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王既然如此說,可馬面卻感悟不到,只是茫然點點頭,對這突然來到的親情有些不知所措。
“你自出生以來,還沒有一個名字,如今既然要離去,那我便為你取一個俗家名諱,妙善如何?”
妙善微微點頭,跪下對著父王母后磕頭三個:“妙善多謝父王,母后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卻是頭也不回的出城而去。
白振和玉真子暗中護送,至于木叉則又顯露了身形來,和妙善交談佛法真諦,一邊往玉京山趕去。
妙善肉體凡胎,卻也跋山涉水,一心虔誠,不愿意同木叉使用神通道法,只按著迅捷的法門去,而是三步一拜,五步一叩首,用來顯示虔誠。
白振卻有些擔心:“我們這樣哄騙他去,會不會有事,師尊畢竟是仙道出身。”
玉真子卻道:“怕什么,神修得,佛修得,仙也修得,況且師尊不是說他在佛門也有門路么?他愿意修仙就修仙,只愿意修佛那就修佛唄,金丹舍利,混同一物罷了,金身,仙體,也只是形色之別。”
于是暗暗護持了好幾個月,終于到達了玉京山上,回來稟報祖師。
黃昊自然知曉他們用了什么手段,卻是笑道:“你們難道不曾告訴他,我玉京山只修元始天尊說升仙得道經么?”
“師尊,我們也怕他不來,硬抓了來不好。”
黃昊搖頭:“或強行改換,或哄騙欺瞞,并無二樣。”
卻道:“這便是埋下了因果根由,他將來還是要往佛門去的。”
隨即又道:“算了,也不怪你們,他本來就是佛門的,又是那位精通十二因緣的大精進如來尊親自安排,別說我的大日如來佛果還沒成就,就算是本體的接引佛陀果位照樣沒有成就。”
隨即道:“至于那木叉,便反作那妙善的護法吧,我亦傳法而下。”
白振兩個聽聞還有一段因果,便不再作聲,生怕被罵。
那妙善此時已經來到了玉京山,只見得此山,冠于八方之妙境,山有七寶城,城有七寶宮,宮有七寶玄臺。其山自然生七寶之樹。
更有清池豢養龍鯉,仙鶴群游,白猿攀樹,靈龜望月。
光景和別處山川皆不同,渺渺恍惚天上境界,不似凡塵煙火色。
卻見一太陽之象,有紫陽,玄陽,赤陽,純陽,朝陽,旭陽,使得霞光絢爛,如霞似錦。
太陽便是黃昊了,乃是無上光明之相,只是他漸漸從太陽本身,追溯到“開天辟地之時,宇宙混沌之中第一道光,從此混沌光暗分明,乃有陰陽。”
這個陽,不再是太陽的陽,而是混沌本質劃分陰陽的陽。
日姆雖然要奪回純陽之炁,但恰恰如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叫黃昊在得失之間,看到了更光明的道途。
當然也有碧波證道,他也得了一部分太乙證道的感悟,從而明悟了自身方向的緣故。
妙善也未曾見過真佛,但見黃昊無量光的道相,頓時拜伏:“弟子妙善,見過佛主。”
“妙善,本座于神道,乃天上太陽之主,將證郁儀帝君,于仙道,為玉京祖師,開辟此方世界玉京元始道統,于佛門,乃是大日如來,不動明王尊,今而你與我有緣,我允你佛道雙修,授元始天尊說升天得道經,般若心經各一篇。”
妙善腦補道:“佛陀傳法三千界,皆便宜傳法演示,弟子當也如是。”
隨即恭敬接過兩篇功法,隨即乃在玉京山上修持。
黃昊微微點頭,卻看向了東極洲之處,作為日姆的“兒子”,那些即將出世的小金烏,可謂是自己的弟弟們,可這些金烏,又是日姆自己的意識意志,脫胎返還原本太陽星君的本質,將不想要的“姆道神性”遺留在原本的身軀之中。
如今這些弟弟們卻是要被“算計”,因此命數和他這個“血親兄長”,隱隱相關,到了關鍵時刻,不能不救。
“需得斷了這個母子情分才是,不然將來不曉得惹出多少禍端來,只怕也會算在我頭上一份。”
可惜又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自己的權柄得自太陽星君,就是所謂“神授”,天然地位矮上一些。
