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很在乎(二合一)
雖然現(xiàn)在的廉傑與正常人一樣健康,卻沒少被廉家的死對頭的同齡孩子嘲笑和欺負,還給他取了一個‘殘疾人’的外號,以此取笑他不能再習武,所以廉傑現(xiàn)在只要聽到殘疾或是殘廢的字眼就特別生氣。
有一次班上組織戶外活動在外露營一天需要提前交活動經費,身爲班主任有責任向大家解釋活動費用的去向。
其中一項費用就是大家的餐費,心裡仍有心結的廉傑卻把餐費聽成殘廢,以爲老師也看不起他,當場就暴怒,衝向講臺將老師打了一頓,要不是其他同學們拉著,他可能會活活把老師打死。
之後,廉家賠了老師一大筆錢,還幫廉傑轉了學,給他找就心裡醫(yī)生。廉老爺子也發(fā)了重話,不得提在廉傑面前提‘殘廢’‘殘疾’‘廢物’等有關字眼。
現(xiàn)在符麓居然直言說廉傑就是殘廢的,是想被廉家的人趕出宴會廳嗎?
白太極和黑白擋在符麓的身前,警惕的看著廉傑。
“發(fā)生何事?”廉政和廉老爺子他們走了過來,大家退到一邊。
“廉爺爺和政哥來了,有好戲看了。”龐家的一位小輩小聲說道。
“我之前還覺得政哥帶來的女人能擒住像神一般存在的政哥,人必定十分聰明,手段了得,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蠢,不巴結廉家的人就算了,還把人給得罪了,我看她想進廉家的門難了。”
“不知道廉爺爺怎麼處理她。”
“十八。”符麓語言簡潔。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私下傳這事。”
“明明是她不對,爲什麼是我向她道歉?”廉傑不敢相信的拉高聲音。
“我知道。”廉老爺子知道分寸,不然剛纔就會站在廉傑這一邊怒斥廉政了。
以黑白的性子,定會擔心符麓嫁到大家族裡受委屈,然後讓自己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白太極安撫她:“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你看他們今晚穿的情侶裝就知道他們不是對對方沒有感情,而且阿政還在重要的家宴麓麓帶回來見家人,說明有娶麓麓的決心。”
“他又在之前的學校惹事了?”
“嗯。”廉政笑看符麓:“很在乎。”
“向麓麓道歉。”
她十分淡定的喝口果汁,一副等待手下開口的模樣,靜靜回看廉老爺子,就差沒說‘有事快說,沒事就退下,不要來煩我’的話。
“我跟她昨天才聚過,今天就和其他嫂子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李莉眼珠微微一轉,笑道:“大嫂,阿政帶來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嗎?他把人帶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好事將近了?”
廉政對廉傑沉聲道:“你應該問問自己覺得自己是殘廢的嗎?還是說你見過哪個殘廢的人像你這麼健康,能跳能走能看能說能聽的?不就是不能再練武,又不是什麼事也不能幹,可是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比殘疾人還要殘疾,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會有更多人看不起你。”
大家散開後,廉老夫人小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不能再一味慣著小杰,也該逼他自己走出來。”
白太極大喊冤枉:“當時你跟麓麓剛相認,不想你多想和操心太多的事情纔沒有告訴你。”
“那麓麓爲什麼承認阿政是她丈夫?”
廉政一笑:“她是我的朋友。”
廉老爺子輕咳一聲:“時間不早,該上菜了。”
“什麼?”廉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
廉母豎起耳朵,聽到小輩們都在小聲說著符麓的事情,她沉下臉,用周圍幾桌人都能聽到聲音說道:“看來我們這一代對小輩們管教太鬆,竟然喜歡嚼舌根了。”
廉傑:“……”
符麓蹙眉,想著要不要開口,就聽廉政冷淡說道:“爺爺,她說的都是實話,沒必要向誰解釋。”
他看眼符麓,對廉政說道:“開席了,你讓符丫頭和白先生跟我們一桌。”
廉母嘴角抽了抽,不想多說:“阿政沒說,我不知道。”
白陰陽學黑白說話,哼了一聲,稚聲稚氣說:“回去再找你算賬。”
廉母看到她,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這個堂妯娌非常八卦,總喜歡問東問西,有時候說話還特別難聽,所以她不怎麼喜歡跟對方相處。現(xiàn)在特地跑來跟她坐,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
廉心猶豫一下,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廉老爺子聽到有人用語言傷害他的小孫子,炯目一厲,冷冷的盯著符麓。
廉政失笑:“你惹事之後總是不自知。”
小輩們一聽,趕緊收了聲,坐在遠處的小輩見氣氛不對,也不敢再多說。
衆(zhòng)人一愣,不敢相信廉政竟然替符麓說話。而最難以接受的是廉傑,他哥竟然幫著外人說話:“哥,你也認爲我是殘廢的嗎?”
