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烏頓時心生歡喜,想要往天妖洲妖朝之中,將那烏鴉一族收了來。
而另外一邊,金蟾在那邊收瘟結(jié)束之后,回到太皇黃曾天上請罪。
卻沒有見到黃天,只見到了宴溪:“神主說不怪你,乃是天地眾生有此一劫,你不要多心多想。”
金蟾這才放下心來,卻也不敢再詢問自己瘟部的天神之位還有沒有了。
如此擔(dān)心了幾日,卻念起了那鴻鵠仙子來,心中有了欲念,便往彩鳳娘娘那處打聽。
彩鳳娘娘故作不知,驚訝道:“她如今正與金烏小太子撮合呢?那是日姆娘娘的主意,乃是金烏一族和我鳳凰一族聯(lián)姻。”
金蟾聽聞氣得腦袋都大了,渾然已經(jīng)什么都思考不下去了,匆匆離了彩鳳娘娘那里,卻是越想越炁,炁得身子都鼓了起來。
“那個日姆,必然是故意的,怎么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與我爭?”
金蟾冷冷哼了幾聲,劫炁蒙昧了雙眼,卻不敢上扶桑島上理論,只得暗中蟄伏。
這日,輪到小金烏當(dāng)值,出了湯谷,自東往西而去,片刻之后,鴻鵠仙子又出了來。
金蟾便直直撞了去:“仙子!”
鴻鵠仙子見他,嚇了一跳,卻是定住:“財神郎君,將我攔下為何啊?”
“仙子,你忘了東西了。”金蟾郎君嘿嘿道,連忙拿出一塊手帕來,正是上次天女散花落的那條。
鴻鵠仙子頓時露出歡喜的表情道:“我道哪里去了,這是太陰仙娥送我的太陰紗,拿著身上不生汗,又有桂花香炁能醒神,我平時愛帶著身上,這些時日竟找不到了。”
說罷便要接了過來。
金蟾卻收了回去:“我撿著了,自然就是我的了,要我還你,除非拿什么來謝我。”
鴻鵠仙子見他一副壞笑模樣,頓時心冷念橫,表面卻做出一番風(fēng)情來:“金蟾郎君,要我怎么謝你?難道拔下我的鴻鵠羽么?”
“那倒是不用,不若請我吃酒吧?”
“只是吃酒么?”
“自然只是吃酒,難道仙子還想吃什么不成?”
鴻鵠仙子頓時道:“太陰星君近來不在家,只有四位仙娥夫人在家,他們正好釀了一批太陰桂花釀,那處正是處清凈之地,我請郎君小酌兩杯如何?”
金蟾厭惡太陽,但太陰月華普濟眾生,倒是歡喜得很,連連道:“好去處!”
卻是暗暗道:“月宮廣寒寂寞之地,正是好行事,又沒人管,沒人見的去處。”
于是甜心蜜意的去了,只是一路上,都想問:你既然與我有意,怎么有又和小金烏談起來了?腳踩著兩條船怎么回事?
但與金烏太子相比,他自是提鞋也不配,如何能自取其辱,雖然如鯁在喉,卻也不好說什么。
到了太陰星上,青娥夫人作陪:“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剛剛釀了一批新酒,就來嘗嘗味道?”
“新酒怎么吃?快拿些老酒來,你們又不吃酒,供應(yīng)各處天宮,定然有剩的。”
青娥夫人只好拿了陳釀一壺,鴻鵠仙子又暗暗往里面加了“神仙醉”。
先是斟了一杯,敬了金蟾劉涵:“好大哥,你我相識一場,乃是有緣,小妹敬你一杯。”
金蟾聽著有緣,頓時猴急起來:“是有緣,是有緣,此酒當(dāng)喝。”
隨即接過此杯,直直下肚,他乃金蟾,本是酒水穿腸,但此酒乃是太陰桂花同那帝流漿,月華橄欖子同釀,醉的是神魂,因此一道清爽如喉,便有幾分酒力,波及了神魂。
“好酒!”
“好酒配好人,這一杯,敬大哥你拾金不昧,撿到了小妹我的貼身香帕,不隨手丟了也罷,還辛苦送還回來,可見是一個正人君子!”
第二杯倒下,那金蟾聽著:“正人君子倒是說不上,畢竟我是財神,什么拾金不昧,這不討得妹妹一杯酒么?”
卻是直接捏住了鴻鵠仙子敬酒的手,揉了揉,將酒杯往嘴里送。
鴻鵠仙子一僵,但很快身子柔軟了起來,主動靠上去,一邊又倒了一杯酒:“這第三杯么?乃是感慨,大哥對小妹如此照顧。”
“誒?我已經(jīng)喝了兩杯了,妹妹怎么不喝呢?你也來一杯。”
剛剛喝過的杯子便往鴻鵠仙子這里遞。
不遠(yuǎn)處,彩鳳仙子安排的人手,已經(jīng)開始抓拍了。
標(biāo)題都寫好了:“金蟾醉酒調(diào)戲鴻鵠仙子,色膽包天!”
鴻鵠仙子執(zhí)拗不過,只得飲了一杯。
見鴻鵠仙子飲了,劉涵頓時得意起來,又喝了一杯,膽子越發(fā)大了起來,手已經(jīng)摟到了鴻鵠腰上:“好妹妹,這幾日你為何躲著我呢?”
