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佳妮這幾日都恍如做夢,這個戒指依舊是回到了她的身邊,她不敢戴在手上,只因為帝飛羽對她的誤會還沒有解除掉。所以,鏈子斷了。她就換成是紅繩編制掛在脖頸之間。
本來,她從嫁入太子府之后,周遭的人都欺負(fù)她。可是自從自己為了這一枚戒指在荷花池里昏迷過去之后,這一場變故,倒是讓她的日子突然間的就好轉(zhuǎn)了很多,周遭所有的人都是跟著他的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而改變的。
盡管夏蟬的工作還是監(jiān)督,使喚她,可是夏蟬現(xiàn)在也不再交給她工作的任務(wù)了,只因為現(xiàn)在的她的手臂還沒有康復(fù),讓她靜靜的臥榻休養(yǎng)。每天夏蟬還會細(xì)心的照顧自己,煎藥,一日三餐,清淡而豐盛。
而周遭的下人們,進來服侍自己也不敢再用那一種鄙夷,冷漠,厭惡的眼神了,反倒是,真的將她當(dāng)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人,太子妃一般,那一種畏畏縮縮的神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他們一不小心,再得罪了太子妃,到時候就會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
哪里還敢向從前那樣肆意的欺負(fù)這個一個外邦的公主。
看到這些變化,讓百里佳妮的心中一盞希望之燈再度的點燃起來,她想著,現(xiàn)在飛羽都有這些變化了。態(tài)度都已經(jīng)轉(zhuǎn)好了。是不是,他的心中也珍藏著,他們昔日的甜蜜時光,他是試著去相信自己的話了?
只要他的態(tài)度在轉(zhuǎn)好,只要給自己有希望,再苦再累她都要堅持。在試著說服自己放棄,就讓她痛如刀絞的時候,她就知道,放棄了和他在一起,那么她就會失去所有生存的希望的。
尤其是在知道,可能她的寶兒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現(xiàn)在,他是她活下去的所有希望。
想著自己這幾晚沉睡,*(chuang)邊,總是有一個人靜靜的站立著,那面容依舊冷硬,言語依舊淡漠疏遠(yuǎn),但是深夜之間靜靜的站立著的他,那一雙黑眸里,不再藏有灼人的恨意,他不愿意接受她的撫觸,卻又在深夜,以為她熟睡的時候,悄悄來到*(chuang)邊,無言的、仔細(xì)的,用指描繪她每一根發(fā)。
描繪她的每一寸肌膚,那樣輕輕的摩挲著百里佳妮的臉。一如曾經(jīng)的他一般。
那時候的他們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一切恍如昨日。然而又恍如隔了幾個世紀(jì)。
她能夠聽到,那個高大的男人靜靜站立式,那一聲聲的嘆息。
在他粗糲的指腹落在自己的臉上的時候,她的心是在顫抖,在雀躍,更是在等待,等待他如從前一樣將自己擁入他的懷中,輕口勿自己。只是每一晚,一開始雖然知道他靜靜的站立在自己*榻邊,可是最后卻是讓她在濃烈的失望之中,沉沉的睡去。
愛恨都模糊的邊界,他們像是有機會重新認(rèn)識對方。
白晝里,她看著他忙于事務(wù),處事果決,那雙黑眸如此堅定,像是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存半點疑問。
只有在看見她時,黑眸里的堅定,會有所松動,泄漏出某些她曾經(jīng)非常熟悉的熱烈溫度。
她的注目,每每都讓他急忙轉(zhuǎn)開視線,但在她不經(jīng)意時,總還能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
有某種東西,一點一滴的從他眼里消失了。同時,也有某種東西,一點一滴的從他眼里復(fù)活。
百里佳妮知道是什么東西在他的眼神之中復(fù)活。她努力的克制著自己跳躍狂熱的心,不主動開口,不主動接近他。
許久前,她發(fā)現(xiàn)他擁著自己睡,那是那樣的美好,美好到讓她以為,她熟悉的他回來了。當(dāng)時她可記得自己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輕聲呢喃著她最誠摯的希望,以及最無悔的愛戀。
第二天夜里,他雖然會趁夜,以為她熟睡之后,靜靜的站立在她的*榻邊,可是再也不在那兒過夜。更沒有她奢望的擁著她入睡。
難道說,當(dāng)夜,他聽見自己當(dāng)時低聲呢喃了嗎?當(dāng)時的他沒有睡著嗎?
