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蘇就因為這條短信,她一直氣到現在。
混蛋,竟然還敢問她怎么看?
難道顧易年不懂中文嗎?
才怪!那意思多*呀,雖然是引用了帥帥的話,作為大人的他沒有理由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聽著那一條接著一條的煩人短信提示音,白流蘇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里憋著一肚子怒火。
不悅地抿了抿唇,有些無力,她伸手扶了扶額頭。
“混蛋,惱人的聲音什么時候才能停止呀?”白流蘇喃喃自語,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都硬是從她手里把帥帥搶走了,那還想她怎么樣啊?
是不是還嫌棄她不夠傷心,不夠難過呀?
就在白流蘇心里憤憤不平,極是幽怨的剎那間,她那部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很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怒氣洶洶,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白流蘇接起電話劈頭就怒吼道:“顧易年,你個混蛋有完沒完?這樣煩著我,你閑得蛋~疼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安好心的給我混遠點。”
白流蘇的語氣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要是能看得見她的話,她的眉頭已經挑得高高的了,黑沉著一張冰塊臉,頭頂直冒濃煙,雙眸更是燃燒著燦爛的火焰。
從牙齒縫間迸出的語氣就是那么的尖酸刻薄。
她把這一連串的癥狀歸納為醉酒綜合癥,口不擇言,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加油點火的那個臭男人。
聞言,電話那端的霍云霆的眼睛不禁微瞇了起來,微擰的眉梢明顯的寫著不悅的情緒,嘴角也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可他還是刻意維持著溫情,說話的嗓音也盡量放得低柔。
“蘇蘇,你怎么了,他惹你生氣了嗎?”很顯然是呢,霍云霆覺得他問得多余了。
莫名的,聽到白流蘇嘴里怒吼顧易年,即便她現在是對他生氣的,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希望顧易年識趣地與白流蘇保持關系,即便是工作上也是這樣,他討厭他們走得很近。
好看的黛眉正慢慢靠攏,白流蘇澀澀地扯著嘴角,從嘴里發出“呵呵”的憨笑。
“沒什么事,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有不同的意見起爭執而已。”話音落下,白流蘇的貝齒緊咬著下唇。
“沒事就好,我以為你心情又不好了呢。對了,你……現在好點了沒有?宿醉醒了,頭是不是感覺到有點疼?我給你買了藥,如果你有需要,我等一下拿給你。”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蠱惑,白流蘇聽著,她的思緒不禁又飄遠了。
想當初,她和霍云霆交往的時候,他就是這般體貼的,他的聲音柔柔的,很是好聽,就像大提琴一樣低醇迷人,蕩人心弦。
可不算笨的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以至于自己落得個狼狽出逃的結果。
攏了攏渙散的心神,白流蘇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
“好很多了,我現在沒事了。昨晚,謝謝你。”柔細的嗓音頓時多了幾分客氣,那個語調夾著點陌生感。
霍云霆怔了一下,他感覺到了白流蘇的冷淡,心里隱隱地擰疼著。
“等一下有空嗎?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低沉的柔語夾著一絲期待。
白流蘇想了一下,眨了眨眼,她才說:“好吧!”
反正,她有點事想和他談談。
鑒于昨晚的事,她也應該當面謝謝他的,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等到白流蘇的應允了,電話那端的霍云霆情不自禁的揚唇淺笑,突然,他的心情大好。
“我訂位置,等一下我過來接你。”
“好!”早上匆匆來上班了,她的車還停在那間酒吧的停車場,等一下順便去取車吧。
掛了電話,白流蘇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宿醉的感覺并不好受,到現在,她的頭還是隱隱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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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白流蘇又收到了顧易年的短信。
“一起去吃飯吧,順便聊聊帥帥的事,他很想你,昨晚說的夢話都在叫媽咪。”
白流蘇的眉心緊鎖,一絲不悅混雜著擔心在水瀲美眸掠過。
她心動了,她不否認她迫切想知道帥帥的情況。
她很想問顧易年,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應該不會好的,長這么大,他第一次離開她,他一向都很黏她的。
白流蘇的內心相當糾結,可她并不想因此被顧易年牽著鼻子走,略想了一下,她終于肯回他一條短信了。
“抱歉,我已經有約了。不瞞你說,我現在要跟我的前夫去吃飯,你知道的,帥帥不在我身邊了,正好,我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不用思考我的另一半,他會不會喜歡,也省了很大的麻煩。顧先生,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的,謝你幫我處理了一個大麻煩。”
發送成功了,白流蘇的心里掠過一絲報復的塊感。
讓你拽,哼!
