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俞語蝶現(xiàn)在的笑容一定比哭還要難看,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還要找證據(j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她的清白,被一些所謂的證據(jù),毀得一塌糊涂。
舉報?很多舉報?她內(nèi)心的狂躁何止一點半點,她在學(xué)校里待著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上課和食堂上,壓根沒有跟別人有過多的接觸。
就連這樣小心翼翼的不扯上人際關(guān)系的她,現(xiàn)如今居然還有被人陷害的時候,她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好了,如果你找到了證據(jù)能夠做出證明,那我們校方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復(fù)的,在這之前,依舊保持原定決策不便。”
人事科的人已經(jīng)做出了送走俞語蝶的姿態(tài),似乎并不想再跟她就這件事情上有所牽扯。
俞語蝶張開口,剛要說點什么辯駁話,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并幫她說了還未說出的話。
“要證明什么。”
辦公室門口的方向,聲音的源頭迅速走了進(jìn)來,站在她的身邊,在她茫然的時候,伸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做出一副親密的舉動來。
辦公室外,烈日昭昭,進(jìn)來的人風(fēng)塵仆仆,站定后,才隨手摘下了墨鏡,對上俞語蝶訝異的眼,卻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我來晚了,抱歉。”說完,來者輕輕的在俞語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的紳士的模樣,一如從前。
俞語蝶的眼眶濕潤著,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他,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有著兩顆可愛的虎牙,笑起來溫暖似太陽。
“這位是……”人事科的人站起來,疑惑的看著兩個人的親密舉動,嚴(yán)肅道:“這里是教學(xué)的地方,請兩位注意言行。”
“你好。”來者這才把視線放在了人事科的人身上:“我是顏卿。”
“顏卿……顏卿?”人事科方在嘴里默默的念叨了幾句后,突然一下,恍然大悟,他難以置信的眼神放在顏卿的身上,上下打量后,咽了咽口水,似乎相信了他的話。
“是的,我父親在十年前已經(jīng)對該校進(jìn)行了融資,可以說……
”顏卿摸了摸鼻子,似無辜狀:“我父親顏簡,就是校董了吧。”
俞語蝶偏頭仰著視線打量顏卿的側(cè)臉,每每他在場的時候,總給她一種安全感,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看顏卿的眼神,多么溫柔似水。
“親愛的,你再這么看,我會更加愛你的。”顏卿緊了緊放在俞語蝶肩膀上的手,繼續(xù)濃情蜜意的說。
而這個時候,人事科方已經(jīng)不敢再多說什么了,而俞語蝶卻笑得輕松:“別亂說話。”
低聲的埋怨,聲音里卻全是甜。她怎么會埋怨,跟自己一起長大,卻在中途出國的好玩伴呢。
小時候的顏卿,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她的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之后她習(xí)慣了他,他卻突然出國。
“come on,我才沒有亂說,所以……”顏卿正色得看著面前的人事科方:“你需要我的未婚妻,證明什么?”
“未婚妻?”
“未婚妻?”
人事科方和俞語蝶同時驚訝的發(fā)聲。
顏卿輕輕的點了點俞語蝶的額頭,看著她下意識皺眉眨眼的模樣,心都快化開了。
有些人,也還是老樣子。
那么容易吸引別人。
“親愛的你可能最近太忙忘了吧,我們的訂婚儀式馬上就要準(zhǔn)備進(jìn)行了,別因為學(xué)習(xí)忘掉我這個未婚夫,不然我會很傷心的。”顏卿做出一個非常傷心的表情,看著俞語蝶臉上的笑容,他也十分開心。
“可是……這個同學(xué)傳聞被一個富二代包養(yǎng),我們院方正在查這件事情。”人事科方聲音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底氣。
現(xiàn)在說這話,在他看來,也覺得是胡言亂語。
“我吧,應(yīng)該能算得上是所謂的富二代,還有,既然是傳聞,你們又在調(diào)查,為什么單方面的做出勸退的決定呢?”
顏卿的表情像是非常不明白的樣子,嚇得人事科方連忙解釋:“我們并不知道這位同學(xué)正在跟顏先生交往,之前她還申請了助學(xué)金還在外面打工……”
“那這就應(yīng)該追究我的責(zé)任啊。”在俞
語蝶看起來,顏卿就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言亂語:“我讓我的未婚妻為了生活費(fèi)發(fā)愁是我的責(zé)任,怎么能把這件事情怪罪在她的身上,您說是吧?”
“是是是。”對方連連點頭:“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會盡快重新完善她的后續(xù)手續(xù)。”
“那就說明,這傳聞是無稽之談咯。”顏卿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起,聲音冷冷淡淡,隱約帶著壓迫感。
“這是當(dāng)然。”對方已經(jīng)開始在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還不道歉?”慢慢變得冷冽的臉,氣場十足,從嬉皮笑臉的模樣一瞬間的改變,更讓人后怕。
“抱歉抱歉,俞同學(xué),這是我們院方的疏忽,再次我們誠心向你道歉,之后也會進(jìn)一步阻止傳聞繼續(xù)傳播下去,真的對不起。”
俞語蝶扯了扯顏卿的衣袖,剛才他的樣子也把她嚇到了,這個時候看起來更生氣的人是顏卿。
而當(dāng)事人的她,在見到顏卿之后,好像就沒那么生氣了。
偏著頭俯視俞語蝶一臉勸架的臉,顏卿的心怎么能不軟下來,小時候就拿俞語蝶一點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仍然如此。
十年如一日的沒有任何改變。
“走吧。”又輕聲的說道,既然沒有真的被開除,也就不用繼續(xù)對這件事情糾纏了。
顏卿點點頭,大搖大擺的把手放在俞語蝶的肩膀上攔著她從辦公室出去。
一出辦公室的門,俞語蝶作勢要推開顏卿的手,顏卿卻摟她更緊,語氣似撒嬌:“我這才回國你就這么拒絕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面對老樣子的顏卿,俞語蝶翻了個白眼:“你分明知道撒嬌對我沒用。”
顏卿吐了吐舌頭,傲嬌的反駁道:“才怪,我知道有用的。”
好吧,她其實是想說,顏卿的撒嬌沒有用,但他的無賴……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顏卿一臉滿足的摟著俞語蝶慢慢的往外走,而俞語蝶的臉上,帶著罕見的,溫暖的微笑。
像是正在被太陽,溫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