一想到當(dāng)夜可能他是沒有睡著,百里佳妮一顆心就忐忑的期待著。
她忐忑期待著的是,希望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會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曾經(jīng)的他,會從那雙黑眸里,看見更多曾迷醉她的溫柔。
本來百里佳妮可以一直期待著,云烈也的確是要相信百里佳妮的話,去將皇宮里的寶兒帶出來,他要確定寶兒是不是百里佳妮的孩子,只要再驗百里佳妮和寶兒的血就可以知道。寶兒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在他躊躇著下定決心最后相信她一次的時候,當(dāng)夜,他悄然的想要趁著深夜進屋一如曾經(jīng)一樣看看那個女子,今夜,他打算不離開,相擁她入睡。
只是幾個日夜的折磨,讓他難以抵擋自己的思念。
百里佳妮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假寐的等待著帝飛羽出現(xiàn)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闖進了他們的婚房。
而這個黑衣人卻毀了她所有的期待,毀了她云烈最后的信任。
當(dāng)這黑影靠近的時候,百里佳妮就知道來人不是他,當(dāng)下她腦海里警鈴大作。想要出聲呼救,但是那黑影上前,厚重的手掌,在百里佳妮出聲之前快速的捂住了百里佳妮的口鼻。
百里佳妮借著外面的明月只看到捂住自己口鼻的男人蒙著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公主,不要害怕,請放心。我不會傷害公主。”黑影沙啞的聲音,說的口音是地地道道的西涼的口音。百里佳妮當(dāng)然能夠聽得出來,這人的口氣說話的語音十足十的西涼口音,這也是讓她篤定這是西涼人。
只是篤定是西涼人又是如何,她的腦海里一個激靈,想到的則是,自己的父皇,他又想要干什么?自己現(xiàn)在不會再充當(dāng)他的棋子,絕對不會再被他利用了。
她的好父皇,利用自己,傷害自己所愛的男人,還有害了他們的孩子。這樣的父皇,讓她心中有的就是恨。所以百里佳妮沒有因為黑影說著一口西涼口音而感到松懈,反倒是更加的抗拒。
百里佳妮掙扎著,想要努力的呼救,可是黑影的動作比百里佳妮更加的快,輕而易舉的就制住了百里佳妮。
黑影洋裝壓低聲音,對著百里佳妮很是恭敬的開口,動作卻大膽得近乎冒犯。“公主,我是皇上派來的。”
他低語,以為公主在聽到皇上派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要安分一點,可是百里佳妮一聽,如自己所猜測的一樣,更加的激動了。
果然,果然是她的好父皇派來的。在她不愿意嫁給云烈的時候,她的父皇就一定要讓她成功的成為云烈的太子妃。
而且,最后將寶兒還給她。可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從一開始,她的父皇再度的算計了自己。這個寶兒居然會是東吳皇室的孩子。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父皇究竟還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利用的她如此的徹底。
那黑影看著百里佳妮要掙扎,只能夠附耳在百里佳妮耳邊說:“公主,你若是想要見你親生的真正的寶兒的話,那么你就乖乖的別動。”
親生的?真正的寶兒?這個黑影的話是說,皇宮之中的孩子,的確不是她的孩子,而她真正的孩子還在她的父皇手上。
百里佳妮半坐起身子,詫異的看著,那個貿(mào)然闖進來的男人。那人一身黑衣,雙眼閃爍不定。
“公主想要見寶兒,現(xiàn)在就跟我走。”那黑衣男子壓低聲音說著,根本就不給百里佳妮思索的空間,不由分說的扯住她的右手手腕,逼得她下了*(chuang),連鞋也沒穿,就踉蹌的被拖往房門。
當(dāng)?shù)厣媳涞挠|感從腳底升騰起來的時候,百里佳妮腦海之中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行,她絕對不能給走,絕對不能給離開。每天晚上他都會來,她要是這么走了,就會讓他誤會自己的。
就算她要走也得和他解釋解釋,他們兩個人的局面好不容易有所緩和,她絕對不能給再被誤會了。
要知道帝飛羽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才轉(zhuǎn)好,她怎么可以再讓兩個之間被誤會牽纏住了呢?
