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云沖進(jìn)來,就看到了諸葛明月他們一行人,然后緊張的跑到了諸葛明月面前,仔細(xì)的看了又看諸葛明月,才道:“諸葛明月,你沒事吧?”
“梁老師?”諸葛明月有些發(fā)怔。梁柔云怎么突然來這里了?
“我剛才聽說長孫寧昊來找你麻煩,我擔(dān)心。”梁柔云還有些喘氣,但是眉間的擔(dān)憂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了。“寧昊那孩子,就是個武癡,他是不是找你比試?有沒有傷到你?”
這下眾人可算明白梁柔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
“我沒事。”諸葛明月笑起來,搖了搖頭,又感激道,“梁老師,謝謝你的關(guān)心。”梁柔云和她其實算不上有交情。接觸的也并不多,但是梁柔云卻是真的關(guān)心她。
“那就好。”梁柔云輕輕的出了口氣,然后抬頭,卻看到一臉蒼白的文逸正僵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
“文……文逸……”梁柔云這才發(fā)現(xiàn)文逸也在場,她也變了臉色,半晌才從嘴里吐出幾個字來。
“嗯,你,你……”文逸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心念念的人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那樣的毫無預(yù)警,讓他措手不及。
“你,最近好么?”梁柔云深深的看著文逸,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下,輕聲問道。
“我……大概算好吧。”文逸也癡癡的看著眼前的梁柔云。
諸葛明月等人對視一眼,都了然了,這兩人之間,有問題。所以他們都很自覺的悄悄挪動腳步,離開了這里。不過臨走前,諸葛明月卻丟下一句話來:“梁老師,你來我們學(xué)院任教就不用站在湖邊遠(yuǎn)眺這邊啦,想什么時候看到文老師就什么時候看到啊。”
梁柔云的臉倏的通紅,文逸卻是又驚又喜的看著梁柔云。文逸上前幾步,站到了梁柔云的面前,說話卻變的有些結(jié)巴起來:“柔,柔云,你,你經(jīng)常站在湖邊,看這邊……我,我其實……”
梁柔云抬頭看了看遠(yuǎn)去的諸葛明月一行人,終于心一橫,勇敢了一次:“其實,你也在想我是不是?”當(dāng)她自己說完這句話,臉卻更紅了,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文逸在這一刻瞬間愣住,第一次,第一次梁柔云說出這番話來。
“是是,我,我一直在想你,很想。我無時無刻不想……”文逸的臉也要紅的快滴出血了。他從未想過梁柔云居然會主動說出這些話來,她每次都是用那雙有著哀傷的眸子看著他,卻總是很沉默。
梁柔云驚喜交加:“你,終于肯說出這樣的話了,我以為你還會躲。”
“你都如此了,我再躲,還是男人么?”文逸心中其實很愧疚。
“那,那你,歡迎我來任教么?”梁柔云又問。
文逸驚愕:“來,來任教,你,你……”
“我早該如此了。我一直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但是,諸葛明月他們的勇敢卻讓我羨慕,所以,我現(xiàn)在決定,以后不再羨慕他們了。我自己邁出這一步。”梁柔云堅定的說道。
“我,我當(dāng)然歡迎你來任教,當(dāng)然!”文逸激動的不知說什么才好了。他的柔云能有如此的轉(zhuǎn)變,還是諸葛明月他們的緣故?那以后的訓(xùn)練,是不是考慮給他們放點點水?就那么一丁點呢?以往的他們,一個躲,一個駐足不前,所以一直都是沒有任何進(jìn)展。兩個人明明心里有彼此,卻無法再近一步。如果今天梁柔云不主動,他們這樣的狀況不知道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于是,解開心結(jié)的兩個人圓滿了。躲在暗處偷看的諸葛明月等人看的是津津有味。沒想到魔鬼文逸也有戀人啊。瞧瞧,魔鬼一瞬間變小綿羊啊。
