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九章順利
“我告訴你,讓你去查你就去查,這位娘子那扇兒門兒的都不是,你只要讓人把她的行蹤弄明白就行了,別的不用你管,這件事要找專人去做,要那嘴嚴實的,眼明手快的,別被這位珍珠娘子發現最好,明白了嗎?”向天笑又笑著踹了神箭一腳道。
神箭連連稱是,口中說著多謝向世子,然后和暗箭相視一笑,各自散了。
“神箭你最好也查查,暗箭他們這一路都遇到點什么,怎么就弄的丟盔棄甲的,這被韃子打敗打散,原來是只損失了兵器盔甲和馬匹,人卻都安然無恙,也不知道是韃子心地善良,還是招式精準?!笨粗说谋秤暗馈?
神箭扭頭看向暗箭,暗箭身子一僵,說了聲還有事兒呢,就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幾天以后珍珠也順利的回到山里,回來的時候,她并沒有聲張,悄悄的來正如她悄悄的走,回到神廟,珍珠先是去圣泉殿洗了個溫泉浴,然后回天鳳閣休息,這來來回回十幾天,累死了。這些天珍珠他們都是日夜顛倒的作息,讓初回神廟的其他人有點倒不過時差來,不過這些對珍珠來說就沒什么困難,反正她很疲勞,她很困,也不管是什么時候,倒頭就睡,從未時開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寅時才醒,吃罷早飯,對藥巫道:“我回來沒跟他們說,悄悄的回來的,想必哈族長一會兒就上山來了問問情況,他來了你們叫我,我去看會兒書?!闭f完,珍珠就又去了東邊。
珍珠剛剛在東邊坐下,拿起《戒律堂戒律》還沒有打開,就聽藥巫在外面回話說哈族長來了。來的真快,現在才剛剛辰時。哈滾崖就來了,上山的路就是走的再快也得兩個時辰左右,那一定得在丑時起床梳洗才趕得及這個時間上得山來。
“在那里見他比較好?”珍珠問藥巫。
“宮主現在還沒有坐床,也不用那么正式,在茗茶居的花廳見見就可以,不用去北邊了?!彼幬茁詾橐幌氲馈τ谶@些安排,珍珠并沒有什么異議,神廟的規矩她不熟悉,四大巫師本來就是她的貼身保姆,讓他們安排這些東西理所當然。順理成章,而且不會出差錯,畢竟他們才是這個神廟世代綿延的繼承人。她只不過是客串出來打醬油的。
不多時,外面說哈族長來了,珍珠才不緊不慢的從天鳳閣走出來,去了東邊的茗茶居,從正門進入。穿過書房,來到花廳。坐在下面椅子上的哈族長看到珍珠從里面出來,立刻站起來,匍匐在地大禮參拜,后面跟著的哈飛亦是如此。
“哈族長免禮,請坐!”珍珠坐在中間的塌上道。哈族長道謝起來歸坐。黑衣人上茶。
“哈族長,我這次去見恒王,中間雖然有些小插曲??偟膩碚f還算順利,他們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合作條件,下面就要看我們情報是不是能跟的上了?!闭渲榈馈?
“說實在的,哈滾崖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我們住在這山口。和山外的漢人不止一次大打出手,山外漢人雖然沒有蠻人苗人強壯??赡X袋好用,很是狡猾,如果我們不站著地利之便,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的。宮主出馬就是不一樣,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讓哈滾崖佩服,所以說山里人選了宮主做神女,是再正確不過的,你給大山的子民帶來了富貴祥和.......”哈滾崖一通歌功頌德。
又來了又來了,這不歌功頌德是不是就不要說話了呀,珍珠擺擺手,道:“確實進行的太順利了,順利的我覺得都不是很真實,不管他們是什么目的,我們只按部就班的做好我們的事就是了?!?