她微微一笑:“這一次聚會怎麼不跟霜苓坐一起了?”
黑白想想也是:“你既然早知道阿政是名門世家的人,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看我像個白癡的認爲阿政是個小老闆很有意思嗎?”
同坐在主桌的龐老夫人拉著龐書意坐下來,親切一笑:“廉老,這幾位是……”
跟在他們身後的黑白對白太極小聲說道:“阿政族裡的人真多,對了,阿政姓廉,那他是不是京城裡名門家族裡的廉家的人?”
“開席了,我?guī)銈內胱!绷麄兊街髯馈?
而且符麓是他的祖師爺,他怎麼可能打聽她的事情。
龐老夫人微怔:“還在讀書嗎?”
龐老夫人好奇問:“客套話又是什麼?”
黑白沒好氣白他一眼:“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廉老爺子對著他的背影嘆口氣,對龐家的人一笑:“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家宴準備開始,大家快坐下吧。”
龐老夫人先回過神,笑道:“第一次見阿政這麼在乎一個人,還沒結婚就把對方當妻子看待。”
白陰陽咯咯笑。
李莉的臉皮特別厚,被人揭穿了目的,也沒有半點尷尬:“我這不是關心阿政嘛,你想阿政也快30了,也是時候結婚了,那女孩是他女朋友嗎?”
大家難以置信看著他:“政哥一定是魔怔了纔會幫著外人說話。”
廉老夫人一嘆:“昨天才給他轉去的。”
“世界私立貴族學校?”廉老夫人問道。
符麓嗯道:“是。”
廉老夫人默認這話。
“既然龐奶奶要聽我的心裡話,那我不得不從了。”廉政嘴角一彎:“在我的心裡她已是我的妻,名叫符麓,另外兩位是我的岳父岳母和弟弟。”
“這個女孩怕是要被趕出宴會了。”
“想都別想。”廉傑氣不過,也覺得沒了面子,轉身離開宴會廳。
符麓是廉政帶來的,廉家的人不想得罪廉政,也就沒人出聲。
廉政擰眉:“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廉心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道:“小杰,你就趕緊道個歉,別惹大哥生氣了。”
龐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等孩子再長大一點,懂事了,你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九月份開學,她就要去學校讀書了。
“去你的。”黑白沒好氣的悄悄往他腰不扭了一下:“你不要把我當成這麼無知好嗎?”
“不是世家出來的小姐就是上不了檯面,這一次,政哥是看走眼了。”
她每天買菜,在菜市場認識的都是一些三姑六婆,她們可以從東聊到西,再從西說到東,自然少不了京城裡的名門家族的事情,雖不知道真假,但是聽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阿政是不是就是廉家佛爺?廉氏集團的掌權人?”
廉母和妯娌們坐在一桌,她剛入座,廉老爺子的二弟的二兒媳婦李莉快速坐到她的身邊:“大嫂。”
廉政眸裡閃過厲光:“九月開學,麓麓會去世界學校讀書。”
大家聞聲轉頭,看到廉政把符麓他們帶到主桌,心裡就更驚訝了。
白太極笑道:“恭喜你,你終於發(fā)現(xiàn)了。”
白太極無語:“你這個親媽都不知道,我這個繼父又怎麼知道?”
符麓:“……”
龐老夫人失笑:“以我們兩家人的關係,還需要聽客套話嗎?”
