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蓉兒應了一聲,立馬出去了。
小路上,何雲(yún)秀、魯月琴、趙露燕三個人並肩而行。走了一段,何雲(yún)秀看著趙露燕,得意地說道:“趙小姐,怎麼樣,淑妃娘娘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既然淑妃娘娘已經(jīng)答應了,皇上可能也沒有什麼意見,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就算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計較。”趙露燕無所謂地說道。剛纔的事情讓她覺得非常失敗,然而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暫時屈服。
“你不計較?你是什麼人,計不計較有什麼用,淑妃娘娘已經(jīng)同意了,你能說什麼,不要自討沒趣。”何雲(yún)秀覺得這是一個打擊趙露燕的好機會,於是顧不得魯月琴在一旁使眼色,自顧自地說道,“趙露燕,我勸你一句,以後不要這樣,收斂一點,絕對沒有壞處。剛纔淑妃娘娘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不要自討沒趣。她可是皇宮裡的老人了,對付你綽綽有餘。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不要太自以爲是。”
“何貴人,我還是原來那句話,對於李淑敏,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她剛纔那樣說,也是我意料之中,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兩個人,不要和我作對,否則的話沒有什麼好下場,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至於李淑敏那個人,說明白一點,不過是隻紙老虎,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我希望你們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以免惹禍上身。”
“趙小姐,我剛纔說的話你怎麼就記不住呢,我說過,讓你不要自以爲是,你怎麼還要說這些話,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何雲(yún)秀反問道,“依我看,如果我們和淑妃娘娘在一起,不但不會受到連累,還有可能因禍得福,和你在一起,我們纔是真正地提心吊膽、惶惶不安呢。”
“是啊,做賊心虛的人都是這樣,惶惶不安,怕人發(fā)現(xiàn),何貴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趙露燕故意問道,意喻所指。看著何雲(yún)秀有口難辯的樣子,心裡非常得意,這麼大的事,何雲(yún)秀也不敢在這個地方說出來。把何雲(yún)秀弄得無話可說,趙露燕又轉過頭對著魯月琴說道,“魯月琴,你剛纔的表現(xiàn)非常不好,別忘了,我們是親姐妹。親姐妹之間爲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像什麼樣子,尤其是淑妃娘娘在那裡,你覺得你說的話合適嗎?以後在那種場合,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尊重一點。”
“你讓我對你尊重,可你尊重過我嗎?”魯月琴反問道,趙露燕的要求越來越無理取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淑妃娘娘那裡說了我多少壞話。”
“魯月琴,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的壞話?我說過,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說你的壞話不就是害了我自己麼?”趙露燕不甘心地反問道。看到魯月琴扭過頭,顯然是不相信自己,趙露燕覺得無可奈何。回過頭剛好看到何雲(yún)秀得意洋洋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麼,指著何雲(yún)秀,憤怒地說道,“何雲(yún)秀,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在魯月琴面前挑撥離間,你說說你,居心何在?”
“趙小姐,你說錯了吧,我剛纔聽你說,你和宸妃娘娘姐妹情深,既然是這樣,別人說什麼,恐怕也是沒用吧
。”何雲(yún)秀笑了笑,絲毫沒有害怕,看到趙露燕瞪著眼睛,怒氣衝衝的樣子,何雲(yún)秀忍不住笑著說道,“有句話趙小姐可能聽說過吧,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趙小姐,如果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有做過,我就是想挑撥離間,估計也沒有辦法,你說是不是?我可不是你趙露燕,沒有捕風捉影的能力。”
“何貴人太小看你自己了,在我看來,何貴人的本事絕對不在我趙露燕之下,我趙露燕可以辦到的事,何貴人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何貴人,你說是不是?”趙露燕故意這樣說道,“如果你沒有告訴魯月琴,魯月琴怎麼知道我在淑妃娘娘面前說了什麼。據(jù)我所知,在這個皇宮裡,你和魯月琴走得最近,所以我不得不懷疑。”
何雲(yún)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魯月琴不甘心地說道:“趙露燕,你做的那些事難道就不應該讓我知道嗎,尤其是和我有關的事情,再怎麼說,也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如果見到了淑妃娘娘,問起來了,你讓我如何回答。如果不是何貴人提前把那些事告訴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應付。”
“難道你就不怕是別人在你面前挑撥我們的關係、在利用你嗎?”趙露燕冷冷地問道,魯月琴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我需要你的幫忙,該你知道的事情我當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跟你無關的事情,你就用不著知道。”
“什麼是我該知道的,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你告訴我。你做的那些事,於情於理,我都該知道。趙露燕,既然你希望我?guī)兔Γ筒粦摶ハ嚯[瞞。至於何貴人,”魯月琴轉過頭看著何雲(yún)秀,繼續(xù)說道,“她說的是不是事實,有沒有挑撥離間,我會判斷。我承認,我魯月琴有時候沒有主見,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這個人是好是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趙露燕,如果有一個人在挑撥離間,這個人就是你。”魯月琴忍不住了,終於發(fā)泄出來了。
“魯月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敢怎麼和我說話?”趙露燕被激怒了,走上前,揚手要打,卻又一次被何雲(yún)秀拉住了……
“趙露燕,我再提醒你一句,這裡是皇宮,容不得你這樣,別忘了魯月琴是什麼身份,別忘了你是怎麼入宮的,知不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何雲(yún)秀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冷笑道,“對不起,趙露燕,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可你應該知道,後面不遠處就是宏芳宮,如果我把淑妃娘娘拉過來,讓她評評理,你覺得她會怎麼辦?”
