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帶著凌尼,溜了!
皇宮如同爆炸一般!
只因,李清瑟留了一封信,說是去微服私訪,為國家盡一份力,不想做米蟲。就這么帶著凌尼離去。
“什么,瑟兒她去微服私訪?”崔茗寒大為震驚,昨天還好好的看戲,和大家有說有笑,今日怎么就溜出宮弄什么微服私訪?
平日里總笑瞇瞇的劉疏林,如今真是生氣了,一拳砸在桌上,上好的梨木桌,瞬間裂成兩半。“瑟兒這是對我們能力的質疑,難道她覺得我們平日里工作得不好?”奇恥大辱。
慕容幽禪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口中一直喃喃反復說一句話。
“慕容公子,您怎么了?”趙靈修忙問。
“都怪我,我是罪人,是我誘導瑟兒出宮。”一句話反復的說,面色越來越蒼白。
趙靈修趕忙安慰,“慕容公子嚴重了,瑟兒生性灑脫自由,這離家出走并非第一次,怎能怪罪到慕容公子頭上?”趙靈修覺得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初瑟兒就是這么跑到了五岳當山大王的。
從前體弱多病,常年在鬼門關轉悠的慕容幽禪,如今身體已經康復,但體質照比一般人還是弱上幾分。如今被如此打擊,一雙淡色的眸子已是暗淡,面色蒼白不說,微微泛紫。“不,昨日我便發現有異常,瑟兒應該是不喜歡看戲的,后來那古蘭國國君微服私訪的戲,瑟兒卻看津津有味,當時我便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預感,竟然成真。”慕容痛心疾首。
“慕容公子別自責了,瑟兒武功高強不會有危險,何況身邊還有凌尼,”李清睿道,“你來中國也有些時日,玥國國事想必耽擱不少,若是聽在下一言,你還是回國吧,一旦找到瑟兒,我們便第一時間告知于你。”
慕容幽禪還想說什么,一旁的李清澤開口,“大哥說得對,慕容公子身份與其他人不同,國事不可疏忽,晉國一戰,皓國沒占到便宜,想必窩火得緊,玥國和皓國接壤,萬萬不能疏忽。”他主管國防,對這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尤其敏感。
慕容還想說什么,崔茗寒也補了一句,“慕容公子即便是在這,也對找瑟兒沒什么幫助,還是回去吧。”
慕容幽禪作為皇帝,自然知曉自己肩負的任務,卻怎么也放不下心愛之人,如今被眾人勸說,也無奈點了點頭,“好吧,我在此滯留時間確實久了,找瑟兒這件事,就有勞各位了。”
“哪里,慕容公子的心意,我們都知曉。”劉疏林溫和道。
這群男人這么體貼入微?自然不是!一則是怕慕容幽禪這剛剛好的病癆子舊病復發,回頭被瑟兒怪罪;另一方面則是把這情敵哄回去,天高皇帝遠,也少了個爭寵的勁敵。
穆天寒帶領著東傾月和西凌風兩人,在角落中悠閑的喝茶,置身事外。
東傾月微微皺眉,“我們是不是應調用教內勢力,找瑟兒的下落?”他是十分擔心的。
與他想必,西凌風則淡定的很,壓低了聲音。“教主自有安排。”
穆天寒慢慢咽了口茶,回首望向一旁圍成一圈的人,那群人都在議論應該如何辦才好,沒人注意一旁孤立于人群的小團體。“凌尼,是個不錯的孩子。”
東傾月和西凌風一愣,不懂教主為何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話說,自從教主跟了娘子大人,性子變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嗜殺形成,倒學會了修身養性。只不過越來越涼薄了,雖不參與眾男的爭風吃醋,卻經常在一旁撿些笑料消遣。
穆天寒沒多做解釋的意思,繼續慢慢品茶。
整個后宮,如今最滿足的兩個人,一個便是剛剛喜當爹的穆天寒,看其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便知。另一個自然是被清瑟帶走的凌尼,想必后者夢中都在笑。
東傾月先是明白過來,面龐還是一派冰冷,“教主是說,給凌尼公子一個機會,瑟兒與凌尼公子單獨相處,這下一個孩子,多半就是他的。”淡淡道,雖然心中不是很舒服,但對方是凌尼,他多少可以忍下去。
畢竟,凌尼之前的所作所為讓大家折服,所有男人中,最有威信的非但不是深藏不露的穆天寒,也不是鎏仙閣主端木流觴,更不是玥國皇帝慕容幽禪,和大鵬太子李清睿,而是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凌尼。這個結果,在眾人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與東傾月有著一摸一樣的面孔的西凌風,微笑著,雖然這微笑只是習慣性面具,實際心思他人無法猜測,“教主圣明。”更是習慣性拍馬屁。