以往主桌只坐兩家的老爺子,老太太和掌權人夫婦,以及他們看好的後代,所以能坐在主桌對兩家的小輩們來說是無上光榮。
在他們去主桌的路上,其他人紛紛入座。
白太極當場氣笑,捏著他的小臉說:“我可是你老子,你敢找你老子算賬?”
“好。”廉政走到符麓的面前,對著她的額頭輕輕一彈:“你啊,還是這麼愛惹事。”
廉母急忙叫了一聲:“小杰……”
“騙子。”有人出聲道。
龐書意臉色有些難看,暗暗握緊放在腿上的手。
要是其他人,要是他這麼一瞪,估計早就嚇得會軟,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可偏偏符麓不是如同人,她連掌管百官的皇帝和身居高位的老臣們都不怕,又豈會把廉老爺子放在眼裡。
龐老夫人點點頭,對符麓親切問道:“符小姐看起來很年輕,不知今年幾歲?”
廉老爺子笑著說:“還是讓阿政給你介紹吧。”
“是。”
符麓:“……”
“看來阿政也不是很重視這個女孩,這樣也好,她配不上阿政。”李莉拉著坐椅靠近廉母,壓低聲音道:“大嫂,你不知道我剛纔聽說了一些事,說這個女孩從小就是個瞎子,而且沒有文化,大字更是不識一個,這樣的人怎麼能娶進門,你說對吧?所以你千萬別心軟,同意他們的婚事,以後不止你覺得丟臉,廉家的臉都會丟沒了,後代也會受她影響,說不定生的孩子也看不見。”
她不是來參加家宴的嗎?她現(xiàn)在怎麼覺得自己被騙來參加訂婚宴的,而主角是她。
廉傑不僅不理她,反而越走越快。
廉政輕笑道:“龐奶奶是想聽的心裡話,還是表面客套的話?”
白太極也不太確定:“應該沒有吧。”
廉政說:“道歉。”
“我沒聽說過他有結婚,看廉家人的態(tài)度,他們也不知道麓麓和阿政結婚的事。”黑白皺眉:“麓麓和阿政到底有沒有結婚?”
廉老爺子對廉心問道:“心心,你說說怎麼回事?”
老爺子發(fā)話,沒人敢不從。
龐老夫人哭笑不得:“還真是客套。”
接著有人驚訝道:“他們去主桌了。”
秦霜苓是龐老夫人大兒媳婦,是龐書意她們的母親,亦是李莉的好友,每次聚會,兩人都會坐在一起聊家常。
在坐的人和周圍偷聽的人都怔住了,就連向來冷靜的符麓也失了失神,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介紹她?
而且是幫秦霜苓打聽消息。
黑白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輕哼:“回去再找你算賬。”
符麓擰眉,不喜歡他誣陷自己:“我怎麼愛惹事了?”
“下個學期,小杰也轉到世界學校讀書,在特殊班。”
她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都把人帶到了家宴上,還跟對方穿著情侶裝,有人相信他的話纔怪。
之前廉老爺子他們不僅沒有責怪符麓罵廉傑是殘廢,現(xiàn)在還把人請到了主桌一起同坐,這是要把符麓當成了自己人看待啊。
“她看不見?”之前廉政把人介紹給她認識的時候,確實發(fā)現(xiàn)符麓的眼睛不同於正常人:“你聽誰說的?”
“始終比不上我們的書意。”
“不知道。”
廉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你不禮貌在先。”
廉傑:“……”
廉老爺子深吸口氣平復心情,率先問道:“小丫頭,你就不解釋解釋你說的話?”
廉老爺子冷哼:“他都快20歲,已經不小了。”
廉母笑道:“我看你坐我這裡是特地打聽消息的。”
“不說這個,都讓人笑話了。”廉老夫人對白太極他們歉意一笑。
適時,服務員端菜上桌。
等廉老爺子他們動筷後,其他人菜拿事筷子。
兩家雖是大家族,但規(guī)矩不多,吃飯期間依然能說說笑笑,等吃的差不多時,兩家年輕一輩開始了他們的才藝表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