門口,細碎的聲音進入耳朵。
靠,臭女人,腦子有屎吧,明顯門外有人偷聽,不對,這女人不是吃干飯的,她應該早知道門外有人,為什么還大聲和我交談。
背對可君打電話的李透骨轉過身子,看可君抱女兒走到大門邊去,壓下心里冷笑,“好了君狗狼,我和親愛的談好,到時會帶大筆現金,你別急,要不要喝點,coffee、tea還是別的。”
“洗手間在哪,我女兒需要清理下身子,她病了兩天,我也沒給她換件衣服,還穿著前面穿的破破爛爛的舊衣服。”汗流浹背,如果人來的多,該怎么對付,可君焦急的想。
“哦~沒關系,叫個阿姨進來抱你女兒去洗就是。”李透骨笑的燦爛。
“不行?!?
“嗯?”李透骨不明白可君反應這么大是發現了什么?
“哦,我女兒病重,還有傳染,我不想害了別人,我親自來,謝謝你的好意?!笨删ばθ獠恍?。
“是嗎?”李透骨擺明不信。
“是。”可君收斂情緒,面無表情點頭。
咚,咚,咚,李透骨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發出的響聲似乎聲聲踏在可君心頭。
“啊?!崩钔腹堑?,可君拉開門,摟緊可好往走道上狂奔。
“嘖~君狗狼,你要去哪。”
“媽的,賤人果真騙我?!?
“哈哈,不然彼澈怎么會讓透骨來東果呢?還不是不信任她,沒想到……。”叼著眼,于厄嘿嘿一笑:“你會送上門來?!?
可君給自己一耳巴,媽的,轉身逃躥:“跑不了的,君狗狼?!崩钔腹翘撊醯哪闷饦屩钢删?。
兩邊的人虎視眈眈的逼近,可君胸口劇烈起伏,呀!老子拼了,掏出衣服里的黃粉,一口吞下:“哈~哈,毒死你們,你們不知道我君狗狼的厲害?!?
“啊,我的臉?!?
“小心?!?
“毒,快避開?!?
李透骨的臉碰到可君噴出的黃粉,當即腐爛了右邊臉,李透骨眼淚汪汪的從走廊玻璃窗看到自己的臉,一聲驚叫。
可君趁亂狂奔,慌不擇路,連續拐了十多個拐角。
“小心他使毒,加油追,追到獎十萬?!庇诙蚴謸P起手,首當其沖的狂奔。
前面有堵三四米的墻,可君連忙急剎車:“怎么辦,怎么辦?!?
“君叔,快拉住上來?!?
“青蔥,是你嗎?”青蔥怎么會出現在墻對面,可君腦海閃過疑惑。
“君叔別廢話,快過來。”
“快,在前面那?!?
“那有堵圍墻,他跑不了。”后有虎,前面看不清,只能順一次天。
可君右手纏住掉下的繩子,繞了兩道:“拉。”
“媽的,誰他媽在搞鬼?!?
“于哥,有人在對面接應?!?
“還用你說嗎?”于厄對著小弟大吼。
小弟委屈的退下。
可君苦笑著看著流荊:“老朋友又見面了,這見面禮有點大。”
思華匯縱的手下集體出動,統一戴著防毒氣的口罩,槍都對準可君胸膛,青蔥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怎好意思不大,對付你,不可輕心,沒毒的你,就如失去毒牙的蛇?!绷髑G單身摘下帽子,悚色的發在風中飛散。
可君透徹的仰頭望著天空,記憶一幕幕在腦海回放,人活在世上,不為別的,只為經歷過什么,什么經歷記下,死前能回味無窮。
彭,流荊何時舉起的槍,沒人看清,旁邊的青蔥張開嘴,最后又閉上。
“可……好……照、顧、你……不要、辜……?!爆F實不是電影,能說一堆的遺言,子彈穿過可君整個胸膛,連退幾步,搖晃著身子,可君收緊懷抱,僵直身體死去。
流荊轉過頭,青蔥明了的走到可君面前,伸出小手,在陰沉多變的天空下,青蔥伸出鮮血淋漓的手:“給你,請你兌現承諾?!?