“不要……我不要走……你走……拜托你,你回去告訴父皇,我不走……”百里佳妮盡管內(nèi)心里渴望著她的兒子還沒有死,可是她也太怕這又是她的父皇設(shè)下的局。
她已經(jīng)再也受傷不起了。
只是百里佳妮和那黑影兩個人之間的差別是如此的大,尤其現(xiàn)在的百里佳妮還是一個受傷的女子。
那黑衣人猛然搗住了她的嘴,焦急的道:“公主,你小聲點,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就死定了!”
黑衣人的出聲,讓掙扎的百里佳妮也意識到了帝飛羽現(xiàn)在的多疑。如若現(xiàn)在被他看到,他一定又會誤會自己的。
很可能真的隨時會被殺掉,她不由得安靜了下來,但那人卻再次拖著她往外走。
“不,你……你放開我……我不走……”百里佳妮小聲的拒絕,用力掙扎著,卻擺脫不了男人強大的力量,嬌小的身子被硬拉著,離開了他們的婚房。
深秋的夜市非常的寒涼的,冷意沁人。
尤其百里佳妮只穿著中衣,連鞋都沒穿,就被扯著一路往下走。迎面而來的寒意,讓她瑟瑟發(fā)抖,指尖與雙腳,都像是要凍僵似的。
“我不走,你回去,你自己回去就好……”百里佳妮焦急的重復(fù)著自己的話,急著要說服這個男人。
是的,她不能給走,而且,她得盡快讓這個黑衣男人走,不然,被帝飛羽看到了,就真的是要再度的生誤會了。
現(xiàn)在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好不容好轉(zhuǎn)一些,如若再節(jié)外生枝的話,她就真的是有口難辯了。
到時候再生誤會,她想要再解開誤會就難上加難了。
然而那黑衣男子恍若未聞。
他四下里張望,也是因為百里佳妮的掙扎反抗,那一雙外露的黑眸里閃過濃濃的不耐。
在百里佳妮再度掙扎之間,那黑衣男子卻回過頭來,搶在她開口之前,露出安撫的微笑,輕聲告訴她。
“公主,皇長孫殿下他,我們帶來了。他正在前頭等著,公主就不想要見見他?只要公主見到他就知道,他是不是公主親生的。”黑衣人壓低聲音,緊張的告訴百里佳妮。
“你該知道,現(xiàn)在你再磨蹭下去,我們有多么的危險。請您千萬噤聲。”
百里佳妮果然停下掙扎。寶兒?若真的是她的寶兒呢?百里佳妮也渴望自己真正的寶兒。她想著,只要自己設(shè)法將自己的寶兒帶回來,那么所有的誤會也都可以解除了。
所以單純?nèi)绨倮锛涯荩宄旱乃校‖F(xiàn)了雀躍。
是的,只要她的寶兒來了。那就代表,一切誤會都將解開。飛羽將明白,她并沒有背叛他,他會知道,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確是為他生下了孩子。
但是她也怕自己的父皇不會如此輕易的讓自己的寶兒回到她的身邊,現(xiàn)在肯定又是想要利用自己。怎么辦?到時候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
紊亂的思緒,在她腦中盤桓著。
夜色更深,她被拖扯著,往前方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身后的正有一雙火灼的黑眸,緊緊追隨著她,眼睜睜看著她跟那個黑衣人愈走愈遠(yuǎn)。
一直百里佳妮就被那個黑衣人帶著出了太子府,一路到了皇城城門口,在城門口不遠(yuǎn)處就停著一輛外表看起來極為普通,就像是一般旅人的馬車。這樣的馬車、這樣的旅人,每天進出城里的,不知有多少。守衛(wèi)或許一時輕忽,就有了可乘之機,讓這個人混了進來。
百里佳妮壓低聲音問道:“我的孩子呢?”
