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猛然一晃,他搖了搖頭,奇怪,今夜的他怎麼這麼容易就醉了麼?
致使他腦子根本無法正常運轉(zhuǎn),尤其他根本沒想過今晚會在這麼意外的情況下,重遇這個女人——
這個讓他又驚又喜又怒又嘆又恨又想掐死的女人!
特麼,他此刻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就是抱著這個女人先狠狠折磨一番,好慰藉一下這兩年的空白!
“是的,情調(diào)!”她銀鈴般的笑聲。
隨即,她用力推開他,走到櫃檯邊,擰開一盞香薰燈,接著,她魅惑地笑著,在他震驚的眸光下——
她巧笑嫣然!
那姿態(tài),足以喚醒一頭沉睡的野獅子。
“親愛的,別急嘛……咱們先喝杯酒……”
她輕輕笑著,然後走到櫃檯邊,取了一瓶酒。
他眼神一瞇,看著她嫺熟的動作,“似乎,你早有準(zhǔn)備……”
“呵……二少真聰明,難道二少不喜歡這樣的夜晚麼?我記得二少說過,最喜歡我呢……是不是……”
她別有心思地笑了笑。
面對一個朝思暮想,不,是朝恨暮恨的女人,難得見她肯對他服軟,他哪理會她的別有用心,先做了再跟她慢慢算賬!
“來,這瓶龍舌蘭可是專程從墨西哥空運過來的呢。據(jù)說二少這兩年對酒特別有研究,不知道龍舌蘭會不會喜歡呢……”
她說著,就將酒輕輕一倒,冰涼刺激的龍舌蘭烈酒,就這麼灑在了墨爺?shù)纳砩稀?
其實,墨爺想說,喝酒喝夠了,情調(diào)也調(diào)夠了,是時候上大餐了……
可——
他竟然覺得腦子的暈眩感越來越強……
龍舌蘭雖是烈酒,但他沒道理這麼快就喝倒的……
恍然,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你——”
話還未說完,墨爺就被拉扯進一個深深的黑漩,暈倒……
他不知道,這種香水,其實和那顆鑽石有著一樣的名字--密愛。
在他昏過去之後,她的動作戛然而止。
坐起身子,她璀璨的眸光掃過他英俊無暇的臉龐,手指一寸一寸拂過他——
“言天錦,兩年不見,我終於回來了!忘了告訴你,我回來,是要拿回我失去的孩子……”
*
第二日,清晨。
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聖誕節(jié)。
昨天平安夜的一場雪,A市白茫茫一片。
即便是天氣寒冷,路邊公園裡,仍是有不少老爺爺老太太,像平常一樣出來晨練。
只是,公園裡的鐵桿上,不知何時,掛了一具白白的東西。
不,正確來說,是掛著一具人體!
而且是全身上下只穿一條褲衩的男人軀體!
男人耷。拉著腦袋,完全沒有意識。
雙手被一條韌度極強的薄紗給捆綁住,掉在了路邊公園的欄桿上。
雪花兒飄在男人的頭上、臉上、肩膀上……
逐漸圍聚了越來越多的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天吶,這人是變。態(tài)還是怎麼?大冬天的光。著身子不冷啊?”
“估計是被人尋仇呢!像鹹魚幹一樣吊著……”
“這個男人的身材真不錯啊……”
“天吶,要不要報警?”
“不知道啊,也許人家是另類方式的晨練呢?”
“那不是抽了嗎?誰這麼二百五啊?”
“咦,怎麼看著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呢……”
不一會兒,已經(jīng)有好事的路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了……
言天錦像是被什麼東西驚醒了一樣!
猛然張開眸子,隨之而來卻是頭昏腦脹的疼痛!
忽然,一絲刺骨的冰冷迅速穿過他的神經(jīng)末梢!
噝……
他打了個冷顫。
鷹隼的眸子這纔看見眼前站了一羣年紀(jì)稍長的路人,似是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心絃一緊,垂眸望了一眼全身上下還穿著昨夜那條褲衩的自己!
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發(fā)現(xiàn)手被桎梏住了!
擡頭,綁住雙手的那條再熟悉不過的薄紗映入他的眼簾!
他冷眸一鷙!
這才恍然明白,他該死的居然陷入了夢小雅那女人的圈套!
咬著牙,他猛然朝那些路人低吼--
“看什麼看!不準(zhǔn)拍!”
楚雲(yún)峰昨夜玩嗨了,早晨才迷迷糊糊開著車子離開舞會。卻意外地瞟到路邊公園,言二被掉在鐵桿上的驚悚一幕!
楚雲(yún)峰快速將車子停在一邊,飛快地跑到言天錦面前,睜著震驚的眼瞳--
“言、言二,你你你……一大早的把自己吊上去晨練?”
“閉嘴!還不過來給我解開!”言天錦低吼一聲,用犀利兇狠的眼神震懾住那些路人。
楚雲(yún)峰趕忙上前,幫他解開薄紗,“這是……老天,你別告訴我,你這麼狼狽,是昨晚那個帶鑽石的女人乾的?”
氣氛凝滯了三秒。
楚雲(yún)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身上還覆蓋著薄薄雪花的言天錦,旋即爆笑出聲--
“哇哈哈哈哈哈……”
“你再敢笑一聲試試看!”言天錦冷眸一凜,閃過一絲懊惱憤怒的神色,冰天雪地的天氣,使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該死,還不快把衣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