穆天寒對西凌風的馬屁充耳不聞,繼續品茶。
“教主的意思,是不動用我教情報系統,是嗎?”辦事認真謹慎的東傾月再次詢問,求得肯定。
穆天寒放下茶碗,看著那一群爭論的人,突然笑了。本就絕美無雙的面容因為這笑容更為奪目,即便是是男子,也忍不住被他的容貌震驚得失神。但這笑容卻有些邪。“傳令下去,暗中保護瑟兒不許現身,另,探知這群人的一舉一動,一旦接近瑟兒,便暗中將消息傳給她。”
“……”東傾月和西凌風兩人都沒吭聲,但心中卻不約而同的想——教主,您這是公報私仇呢,還是公報私仇呢。
“恩,知道了。”東傾月聲音有些沒落。
西凌風嘴角的笑容頓了一下,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己哥哥。他能理解東傾月的感受,哥哥還是最先與瑟兒情定的,為了瑟兒,他吃了那么多苦,將所有事情自己一人扛住,如今卻落如同路人甲一般。
穆天寒懶得再聽這些男人鬧鬧哄哄的討論,平日里每個人拉出去都是個人物,一旦是面對瑟兒之事,心智都急劇下降到孩童水平,若是聚集一起討論瑟兒之事,那更是直接變成了街頭老嫗一般絮叨墨跡。
“東傾月聽令。”穆天寒優雅站起身來。
“是。”東傾月立刻面容嚴肅,低聲回答。
穆天寒轉過身去,慢慢向屋外踱步,“五日之后,你便到瑟兒身邊貼身保護。”扔下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哥,教主他……”西凌風大喜,沒有什么事比得過讓自己哥哥高興,他寧可永遠在遠方守候,也希望將機會都送給哥哥。
“恩。”一貫冰冷不茍言笑的東傾月也忍不住勾起了唇,如同冰雪消融,嫩芽舒展。
正如穆天寒所說,這群男人個個都是英雄,但一碰到李清瑟之事,就變成了小浣熊。
眾人只顧著打壓對方,自己占便宜,還得爭取自己的意見得到大家公認肯定,所以沒人去搭理一旁獨立慣了的穆天寒主仆三人。
自然,除了一人。
穆天寒走出后不久,有一身著雪色衣袍的頎長身影也不動聲色的脫離人群,跟了出去。
是端木流觴。
“寒。”周圍無人,他喚了前方之人真實之名。
穆天寒停下腳步,微微偏過頭,眼神帶著些許警惕。“端木公子,叫住在下,可有事?”
端木流觴微微一笑,疾走幾步與其并肩而行。“熠教情報系統,外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其龐大,凡人無法想象。若是說熠教情報第二,這天下便沒有敢稱第一者。雖當年劉疏林暫管熠教,但卻根本插入不到其核心,熠教在外人手中就是一死物,在你穆天寒手中便是穿穹之龍,我說的對吧?”
穆天寒美眸微瞇,看向面前一身白衣飄飄似仙,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精致的唇瓣微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端木公子跑來就是拍在下馬屁的?”
“自然不是。”被他說得這么不堪,端木流觴也不惱,“憑熠教實力,別說找瑟兒,就是找一枚繡花針,也是舉手之勞。”
穆天寒再次停下腳步,眼中有些不耐煩,“行了,別拐彎抹腳了,看你這一身仙氣,何時也沾染了凡間的虛偽?”
端木柔順的眉頭輕輕一挑,如遠黛的悠遠眸子透著一股子痞氣,“非也,人吃五谷雜糧,身在亂世紅塵,若是真不問世事而成仙,那才是真正的虛偽。”
“說吧。”穆天寒轉身,面對他,開門見山。
“你有了女兒,接下來,機會讓給我。”端木流觴毫不客氣。
穆天寒表情未變,冷哼一下,“憑什么?”
“憑我們多年的交情,外加,為了你,我可是做了隱瞞瑟兒這種事。”為了李清瑟,端木流觴平生第一次耍無賴,“若是你東窗事發,怕是我也要受牽連。”他指的是穆天寒的身份。
戾氣,從穆天寒身畔微起,“你這是在威脅我?”
端木微微一聳肩,“隨你怎么看,我只要結果。”
兩個人就這么僵持下來,身畔真氣流轉。
好一會,穆天寒終是一咬牙,認了,“你說的倒簡單,瑟兒不是個物,說讓就讓。”
“只要你想,你就有辦法。”端木雖一直但笑,態度卻咄咄逼人。
穆天寒的拳頭狠狠握了下,而后又松開,“陪我切磋一下吧。”
端木流觴挑眉,“你認為,憑你現在的功力可打贏我?”雖然當年穆天寒確實武功高深莫測,但此時卻不然。
“幫不幫你,全看心情,若是我輸了,自然心情不好。”一絲壞笑,他轉身向著后宮一塊練武場踱步而去。
端木流觴愣了一下,今天他確實耍賴了,卻沒成想,堂堂穆天寒也要耍賴,“好。”咬牙切齒,他……認了,一切只為了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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