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喑陀玀
當(dāng)我們拉開門以後,發(fā)現(xiàn)帶我們進(jìn)來的喇嘛,正恭敬的站在門口,衝著屋子內(nèi),垂敬而立。而當(dāng)他看見我們之後,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這一下,我們?nèi)蓟帕耍粫r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更是驚訝無比,對著喇嘛說道:“這位大師,你究竟是怎麼了?”
喇嘛頓了一下,伸手擦乾了眼淚以後,開口說道:“師傅他說話了?”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覺是這樣的莫名其妙。喇嘛哀傷的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便垂手而禮,念起了經(jīng)文。我們都不敢打擾,看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我們談了這麼久,居然從我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可給我們的感覺,就如同過了好多年一樣,感覺是那麼的奇怪。我們四人,頓時爭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時間。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裡面冒了出來。
這個喇嘛有是高聲喧了一道佛號,才緩緩說道:“小友,師傅他圓寂的時候,是否有和你們說過什麼?”
我頓時大驚,腦子轟的一聲,如同被人重?fù)袅艘幌滤频模B忙開口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活佛他圓寂了?”
喇嘛也是無比哀傷的說道:“我?guī)煾敌薜氖情]口禪,不能說話。但凡修習(xí)閉口禪之人,說話的時候,也是參悟了佛禮的時候,同時,也是圓寂的時候?!?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陣哀傷從心裡面蔓延出來,說實(shí)話,****活佛,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很親切很親切。像常年的老友,又似剛相遇的知己,亦像長者對小輩的關(guān)心,居然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兄弟的親情。雖然很複雜的感情,無疑,雖然相處很短,但是卻很溫暖。溫暖到我不管什麼話,都能很暢快的告訴了他,什麼話,都想和他說。可是,這時候,在我們剛認(rèn)識沒多久,剛剛成了忘年之交的時候,他圓寂了。我只覺的,嗓子裡面如同被人塞了一團(tuán)棉花一樣,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很堵的慌,也很難受,總之,一切都是那麼的傷心。
喇嘛有是喝了一聲佛號,頓時如同警鐘一樣,把我從哀傷中喚了回來。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王帥,周馨雅和孫可蕊,立刻都慌了起來。一陣陣手忙腳亂,加不知所挫。
過了一會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平服一下哀傷的心情。轉(zhuǎn)過身去,衝著****活佛的身體,跪了下來,拜了三拜。終於,我呆呆的跪在那裡,胸口如同被氣悶了一樣,憋了很就以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開口說道:“活佛好走,恭喜你,終於踏上了西方極樂世界。小子祝賀你,你說的話,小子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喇嘛點(diǎn)了點(diǎn)頭,欣慰的說道:“師傅說你身具佛性,同時也身具魔性,修佛成魔,皆有可能??磥恚瑤煾祬s不知道,你的佛性,還是高過於魔性啊。”說完,掏出一串念珠說道:“小友,這是我?guī)煾底屗诤湍阏勥^話的時候,把這他常帶的念珠增送於你,希望你能佩帶此珠。念珠則能住你平心靜氣,百邪不侵?!?
我輕輕的拿起這串散發(fā)著一陣陣晶瑩的綠光的念珠,煞是喜歡,立刻恭敬的接了過來,鄭重其實(shí)的帶在左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和聲說道:“小子銘記在心,有生之年,此珠定不離身。”
喇嘛笑了一下,說道:“師傅得成大道,乃是天大的喜事。身體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小友不必傷心。還有,師傅在圓寂的時候,是否有什麼吩咐你的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右手摸了一下帶在左手上的念珠,一股涼起竄了起來,頓時心中的哀傷,被沖淡了不少。頓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活佛說過,希望我下山的時候,能去看一眼山下的無字碑文。說我是有緣人,或許能從碑文上面看到些什麼?”