“唉,我被日姆娘娘相中,要許配給金烏太子,彩鳳娘娘又不好拒絕,我畢竟位卑職小,難以做主。”
“唉!那日姆欺人太甚!不如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才好拒絕了他們。”金蟾已經(jīng)動手動腳起來。
他亦沒有別的辦法去反抗,去求黃天圣太子,他如今連面都見不到,剛剛又辦砸了事情,若是收伏了瘟鬼,成了瘟部天神,那倒是有條件了,可現(xiàn)在,什么都搞砸了。“別!這樣不好!”鴻鵠仙子躲避騷擾。
卻叫金蟾憑空生出一股怒氣:“你是覺得我處處不如他么?為什么不愿意?”
“你不要這么說好嘛?我若失了貞,做了茍且之事,便是失了德,失了德,便不是鳳凰神鳥,只能淪落為妖,郎君也是如此,有財無德,如何在財神處立足?”
“此處又沒有他人,仙娥各自回去了,你知我知,還有別人知道么?”
“將來,你做了金烏太子的太子妃,我卻還給他戴綠帽子,你既然對我有情義,又做不得住,不如瘋狂一把……”
“別這樣!你這樣,我叫了!”
鴻鵠卻也喝了一杯酒,有些身柔體軟,面帶紅霞,說是拒絕,卻叫金蟾劉涵越發(fā)性奮起來。
“叫吧,叫得好聽些,或更有興致!”
鴻鵠被推到在地,眼淚流下,金蟾口涎滴落,又打了個寒顫。
頓時鴻鵠仙子失了貞潔,肚中感孕。
一時心生死志,直直往太陰月桂樹上撞去,昏死過去。
這時,才有一大片天兵天將圍了上來:“金蟾!你可知罪!”
劉涵頓時酒醒了幾分,見著這副模樣,喃喃道:“我怎么做了這種事情?”
隨即便被天兵天將擒拿了去。
彩鳳娘娘姍姍來遲:“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天殺的癩蛤蟆!竟然敢害我的女兒!”
頓時一掌,就要劈了金蟾。
這時候鴻鵠仙子淚眼婆娑醒來,拉住了彩鳳娘娘,卻是心如死灰的搖搖頭。
彩鳳娘娘頓時面色一變,發(fā)覺鴻鵠已經(jīng)有了身孕。
“怎么這么快?”
“怎么會感孕呢?”彩鳳娘娘面色一橫:“將他煉化了去!”
鴻鵠仙子搖搖頭:“又有什么用呢?先留著,暫時作為證據(jù)吧。”
“那你的清白。”
“都已經(jīng)如此了,毀了又跟沒毀有什么區(qū)別呢?娘娘,人言可畏啊。”
“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出主意,設(shè)了這個局…”
彩鳳娘娘十分心疼:“你難道還打算生下不成?”
“只打發(fā)他自生自滅!”
而另外一邊,小金烏往著天妖朝而去,不曉得天上發(fā)生這么一樁丑事,還是拿他做了局。
只來到妖朝,要來引渡烏鴉一族。
然而不見烏鴉一族,卻見到了巡視諸部的妖皇九色鹿。
近來因為畜瘟盛行,妖國大量豢養(yǎng)的血食死去,還有一些低級小妖也罹患瘟疫,加上許多妖族,另尋出路,攀龍附鳳,脫離了妖族群體,卻叫九色鹿這個妖皇威信越來越低。
近來疼有不少肉食妖族不能忍耐本性,捕獵素食妖族的事情,九色鹿有“土地豐饒”“多子多福”,等九種祥瑞在身,因此四處奔走,恢復(fù)生息,越發(fā)疲憊起來。
見著小金烏來,他便更有一番心思了。
他本來就有“出家”之意,甚至西方極樂世界為他凝聚了一尊佛陀虛果,可見是有真緣法的,不是假因果。
“小太子,因何來我天妖洲?”
“我本應(yīng)日晷而行,并非專門至于天妖洲,不過卻有私事。”
說罷便道:“我乃是想要將烏鴉一族,納入金烏譜系。”
“這樣啊。”九色鹿卻道:“為一族氣運,終究是小運,不知道小太子可愿意領(lǐng)天妖洲一洲妖族之氣運?”
“此話怎講?”小金烏對此畫餅十分感興趣。
“我歷任天妖洲妖皇已久,如今又快要到換屆之時,我已經(jīng)無有能力,帶領(lǐng)妖族在這個時代更好的發(fā)展下去,妖族長老院認(rèn)為我失德,只怕即將要退位,不過我卻有舉薦之權(quán)。”
天妖洲竟然不是世襲制,而是禪讓制。
小金烏頓時心動:“你是說,讓我做妖皇?”
“天光無私,不以妖為妖,不以人為人,不以草木為草木,只有一心無私,才能做好妖皇,我太偏心向素食妖物了,加上如今大變,金烏乃太陽之君也,有血脈尊貴,萬妖承日月之恩惠,已經(jīng)足夠配位了。”
“如果太子愿意,可有空與我在天妖洲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