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酒吧里,樸雅琪喝的醉醺醺,就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正炫,你說……這是為什么?他總是……對我不冷不熱,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呀,怎么能走的那么……決絕,連看……看……我一眼都……不看,我好難受!”樸雅琪邊說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心臟就要從里面蹦出來似的,說完又折回吧臺,為自己倒了酒杯,猛灌了一口酒,緊跟在她身旁的金正軒看的很是心疼。
她為什么就不能轉過身來看一看,看一看這個隨時在她身邊等著她呼喚的人,為什么一雙眼睛總是盯著一個對他不冷不熱的人?雖說在經濟上不能和凌璽凱抗衡,可要讓雅琪過上舒服的日子也是完全能做到的,她為什么非要選擇這條讓她那么難受,也讓自己這么痛苦的道路?真想直接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心意,他怕在這樣下去自己會受不了而崩潰,但最后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雅琪你別胡思亂想了,凌璽凱的事情比較多,男人嗎,總是先事業,后家庭,你也要體諒他!”他還是選擇了忍住讓自己抓狂的現狀,溫柔的安慰摯愛的女人,違心的說著凌璽凱的好話,雖然早就對凌璽凱恨得牙癢癢,也不能說出一個字兒。
如果可以,真想讓凌璽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樣雅琪就不會這么痛苦了,自己也不用這么難受,也可以大光明的照顧她,再也不需要只是做一個他不在時的替補。
“真的嗎?”樸雅琪一雙美眸已經哭得紅絲遍布。
金正軒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當然是真的,你當時選擇他,不也是喜歡他的干練?現在人家去工了,你卻哭成這樣,要讓凌璽凱知道了,又該心疼了。”為了安慰樸雅琪,金正軒有些違心的說了一些假話。
“真的?正炫,你說的是真的?”樸雅琪突然拽住凌璽凱的衣領,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稻草,使勁兒的搖晃著他。
金正軒微微閉了閉眼,稍微調整了自己壓抑的快要崩潰的心情,擠出一絲和藹可親的笑容,慢慢的說,“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雅琪別喝了,咱們回家吧,不然樸伯伯該生氣了。”金正軒說完就作勢要抱起她離開,但樸雅琪很堅決的拒絕了。
“我不要,回去爸爸又要問我了,煩,正炫你帶我走好不好,我想去你那兒!”樸雅琪已經醉了,整張臉都爬滿了緋紅,眼神也很迷離,有那么一瞬看的金正軒癡了,他不明白這么好的姑娘,凌璽凱為什么總是不珍惜,如果不珍惜,為什么又不解除婚約,總是給雅琪遙不可及的期盼,讓她這么痛苦。
“正炫,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嘛,帶我去你家!”樸雅琪可不關心金正玄在想什么,事實上,正炫的想法她也從沒有放到心上,現在的她只想著去一個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邊說邊搖著金正軒的胳膊,整張臉也湊到了他面前,因為頭重腳輕,索性整個身子都靠在金正軒身上,樸雅琪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一個健康的男人是多么大的誘惑,更況且,這個男人還是深愛著她的人。
金正軒突然感到口干舌燥,雖然喝了那么多飲料,也難以壓制著突來的熱情,身體起了明顯的反應,他知道如果此時帶樸雅琪去自己哪兒,將會發生什么,僅存的一點兒理智告訴他,送雅琪回家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雅琪,別這樣,你還是回家比較好,我哪兒有些亂,你一個女孩去不方便!”每次和樸雅琪單獨相處對他來說就是煉獄,以前還好,今天自己也喝了酒,他可不希望酒后亂性的事兒,在自己身上發生,那樣雅琪還不恨死自己。
“我不嗎……小氣,求你這么一件事兒……你都……推脫,還說是對我好……”話沒說完雅琪就打了個嗝兒,緊接著就靠在金正軒身上不再說話,沒辦法,金正軒只好把喝的醉醺醺的雅琪帶到自己家。
這邊樸雅琪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但林笑宇這邊卻沒有這么順利,她氣沖沖的跑到公司,沒有猶豫直接跑進凌璽凱的辦公室找他算賬,卻沒有想到連個人毛也沒有,這個結果讓她很憋屈,為了找凌璽凱算賬,她在車上想了很多說辭,但卻沒見著人,那些想好的話,只能在肚子里憋著,她能不難受?她那里知道凌璽凱此時正在和王皓在咖啡廳了暢談。