兩人曾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十年前,當(dāng)梁柔云憑借過人的天賦進(jìn)入紫云學(xué)院時,文逸卻被拒之門外,兩人的交往也遭到百般阻阻撓,最后文逸憤而離去。這是梁柔云一生最后悔的事,在無數(shù)個思念的夜晚,她曾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當(dāng)初她能勇敢一點,那么事情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過去的事已經(jīng)無法改變,但現(xiàn)在,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后悔一次。
辭職信,梁柔云很快就交到了紫云學(xué)院校長的辦公室里。
校長長孫長明正在發(fā)火,梁柔云的辭職信就放在桌上,任他怎么勸阻,梁柔云還是堅定不移的離開了紫云。
“校長,不過就是一個靈魂級的召喚老師罷了,您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消消氣,消消氣。她這種蠢女人,不留在我們紫云學(xué)院,反而去了天風(fēng)那個破學(xué)院,是她的損失。走了也好,我們又不差這么個蠢女人!”禿頂胖子褚建在一旁拍著馬屁,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只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
“你懂個屁!”長孫長明正一肚子氣沒處撒,聽了他的話火苗猛竄,連粗口都爆出來了,“你見過這么年輕的靈魂召喚師嗎,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她父親就是紫云學(xué)院前任校長梁羽凝,就連我們丹陵國皇帝陛下,都是他的學(xué)生,見了面都要尊稱一聲太傅,你知道她背后有多大的能量嗎?”
“啊!”禿頂胖子褚建的眼睛一向瞪圓了,做夢也想不到,那名一向低調(diào)溫和的女子,竟然會有這樣的背景。
“還有,蠢女人,你知道她還有個身份是什么嗎?”長孫長明臉都要綠了,說話口沫飛濺,吐沫星子都濺到了褚建的臉上,褚建不敢擦,長孫長明繼續(xù)痛罵,“你知道你口中的梁柔云她母親姓什么嗎?姓長孫!和我一個姓!她母親是我最小的妹妹,我最疼愛的小妹妹!她是蠢女人,那我是什么?啊?你說,我這個舅舅是什么?”
褚建額頭的冷汗冒啊冒啊,他怎么不知道院長和那個低調(diào)的女人是親戚啊?為什么沒人告訴他啊?低調(diào),都是梁柔云低調(diào)惹的禍啊。
“我,我不知道啊。校長,我無心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安慰你。”褚建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算了,算了,你立刻給我下去。再在這里,我怕忍不住揍你!”長孫長明罵的累了,揮手叫褚建趕緊的滾下去。只是,他有個預(yù)感,這次的辰龍大賽,會完全不同。以前辰龍大賽都是直接派遣紫云學(xué)院的學(xué)員和狂戰(zhàn)學(xué)院的學(xué)員參加。這次卻采取每個學(xué)院有推薦名額,推薦上來的學(xué)員們再進(jìn)行選拔,之后代表丹陵國去參加辰龍大賽。原本天風(fēng)學(xué)院是沒有名額的,剛建立的沒有任何基礎(chǔ)的學(xué)院,怎么可能有推薦名額?是邢霖州和蒼無涯出手了,強烈要改變這次的選拔方法,然后再強行給了天風(fēng)學(xué)院四個名額。一向不問世事的清云州這次居然也開口聲援兩大巨頭。結(jié)果就變成了三大巨頭決定了這次辰龍大賽選手的選拔方法。
就算是長孫長明這次也不得不對諸葛明月感嘆一句:有后臺就是好啊,有這么多后臺更是好啊,有這么多這么硬的后臺,是真的好啊!
諸葛明月當(dāng)然不知道長孫長明在那迎風(fēng)感嘆,她和眾人看著出雙入對的梁柔云和文逸,覺得牙酸啊。這兩人,能不能顧及點形象喂!梁老師,你拿個手絹在文逸老師的額頭擦來擦去,你確定他額頭真的有汗么?好像他只是動嘴皮子在操練我們吧?文逸老師,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含情脈脈的看著梁老師就算了,梁老師給你水喝,你用得著捏著杯子和梁老師的手不放么?還有,你把水差點灌進(jìn)了鼻子里,還不準(zhǔn)我們笑,這是要鬧哪樣啊?