喇嘛一聽,頓時大驚,趕緊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想不到小友居然有如此緣法,小友不修佛,真是……”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大師,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適合,還請大師原諒。”
喇嘛笑了一下,和和氣氣的說道:“萬法不可強(qiáng)留,師傅都留不下的人,枷闌豈有本事留下?”說完,還是左手虛引,開口說道:“讓貧僧送小友下山吧,希望小友從碑文上面得到了什麼啓示以後,能告訴貧道一二?!?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打了一個佛禮,開口說道:“這個自然,還請大師帶路。”說完,跟著喇嘛走了出去。王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跟了上來。心中都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就如同如鰱在喉一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我看出了三人的疑惑,問道:“大帥,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王帥深深的出了一口,彷彿看到我又回來了似的,開口說道:“乖乖,剛纔你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變的我差點(diǎn)不認(rèn)識了。從來,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麼優(yōu)秀過。你果真如同活佛說的一樣,非是池中之物。早晚會化成龍,翱翔於天地之間。怎麼樣,這會自信了不少吧?我就知道這次來西藏是對的,哇哈哈哈哈,還是我夠優(yōu)秀啊。”
我聽了王帥的話後,先是一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再一次變的憂傷無比,那一個自卑的我,又再一次回來了。王帥一看大驚,這個眼神他在熟悉不過了,每當(dāng)我想到那件事情的時候,這個眼神就如同針一樣,刺痛著我的心神。王帥一直認(rèn)爲(wèi),每次我建立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自信以後,這件事就如同巨錘一樣,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毫不保留的擊散,擊到崩潰。三年,或許時間不長,卻能把一個人磨礪的圓圓滑滑。每天都會在屈辱中度過,再利的寶劍,都會變的又鏽又純。如果,我一輩子走不出這個陰影之下,這一輩子,都生活在陰影當(dāng)中。
乾坤大挪移,每一次都成功,是王帥故意的,因爲(wèi)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關(guān)心我。這一次,王帥不得不使用出我的招式。因爲(wèi)他不願意看到我剛剛建立起的一點(diǎn)點(diǎn)自信,再一次被打破,立刻開口說道:“乖乖,早就知道你這個破嘴夠厲害。卻怎麼也沒想到,你的這個破嘴,居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七世啊,修行了七世的高僧。被你幾句話,說昇天了。說你的嘴是烏鴉嘴好呢,還是喜鵲嘴好呢?”
周馨雅真的很聰明,又一次發(fā)現(xiàn)了王帥的目的,立刻開口說道:“大漢有個名嘴叫主父偃,天子送號——鴨子嘴。哈哈,陳風(fēng)華的嘴也很厲害,乾脆就叫公雞嘴吧!HOHO??!”說完,發(fā)現(xiàn)這個外號很有創(chuàng)意似的,和孫可蕊討論起來。
其實(shí),我也知道王帥的心思。但是被人諷刺,仍然忍不住無奈的自嘲的笑了笑,道:“哎,公雞嘴。有錢人就是無聊?!闭f完,頭也不回,跟著喇嘛並肩其走。同時,和喇嘛聊了起來。
周馨雅小嘴一撇,眼圈微微的紅了起來。王帥走了過來,說道:“雅雅,別生氣。說句實(shí)話,這小子一直都對有錢人抱有成見。剛纔活佛圓寂,他心中難免傷心的不得了。這幾天,他能跟你們說幾句話,說實(shí)話,已經(jīng)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這幾天,他難免有點(diǎn)傷心。其實(shí),你和他同班,他每天被人欺負(fù),你是不是都看在眼裡。我們這些有錢人的孩子,說實(shí)話,我自己都有點(diǎn)討厭。哎!!”說完,搖了搖頭,跟了上去。不顧及周馨雅的委屈,再一次細(xì)心勸導(dǎo)起了我了。
周馨雅紅著眼睛,對孫可蕊開口問道:“小可愛,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
正在思考什麼問題的孫可蕊,忽然被周馨雅問道,立刻驚訝的輕輕的‘啊’了一聲,慌忙說道:“雅姐,你說什麼?”
周馨雅聽到孫可蕊這麼一說後,心中則更加委屈了,悄悄的流下了眼淚,二話不說,一個人跑開了。孫可蕊立刻叫了幾聲周馨雅的名字,發(fā)現(xiàn)周馨雅沒有理她,趕緊追了過來,說道:“王帥,雅姐生氣跑開了,你怎麼不去勸勸?”
王帥雖然有一點(diǎn)擔(dān)心,但是仍然放不下我,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哼,以爲(wèi)家裡有錢就了不起了,有錢人算個什麼,就會無力取鬧,不可理喻。別理她,讓她走。”
孫可蕊和我皆是一臉驚訝的看了一眼王帥,我頓時慌了。發(fā)現(xiàn)我這個朋友,又一次爲(wèi)了顧及我的感受,做出了偏激的事,忽了偏激的話。頓時一陣悔恨,出現(xiàn)在了我的心頭之上,趕緊開口問道:“大帥,對不起,我剛纔說的話有點(diǎn)偏激了。你去追你的雅雅吧,她一個女孩子家,萬一出了什麼事??删筒缓昧恕!睂O可蕊一聽,趕緊點(diǎn)頭稱是。
王帥擔(dān)心看了看我,但是仍然倔強(qiáng)的說道:“沒事,女孩子家,就這個脾氣?!?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立刻勸解說道:“什麼女孩子家就這個脾氣,書上說了,女孩子是靠哄的,信不信我給你也來段政治課?”
王帥一聽,趕緊慌忙搖手說道:“別別別,你那張嘴,我可承受不住,我還想好好的多活兩年呢。我去追了,還不行嗎?那樣,小可愛就拜託你照顧了,哈哈,祝你們愛情有成?!闭f完,看著我快要噴火的眼神,和孫可蕊紅紅的臉,笑著跑遠(yuǎn)了。
我頓時一陣無語,而喇嘛卻感悟的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我一愣之後,有意思的看著喇嘛,打趣開口說道:“哦?不知道大師何出此言?。俊?
喇嘛頓時一陣無語和心慌,心中暗怪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