她內(nèi)心里期待自己的真正的孩子。可是她也隱約的有些害怕,有些忐忑不安,隱約覺得頸背發(fā)麻。
“就在馬車內(nèi)。”那黑衣人輕言。
百里佳妮實在是太過擔(dān)憂她的孩子了,又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時忘了該要留心,就在那個黑衣男人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走上馬車。她心里頭,有太多不安,太多的思念,想要看到自己的親生孩子。
云烈親眼看見那嬌小的身影,毫不反抗的走進馬車車廂內(nèi)。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在深夜之中,他銳利的視線,仍舊能夠看見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充滿著期盼和擔(dān)憂。
她要逃了,是任務(wù)完成了嗎?為了離開他,就那么的急促?連鞋子都顧不上穿,還顧不上還受傷沒有康復(fù)的手臂?
該死的女人,就在她對他說了那些話之后,她竟然心甘情愿的,跟著那個西涼老皇帝派來的男人,頭也不回的逃了。
是不是將那寶兒送到了翔帝的身邊,她就成功了。成功的將真正的云烈的骨肉送回了東吳皇宮。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可是他的腦海里回蕩著的還是她的話。
“飛羽,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那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還清晰的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回蕩著。
那一雙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她是那么無辜、那么柔弱,甚至滴下淚來,用最溫柔的聲音告訴他。
因為,這是你留給我的戒指。所以,她才會那么的義無反顧。只為了這一枚戒指,如此的自傷,如此的不顧性命。
他從來不知道,在她可以對別人殘忍的時候,居然能夠?qū)ψ约阂彩侨绱说臍埲獭?
云烈仰起頭,肩頭肌肉資起,雙手緊握。
飛羽,我愛你,我愛你。所以,它對我而言就很重要。
飛羽,你是我的命,失去了你,我要如何活?
云烈緊閉著眼,咬緊牙關(guān),像在承受著最劇烈的疼痛。
我愛你。她說的,她還說自己是她的命的。離開了自己,她就沒有活著的意念了。在她說出那么震撼人心的話之后,在她攪亂了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冷硬心房。
在他想要再最后一次相信她,相信她是沒有背叛自己的。相信她對自己的愛的時候,她就這樣的和這個黑衣男人要逃走了。那般的急切。
原來,她說得那些攪亂他心湖的話都是假的,假的。云烈很想要仰天咆哮。可是他沒有,但是在心底卻是發(fā)出了咆哮聲。
這個他想要試著去相信,試著再去愛的女人再度的欺騙了自己。
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女人再度欺騙了他!
隨即冰冷的下令。瞬間,本來安靜的皇城騷動起來,太子府的暗衛(wèi)們手握著兵器,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了。
百里佳妮才上了馬車車廂,漆黑的讓她看不到什么,她還在試探性的低聲的呼喚。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回應(yīng)百里佳妮。百里佳妮還是再度的朝內(nèi)走,用雙手去摩挲,她想要確定馬車內(nèi)究竟有沒有人。
直到她的雙手碰著了車廂最內(nèi)部的木墻。百里佳妮篤定,這輛馬車?yán)铮怂猓瑳]有其他人!