“看什么看?”文逸一扭頭,又看到他的幾名學(xué)生在看著他們偷笑,頓時化身咆哮帝,“萬俟辰,你的精神力還是太弱,繼續(xù)召喚,不停的召喚。把精神力用完!諸葛明月,你沒吃飯啊?揮個匕首那么輕。繼續(xù)打,邊打邊召喚出你的魔寵。凌飛揚,你是劍士啊劍士,全力以赴啊你。薛子皓,你滾的還不夠,繼續(xù)翻滾!”
萬俟辰按照文逸的辦法,不斷的將精神力全部耗盡,然后再冥想恢復(fù)精神力,他感覺精神力確實有長進(jìn)了。而諸葛明月則是苦哈哈的和凌飛揚對打,邊打邊默念咒語,召喚魔寵。薛子皓最悲慘,文逸為了讓他能面對任何情況都處于最佳狀態(tài)然后攻擊,是想盡了辦法。讓他跳躍障礙物,讓他在地上翻滾,然后找機會射箭……
他們的成長,是驚人的。文逸有時候都會暗中感嘆,這幾個人,都是瑰寶,怎么就讓自己給遇上了。真是踩到狗屎啊,走大運啊。
周末,終于文逸給他們放假一天了。
諸葛明月召喚出颶風(fēng),騎著,在京城中晃悠,去買吃的了。而凌飛揚等人,則是癱在床上補眠。這段時間高強度的訓(xùn)練讓他們每天都是精疲力盡,每個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的睡一覺。諸葛明月跑出來買吃的,是因為颶風(fēng)的傷已經(jīng)調(diào)理好了,他饞了,要吃雞腿。買好了雞腿,塞給了颶風(fēng)。諸葛明月又驅(qū)使著颶風(fēng)去糕點鋪那排隊買栗子糕了。每次那些排隊的人一看到這個騎著風(fēng)豹的少女,均自覺的讓開來,等她先買。
所以,一會后,諸葛明月就樂滋滋的將幾包糕點放進(jìn)自己的挎包里,自己拿著一包栗子糕吃的眉開眼笑。入口即化,香噴噴的栗子糕啊。諸葛明月拿出一塊栗子糕,又看了看蹲在自己肩頭那身形嬌小的夜魅,還是掰了一半下來才遞給了夜魅。夜魅兩只小手捧著比自己腦袋小不了多少的栗子糕,先是小心翼翼的嘗了口。然后,兩眼就亮了。她張大嘴巴,也不顧形象了,咔咔幾口吃掉,然后飛到諸葛明月的鼻子前,伸手:“我還要!”諸葛明月笑了笑,又遞給了夜魅一整塊大的栗子糕。夜魅抱著栗子糕,飛的顫巍巍的,總算降落在了諸葛明月的肩頭上,然后放開嘴,開吃!
諸葛明月很快又召喚出了肥鸚鵡,肥鸚鵡呱呱叫著,一出來聞到了糕點的香味就拍馬屁:“主人,我仁慈高貴漂亮的主人……”諸葛明月直接給他塞了快糕點在嘴里。嗯,世界清靜了。
諸葛明月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被人全部看在了眼里。在大街的某個旅店二樓,有個人倚窗而立,看著諸葛明月喂著自己的魔寵,他的嘴里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在他清楚的看到諸葛明月耳朵上那枚美的炫目的耳釘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絕美的異瞳中都是滿意。很好,她一直都戴著自己給的耳釘。這個男子,自然便是君傾曜了。
“主子,那邊有頭緒了。”身后有人在恭敬的稟告。
“嗯,走罷。”君傾曜臉上的淡淡笑容,瞬間斂下,轉(zhuǎn)過身去,一臉的淡漠。
那人跟在君傾曜的后面,臨走前看了眼街道上的諸葛明月。這個女子,便是主子另眼相看的人。星幻守護(hù)有兩件都在她的手里了,只是主子并沒有任何舉動。現(xiàn)在就這樣要離去了?主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他們只要按照主子的吩咐行動就行。其他的不該他們管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
又是痛苦訓(xùn)練的一周。每天都是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床上。
夜深人靜,端木萱已經(jīng)沉沉入睡。諸葛明月卻怎么也睡不著。前幾天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辰龍大賽的名額是怎么回事了。后臺硬,是好事。但是,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有著一絲不甘。她想變強,而不是一直依賴別人!她想要靠自己,想有一天,靠著自己的實力,站在高處談笑風(fēng)生,再不是借助別人的力量!
