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露燕聽了這樣的話,大驚,還以為這件事非常容易,卻沒想到甄鎬東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也并不是真正地相信自己,也是在利用自己。抬起頭看著甄鎬東,甄鎬東對自己笑著,意味深長。趙露燕卻覺得冷汗涔涔,自己有點自以為是了,本來以為得到了甄鎬東的信任,現(xiàn)在才知道,沒有那么簡單。趙露燕是一個不服輸?shù)娜耍蚨ㄖ饕猓贿_目的誓不罷休。想到這里,趙露燕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會,笑著說道:“我知道皇上的擔心,其實臣妾心里也是非常擔心,皇上說的事情臣妾考慮過,只可惜臣妾現(xiàn)在的身份,如果經(jīng)常出宮,不太方便,臣妾就把這件事交給了父親。”
“趙生明?”甄鎬東奇怪地看著她。
趙露燕點點頭,繼續(xù)說道:“父親見多識廣,是真是假,他一定看得出來。回宮的前一天,父親已經(jīng)安排那個人在家里住下,順便詢問那個人的情況。這已經(jīng)兩天過去了,應該有消息了。過兩天,臣妾再回去看看,如果真的是貨真價實,臣妾就親自把他帶進來,不知道皇上覺得怎么樣?”
甄鎬東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辦法倒是非常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等兩天?這件事朕實在是等不及了,這個病折磨了朕這么多年,老實說,朕實在受不了了,恨不得讓他馬上過來,給朕看看,讓朕快點好起來。”說著,甄鎬東揉了揉自己的頭,閉上了眼睛。
“皇上,臣妾知道你非常著急,其實臣妾也非常著急,皇上是臣妾的男人,皇上痛苦,臣妾心里也不好受,希望早點讓皇上好起來,臣妾才可以有個依靠。”趙露燕溫柔地說道,走到甄鎬東身邊,扶著他的肩膀,又勸道,“但這件事急不得,不知道父親那里怎么樣了,臣妾現(xiàn)在是皇上的答應,雖然皇上說過可以讓臣妾經(jīng)常出去,但還是不方便,有時候去找淑妃娘娘,她好像不太樂意,臣妾怕她看出什么,也就不敢隨便亂說。我和宸妃娘娘前兩天剛剛出去過,如果又出去了,淑妃娘娘可能會不樂意。”趙露燕說完,看著甄鎬東,看著他的表情,看看他的反應。
甄鎬東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這件事還不能讓李淑敏知道,如果她知道甄鎬軒已經(jīng)死了,而且和自己有關(guān)系,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這么多年的感情可就煙消云散了,所以還不能告訴她。可是趙露燕的事也不能耽誤,想了一想,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牌子,交給趙露燕,說道:“朕給你的這個牌子,帶著它,你就可以經(jīng)常出宮,不用告訴任何人,別人也不能過問。朕讓你做的事情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李淑敏,你明白了嗎?”
“臣妾明白,臣妾一定會辦妥,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趙露燕許諾道。看著那塊牌子,趙露燕非常得意,自己終于和別人不一樣了。奇怪的是,為什么皇上不讓把這件事告訴李淑敏,難道是因為六皇子?想了想自己聽說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沒有其他原因了。趙露燕于是故意問道,“臣妾謝謝皇上的信任,但是臣妾覺得其他事可以暫時隱瞞淑妃娘娘,可是皇上的病,那個大夫,臣妾還是希望淑妃娘娘可以知道。”
“你說的有道理,這
件事,朕根本就沒有想瞞著她。”嘆了口氣,沉思一陣,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朕去說,朕倒想看看淑妃在擔心什么。”
“多謝皇上。”趙露燕微微欠身,算是謝恩。
“好了,你的事情說完了,朕也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了。”
“臣妾為皇上寬衣。”趙露燕走過去,幫甄鎬東解開了衣帶。趙露燕眼中帶笑,媚眼如絲,讓甄鎬東不能自拔,一個用力,把她拉入懷中,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床上……
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趙露燕很早就起來了,幫甄鎬東準備好一切,甄鎬東起來以后,看到趙露燕這樣,滿意地點點頭,趙露燕心里非常得意。兩個人穿戴完畢,走出去,剛好看見付睿海走了進來,好幾天沒有見到付睿海了,突然相見,趙露燕心里非常激動,可甄鎬東在這里,也不能有所表達,只能看著他,使了使眼色。讓趙露燕失望的是,付睿海好像沒有看見她,只是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偶爾看看甄鎬東,然后就低著頭,好像根本沒有看見自己。付睿海這是怎么了,才幾天的時間,難道就不認識自己了嗎?想要躲開自己,沒那么容易。眼看著皇上就要走了,皇上一走,付睿海肯定也要走,怎么辦,怎么辦?趙露燕想著辦法,四處看看,突然看到喜梅站在一邊,拿著一個托盤,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趙露燕走到喜梅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喜梅面露難色,站在那里,沒有行動。趙露燕一看這樣,急忙推了她一下,喜梅沒有準備,差點摔倒。回過頭來看見趙露燕凌厲的眼神,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哆哆嗦嗦地走過去了。
付睿海看到甄鎬東走了,就要跟過去,剛走了沒幾步,就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喜梅。沒想到趙露燕竟然把她弄了進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喜梅在自己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娘娘今天晚上要見你。”回過神來,喜梅已經(jīng)離開了。抬起頭,對上趙露燕的目光,趙露燕也看見了他,得意一笑,返身進了屋。