“宮主說的是,我這次上山來帶來了一副竹制盔甲,拿過來給宮主看看,再做定奪,說著從身邊拿出一個如同小竹籠子般的盔甲,呈給珍珠看。武巫從哈滾崖手中接過去,拿給珍珠看,珍珠拿著這個全身油乎乎的盔甲,看里面襯這厚厚的苧麻,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藥味兒,這一定就是用止血藥蒸煮過的原因。
珍珠看了半晌,把這盔甲放到地上,站起來,從墻上抽出一柄短劍,對著地上的盔甲就是一陣猛砍猛刺,屋里的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盔甲,只見地上的盔甲只留了一道白印兒,并沒有被真刺破刺透。珍珠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沒有什么功夫,也沒有力道,但是她手中的短劍可是利器,鋒利無比,吹毛可斷,這樣的利器只在竹制盔甲上留了一道白印兒,已經可以了,畢竟是竹制的,不能和鐵制的相比。在戰場上,這樣就能防護一二,如果不是連續高強度的攻擊,保住性命應該還是不難的,穿上這樣的盔甲,會把傷亡降低許多吧,亂世中,能回護多少就回護多少吧,想一個人不死,兵不血刃這是不可能的。
“好,這樣就好,讓武士們試了試嗎?”珍珠把手中的短劍交給武巫,坐回榻上道。
“試過了,除了稍顯臃腫之外,沒有什么不好的反映!”哈族長道。哈族長上山一是給珍珠請安,二是匯報盔甲的事,這兩樣都說完了,哈族長還沒有告退的意思,那就是一定還有什么事兒沒說,這是什么事兒呢,讓他如此躊躇,恐怕這件事才是哈族長真正要說的,珍珠也不好多問,只好陪著哈族長坐著。
在哈飛第不知道多少次扯哈族長衣服之后,哈族長咳了一聲,終于步入正題兒了,道:“宮主,你在我家住的時候是答應滾崖的,說要收哈飛做狼兵,收朵拉為彩女,這朵拉都上山了,我想哈飛也應該上山了吧。”說完他和哈飛就眼巴巴的看著珍珠,好不可憐。
“哼,哈族長這個倒是蠻著急的,這用你提醒嗎,宮主自有決斷,再說了,不是還沒開始選彩女和狼兵嗎,你急什么,怕哈飛選不上吧,宮主不是都答應你,一定會讓哈飛選上嗎?你還擔心什么!”武巫在一旁出言諷刺道。
面對武巫的諷刺,哈族長是氣不得惱不得,只有聽著的份兒。珍珠抬眼看了武巫一眼,武巫這是怎么了,平時很有涵養的一個人,今天怎么如此尖酸刻薄,這不是有失身份嗎?也不知道怎么的,珍珠明顯的感覺到武巫對哈家父子很是抵觸和排斥,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愛屋及烏,現在也來了個厭屋及烏?哈家和馬家住在一起,也就維持一個表面和平,只要稍有風吹草動,連這些表面和平也維持不住。這些積怨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只要不出大事兒就行了,珍珠也懶得理他們。珍珠想著心事兒,對于哈族長的提議,沒說什么,這讓哈族長很不安,不知道珍珠會不會答應。
“武巫,我初來乍到,不知道山上的規矩,你看哈族長說的能不能答應?”珍珠喝了口茶,問武巫?!盎貙m主,這沒有什么合不合規矩的,只是郎兵歷來都是在比試之后才來神廟的,如果哈少主提前來了只怕會憑空要多出許多閑話來。雖然少主能上山做郎兵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點事兒,而且也知道哈少主做郎兵不會通過比試,但還是回避這些比較好?!蔽湮椎馈?
“既然如此,哈族長也不應急于一時,宮主既然入主天風閣,郎兵當然要盡快挑選,就這么幾日,哈族長也等不得嗎?”不知道什么時候,財巫從外面進來道。
“哼,我自和宮主說話,沒想到武巫和財巫倒是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位是這神廟的主人呢。有人就是總白日做夢,平時的時候應該多拿鏡子照照,都年紀一大把了,還不安分?!惫彘L看財巫和武巫一個鼻孔出氣,忍無可忍的說了些誅心的話。
哈族長的這些話,如果小心眼兒的聽了就會特別介意,珍珠也不是不介意,只是無所謂誰是天鳳宮真正的主人,她只不過是這里的一個過客罷了,這里只能讓她稍加駐足,她不會為任何旁的人停留。
武巫和財巫聽了哈族長的話,嚇的面白如紙,全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表明忠心,如果珍珠懷疑他們的忠誠,他們就如何如何。
珍珠才要低頭喝茶,聽幾個人一言不合就吵起來,皺了皺眉“這是多大點兒事兒,至于吵嗎?”說了這句話以后,看財巫也趴在地上就來氣,本來只是哈族長說話,她問了武巫一句,兩邊并沒有什么,財巫一進來就幫腔,讓哈族長覺得這兩位巫師在欺負他似的,道:“你們都起來,平時很少見財巫過來伺候,今天怎么這么碰巧過來。我這兒還沒說話呢,這里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了,我看哈族長說的也不無道理?!?
武巫立刻收聲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財巫咧了咧嘴,一臉苦澀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