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兒……”見到他,風嗣清的心情也平和許多,臉上的笑意浮了上來。
“這位公子是?”被碧落繁俊美無濤的樣貌吸引,趙梓儒的眼神中充滿著癡迷。
不喜見到有人如此注視著繁兒,風嗣清移步上前,把他把到自己身後,漫道:“趙掌門,這位是在下失散在外的兒子?!?
不想多說,畢竟私生子之事也不太光彩,他也不想讓瑩瑩在地下責怪他沒有照顧過繁兒。
“趙掌門,你能否將令郎失蹤的前前後後說來一聽?”眼中流光飛轉,臉上卻平靜無波,根本無法猜到碧落繁心中所想。
實則,他的心中波濤洶涌,早在他離宮之時,便已經下令宮中之人不得輕舉妄動,沒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大膽用他的名義劫人,他一定要徹查清楚!
“是這樣的……”
足足用了半個時辰,趙梓儒才把事情的經歷說了個明白,每當說到碧雲宮之時,碧落繁的眼中就是寒光一閃,聽完後他依然沉默不語。
“趙掌門,你說是碧雲宮擄人,究竟有何證據?從頭到尾他們不過是一羣蒙面人,連碧雲宮的名號都沒有報出來!”
覺得疑點衆多,碧落繁當下不客氣的便點了出來,連風嗣清聽了也覺得可疑,不由的附和著點了點頭。
“他們是沒說,但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令牌可貨真價實是碧雲宮的。”從懷中掏出一面青色令牌,上面張牙舞爪的寫著一個碧字。
摸著熟悉的令牌,碧落繁的腦中疑雲頓起……
這的確是碧雲宮的令牌,這種顏色的令牌是侍衛長以上的人才可以佩帶的,難道那羣黑衣人真的是他碧雲宮的屬下?
轉念一想,又立刻否定了,碧雲宮中絕對不可能有人如此大膽,沒有他的命令擅自行動!
“繁兒,你又在想以前的事?”看著碧落繁半晌都不說話,風嗣清哪會不明白。
繁兒以前就是碧雲宮的人,自然是對碧雲宮非常熟悉,趙梓儒手中的這面令牌多數就是碧雲宮的。
“嗯,這令牌的確是碧雲宮的,但是碧雲宮中紀律嚴明,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的確是喜歡擄走各門各派的年青囧囧,也只不過是爲了得到各大門派的秘笈,之所以尋找些年青囧囧,也是看在那些老傢伙不好對付,得到他想要的便放人了,全都是那些人見過他之後全都不想走,以至外界傳出一些有損他清譽的流言。
“風盟主,令郎好像知曉碧雲宮的事,難道……”趙梓儒雖然心急兒子下落,卻沒有老糊塗,側耳聽出了碧落繁的話外之音。
“這……犬子一直喜歡聽聞江湖之事,碧雲宮也是黑道之首,他自然是打聽的多,望趙掌門不要見怪!”感覺背後冷汗直冒,風嗣清也被嚇到了。
他可不希望被人發現繁兒的真實身份,畢竟碧雲天的囧囧這樣的稱呼太過難聽,他不要繁兒被人輕視!
“趙掌門,令郎的事在下已經知曉了,你先回去加派人手繼續尋找,在下與繁兒商量一下對策,一個時辰後到你府上?!卑l現趙梓儒的眼神中充滿探求,他趕緊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有勞風盟主,在下先告辭了。”身經百戰,哪會不知道看人眼色,趙梓儒收回了令牌,正色拱手起身離去。
半晌,也沒有聽到碧落繁的聲音,風嗣清覺得有些寂寞,忍不住打破了僵局。
“還在想碧雲宮的事嗎?”
“嗯,爹知道我從小就在碧雲宮裡長大,碧雲天是怎麼樣的人我豈會不知?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綁趙掌門的兒子!”話語中帶著篤定,神情也無比的嚴肅。
他自然是不能透露自己纔是碧雲宮真正的掌權人,只得託詞,卻沒想到引來了風嗣清的誤會。
“繁兒,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如此待你,你還爲他說好話,你太善良了?!睂斗眱喝绱诵湃伪屉吿欤L嗣清莫名的覺得心酸,卻也只得好言相勸。
“他待我很好啊,從小就把我當……”猛然,他發現說漏嘴了,趕緊選擇了沉默。
“他對你好,還不是希望從你身上得到回報?”
見他不語,風嗣清越發覺得自己有理,開始發表自己的大道理,完全一副慈父教子的模樣。
難道這幾天來,他沒有盡到當爹的責任嗎?他對他還不夠好嗎?
他中毒,他甚至不顧一切的……古銅色的臉龐立刻漲成了紫紅色,腦子裡又亂成了一鍋粥。
“爹,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好不好?你不是答應趙掌門爲他尋親嗎?”不想再聽他多言,碧落繁趕緊轉移話題。
畢竟一切都是他編造的,多說多錯,風嗣清也不是傻瓜,只是一時半會兒被他迷惑,若是仔細去查,定會弄清他一宮之主的身份。
“算了,不該提這些事,繁兒你對碧雲宮比我熟悉,說說該如何救人吧?!笔諗啃纳?,也不想提起繁兒的傷心事令他尷尬,風嗣清把心思轉回了趙家公子身上。
“要我說啊,很簡單,再回碧雲宮一趟不就行了?你親自去問碧雲天,是否是他擄的人?”沒想到離宮幾日便發生這麼大的事,看來他必須回宮一趟,再說此行多了風嗣清應該會很有趣。
想用自己的另一重身份與風嗣清見面,看看風嗣清到底會如何反應,只是眨個眼,碧落繁便挖了一個很大的坑。
他倒要看看風嗣清會爲他這個兒子做出多大犧牲?!
“嗯,說的也有理,這樣猜來猜去,找來找去實在是虛度光yin,倒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門找人,相信他碧雲天也不會閉門不見!”不知是個陷阱,風嗣清沒有猶豫便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