再修習(xí)一會上古體術(shù)吧。諸葛明月調(diào)勻呼吸,緩緩舒展著身體,開始修煉上古體術(shù),自從經(jīng)歷了白冰平原的歷煉之后,她越來越感覺到自身的不足,一旦魔寵受傷,她自保的能力還是太差了,這一次如果不是靠著星幻守護(hù)那圣潔的七彩光芒,她毫無疑問就死在了變異暴熊的精神吞噬之下,所以諸葛明月對上古體術(shù)的修煉也更加勤奮了起來。
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暖流在緩緩流淌,所過之處一陣舒爽愜意,就象泡在溫泉里一樣,當(dāng)這股暖流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一圈以后,整個身體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疲憊,充滿了活力。
“這是怎么回事?”諸葛明月不禁大感驚奇,最近一段時間,每當(dāng)她修煉上古體術(shù)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種神奇的感覺,以往可沒有。
難道是因為星幻守護(hù)的原因?可是同時聚集了星幻項鏈和玉佩以后,所擁有的特殊效果不是靈魂守護(hù)嗎?諸葛明月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靈魂守護(hù)所帶來的好處,當(dāng)然不會有半點懷疑。那眼下這種情況又是怎么回事?或者星幻守護(hù)還有其他的用處?諸葛明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了。
一遍遍的練習(xí)著上古體術(shù),體內(nèi)的那股暖流流動得也越來越快?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涌現(xiàn)在體內(nèi),不斷的凝聚著,越來越強,壓抑得讓人難受。
諸葛明月倏的睜開眼,悄悄起身,直接從窗戶飄了下去,直往學(xué)院的后山奔去。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似乎想要傾瀉而出。
后山中,諸葛明月站定后,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沖動,猛的一拳朝對面的大樹打去。突然之間,她的身體被一道七彩的光芒所包圍,拳頭嬌柔嫩滑的皮膚之外,似乎流動起一層無形的氣流。而后,諸葛明月的拳頭穩(wěn)穩(wěn)落到樹干上。
沒有一點變化,大樹穩(wěn)絲不動,甚至感覺不到一點點細(xì)微的顫抖,而諸葛明月的拳頭表面也依然嫩白無瑕。
緩緩收拳,身前的大樹突然晃了晃,然后轟然而倒,直徑粗達(dá)半米的樹干中間,諸葛明月拳頭擊向的位置,竟然碎成了一堆粉末。
看著那堆粉末,諸葛明月的動作僵住了,一臉的驚愕。這,是自己干的?
