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片死寂,眾人也覺得是天寒地凍,這好好的天氣,好比處在冰窖,看著一臉單純可愛的云蛋生,大家都很想掐死他。
云月寒僵硬著一張臉,拉著蛋生,讓他安靜。
上位,皇帝看著蛋生的時(shí)候,有幾分詭異,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是隨后壓制住了心理的怪異感,淡淡一笑,如遇春風(fēng):“呵呵,這是云丞相你的夫君?”皇帝刻意加重了夫君二字。
溫柔的話,讓云月寒本來很強(qiáng)悍的心臟,也不由得抖了抖,尷尬一笑,然后站起身道:“回皇上的話,這,是臣的兒子,叫蛋生。”
“咳咳。”皇帝尷尬了,被云月寒的一句話,差點(diǎn)逗笑。“蛋生?好名字,好名字。”皇帝違心的說道,多看了一眼云月寒,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gè)膽小怕事的云丞相,還是挺有意思的,至少,給兒子起名很···
“皇上,臣妾聽聞,云丞相他剛剛生下了孩子,本來覺得很奇怪,這男人生孩子,怎么可能?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無稽之談。
這少年郎明明比云丞相還要高大幾分,哪里會(huì)是什么云丞相剛生出來的兒子啊。皇上,臣妾看這分明是云家期滿圣上。”女子妖嬈的聲音響起,讓云月寒咬牙切齒,這云妃,莫不是和她老爹有仇不成?竟然想要害死她啊。
“云妃妹妹,你這話說的怕是有些不妥,云丞相一家忠心為國,難道說會(huì)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欺瞞皇上嗎?”一旁,皇后威嚴(yán)而且溫柔的聲音不緩不慢的響起。兩個(gè)人對(duì)持著。
云月寒只覺得更是無限尷尬,她這是成了兩個(gè)妃子斗法的中間夾板了嗎?
“好了,你們兩個(gè)就不要吵了,當(dāng)日的事情,朕都聽說了,云愛卿他喜得貴子,乃是上天降幅。
朕深感欣慰,只不過子不教父之過,愛卿著實(shí)還是缺乏管教啊。”皇帝看著蛋生,眼里一閃而逝的挑釁,無人看得到。
云蛋生依舊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但是眼底的殺意已然有了幾分,這個(gè)男人,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的讓人厭惡。
皇帝的這句話說完,對(duì)坐的上官瀾可是開心了,清然一笑,正中了他的下懷。
“是,臣遵旨。”云月寒壓制住暴怒的心思,淡淡開口。
“恩,好。既然如此,那剛剛的事情,朕便不追究了,年少無知童言無忌。來人,奏樂。”
皇帝的一番大度,讓所有人的心放了下來,絲竹聲響起,眾人也不禁放下了心中的壓抑,舉杯談笑。
可以說是君臣皆歡,然而這世上總是有不盡如意的事情。
好比云月寒,很無聊的看著這些歌舞,還有不斷大臣之女上去表演才藝,根本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看的人好生郁悶。
宴會(huì),果然是最讓人厭惡的事情。
看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蛋生,云月寒悄悄離開了座位,從不太顯眼的地方,走出了宮殿,來到外面之后,云月寒只覺得是無限的清新。
大有一種死而復(fù)生的感覺。
“想不到,縱橫官場(chǎng)的云丞相,也會(huì)不喜歡宴會(huì)上的氣氛,真是讓本王開了眼了。”男子的聲音妖嬈,云月寒聞言,不由得回頭,紅衣男子妖嬈風(fēng)情,媚眼勾人,如此妖媚的樣子,大概只有傳聞中的那位六王爺了吧。
只不過,剛剛他在殿上,皇帝竟然連看一眼都沒有,果真如傳聞?wù)f,皇家兄弟不和?也是,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弟情義。
“六王爺說笑了,臣不過是覺得屋子里太過燥熱,所以才出來透透氣,想不到,竟然遇到六王爺。”云月寒說的恭敬,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呵呵,原來,丞相你是不懂得享受,走吧,跟本王去一個(gè)地方。”男子走到了云月寒的身邊,然后拉起云月寒的手,絲毫不避諱帶著她一起奔跑。
云月寒只覺得是耳邊的風(fēng)不斷,看著已經(jīng)慢慢遠(yuǎn)離了宮殿,不由得想起:“六王爺,臣的兒子還在大殿上。”
“他會(huì)有人照顧的。”男子朝著云月寒隨口一句,然后急速的跑著享受著這一刻的自由。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氣喘吁吁的蹲在宮門口,大喘著粗氣,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是六王爺,想要上前行禮,卻被男子擺了擺手止住了。
云月寒很淡定的看著男子,自己的臉色依舊還是一樣的不紅不白:“王爺,您這是缺乏鍛煉,確實(shí)是該多跑跑啊。”
男子聞言,狠狠的白了一眼云月寒,想到剛剛,云月寒越跑越來勁,后來竟然拽著他死命不放,便有種咬死她的沖動(dòng)。
“走,本王帶你去一個(gè)好地方。”男子攬著云月寒的肩膀,哥倆好的走出了皇宮大門。
看到是六王爺出宮,宮門前的侍衛(wèi)紛紛跪下:“恭送六王爺,云丞相。”
離開了偌大的皇宮,青天白日的,這六王爺竟然拉著她的手,任由別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甩開了男子,云月寒皺著眉:“六王爺,你這是想要做什么?臣的兒子可還在大殿上呆著呢。”
六王爺聞言,一臉笑意:“哦?本王可是好心,今日下午,這風(fēng)月樓內(nèi)舉行三年一度的花魁大會(huì)。
要知道,里面可都是絕色男人。”六王爺一臉的曖昧。
云月寒僵了嘴角,合著她喜歡男人的事情天下皆知?好吧,她確實(shí)是喜歡男人啊。但是,這六王爺要不要說的如此大聲?
滿頭黑線看著周圍曖昧叢生的人,咬牙切齒。
“兩個(gè)選擇,一是回去照看你那看似很高大但是好比沒斷奶的兒子,二是跟著本王,咱們?nèi)ワL(fēng)月樓尋一知己,風(fēng)流無限。”
六王爺無良的誘惑道。
云月寒惆悵了,腦子里想到蛋生那張可愛無辜外加水汪汪大眼,再閃過風(fēng)花雪月,嬌羞無限紅鸞暖帳。
天人交戰(zhàn)之后,云月寒一狠心,一咬牙:“人為色死,鳥為愛亡,六王爺,咱們?nèi)ワL(fēng)月樓。”
男子聞言,笑開了花:“這才是嘛,走吧。”說完,兩個(gè)人勾肩搭背,無良離去了。
一旁柳樹后,人影緩緩從后面走了出來,蛋生看著云月寒離去的背影,笑的無限妖嬈。勾引他的娘子,可是要出門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