“身為一個公司總裁,竟然翹班,這行為,這做法也真是太出格了吧!”沒有找到出氣筒,笑宇只能一個人不停的抱怨,否則以她的性格還不憋出內傷,不過這樣的時間并不多,很快李秘書就找過來,說崔理事交代,讓她們倆去趟公關部,找罵凌璽凱的事兒不得不擱置下來。
“凌璽凱你個屬老鼠的家伙,敢做不敢當,說了那么大的謊話,竟然躲起來,你個膽小鬼,不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林笑宇一定不會放過你!”和李秘書離開公司時,林笑宇狠狠在心里罵了一通,剛剛端起咖啡杯的凌璽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了,感覺涼?要不要讓把空調關小些?”王皓看著凌的表現關心的問道,別看他這個人說話沒大沒小,沒正沒經,可醫生的出身讓他對人體的一些異常反應很敏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死黨兼好友。
凌璽凱抽出面巾紙擦了擦鼻子,然后斜睨了王皓一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打個噴嚏而已,又不是流血犧牲!”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王皓感到相當沒趣,擺出一副內行人的姿態,“你可別小看這個噴嚏,這里面包含的細菌千千萬,病毒也千千萬,這證明你體內有不健康分子,嚴重了會死人的!”說完給了凌璽凱一個什么都不懂就亂說的眼神,但被凌璽凱直接屏蔽。
“別炫耀你那套有的沒的,說點實際的,我來這兒可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凌璽凱非常不悅的擺明了自己的觀點。
相處慣了王皓還不知道他的脾氣,見好就收一直都是他事業成功的不二法門,頓了一下,也學著凌璽凱的樣子抿了一口咖啡,臉上換上一層嚴肅的表情。
“上次你收了搶傷,把你安排好后,我就先去了美國,想辦法找到了‘飛鷹幫’里的老人手,經過多方查證,證明絕不是他們所為,再加上,走之前我就知道手槍是日本貨,而‘飛鷹幫’從來和日本不合,從不進用他們的武器,看來要弄清事情真相還得去日本,于是我又去了日本,去了才才知道他們有個民間組織,叫‘琉璃幫’,‘琉璃幫’里的人都是從小經過訓練的殺手,他們主要看傭金的多少而且雇主做不同危險程度的事情,我可是費了很大的經歷才得知了一些實情!”
說道這里,他突然頓了一下,眼露炫耀的看著凌璽凱,那意思像是在說“看我王浩有多棒”王皓在剛開始說起此事時那是侃侃而談,現在突然頓了一下,自然吸引了凌璽凱的注意。
“后來怎么了?”凌璽凱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下王皓才恢復了原來的神情,“這就對了嘛,聽人說話注意力一定要集中,看你總是攪著面前的咖啡,還以為你根本不關心這件事,要是這樣,自然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不過話語里的得瑟卻是誰也能聽得出來。
“不得瑟一下會死?”凌璽凱的預期仍然那么冷酷。
王皓撇了撇嘴,然后又繼續說道,“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逮著了一個機會,認識了‘琉璃幫’的一個人,要知道這樣做的危險系數非常大,如果不是我機靈異常,聰穎過人……”
凌璽凱知道他又要大肆炫耀自己一番,直接打斷,“說重點,過程我不感興趣!”
凌璽凱的這種表情真讓王浩怪傷心的,直接擺出一張哭喪的臉,面帶幽怨的說道,“凌,你怎么那么冷酷無情,比殺手還狠,我可是費了很大的經歷才查到的!”
凌璽凱不為所動,眉毛高挑,仍是一副冷冰冰的眼神兒,“所以才讓你說重點,你不覺得只有結果才是對過程最好的闡釋?”
“干嘛那么著急,我也是想把整個過程詳細的說給你聽而已!”王浩仍然厚臉皮。
“不需要!”凌璽凱說我直接看上腕上的表,那神情仿佛告訴王浩,我的是漸緊的很,如果不想說,那就作罷,有些事情知道結果只是遲早的問題,看到這樣的凌,王浩也不繞彎子了。
“從那個人口中我終于知道前段時間他沒收到一筆巨額款項,讓負責幫忙消滅一個韓國人,而付款的人也是個韓國人,只是對方很是神秘,所以出了年齡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特征!”
“韓國人?”凌璽凱悠悠的說出這三個字兒,接著就問道,“多大?”
“反正是個年輕人,凌,年輕人,會是誰?”
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凌璽凱,一直以為是樸老爺對自己不利,想不到另有其人,凌璽凱再度陷入了深思,那會是誰,雖然平時也和一些人有些沖突,但凌璽凱還不認為會發生這種要命的沖突,那會是誰,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一雙眼睛失神的盯著面前的咖啡杯!
誰會這么恨自己,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