就在剛才出拳的一瞬間,諸葛明月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一股無比強大的令她自己都感覺到恐懼的力量隱藏在體內(nèi),象是被什么東西死死的封印住一樣,以至于她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而就在剛才,在星幻守護(hù)的作用之下,這道封印被打開了一道小小的缺口,盡管只是小小的缺口,那強大可怕的力量就如火山般猛烈的噴發(fā)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諸葛明月上下看了看自己,沒有一點變化,突然綻放的七彩光芒也消失不見,體內(nèi),如火山爆發(fā)般的可怕力量隨著那一拳涌出體外,再也沒有那種壓抑得令人難受的感覺,但道道暖流依然緩緩流淌,迅速補充著失去的能量。
諸葛明月在草地上坐下來,托著下巴想了很久,隱隱約約中似乎明白了一點:在自己的身體里,潛藏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但是卻被什么東西封印著,所以連自己都不知道,而此時,在星幻守護(hù)的作用下,這道禁制被打開了一點點,逸出了一絲力量。
“僅僅是這逸出的一絲力量就如此強大,如果全部釋放出來不知道有多強?”諸葛明月有些激動有些期待的想道,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知道這股力量雖然很強,卻也同樣可怕,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還根本無法駕馭,如果真的現(xiàn)在就打開禁制,也許她自己都會被這股力量直接炸成粉末,就跟那棵大樹一樣。
還好,幸虧星幻守護(hù)目前只打開了一點禁制,逸出的這一部份力量是諸葛明月勉強可以使用的,不過,如果禁制繼續(xù)被打開,那么逸出的力量她就不一定能掌控了。
看看那從中而斷的大樹,再看看自己的拳頭,再想想可能出現(xiàn)的可怕后果,諸葛明月是又喜又憂。
對于這股隱藏力量的來源,諸葛明月自然也充滿了疑惑,她有一種直覺,這股力量或許跟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但是在沒有足夠強的實力之前,那個其實不該稱作父親的男人絕對是不會把身世之迷告訴自己的。
不管怎么樣,只有提升實力才是唯一的道路,只要有了足夠強的實力,才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徹底的駕馭那隱藏的力量,徹底化為己用,也才有可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迷。
于是,諸葛明月的修煉也更加勤奮起來。
一連許多天過去了,諸葛明月的上古體術(shù)越來越熟練,那股逸出的力量也漸漸的被她融合在體內(nèi),收發(fā)由心,真正的成為了她的力量。而與此同時,她的召喚術(shù)也沒有擱下,又掌握了幾個新的輔助咒語,颶風(fēng)對于附加技能也完全融會貫通,連體型都跟著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變得更加的強壯威武,那一身祥云般的花紋更加的神秘而迷人,充滿了獸中王者的威嚴(yán),也充滿了獸中貴族的優(yōu)雅。
諸葛明月更驚喜的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上古體術(shù)的提升,不止力量變強,精神力也在上步上升,也許不用多久,她就能晉升到天空級召喚師了。
這樣的修煉速度,別說讓萬俟辰等人望塵興嘆,就連蒼無涯都差點樂掉了大牙,每天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見了邢霖州更是鼻孔朝天,氣得邢霖州差點就炸了他的召喚師協(xié)會。
……
皇宮中。
諸葛傅云在總領(lǐng)事的帶領(lǐng)下前方皇上的書房。
“傅云,你自己小心些。皇上的臉色很難看。”總領(lǐng)事出聲提醒著諸葛傅云。他不知道皇上的臉色那么難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皇上找諸葛傅云絕對沒有好事。他和諸葛傅云的私交很好,所以出言提醒。
“知道了,謝謝。”諸葛傅云平靜的笑了笑,如果他沒有猜錯,就是為了那件事了。
“你們之間,還需要謝。總之,你自己小心應(yīng)付些。”總領(lǐng)事還是關(guān)切的叮囑著,說話之間已經(jīng)到了書房門口。
“啟稟皇上,諸葛大人已經(jīng)帶到。”總領(lǐng)事在外面恭敬的開口稟告。
“讓他給我滾進(jìn)來,其他的人全部退下!”皇上狂暴的在里面怒吼。
總領(lǐng)事心一沉,擔(dān)憂的看向諸葛傅云,諸葛傅云卻是微微一笑,沖總領(lǐng)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
總領(lǐng)事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卻沒有辦法,帶著侍女侍從們就此全部退下。諸葛傅云輕輕的推開了書房門,走了進(jìn)去。
“關(guān)門!”皇上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
諸葛傅云一臉平靜的關(guān)上了門。
“啪!”茶杯直接在諸葛傅云的腳邊開了花,茶葉和茶水濺了諸葛傅云鞋子上都是。
諸葛傅云依舊面不改色,定定的站在那里。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啊?是不是!就瞞著我是不是!明月是她的女兒是不是?”皇上怒氣沖沖,砸了一個茶杯在諸葛傅云的腳邊后,還不解氣,找到硯臺,又砸了過去。
這回諸葛傅云躲了,開玩笑,被茶杯砸到不會受傷,可是硯臺那么重的玩意,砸到了還有好么?