正當(dāng)她驚覺自己可能上當(dāng)?shù)臅r候,想要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回太子府,在她還沒有走出馬車車廂就已經(jīng)聽到了云烈那聲如雷般的怒吼。那聲吼叫,凄厲得接近慘叫,聽得她悚然一驚。
緊接著,四周火光亮起,包圍了整輛馬車。
“下來!”絕冷的聲音響起。
那黑衣人在見到四周的火把著涼的時候,他尋機丟下了百里佳妮離開。
百里佳妮就被一個人留在了馬車車廂里。
只是,那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預(yù)料到帝飛羽的憤怒,在他橫手揮出一刀,想要殺出一條路逃離的時候,云烈陡然的怒吼聲起,隨即揮劍夾帶著強大的殺意,從后方逼近,他只能轉(zhuǎn)過身,硬著頭皮接下攻擊。
伴著火光,那冰冷的刀光碰觸。
然而那黑衣男子睜大眼睛,自己手中的刀被震飛。而云烈的冰冷的劍落下。
男人瞪大了雙眼,居然連一招也擋不住。他滿臉驚恐、表情扭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身軀,在那個目光如火的男人劍下,一塊又一塊的削落。
最后一劍,砍向他的頸項。
“咚”的一聲,一顆頭顱落地,在地上滾動著,那驚恐的表情,就像是無法相信,世上有這么快、這么狠絕的劍法。
云烈站在血泊之中,神情如狂。現(xiàn)在的云烈近乎是瘋狂了。瘋狂的他想要直接的舉著劍刺入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的心臟。
四周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侍衛(wèi)們看著被云烈砍得四散的尸體。看著雙眸已經(jīng)猩紅如火的云烈。
云烈踏著地上的鮮血走到馬車車旁,一把撩起馬車的車簾子。
那張柔弱的、美麗的、惹人憐的臉兒,暴露在火光之中,無辜而茫然的望著他。
“飛……”百里佳妮怯生生的喊出一個字,驚覺現(xiàn)在的帝飛羽的身份乃是云烈。盡管她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為了他的安慰,她還是沒有說出后面的羽字。而是伸出手,困惑而膽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改了口喚道:“烈,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表情好可怕。”
是的,百里佳妮還是在恍惚之中,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看著云烈用這樣恐怖的眼神看著自己,百里佳妮的內(nèi)心里還是升騰起恐慌來。
云烈看著眼前的百里佳妮,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敢用這樣無辜的眼神,無辜的臉看向自己,還敢用這樣的聲音問自己,這究竟是在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女人,果然是太會演戲了。她用這張柔弱的臉,用這樣無辜而柔軟的聲音,甚至是用這樣的表情,欺騙住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云烈扯著唇,露出猙獰的冷笑。
可笑啊可笑,他竟然又被這個女人騙了!云烈的怒火燒灼著他的胸口,像是要在那里燒出一個空洞,許多再度萌芽的東西,一并被怒火燎燒,全化為粉末。他瞪視著眼前的女人,在胸口劇痛時,還能露出微笑。
“百里佳妮,你真好啊。本宮差一點再一次就被你欺騙了。你差一點就成功了。”云烈殘虐的伸出手,掐住百里佳妮的下顎,手上的力道是那樣的重,重的恨不得就掐死她。
百里佳妮聽到云烈的話,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果然如自己原先擔(dān)憂的一樣,他再度的誤會了自己。怎么辦?
百里佳妮急切的想要解釋:“烈,你聽我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
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解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云烈猙獰的臉陡然的湊近。嘶啞的聲音說道:“呵呵,相信你?沒有背叛本宮?百里佳妮,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他抵在她的唇上,笑容詭異得讓人發(fā)寒。
是啊,他就差一點就要再度的相信她了。今夜,他打算和她言和的。相信她的。然后,就在他決定相信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再度的戲耍了自己,欺騙了自己。原來,她的目的就是將寶兒送回東吳,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然后,她就可以逃離自己了嗎?
“哼,百里佳妮,你想要就這么逃走?你覺得,可能嗎?”云烈憤恨地抓住了百里佳妮受傷的手臂。
“嘶……”痛彌漫在手臂上。
今天七千字更新,最后的5號一千字的加更完畢了哈。親們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