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二章 留宿山上
“慢著,既然是安排,就也給恒王一行安排住處吧,有颶風(fēng)的日子不宜出行,他們也真是運(yùn)氣好,來了山上颶風(fēng)才來,這如果是在山外碰上颶風(fēng),我看都‘性’命堪憂。”珍珠她們是初‘春’到的南邊,那時候還沒有颶風(fēng),等來到金牛山幾個月之后,才第一次見識了颶風(fēng)的威力,齊腰粗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墻倒屋塌,那些不結(jié)實(shí)的吊腳樓都飛到了天上,這還是在山里山下,聽說如果是在山外,都會把人和牛馬卷到半空中,如果出現(xiàn)那種現(xiàn)象,一定是九死一生。其實(shí)不用聽說,珍珠也是知道的,不就是臺風(fēng)嗎,在現(xiàn)代臺風(fēng)都分了等級的,每每有臺風(fēng)襲來的時候,當(dāng)?shù)囟紩Un停工,避免外出活動,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今天恒王他們碰上這個極端天氣,不管是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出于地主之誼,亦或者人道主義的考量,只能留客了,颶風(fēng)天留客天,我不留天留,珍珠心里翻著白眼兒想。
“王爺,我.......我有個不情之請,說出來可能冒昧了,可還是希望王爺能答應(yīng)。”珍珠稍微一猶豫,話就出口了。
恒王看向珍珠,微笑著道:“宮主請講,只要我齊譽(yù)能做到的,宮主但說無妨!”珍珠從武巫手中接過茶喝了一口,道:“在大山中我身為神廟宮主,本來就應(yīng)該為大山里的百姓謀福利,何況現(xiàn)在山中百姓有難,我怎么能袖手旁觀。不過我的要求肯定不過分,請王爺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就是想隨王爺過江去,去金陵城辦點(diǎn)事兒。以后可能.......可能還要來往于大江兩岸,想請王爺行個方便,讓我們以后可以自由行走于兩岸之間,這樣就不用每次都麻煩王爺。”珍珠說完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恒王。
“呵呵,這有何難,我當(dāng)什么事兒呢,讓宮主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原來威武鏢局不是在北岸的渡口有個小船嗎?以后還是在那個地方,你們的船可以自由通行,我讓天笑知會一聲就是了。”恒王隨口道。
恒王的話看著說的很隨意,但聽到珍珠的耳朵里不亞于晴天霹靂,那就是旱地一聲雷,震得她七葷八素,臉上的血‘色’褪盡,更顯得蒼白了,“原來......原來王爺早就知道我們威武鏢局?jǐn)[渡的事兒,只是沒有管束,珍珠在此多謝王爺。”說著珍珠就要從‘床’上下來行禮。
“哎呦,珍珠你不要緊張,本王沒別的意思,你快躺著,當(dāng)時沒管束你們,也不是......也不是為了你們,替你們著想之類的,也是有些人的面子需要給,有些人需要照顧,可我以發(fā)出軍令,你也知道軍中令出如山。本王身為統(tǒng)帥,怎么能率先違反軍令,當(dāng)然要身先士卒,削發(fā)代首,這些我不好出面的,正好讓你偷偷做了這件事,你有銀子掙,他們也不用來我跟前麻煩,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何況你很有分寸,運(yùn)的都是當(dāng)運(yùn)之人。”恒王幾步走到珍珠的‘床’前,坐在珍珠‘床’邊,按住她讓她躺下。
恒王的這個動作太突然,兩旁伺候的人,‘藥’巫她們都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看珍珠沒有什么動作,她們也就沒有上前,這其實(shí)也是個誤會,現(xiàn)在珍珠正處在天神‘交’戰(zhàn)之中,周圍的情況一點(diǎn)都沒注意到。她連自己怎么躺下的都不知道,那還能對恒王做出什么合理反應(yīng),只是這樣一來,看在別人眼里就意味深長了。
從一開始恒王就知道她們偷偷擺渡了,還知道那條船是威武鏢局的,那是不是別的什么也都知道了呢,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在珍珠的腦海里,珍珠就覺得全身冰涼,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胸’口的衣裳,猛的回頭看這恒王,道:“你知道那條船是威武鏢局的,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么?”