“你還敢躲,你還敢躲?”皇上氣的要命,直接沖下來,揪住諸葛傅云的衣領(lǐng),“你說,明月是不是她的女兒?”
“是。”諸葛傅云臉色平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上不知是氣的還是激動的,連朕字都不用了,一口一個我字,“我就知道明月是她的女兒。長的那么像!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明月?居然給她弄個私生女的身份,你居然那么對她?讓她承受那么多的羞辱,讓她有這樣見不得光的身份,讓她受那么多委屈!你怎么不告訴我明月是她的女兒!如果我知道,我知道的話……”
“你就封她個公主,當(dāng)你的義女,享受榮華富貴,萬人敬仰。然后呢?勾心斗角,受約束。你不在皇位后呢,誰保護(hù)她?如果有這樣顯赫的身份,暴露了呢?你能保護(hù)她?”諸葛傅云接過了皇上的話,很平靜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愣住,怔怔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諸葛明月。良久,緩緩的放開了揪著諸葛傅云衣領(lǐng)的手。最后一句,恍如鋒利的刀子一般戳進(jìn)他的心窩。
你能保護(hù)她?
皇上頹廢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保護(hù)她?
當(dāng)年連那個人他都沒有力量去保護(hù),現(xiàn)在這個人的女兒,他還是沒有辦法保護(hù)么?
皇上不吭聲了,沉默的坐在了地上,一言不發(fā)也不理會諸葛傅云。
與皇上相交多年的諸葛傅云知道,皇上這是在生悶氣,是在生他自己的氣。
諸葛傅云唯有緩緩的蹲下來,坐在了皇上的對面:“龍飛,你應(yīng)該知道的,她的愿望就是希望明月能平安健康的生活下去。所以,明月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她提出的。”邢龍飛是當(dāng)今皇上的名字,已經(jīng)有多久諸葛傅云沒叫過這個名字了,他也不記得了。
“她,真是……”良久,皇上才緩緩的嘆息,“她怎么就這樣忍心對待明月呢?那是她唯一的孩子。”
“她想明月平安。”諸葛傅云緩緩說道。
“是啊,平安,平安啊。”皇上輕輕嘆氣,忽的又抬頭瞪著諸葛傅云,“那她,最后怎么……來了京城,而且……”
“我總是想著,讓她最為平淡的生活,才能讓她一生平安。可是,你忘了,我也忘了,明月畢竟是她的孩子。她會慢慢的綻放她的光華,蒼楓城太小,留不住她。”諸葛傅云輕輕搖頭,“我沒有告訴她她的身世,在她能保護(hù)自己之前,我都不打算告訴她。”
“也好,這樣也好。”皇上有些頹廢,卻又有些放下心來,這樣,能保護(hù)好明月也好。
諸葛傅云見皇上終于想通,也舒了口氣,正要扶著皇上站起來。卻不料,一個拳頭就沖他的臉面而來。
“你個王八蛋,什么都不告訴我!她后來還交代了你什么?你居然一聲不吭,瞞我這么多年!”皇上直接一拳砸在了諸葛傅云的眼窩上。
……
三個小時后,諸葛傅云捂著自己的右眼窩,出宮了。皇上神清氣爽的從書房出來,他出了氣,心里爽了。
“來人。”皇上伸了伸懶腰,愜意的瞇著眼睛。
“在。”總領(lǐng)事立刻麻溜的跑過來了。
“去,宣諸葛明月進(jìn)宮。哦,不,是去請,態(tài)度給朕好點!”皇上心情看起來非常的好,這讓總領(lǐng)事異常不解。皇上這到底是怎么了啊?