付睿海陷入了矛盾,自己該不該去見趙露燕,如果是原來,自己肯定會去,她是自己的妹妹,為了她,自己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關(guān)系,還要去嗎?如果去了,自己是為了什么,沈熙音嗎?想到沈熙音,付睿海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雖然知道了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可一晚上沈熙音陪著自己,不離不棄,付睿海也非常感動。想到沈熙音說的話,自己對趙露燕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自己也應該想想了,除了那份親情,難道就沒有別的嗎?付睿海仔細想想,好像沒有,這么多年,那份感情,根深蒂固,突然就沒了,還可以剩下什么,付睿海感到悲哀。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戀的。要不然今天晚上把事情說清楚,自己一個人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地方?真的可以離開嗎?如果自己走了,沈熙音怎么辦?趙露燕心狠手辣,恐怕不會放過她們。自己救了沈熙音和皇甫夜,自己可以得到什么,付睿海不知道。那天和沈熙音說要挽救趙露燕,可能嗎,趙露燕會聽自己的話嗎?不可能的。付睿海心里矛盾著,不知道該
怎么辦,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留下來,不管怎么樣,趙生明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自己還要報仇熙恨,就為了這個,留下來,給自己一個理由。至于沈熙音那里,自己這么多年,助紂為虐,殺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幫助沈熙音,就算是行善積德,死了以后,不至于下地獄。付睿海自嘲地勸慰自己。
趙露燕送走了甄鎬東,想到付睿海剛才的樣子,覺得特別奇怪,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也不看看自己。不知道為什么,趙露燕覺得付睿海今天非常陌生,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和自己有關(guān)系,還是和沈熙音有關(guān)系?不行,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問清楚。坐在屋子里,趙露燕百般無聊,不知道應該干什么,走到窗戶旁邊,看看對面,安安靜靜,好像沒有人。心里奇怪,魯月琴干什么去了。對了,她一定是去宏芳宮請安了,兩天沒有去了,今天該去了。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情,趙露燕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提前告訴魯月琴,也不知道何云秀昨天說了沒有。魯月琴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應付。想到這里,略略安心。正想讓喜梅去找那個綠兒問問情況,還沒有出門,就聽見喜梅的聲音響了起來……
“宸妃娘娘,你不能進去,魯答應在休息,不希望別人打擾她,你還是過一會再來吧。”
趙露燕一聽,原來是魯月琴來了,說趙操趙操到,這樣也好,就不用自己過去了。剛要出去,就聽見杏兒的聲音,尖酸刻薄……
“你算個什么東西,知不知道這是誰,宸妃娘娘,四妃之首,現(xiàn)在沒有皇后,我們娘娘就是后宮之首,沒有人比得了。宸妃娘娘來看魯答應,是她的福氣。快讓她出來,我們娘娘有話要問。”
“是誰啊,狗仗人勢,居然這么說話,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趙露燕說著話,走了出來,冷笑道,看著杏兒,故意說道,“我聽說杏兒姑娘當年也是秀女吧,有些規(guī)矩應該知道的吧,剛才的話真不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惠鳳雖然現(xiàn)在就是個答應,沒什么地位,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比你強一點點,就是你的主子,你應該學會尊重。不要以為你有個宸妃娘娘為你撐腰,你就可以信口胡說。今天是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如果哪一天心情不好,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可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告訴皇上,皇上會聽你的話嗎,你是誰啊,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不自量力。”杏兒不以為然地說道。
“杏兒姑娘,我是不是不自量力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別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答應,可是在皇上面前,說出來的話可要比宸妃娘娘管用得多。不信可以試一試,如果我和宸妃娘娘同時向皇上提出一個要求,你覺得皇上會答應誰?”趙露燕故意問道,“我替你回答,皇上一定會答應我,至于宸妃娘娘,如果我高興了,幫她說幾句話,也許皇上還是可以答應她的。還有,我問你,皇上有多長時間沒有去亭香樓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可以看看,自從有了這個靜德齋,皇上已經(jīng)來了好幾次了。在這個皇宮里,皇上的寵愛就是女人的一切,到底皇上喜歡誰,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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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