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飛煙沒理會他,她問這句話也不是要聽方吳輝的答案,接著繼續(xù)問:“倘若今天換做方老闆新店開張,我去這樣鬧騰,方老闆只怕會直接把我趕出去吧。方老闆,做生意的最講信譽和人品。我不知道,方老闆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我卻看不見你的好人品?”
“你!”
“其實,方老闆你剛纔問的,請你們來,難道只是讓你們看雜耍。這問題問出來並不爲過,是我,我也有疑問,但你就一定得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候問嗎?方老闆,你這麼急著想知道答案,我現(xiàn)在就回答你?!蹦巷w煙收回頓在方吳輝身上的目光,和目光復雜的白鳳舞交換了一下視線。
白鳳舞此時心情複雜,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她心情複雜的時候。
她站起身,手一揮,道:“請各位前輩們進店?!?
衆(zhòng)人竟是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主意,只得抱著猜測先進店裡。
進了店,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店佔地面積不是一般的大!在外面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這一間套著一間的,屋子還挺大的。
每個廳裡都配了有四個人,一個像是管事模樣,站在每間屋子中間,三個是站在櫃檯後頭負責介紹的小廝和丫鬟。
咦?
“怎麼會有丫鬟?”不管開什麼店,很少見到用女孩子的。
“來買首飾的總有些夫人小姐,我們店這是考慮到男女大防。”白鳳舞一邊負責解釋著,又指著櫃檯後頭的小廝和丫鬟,“都拿出來吧?!?
衆(zhòng)人就看到一整排的櫃檯上,全都被擺上了式樣一模一樣的盒子,盒子裡頭金銀首飾,從頭到腳,應有盡有。
“方老闆,這些首飾,你曾經(jīng)見過嗎?”南飛煙問。
一時之間,方吳輝又成了衆(zhòng)人的焦點。
“老夫是沒見過,但那又怎樣?”方吳輝不以爲然,他今天已經(jīng)丟了大臉了,回去還要被家裡的母老虎收拾,想起這些方吳輝就沒有好氣的哼道。
“方老闆,這些,就是我和白妹妹的心血,想要給你們看的東西?!边@些都是南飛煙畫了圖紙,昨天晚上讓金銀樓的樑師傅帶著工坊裡的人,還有白家多寶閣裡的手藝師傅們一起連夜趕工做出來的。
而這間店鋪,則是南飛煙的另一個金店。
“不過就是金銀首飾罷了,又不只你們一家有得賣。難道你們會天真的以爲,開了店就鞥賺錢吧。什麼都沒做過!”方吳輝哼哼道。
“方老闆還是別這麼說的好,你不妨看一看雲(yún)老爺子的表情?!蹦巷w煙決定不再與方吳輝說了。嘴巴這麼臭,他能混到這份兒上,她看,多半是他得了祖輩的蔭庇。
說著,轉(zhuǎn)身不再理會方吳輝。
雲(yún)老爺子眼睛落在這些首飾上頭。
每一件…他都沒見過!連相同的款式都沒有見過!這些…到底是誰設(shè)計的!
每一樣都新穎別緻!該大氣的大氣,該貴氣的貴氣,該淡雅的淡雅。方吳輝不懂其中門道,雲(yún)老爺子可是心裡門清的,這些可都是讓一個珠寶行大紅大紫的關(guān)鍵所在!
與茶葉不一樣,茶葉好壞都差不多,無非是那幾樣,特別上品的也有,但價格卻貴許多。然而金店珠寶行業(yè),想要生意興隆,必備一條,那就是一定要有鎮(zhèn)店之寶,店裡首飾款式要與衆(zhòng)不同。
毫無疑問,這裡的每一件都能拿出去當做鎮(zhèn)店之寶了。
與雲(yún)老爺子相同心情的,更是大有人在。
“雲(yún)老,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我活了這麼大把歲數(shù),自認大江南北都見識過了…這些首飾款式卻從沒見過!”當然沒見過,這些課都是現(xiàn)代的款式。不一定說現(xiàn)代的款式古人就喜歡,但幸運的是,這些款式,至少在這個時代很吃香。
白鳳舞偷偷後退半步,拉了南飛煙一下,輕聲問:“現(xiàn)在說嗎?…真的好嗎這樣?我看不如我們自己做,賺的錢全都是自己的?!?
南飛煙眼皮耷拉著,遮住裡頭的冷笑。自己做,賺的錢更多?呵呵……
“白小姐,只是賺錢的話…我何必與你合作?”南飛煙不客氣地指出她的目的:“想要搞垮雲(yún)家,就要拉攏人手。大家的利益相同了,才能夠擰成一股繩,一起搞垮雲(yún)家。”
白鳳舞先是臉色一白,心中感到難堪,後是臉色一紅,爲自己只看目前,不看長遠大勢感到慚愧。
嚴格來說,白鳳舞是個很好學的孩子,至少南飛煙覺得,她比雲(yún)想容那眼高於頂?shù)拇赖耙斆鞯枚?,並且謙虛懂禮好學,敢於承認錯誤,積極糾正錯誤。
或許,這是因爲白家的家教。
南飛煙就覺得奇怪了,有這樣的妹妹,白蒼鶴這個當兄長的不該是不敢負責任的人啊。
那麼陸無雙的妹妹又是怎麼回事?小峰又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與陸無雙相處這些日子來,南飛煙清楚無雙不會撒謊騙她的話,她真的會懷疑無雙了??磥?,很有必要讓影十去查一查當年的事情了。
“衆(zhòng)位前輩們?!蹦巷w煙輕輕開口,“‘珠寶閣’是我和白妹妹的心血,就如白老爺子所說的,他只是客人。這個鋪子,從開始到今天開業(yè),所有的一切白老爺子都沒出手干涉。但也正因爲如此,我和白妹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凡是開頭難,我和白妹妹商量了,因爲我倆手頭上有些緊湊,便想著能夠讓人入股’珠寶閣’”
“入股?”吳老爺子立刻就問。
“對,入股!”南飛煙含笑的眼落在吳老爺子身上,仔細說道:“入股的意思就是,我們把‘珠寶閣’分爲十等分,按照各位投入銀錢的數(shù)量,換算成股份,到時候我和白妹妹都會與入股‘珠寶閣’的各位簽署股份協(xié)議書,並拿去官府認證。”
“那老夫就不懂了,要是老夫入股‘珠寶閣’,老夫除了能拿到這份什麼‘入股協(xié)議書’,還能有什麼嗎?這什麼‘入股協(xié)議書’到底有什麼用處?”
“按照入股協(xié)議書上的佔比,到時候,或者一年,或者按月,’珠寶閣’的淨收入都會換算成十個等分,到時候回饋給衆(zhòng)位?!?
嘶……
衆(zhòng)人倒抽一口冷氣。
有些老江湖頓時就明白了意思。
這可是一次投入,終身盈利的好事兒!
“此話當真?”又是吳老爺子帶頭問,按理說,吳老爺子在這裡頭輩分也不小了,僅次於白老爺子,雲(yún)老爺子這些人,行事不該這麼魯莽,帶頭做什麼,應該有高人的姿態(tài),莫測高深地看著下頭的人鬧騰完了,再表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