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臉色同時變了變,舅舅垮著臉開口維護(hù)自家女兒:“語蝶,你怎么能這么說,別忘了,你還是個晚輩。”
俞語蝶氣不打一處來,卻還是忍著,平靜的回復(fù)他:“那身為長輩的爺爺奶奶,為什么受到那么不公平的待遇?”
舅舅黑著臉質(zhì)問:“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爺爺奶奶現(xiàn)在過的很好,別胡亂說!”
仿佛想用聲音和氣場蓋過事實,可這就是舅舅最愚蠢的一點,事實就是事實,怎么掩蓋都蓋不掉的,或許他們以為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見到過爺爺奶奶才這么說的吧。
“是不是我胡說八道,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我先下去了。”俞語蝶懶得在這里跟他們糾纏,這不是浪費她時間么,她還要回去看書。
舅媽一見俞語蝶要走,連忙喊住她。自從他們來了這里之后,陸君昊不出現(xiàn)就算了,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來,陸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想要在這里晾著他們?不,不會的。
他們俞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等等,你不準(zhǔn)走!把君昊叫出來。”
俞語蝶轉(zhuǎn)身冷笑:“陸君昊是我能叫的出來的么?舅媽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
“什么?”
“如果他要見你們自然會出現(xiàn),如果他不想見你們,就不會讓你們進(jìn)來,而他既然同意你們進(jìn)來又不出現(xiàn),還會因為什么呢,舅,媽。”
俞語蝶的“好心”提醒,讓在場的她“親人”們表情千變?nèi)f化,她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這家人已經(jīng)讓她惡心透了。
“你!好啊,我倒是想要問問看你,你怎么混進(jìn)陸家的,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打算搶你表姐的未婚夫?你可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你長得像你表姐,君昊還能注意到你?”舅媽咄咄逼人道。
說道這個俞語蝶就來氣,舅媽其中一點說的沒錯,要不是因為她長得像俞語晴,她也不會這么倒霉遇到陸君昊,要不是因為這個,那一夜也不會發(fā)生。
回憶的痛楚襲來,俞語蝶更加憤怒,這家人到底要沒臉沒皮到什么時候。
“如你所見,我是這個家的傭人,找我來的不是陸君昊,既然你們覺得我認(rèn)識他是我的福氣,那么可真謝謝你們了。”說完俞語蝶深深的鞠了一躬,諷刺的味道濃烈。
身為高貴的他們的侄女,卻在這個地方當(dāng)女傭,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可悲了。
舅媽沒想的那么長遠(yuǎn),一看俞語蝶都道謝了,以為她是真心的,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尖著聲音回:“給你臉你還真就往自己臉上長了,算了,你辭職吧,離開這個地方。”
俞語蝶還沒回嘴,宋管家已經(jīng)朝這邊走來,替俞語蝶回答了這個問題:“女士很抱歉,陸家人事流動方面只能遵循當(dāng)事人的意見或少爺?shù)膰诟馈!?
言下之意,你不是俞語蝶還跟陸君昊沒半毛錢的關(guān)系,怎么能決定俞語蝶的去留。
俞語蝶仰視宋管家,給了他一個感謝的微笑。
“好啊,你又是誰,跑到這里來說三道四的。”似乎已經(jīng)看出來宋管家的身份,舅媽非常憤怒
被一個下人指點。
“您好,我是陸家的管家,鄙姓宋。”
“我管你姓宋姓李,你也給我滾出去。”
“抱歉,我不能,順便請你們離開。”
“什么?”
“剛才少爺吩咐,說請你們離開,他不想在大清潔完之后不久又做一次。”
“什么?”舅媽徹底被激怒,她怎么可能容忍一個下人在她面前如此說話:“你好大的膽子,快把君昊叫出來,我就不信了,還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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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語晴也氣鼓鼓的站在一邊,漲紅的臉色卻又因為粉撲得太厚沒能顯露出來,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沖著宋管家吼:“你一個下人在這里多什么嘴,你信不信馬上從這個家里滾蛋!”
丟人,俞語蝶看到這一家人滿腦子的鄙夷,在他們沖宋管家吼時,她已經(jīng)忍不了了,說自己可以,怎么能說她尊敬的人。
“夠了!”俞語蝶低吼一聲,打斷了對方的囂張:“你們要是能找到陸君昊大可以去找,光在這里吼有什么用,你們能夠開除這家里的任何人,又怎么可能連陸君昊都找不到,誰給了你們放肆的底氣!”
此話一出,看戲的傭人們都拍案叫絕,這一次看下來都被俞家三口氣得半死,俞語蝶仿佛在幫她們抽這三個人的臉。
“你胡說,君昊只是太忙才沒見我們。”俞語晴還在掙扎,她眼因激動而漲紅,仿佛快要滴出血來。
“忙?他忙都能見宋管家卻不見你們,為什么,宋管家比你們重要千百倍,你們還敢在這里以主人的姿態(tài)叫囂,請你們出去是客套話,要我說直白點么。”
俞語蝶看著這三個人晦暗的臉色心里極度痛快,她以前的恨以前的怨,就在此刻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出來:“他的意思是,叫你們滾蛋!”