“本體還拿了一粒行者道果給我,叫那圣孫來見我時給他,那圣孫不來南靈洲,便先研究研究,研究一份護教大法才好,將來或有斗爭,只讓弟子們出手便是。”
黃昊也沒自創過功法,但是寫過小說,當即這里抄了一些,那里摘了一段,俺尋思了過去,很快便參悟得一部脫胎于黃魁天罡地煞變化的“八九玄功”來。
此法不能變作法寶,但卻是將肉身作法寶錘煉的,乃是“肉身成圣,武道行者”的大法門,大神通。
只是修持此法,需要天分才情極高,又得資源足夠,乃是堆砌資源的修法,即所謂“蝗蟲修仙”,只進不出的修法。
剛剛出世,便有天雷落下,不允成文,只得口口相傳,無法書于文字,即便寫出來,也是扭曲的天書文字,叫人無法看懂。
這般創造之后,黃魁那邊就不答應了:“你怎么就抄我的,抄的還比我好,我都沒被天道警告,你怎么被警告了。”
渾然不想,自家把修成的人,變成的都是什么先天靈寶去了,這不僅不損失天地本源,還有些小賺呢,只能說魔道于人道來說是魔道,于天道而言,或許就是一個清理回收,反復利用的這么一個角色。
將功法傳了去,白振修持不得,唯有玉真子得了一些竅門,很快便可以變化騰挪,對這法門越發上心的修持。
而天妖洲中,妖皇正在朝會,天妖洲乃是各族部落聚居,也分府,縣,鄉,但都是各部落長老議事,并沒有府令,縣令。
老妖丞相乃是原先出自東海青丘的九尾狐王,是位叫“萬歲狐王”的,乃是九尾天狐得道,修持幾萬歲,成就的仙道,天庭的九尾娘娘,便是他的堂姑姑。
卻聽這萬歲狐王老丞相開口道:“陛下,近來我妖族紛紛血脈返祖,幾乎堪比天開天辟地之后,一二代天帝治理之時,各種山海奇種,上古神異,紛紛出世,增加了我妖族底蘊。”
“可天妖洲狹弱,僅僅供養我等萬族,便已經疲憊,將來為了生存,各部落必然會忍不住擴張,原先還有三界山作屏障,現在沒了三界山,蠻荒洲,東極洲,天外洲,各部族都可去得,只怕會有摩擦。”
妖皇皺眉道:“我亦精通周天星斗神算術,看得出如今天地變幻動蕩,雖是蒸蒸日上的樣子,但其實按照卦理,自三代天帝失德失位之后,已經過了六十幾劫運,一劫一卦的話,已經是既濟,未濟之相。”
“等著未濟卦消,乃復作乾卦,何也,天帝登臨也。”
“既濟,未濟,都是水火之卦,水對應的乃是上元水運,火呢?只怕又有一番動亂。”
“只怕天下都將會水深火熱,刀兵四起,并非我們妖族可以避免的。”
妖皇的真身乃是九色鹿,是祥瑞之獸,亦是圣道王道之獸,更別說師從上古“白澤”,因為有“通曉”之能。
“既然天下將亂,原本的規矩就應當打破,我妖族或許也有重新一番地位。”
萬歲狐王聽聞,久久不能言語,思考了一會兒道:“老臣愿同陛下一同為我妖族搏一個未來。”
隨即道:“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行事?”
妖皇道:“我算出妖族近來多出才俊,乃是因為媧皇娘娘更改了造化,媧皇娘娘乃是萬靈之母,但只人族宣揚神話,且只單獨列了篇章,說是人族圣母,媧皇造人的神話。”
“我卻也要先祭祀媧皇,認其為萬妖之母,獻祭我妖朝氣運氣數,不需娘娘回應,只需有個名,即和人族,乃同為媧皇造物,無高下之分,乃兄弟之契。”
萬歲狐王聽了:“我堂姑乃是三代天帝之妃,如今侍奉媧皇娘娘,此事倒是有些門路,但只怕還不夠。”
妖皇道:“我還打算去走如今紫微大帝的路數,承認我妖皇之位,亦為紫微所授。”
“既納天妖洲為天庭之所轄。”妖皇道:“紫微雖然證道,管轄星天,但下界五洲,乃是五方上帝所有,其余洲域,又不曾布下信仰,我既拱手讓出名譽之權,他必然有所回報。”
萬歲狐王依然搖頭,卻道:“這自然也是極好的,但還是沒有到重點。”
妖皇皺眉:“既有此二帝君作了背書,如何不成,地母娘娘本身就對我們一視同仁,九色雷帝則是外神成就,真武大帝更是蕩魔除妖,我們如何可以招惹?”