青蔥伸手到可君心臟里掏來掏去,掏了良久才掏出玉碎,玉碎分布在世界各地,在人海茫茫中,能遇到一片玉碎是很難的,可青蔥能感應,那強烈的感應會讓青蔥痛苦不堪,心焦如放在鍋里煎的雞蛋。
“還有葬愛呢?”流荊使了個眼色,手下心領神會的跑去拿過玉碎。
“葬愛不能給你,葬愛是可好的,葬愛最后才用的到,到時候……,不就可以了?!睙o論如何,葬愛要為可好守住。
“哼哼,有這小子,荊你還怕什么,消息封鎖好了?!辟N著流荊耳朵:“都咔嚓光?!蹦麅礆堁鹊纳斐錾囝^舔舔嘴角。
“卡給他,走?!绷髑G依舊冷酷寡語,說完瀟灑離開。
“還有解藥。”青蔥著急朝流荊背影大喊。
“嘿,小子急什么,若,卡里面有100萬,你帶那丫頭立即出國尋找第二片玉碎?!蹦植蹇诖叩角嗍[面前,居高臨下不在意的看著青蔥。
“什么意思?”青蔥不滿:“我問的是好丫頭的病毒怎么解決,今天若是沒個所以然,我不會聽你們擺布,有本事把病毒也植入我體內?!?
莫望瞇眼,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
“實話告訴你,這病毒是剛研發出來的新品種,除非國外高級專家加先進設備,國內是絕對沒辦法治療好這丫頭的?!蹦謯A捏住青蔥下巴:“記住,每個月額外的醫療費我們會出,但是,限制你五年內必須再找出一塊玉碎,不然……?!?
“呸,卑鄙。”準身使出全身勁扳君叔環抱可好的手。
看著掙脫制浩的青蔥,莫望不在意的掏出絲巾檫手:“卑鄙是我的個性,無恥是我的愛好?!?
“呀”扳不動怎么辦?青蔥使出吃奶的勁,還是紋絲不動。
“真是蠢得死,讓開?!迸砼砼?,莫望連續幾十槍,對穿打可君手臂,可君手臂掉落在地,血肉模糊,青蔥不忍偏過頭。
“小鬼,接好丫頭,不然掉地上咯?!笨偸悄歉钡鮾豪僧數目跉?,聽莫望說話,青蔥就想揍人。
不去看地上殘肢,抱起可好往山村方向奔跑,青蔥感受腳下有刺刺進鞋子,再刺進肉里,仍然不停的跑:“好丫頭,不怕,快到家了?!?
“喂,你耽擱她時間就是耽擱她命,你確定不立即出國?!弊畈幌肟吹侥哪?,偏偏莫望又出現在青蔥視線里,還是看著欠扁。
“行了,別傻楞,上車?!蹦蛄藗€轉,車停到青蔥腳邊,青蔥低頭看著懷里的可好,毅然決然的踏上車。
嘭,用力摔上車門,用力呼喊了聲爸爸媽媽,青蔥抱著十歲的可好離開了生長的山村,離開了東果,離開了罪惡之地,離開了童年,離開了痛與絕望的選擇。
“神,愿愛無罪。”黑色忖衫加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頭烏黑的頭發,中分特有韓國風味的美男子,架一副墨鏡。
“什么愛,什么無罪呀!蔥油餅,怎么又范憂郁范了啊?!币琅f藍色長背心,頭頂光凸凸,手指細長白皙,臉上留有條長長的疤痕。
“好丫頭,行李收拾好了嗎?明天回國?!鼻嗍[微微揚起嘴角,很牽強的笑。
“哼,就會顧左言它?!蔽迥?,五年一晃而過,沒改變什么那是電視劇,五年發生的事情在可好醒來時,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君,不,是爸因販賣走私國際一級文物而槍斃,爸除了會制毒,居然還藏有世界級文物,真是不可思議,可好懷疑,有什么隱情,但最終還是被青蔥說的話消彌。
“哼,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給我形容下那顆戒指長什么樣,居然是世界級一級文物,那得多么古老,多么傳奇,多么……嗯?!笨珊绵┼┎恍莸脑V說,青蔥只是溫和往可好口里塞了個削好皮的大蘋果。
“噓,讓我小睡會,嗯?”青蔥豎起食指,越發溫潤如玉的氣質令可好又一次成功失魂。
唉,多希望,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無災無難,可好是這樣純凈,自己怎樣都無所謂,青蔥疲憊的閉上眼。
可好思緒飛遠,青蔥,一切真的如你所說嗎?為什么,我的心告訴我,你——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