“你好大的膽子,這么跟長輩說話!”舅舅氣得牙癢癢,站起來作勢要打俞語蝶,他舉起手來,朝俞語蝶揮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俞語蝶來不及躲閃,眼看著舅舅的手掌快速襲來,她卻一點躲閃的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目睹這一切。
哪料到半途中被宋管家的手輕而易舉的攔截掉,俞語蝶沒有挨耳光,反而舅舅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喊叫:“痛,痛,快放手,快放手!”
俞語蝶錯愕的看著淡定的宋管家,他表情輕松,好似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可舅舅已經(jīng)痛的彎了腰,宋管家站定如松,沒有被絲毫的影響到。
舅媽看舅舅被這樣折騰,氣沖沖的朝宋管家走來,一拳拳的打在宋管家身上,尖聲喊道:“放手!你給我放手!”
宋管家一直都很有紳士風(fēng)度,要不是因為舅舅要打她,宋管家也不會出手,而打他的舅媽,宋管家選擇無視,沒有理會更別說回?fù)袅恕?
俞語晴也加入了戰(zhàn)局,兩個女人一拳拳打在宋管家的身上,雖然力氣不如男人,可怎么也都會疼的。
“夠了!”俞語蝶爆發(fā)著推開俞語晴:“我把陸君昊找出來,你們快住手!”
俞語蝶的話像是魔咒,被推倒在地的俞語人的人1惡趣味而我卻晴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也沒追究俞語蝶推她的事,連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舅媽也停了手,半信半疑的看著俞語蝶:“你真的能讓君昊過來?”
他們甚至都沒去質(zhì)疑,一個身為傭人的俞語蝶,又如何能讓陸君昊現(xiàn)身,或者是怕,怕一問完,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
俞語蝶及其厭惡的看了看她,淡淡的回答:“嗯。”
此時宋管家松開舅舅的手,看了俞語蝶一眼,俞語蝶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撥打了陸君昊的電話。
電話已接通,俞語蝶毫不含糊:“麻煩你現(xiàn)在回家一趟,客廳,謝謝。”
“好。”陸君昊回答的干脆。
掛了電話,俞語蝶對宋管家小聲說道:“宋管家你先走吧,他們就是瘟疫,趕不走的。”
剛才的事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不是么。
宋管家對俞語蝶的形容含笑回答:“別怕。”
還想說點什么,可宋管家既然都這么說了只好作罷,她是擔(dān)心宋管家繼續(xù)留在這里早晚會被面前的一群人氣死,可他是陸家的管家,這一切都該由他負(fù)責(zé),這是他的責(zé)任。
俞家三口重新坐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的等待,俞語晴甚至還拿出化妝品來補(bǔ)妝。
沒過多久,陸君昊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視線掃了掃霸占沙發(fā)的三個人,再看看站著的俞語蝶,訓(xùn)起話來:“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抱歉,少爺,是我的疏忽。”宋管家突然回話,讓俞語蝶有些意外,照理說宋管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話的,這不算是當(dāng)面忤逆陸君昊么。
不管如何,俞語蝶急著回答:“如果你不讓他們進(jìn)來,不什么事都沒有了。”
陸君昊挑眉:“我什么時候讓他們進(jìn)來了?”
俞語蝶吃驚,指了指沙發(fā)方向:“你沒讓他們進(jìn)來他們可能在這里么。”
陸君昊抿嘴不說話,并不像是在撒謊,也就是說,真的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呢,當(dāng)陸君昊聽俞語蝶說起這個時,就已經(jīng)想到了,而俞語蝶也在反應(yīng)了一會兒后,才恍然。
一心想看俞家人笑話的人不止她,還有一個。
“君昊,你回來了啊,怎么讓人家等那么久。”俞語晴看陸君昊回來之后一直在跟俞語蝶說話沒多看她一眼,俞語晴急了,自己好不容易化好的妝,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可不是找氣的。
“等得久嗎?”陸君昊這才把視線落在俞語晴身上,俞語晴一激動,連連點頭,陸君昊才接著道:“那就繼續(xù)等著吧。”
說完在俞語晴的詫異眼神下,轉(zhuǎn)身要走,舅媽一看,特別著急,怎么話還沒說到兩句就走了,這次不白來了么。
“君昊啊。”她趕忙喊住陸君昊:“這不才回來么,怎么就走了,我們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不留下來陪陪我們么。”
舅媽已經(jīng)自詡陸君昊未來丈母娘的姿態(tài)了,不過還沒落實,她也只能忍著了。
半晌,陸君昊淡淡回道:“我沒有跟垃圾待一起的習(xí)慣,抱歉。”
一句話把舅媽說得臉面全無,他的道歉,像個流氓的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