萬歲狐王道:“近來也有一人證就太乙,雖是界內散數,但功德無量。亦有背景來歷,陛下難道不知道他么?”
“碧波教主?”妖皇道:“他隨聲趕赴,救苦救難去了,水德教化,卻和我妖族未必有什么干系?”
“陛下不能這么想,他水德教化,教化的是水族,可水族難道不是妖族么?況且除了水德教化,難道不能木德,火德么?陛下不妨以其為萬妖之師,唯有妖族開了教化,脫了蠻夷,才能真正在天地間施展拳腳啊!”
萬歲狐王又道:“陛下不知,這碧波教主乃是天庭如今圣德太子的化身,我狐族,有一辛氏狐,便為他管家,他與雷帝,真武大帝,也交好,乃是將來天帝候選。”
“我們不好直接去投靠于他,畢竟他才為太子,而陛下位格堪比散數太乙,但卻可以通過這位碧波教主,與他默契。”
“我曾聽聞,這位太子自小做神,也是親近妖族,麾下妖民極多,若只是和人族軟摩擦,不爆發亡族滅種之戰爭,就更需同這位太子通氣,若想顛覆人族,成天地主角,那老臣就當沒說。”
“如何能顛覆人族?”妖皇搖搖頭:“我只是想要人妖兩族趨于平等,多爭取一些,有些摩擦正常,卻不好打出人妖兩立的旗號來。”
“這不就對了。”萬歲狐王道:“陛下意以為如何?”
“就按照丞相所言吧。”妖皇斟酌之后道:“尊媧皇娘娘為萬妖之母,尊紫微大帝為萬妖之祖,尊碧波教主為萬妖之師,吾即為萬妖之皇者也。”
這并非自家說說便是,還有極為盛大的祭祀,此外還需要和萬族長老通氣,半數以上同意才行。
除此之外,妖皇還派了人,前往三島,要送黃天一些妖族最近新生的奇異瑞獸,若論何種異獸最容易進入人族社會,自然是各種瑞獸了。
比如當康,見之五谷豐登。
麒麟,見之則圣人出。
獬豸,能辨善惡忠奸。諸如種種,便是九尾狐,也是多子多孫之瑞獸也。
神祇有諸多“神使”,便多為瑞獸,農神的燕子,山神的蛇和虎,河神的白龜和鯉魚.財神的貓和鼠
黃天在太皇黃曾天上修持,宴溪便傳來了消息,天妖洲的使者,送來了各種瑞獸,除卻能裝點仙境風景,還有各種各樣的功能。
因此來了興趣:“他們怎么想起給我送禮來了?”
宴溪道:“他們走了辛家狐族的門路,想要為妖族謀一個發展,說是要將剛剛證道的洞淵教主,水官大帝作了萬妖教化之師,從此教導妖族,如人族一般,知文字,曉禮儀,修德行,攢積功德。”
黃天微微道:“他們倒是學乖。”
“當年三代天帝之時,妖神部便是天庭諸部之一,我且不知道他們為何反下界去,開了自家妖族朝廷,如今想要靠攏,我卻不能拒絕,只是他們是想做什么呢?”
宴溪先生搖搖頭道:“我卻不知,不過他們將這些珍奇瑞獸送來,會不會是想表達一個意思,天妖洲太小,養不活他們呢?”