顧易年,你的可惡,我會一輩子記住的。
白流蘇把手機調到了震動鍵,隨即扔進了包包,她傲然地踩著高跟鞋走出了朗逸傳媒。
即使自己很想去忽視宿醉后的頭疼,可她那一皺眉的神情還是沒能騙得過霍云霆的眼睛。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把早準備好的藥和一瓶水遞給了她。
“吃點藥吧,別逞強了,我看著心疼。你本來就不是要強的那種人,柔弱示人也不是不好,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就像以前那樣,他喜歡她依賴他。
炙熱的視線深鎖住白流蘇,她被霍云霆盯得很不自在,下意識的,她閃躲著他的灸熱目光。
澀澀地扯了扯嘴角,從唇瓣里逸出了客氣的言語,“謝謝!”
白流蘇的頭實在是疼得厲害,即便是她揉了幾次太陽穴也不管用。
她很沒出息地接過了霍云霆遞過來的藥和水,依舊說明書,她服了藥。
“對了,等一下順便去一趟酒吧的停車場吧,我的車還在那里。”
“嗯!”清冷的聲音,彰顯著霍云霆的不悅。
他比較喜歡和白流蘇單獨在一起,也希望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多點。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后慢慢地揚起,白流蘇望著霍云霆,說:“那個……霍氏集團今天早上的宣布,我聽說了。你這樣做……好嗎?應該賠了不少錢吧,那個違約金。”
話音落下,白流蘇挑了挑眉,她覺得霍云霆的決定挺不可思議的,沒必要那樣亂砸錢。
“我認為值得就行了,況且是為了你。你不介意我們成為新的合作伙伴吧,再說了,我也覺得她挺過分的,不應該那樣對你,對一個四歲的孩子。”霍云霆無謂地聳了聳肩,他向白流蘇坦白了他的想法。
貝齒咬了咬下唇,而后松開了,白流蘇澀澀地扯了扯嘴角,牽起一道不自然的弧度。
她一瞬一瞬地盯著霍云霆,表情蠻認真的,“那是我跟她的事,你不用插進來的,再說了,賠得有點大了,也沒有必要這樣做。若是你對朗逸感興趣,你可以與我的助理聯系的。”
“昨晚看到你又哭又鬧的樣子,我的心好疼,我很想能為你做點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也不要給自己增加負擔,那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白流蘇的唇邊有一抹公式化的淡笑畫過,很長的時間里,她沉默了,心里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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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好狂好拽的語意,竟然敢挑釁他。
深沉的銳眼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里顯示的字樣,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眼瞳里頭亂竄著呢,顧易年的劍眉沒有生氣地擰緊,俊逸出色的五官冷凝在一塊,黑沉沉的。
性感的薄唇也抿得緊緊的,看他的樣子,很顯然是被白流蘇回復的短信給氣到了。
那個女人被蛇咬過到現在還不長記性嗎?竟然還和姓霍的去吃飯約會,腦子肯定是被門擠壞了。
跟他斗氣也就算了,還這般的無視他。
顧易年心里非常的不爽,心中不快,他的表情也相當冷漠,揚起的唇角還寫著一絲冷酷。
慧黠的光芒在他的眸底活潑地流轉,驀地,面容極其冷峻的他撥打了景譽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霍云霆在哪家餐廳訂了位置,五分鐘后報給我,要快!”
掛了線,顧易年咻地起身了,匆忙地走出辦公室。
五分鐘后,他的車已經開出了柏年集團的停車場,他也收到了景譽報告過來的餐廳地址。
很有名的一家法國餐廳,霍云霆挺有心思的嘛。
鄙夷地掀起一邊的嘴角,顧易年的表情泛起了一絲陰郁的氣息,墨藍色的眼眸更是彌漫著一股妒意。
他的性感唇線還是那樣緊抿著,可見,他的心情更加的壞。
不由自主,他的車速加快了。
“蘇蘇,你還記得這間餐廳嗎?以前,我們經常來這里約會的,現在,這里還是一點也沒有變。”他希望他們也沒有變,依然有可能。
霍云霆很有紳士風度,他很體貼地為白流蘇點餐,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這里的腓肋牛排,還有芒果奶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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