諸葛明月看到皇宮的總領(lǐng)事站在她的面前,說了皇上的旨意后,她還是迷糊著的。皇上忽然宣她覲見,這是什么原因?
“總領(lǐng)事,皇上召見明月,是為了什么事,你知道么?”凌飛揚的眼里都是擔(dān)憂。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絕對不是壞事就是了。”總領(lǐng)事說的是實話,他也不知道皇上忽然召諸葛明月進(jìn)宮是為了什么。但是皇上的表情很高興,而且在自己剛離開,就聽到身后皇上在吩咐人去打聽諸葛明月的喜好。
諸葛明月疑惑不已,還是跟著總領(lǐng)事進(jìn)了皇宮。她不明白,皇上怎么會獨自召見她的,是為了什么事呢?
總領(lǐng)事帶著諸葛明月進(jìn)皇宮后,就有人迎上來,說皇上口諭讓總領(lǐng)事將諸葛明月帶到御花園。
御花園此時一片寧靜,青翠的樹木,五彩繽紛的花朵,微風(fēng)出來,水池蕩起一圈圈的波浪。在前方,水池上的亭子中,皇上坐在那里。等諸葛明月走近,皇上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后揮手,讓眾人全部下去。
諸葛明月看著兩眼發(fā)光的皇上,心中直打鼓。這丫的到底想干嘛?
“來,來,明月。”皇上沖諸葛明月招手,露出自以為非常慈愛的笑容。
這笑容卻看的諸葛明月心里毛毛的,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啊!
“來,明月,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皇上臉上那笑容啊,真是晃暈了諸葛明月的眼。這一幅慈父笑容的表情是要鬧哪樣啊?還有,皇上怎么自稱我了?自己和他很熟么?上次不是見過自己了么?
“快過來,孩子。”這回皇上溫柔的語氣,直接將稱呼從明月跨越到了孩子。
諸葛明月心中一抖,緩緩挪動著上前了。
“來,快坐。”皇上讓諸葛明月坐下,又立刻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看,你喜歡的栗子糕,還有玫瑰糕,還有烤肉串,嗯,還有燒賣……都是我讓人剛買的,快吃吧,還熱乎著。”
諸葛明月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甚至很想去摸摸皇上的腦袋。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和你母親,是故人。”然而,皇上下一句卻讓諸葛明月愣住了。
故人?和母親是故人?母親的故人,這么多?這次的故人是坐在最高位置的皇上!母親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和母親,是故人?”諸葛明月有些發(fā)怔,喃喃的問道。
“不錯,我和你母親,是故人……”皇上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再看諸葛明月,而是抬頭看向了遙遠(yuǎn)的天際,語氣在漸漸變的悵惘,甚至有些虛無縹緲起來,眼神中是深深的懷念。
諸葛明月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皇上此刻正處于懷念中,打斷他并非好事。
良久,皇上終于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著諸葛明月,微微一笑:“明月,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其實,苦的人是諸葛家主,他為了保護(hù)我,為我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卻讓他自己承受家人的誤會和無窮的壓力。”諸葛明月想起諸葛家對諸葛傅云的誤會,心中是有愧疚的。曾經(jīng)她以為諸葛傅云是個混賬,是個不合格的父親,所以對諸葛傅云,諸葛明月的心中是很不滿的,導(dǎo)致她在對上諸葛清蓮那群人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手下留情了。結(jié)果沒想到諸葛傅云是為了保護(hù)她才這樣。所以諸葛明月心中當(dāng)然有愧。
“那是他活該!”諸葛明月還處在愧疚中,皇上卻斬釘截鐵惡狠狠的來了這么一句。
啊?諸葛明月又怔住了,她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皇上的思維了。
“好了,不提他。”皇上很嫌棄的說道,接著又立刻變臉,笑成一朵花,“明月啊,你缺什么告訴我啊,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還有沒多久就是辰龍大賽的選拔了,你準(zhǔn)備好沒有啊?”