黃天笑笑:“只怕是這個意思,尋常普通百姓家,也只有養不活,才會送出去,這些瑞獸,在他們妖族,也是天才級別的,如何送到我們這里作個觀賞用,自是有求。”
黃天道:“只怕是看中了蠻荒洲,或者北寒洲,又或者海外。”
宴溪卻道:“神主,我卻有些不同看法,我看他們似乎是想要和人族結合更深一些,且看他們送來的瑞獸,皆與人道有關,見之無憂的無憂之獸,見之無疾的無疾之獸,見之五谷豐登的豐收之獸,見之長壽的長壽之獸”
“我卻覺得,他們是想要放出一部分到外界發展,而不是專門要占下一塊地方。”
黃天思考一下,繞了幾下腦筋:“也是了,如今天神不再多干涉下界,幽冥鬼神不多干涉人間,將來修仙之人,人間地祇編制或許不足,他們倒是有了機會,只是這樣不知道會生出多少摩擦來。”
不過還是盤算了一下,自己能獲得多少好處,算了一二,發覺不虧,便道:“讓他們將這些珍奇瑞獸,各自安排了職務去,別作什么異獸苑觀賞了,至于那使者,就說我參悟無極大道,不再會見外客。”
宴溪作為大管家,自然回話去了。
那妖族使者,眼巴巴想要見一見黃天,他是妖朝嫡系,雖然不是九色鹿,卻也是七色鹿。
但聽聞說黃天太子正在參悟太乙無極道果,便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又回了天妖洲復命。
那邊妖皇得知黃天未見使者,也不意外,只暗暗打聽送去的瑞獸都如何安排的,這才曉得都送去天庭福神部門,和各種福神簽訂契約,或作神使者,或者成就見習福神,并非作了觀賞,這才放心道:“此事已經成了。”
妖相萬歲狐王也笑道:“這位太子只怕還有些防備著我們,不過也接受了我們的善意和投靠,陛下可以放心準備祭祀之事了。”
黃天這邊則是將辛氏狐族找來:“你們和妖朝還有聯系?”
那辛老狐雖然在下界做過一段時間的人王霸主,但回歸上界之后一直十分老實,只謹慎修持,期待重修能證天仙,如今資源又不缺失,自是少了許多貪圖享受。
辛老狐連忙告罪,說道:“我們確實收到了九尾娘娘的音信,本來要先報神主的,但”
黃天頓時擺擺手:“莫要再說了,我也不發落你,你既然有下界的經驗,那便再下界一趟吧。”
“是!”辛老狐不敢辯解。
黃天道:“我前些日子已經譴了你女兒十娘下界渡劫,你作為他父親,理應幫忙,另外,下界之中,有一半狐,作了氣運之子,你去輔佐于他,開辟半妖國度,依天外洲三界山脈建國,可尊三足金烏為圖騰。”
辛老狐跪地磕頭:“謹遵法旨!”
隨即退著下界去了。
此事過去,黃天摸著下巴念道:“媧皇娘娘是怎么想的呢?就這么人妖和諧?這怎么可能?還是說要靠得足夠近,才需要這個靠著遠的神去做裁判?”
黃天對基層神道吏治越發擔心起來,畢竟至少府城隍往下,基本只會轉發文件和開會,具體做了什么實實在在的事情,還得問外包的游神,毛神。
“別說妖族不夠地盤。那些佛門,仙道,哪個又會覺得自家地盤大呢?”
黃天已經大概了解了媧皇娘娘的意思,將來只怕要百家齊放,或者說一起混養,散養了,不再單獨各自就是你南靈洲就是仙道,也得摻雜點別的,相互斗爭,相互交融,天庭做裁判,十分嚴重的時候,就推動量劫,重新洗牌。
這就是上位者思維,也是黃天目前還沒有完全掌握的神道御下之術。
為何,黃天還沒有到達“太上無情”的狀態,心中還認為自己是“有情生靈”出生,對眾生的調控還沒有達到冷冰冰的狀態,常發慈悲心。
從開辟天境收納低階仙道人士,還有碧波證道,發鴻愿救苦救難,釋厄脫難也可看出,甚至于幽冥地府的接引和尚,也是普度幽冥受刑難不得超脫餓鬼的信仰。
黃天成神,還是有一些“慈悲”,而慈悲是人道神才有的特質,自然權柄真神,則會對此更加淡漠一些。
“我有心為善,可也有心為惡。”黃天微微定下心神,黃魁是滅世之神,這可不能忽視。
總不可能:我所殺你,滅世,乃是不忍你活著在世上受罪,不如早死早了,也算解脫吧。
那就是殺生菩薩了,和黃天不是一個路數。
沒有著急去天外天媧皇宮,黃天靜待祭祀。
果然不久之后,妖族妖皇告祭天地,編訂了禮制,開祭了媧皇娘娘,地母娘娘,紫微大帝,太陽星君,太陰星君,乃至于碧波教主。