“你以爲李淑敏過來了,我就會非常害怕麼?”趙露燕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知道你根本沒有把淑妃娘娘放在眼裡,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做,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何雲(yún)秀故意這樣說道。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趙露燕,有些事情我們三個人是心知肚明,這裡是皇宮,而且現(xiàn)在這個地方,人來人往,如果讓別人看到了,我們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我想時機還沒有到,有些事情你也不希望發(fā)生。那麼好,我們都收斂一點,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我的事情也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對你、對我
都有好處。”
趙露燕細細一想,這個時候確實不能把事情說出去,這樣也好,兩個人相互制約,也許就很容易一點,當即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何貴人可以說話算數(shù)。”
“當然,我何雲(yún)秀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我就擔心趙小姐,一時忍不住,恐怕會……”何雲(yún)秀看著趙露燕,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笑了笑,她相信趙露燕肯定是明白的。
趙露燕當然明白,於是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何貴人放心,我趙露燕和你一樣,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絕不是言而無信,尤其是現(xiàn)在,我覺得何貴人應該看得清楚,這個時候把事情說出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我趙露燕是個聰明人,明白這個道理。”趙露燕說完之後,看著何雲(yún)秀,希望她說點什麼。可讓她失望的是,何雲(yún)秀什麼也沒說,站在那裡,笑看著她,眼睛裡充滿了諷刺。
趙露燕知道,何雲(yún)秀不相信,可卻並沒有說出來,所以趙露燕也不能說什麼反駁的話。三個人都不說話,趙露燕就覺得非常尷尬,想說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心裡有些鬱悶。這時候突然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回頭一看,是喜梅。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喜梅指了指前面。趙露燕這纔看見了蓉兒,看蓉兒的樣子,應該是去找關風,不用說,一定是李淑敏的吩咐,李淑敏要幹什麼,趙露燕非常好奇,想過去問問,蓉兒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應該不會隱瞞自己。趙露燕這樣想著,就準備過去,忽然想到身邊的何雲(yún)秀和魯月琴,不能讓她們發(fā)現(xiàn),於是就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人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說完就走了,也不理會她們。
何雲(yún)秀剛開始有點奇怪,趙露燕怎麼回事,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看到不遠處的蓉兒,突然明白了。心裡確實非常擔心,蓉兒是李淑敏的貼身丫鬟,現(xiàn)在卻和趙露燕在一起,爲什麼會是這樣?看來趙露燕肯定是不會放過李淑敏了,這件事情必須早點告訴李淑敏,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正想著這件事,忽然聽到魯月琴幽幽的聲音……
“沒想到蓉兒真的已經(jīng)是趙露燕的人了,剛開始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信了。”魯月琴無奈地說道,“那天我看見她去了靜德齋,我還以爲她沒有同意,沒想到……淑妃娘娘對蓉兒姑娘這麼好,蓉兒居然背叛了,真不知道是爲什麼。”
“什麼,你看見蓉兒親自去找趙露燕?”何雲(yún)秀吃驚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趙露燕就是一個答應,沒什麼地位,蓉兒就是要背叛淑妃娘娘,也不會選擇一個沒有前途的人吧。”
“你誤會了,不是蓉兒去找的她,是喜梅把蓉兒帶過去的。”魯月琴急忙解釋道,“看得出來,喜梅和蓉兒關係非常好,看來趙露燕是早有準備。”
聽了這樣的話,魯月琴點點頭:“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去和淑妃娘娘請安的時候看見趙露燕也來了,喜梅就一直和蓉兒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見我過去了,兩個人馬上閉了嘴,我剛開始沒當回事,只當是丫頭之間的交朋友,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趙露燕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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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