“我不缺什么,謝謝陛下。”諸葛明月輕輕搖頭,“我和我的同伴在積極準(zhǔn)備著。辰龍大賽我們一定會拿到出賽資格的。”
“嗯嗯,一定會的。”皇上點頭,然后親自為諸葛明月倒上了一杯茶,“來,喝茶。”能讓皇上親自倒茶的人,估計是不會超過一只手的數(shù)字,諸葛明月就是其中一個。
“謝陛下。”諸葛明月端起茶卻沒有喝,茶水升起淡淡的水霧,眼前有些迷蒙,諸葛明月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皇上,母親她,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皇上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緩緩的一字一句的道來:“她啊,是個很了不得的女子。那天就那樣忽然的出現(xiàn)在我和傅云的面前。當(dāng)時,我還只是個不得勢的王爺,那日被父皇訓(xùn)了,我心情不好,傅云正在安慰我。你母親忽然出現(xiàn),我認(rèn)為她膽大包天,居然敢對我不敬,所以,我厲聲呵斥,結(jié)果……”
皇上的臉上笑容忽然變的懷念和溫馨起來。
結(jié)果呢?你倒是說啊你啊!諸葛明月心中催促。母親和皇上還有諸葛家主,到底是怎么樣的關(guān)系啊?
“結(jié)果我被狠狠的打了一頓。真是被打的天暈地旋。你母親邊打我還邊說從沒人敢這么吼她,說我欠揍,說要打的我爹娘都認(rèn)不出我來。”皇上笑著說出來,明明是講述很沒面子的事,他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的溫馨。
諸葛明月有些啞然,這個母親的性格,好像很彪悍啊?
“要知道,那個時候,諸葛傅云是大地級的召喚師,而我,是高級劍士。結(jié)果,我兩被打的趴下,毫無還手之力。是真的趴下。我至今還記得,她一手叉腰,腳踩在我背上的情形。”皇上絲毫不覺得丟臉?biāo)频模f的是詳細(xì)至極。眉間居然有一抹柔情閃過。
諸葛明月敏銳的捕捉到了皇上的這抹變化。皇上和母親,難道還有什么淵源?
“你母親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皇上終于回過神來,看著諸葛明月,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你的母親是誰。我能告訴你一些可以告訴的。在你沒能力保護(hù)自己之前,我也不會說太多的。”
諸葛明月用力點頭,從皇上剛才講述的那些,她越發(fā)對母親有了興趣。她到底是怎么樣一個女子?
“可是,我和傅云,其實都不知道她是誰。”皇上卻自嘲的笑了笑,有些失落的說道,“她忽然出現(xiàn),猶如一個仙女一般,幫助了我很多,后來卻突然消失。我只知道,她的名字里,有個玦字。她叫鳳蕪玦。”
“當(dāng)時,她懷著你。我以為她徹底的消失了,沒想到,你還留在這里。”皇上微笑著,“那日的宮廷宴會,我一看到你,就懷疑了。你和她長的真的很像。所以,我派人去調(diào)查了你,然后發(fā)現(xiàn)了諸葛傅云那個混蛋,對我隱瞞了你的事……”
“為什么?”諸葛明月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但是隱約似乎有條線,貫穿著一切。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皇上和諸葛傅云在年輕時候,似乎就是很好的關(guān)系。后來,遇到了懷孕的母親?再然后,母親幫助了皇上?接著母親生下她,不見了?那,父親是誰?真正的父親是誰?
“你母親說,有她都無法對付的敵人。所以,要諸葛傅云保護(hù)你。我沒想到他的保護(hù)方式是這樣。讓你受苦了,孩子。”皇上心中當(dāng)時是焦慮的。那樣的奇女子,居然也有無法應(yīng)付的事。那是怎么樣強大的敵人啊?連她都無法應(yīng)付,就不要說他和諸葛傅云了。那個時候,他深深的恨著自己的無能。無法幫助她,唯有任她就此消失。皇上心中嘆氣,諸葛明月是諸葛傅云私生女的身份,還得繼續(xù)下去。為了,保護(hù)眼前的少女。
“皇上,我能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么?”諸葛明月終于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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