祭媧皇娘娘,乃是因為媧皇娘娘為萬族之母,主造化之道。
祭地母娘娘,乃是地載厚德,滋養萬靈。
祭日月,乃日月之光無私心也。
且妖類多采日精,月華,且認為三足金烏,亦為妖也,太陰月蟾,也可納入其中。
祭紫微大帝,乃承認“皇權天授”也。
祭碧波教主,乃是為教化萬妖也,希望洞淵大帝解脫妖族迷茫困頓之苦難。
頓時一股妖族氣數,轉移到了碧波教主身上,碧波對此倒是無感,因為已經證道,再要些氣數也無用,反而救苦的對象多了許多。
好在他一視同仁,沒有厭棄,響應了祭祀,水道五德之力,化作天降的甘露天水,降臨了下來,頓時許多妖族都受了道德感化,好似浸潤了他們麻木的心田中去,一時間有了喜怒哀樂,更多的是一股莫名的感動。
于是不少得了點化的妖族,紛紛流下眼淚來,感激此種開蒙之恩。
媧皇娘娘隨即賜福,徹底開放了山海異獸版本,天地之中,無處不妖,便是尋常農村人家用來百十年的桌子,變成了桌子妖,放置了二十年的雨傘,做了傘魅(有魂靈,沒實體,雖為妖,然類鬼),那些草木,花朵更是如此,尤其道觀寺廟之中的花草樹木尤其,紛紛開了靈智,生了智慧,擁有了魂靈。
地母娘娘賜福大地,大地靈脈橫陳,不再稀缺,甚至農田作了靈田,這些就是羅酆六天之中凈化的幽冥之中的煞惡之炁。
已經完全反哺了天地之間去,叫得天地之中的靈氣,瞬間上漲了三成,甚至還在不斷上長之中。
日月群星,隨即響應,日光之中將含有更多的日精,月光之中將含有更多月華,群星亦將周天星斗大陣研磨混沌之炁所產生的萬種元氣,通過星光灑落人間。
比如土德鎮星,其星光之中,往后便會攜帶大量地靈之炁,對此類妖怪,修士,都大有裨益。
不過大補就是大毒,之前好像只是“測試”一般,零星開放了去,現在則是正式上線,正式更新了。
便是九洲的人道枷鎖,也是這個時候瞬間解鎖,一些種地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農,正在揮動鋤頭呢,忽然前幾十年種地的感悟洶涌而至,便有“靈農之道”忽然成就,呼吸之間,天地靈氣灌入體內,覺醒成就了修士。
那些商人,終日與財貨打交道,此時也生出財氣之道,成為了財氣修士,領悟了“五鬼搬運術”之類的法術。
便是人道的“龍虎玄炁”,也頓時不被神道,天道所壓制,人道七品官,將低地府七品官半品,天庭七品官一品,亦為“官道修士”。
那些儒生,原本許久不得領悟浩然之炁,此時但凡認得幾個字,開了童蒙,便有了一股文炁感應胸膛。
至于練武之人更是如此,練得兩三年拳腳的,直接感應血氣,成就武道人仙修士,煉得筋骨皮的,成就煉體力士,煉得先天一口氣的,則忽然之間,有了莫大威能,不亞于修仙之人,甚至可以真炁搬運自身爬云騰飛,稱為神通士。
至于原本的修仙之人,卡住瓶頸不得突破的,紛紛瓶頸突破,晉升仙階,普通修煉的,也憑空多了一股本源之炁,強大根基。
這股全民賜福,頓時引得萬民興奮,原本僅僅針對妖族的賜福,變成了“一碗水端平”,大家一起變強吧!
而在人間各處,等待“天地大變”,一遇風雨便化龍的各個天命之子們,頓時激動起來:“大爭之世,大爭之世已經到來!”
那被碧波安置好的九鼎卻忽然生出靈光,各自飛走,或藏于深山,或者墜于江河,鎮水之力猶在,可卻不見蹤影了。
一些懂得的人,頓時臉色大變:“這是兵亂之象啊!”
天地如此大變,頓時不少神圣便趁機顯圣:“吾為某山之神,經營某某福地,至于今日起,開放福地道場,招賢納才,需要靈農八百人,營造二百人”
這正是稷神所言,開放諸神道場,福地洞天,供養萬民。
這明顯是有部分神靈已經提前得了農神部的消息,開放了自家道場,轉行從“山神”做了“地主”。
不過此事也很正常,畢竟已經到了“風口”。
更有許多修仙門派,直接將自家修行法門,早早寫成了傳單,只弄了基礎練氣篇,想要修行后續,則需要到山門正式拜師。
這正是:人人如龍,大道升騰也。
此刻,九洲位格,才算從大千世界正式晉升了半格,有了混沌中心“仙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