恒王用溫柔的眼光注視并安撫這珍珠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珍珠你不用緊張,你的牙牌上寫的你是那里的人你就是那里的人,出了天鳳宮的宮‘門’,出了神廟的廟‘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珍珠呆呆的看著恒王,喃喃的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珍珠,你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就算你現(xiàn)在不知道,以后也會慢慢知道的。你安心養(yǎng)病吧,不要總胡思‘亂’想的,這樣可對你的身體沒什么好處。來說點(diǎn)高興的,你看我這次來給你帶來了禮物,你看看。”說完,恒王就像獻(xiàn)寶一樣,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一臉期待的遞到珍珠手中。
珍珠看了看四周,幾位大巫師沒有說不許接受這件禮物,他們都低頭垂首,安靜的在一旁‘侍’立,沒有人給自己信號,告訴她恒王的禮物該不該收,外加上珍珠也有點(diǎn)期待恒王到底送給自己什么禮物,讓恒王獻(xiàn)寶似的的遞到自己跟前,好像小孩子期待大人的表揚(yáng)一般。珍珠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看著那個明黃荷包,打開看里面是十幾顆大小不一的綠‘色’晶瑩剔透的小石頭。珍珠不明白其中的價值,心里隱隱的有些失望,抬手把荷包拉上,對恒王說:“謝謝,王爺送我這些真是明珠暗投,我是不懂這些東西的。”
“還有......‘藥’巫把那個小銀盒拿過來!”珍珠轉(zhuǎn)頭對一旁的‘藥’巫道。‘藥’巫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梳妝臺上雙手捧過來一個黑漆鑲銀邊的小盒子,珍珠伸手拿過來,打開看了看。這時兩條金蛇也出現(xiàn)了,立起身子探頭探腦的看著珍珠手中盒子里的東西。
“呵呵,你不用說我也大概能猜出這盒子里是什么了,一定是上次你的金蛇從我身上盜來的蛇寶吧?網(wǎng)”恒王笑著道。
“說來慚愧,小‘女’的金蛇太不懂規(guī)矩了,看到寶物就搶,在軍營中沒有機(jī)會歸還,今天又收到王爺?shù)亩Y物,實(shí)在不能再要王爺?shù)纳邔毩恕_@個就請您收回去吧!”珍珠臉‘色’微紅的把小銀盒遞給恒王。
恒王看著珍珠遞過來的小銀盒,又看了看兩條緊盯著他的金蛇,笑了笑道:“你就是給了我,我也沒機(jī)會拿走,你看看你的蛇兒,正盯著我呢!這兩塊蛇寶如果只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也就罷了,讓本王舍不得的是它有驅(qū)蟲避邪的功效,本王帶著它是受益匪淺。上次本王就說了,我們就一人一塊吧,有個什么事兒,一塊也就夠用了。”說完,恒王剛要伸手從小銀盒里拿出那塊黃‘色’的蛇寶,就又閃電般的縮了回來,嘆氣道:“宮主,你的蛇兒反應(yīng)也太‘激’烈了,這是本王躲得快,在慢點(diǎn)恐怕就要葬身蛇口了。”恒王連連感嘆,怎么碰上了這么兩個小守財奴的蛇兒。
“人們不是經(jīng)常說無功不受祿,我今天連番接受王爺?shù)闹囟Y,心中著實(shí)不安,還請王爺明示!”珍珠抿了抿嘴直視恒王,親自拿了那顆黃‘色’的珠子,放到恒王的荷包里。
“珍珠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說了怕你不信......”恒王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痛之‘色’。看來這話問到了恒王的隱痛,窺視別人的隱‘私’可不好,珍珠看恒王一臉的痛苦,心里就很不安,如果這是別人的隱‘私’,她最好還是不要問了,看恒王第一次看自己的驚愕之態(tài),自己大概是和他身邊的某個人很像,讓他起了懷舊之心,這個既然是人家的隱痛,她大概也沒必要知道。
武巫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道:“宮主,和恒王爺一同來的那位向世子好像有點(diǎn)著急了,說有事情和王爺商量,請王爺速速出去。”恒王無奈的笑了笑,道:“珍珠我送你的東西你收著就是了,不用懂什么,你好好養(yǎng)著,我先出去看看。”
武巫臉‘色’連變,上前伸手請恒王去自己的住處。恒王戀戀不舍的跟珍珠道別之后,跟著武巫出來。向小侯爺正焦急的在‘門’口轉(zhuǎn)著圈圈兒,看到恒王出來,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王爺,弟兄們都等急了,你看看這外面的風(fēng)越刮越大,大雨馬上就要來,我們今天看來要宿在山上了。真是下雨天留客天!”
“哼,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小侯爺漏了下半句。”武巫‘陰’著臉道。
“這位壯士是什么話,留下來可不是我們的意思,剛才那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已經(jīng)跟我們說了,去安排住處,怎么這么一會兒又變了卦,這神廟也有意思,供奉著佛祖,卻不削發(fā),院主是個‘女’子,卻有一群男人進(jìn)進(jìn)出出,各個人模狗樣的卻......”
沒等武巫發(fā)怒,恒王早就先一步喝止住了,“天笑,你閉嘴,夠了沒有!”恒王怒氣恒生,向天笑猛的一個機(jī)靈,知道這句話犯了恒王的忌諱,立刻閉嘴不言了。
恒王出了天鳳宮,兩條小金蛇也搖頭晃腦的悄悄跟在后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