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會影響你的整個生活,將近半個月的相處,笑宇已經完全被它打敗,這半個月來,每天都是她做飯收拾家,然后等凌璽凱回來,碰上他心情好,自己便坐在他對面吃飯,如果他心情不好則遠遠的躲在一邊,看見他上了二樓然后再收拾餐廳,一切辦完后,考慮第二天早上要吃的內容,可是今天,客廳的鐘已經敲響了十一下,仍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飯在冷藏室里放著,回來后熱了再吃!”笑宇在便利貼上寫到,但看后覺得的不妥,怎么看怎么像新婚的小妻子寫給丈夫的,凌璽凱要是看見了,還不把自己鄙視死,想了想他那寫滿鄙夷的眼神,沒有猶豫,直接將其揉成一團,扔到旁邊的紙簍里。
“晚飯做好了,記得吃!”這次口氣雖然硬了一些,可關心之意一眼就能看出來,凌璽凱看見后一定會瞪著眼睛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吃不吃用不著你提醒!”想到這里笑宇又搖了搖頭。
放在餐桌上的便利貼,改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十二點的鐘擺響起,笑宇才伸了伸有些酸疼的腰,沒想到這么一下又過了一個小時。
“算了,管他,愛吃不吃,晚上回來要是餓了,他自然會自己找吃的,只要一打開冰箱,就能看到自己做的晚飯,留個便利貼,還不是留下把柄讓他取笑,再說他今天那樣對自己,應該找他算賬才對,干嘛這么犯賤,關心他吃不吃飯”,想到這里,笑宇便返回臥室,抱著枕頭趟在床上。
不知怎的,覺得好熱,空調看到二十一度都不能驅走這種燥熱,還有頭感覺好重,眼皮也好沉,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想,影影忽忽中好像聽見有人說話,可是就是怎么都起不來,難道自己又到了“莊周夢蝶”的境界?事實上,笑宇聽到的都是真的,今晚是凌宅里最熱鬧的一天,可惜她錯過了。
下午凌璽凱把笑宇抱回臥室后,直接去了崔樹所說的那家醫院,那個挑事兒的記者的確被打的好慘,幸好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他和崔樹把那張名單上的人一個個濾了一遍,直接排除了“飛羽”,以他對王東涵的了解,他做事不會這么張揚。
“凌,難道是……”崔樹突然響起了前幾年的一個對頭。
“你也想到了?”凌璽凱眉頭一皺直接來到窗前,不多吸煙的他,手中加了一根雪茄,事情都過了那么多年,自己也退出那個組織這么久,他們為什么又找上門來,當初離開時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從此之后雙方不再有任何瓜葛,為什么他們要出爾反爾。
“凌,要是這樣,我們該怎么辦?”平時一臉輕松的崔樹竟然表現出少有的焦慮。
凌璽凱沒有回答,一雙星眸盯著街市上那多彩的霓虹,吐出來的那氤氳煙圈,給他籠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想要過平靜的生活,老天偏偏不讓,如果真是這樣,現在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也沒有什么好忍讓的。
過了良久,薄唇吐出幾個字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找了個炮灰,說明還不愿意發生正面沖突,既然這樣我們便靜觀其變!”
崔樹聽后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早了,你先回,我守在這里!”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凌一定累壞了,這兒留他一個人就行。
“不急,等等再說!”凌璽凱深吸了一口煙,平靜的答道,總覺的今天的晚上和平時不一樣,那個值班醫生看過來的眼神有些奇怪,難道他們還有什么自己沒想到的陰謀?
和凌璽凱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崔樹也沒有多說,他知道。凌一定是嗅出了一些味道,才硬要呆在這里,“我下去買點夜宵,今天陪你!”崔樹說完走出了病房。
一個全身黑衣的瘦高個,看見崔樹離開后,幽靈般的閃進了那間病房,站在窗前的凌璽凱突然感到一陣兒涼意,條件反射的閃向一旁,一個子彈射穿了他的左臂,如果不是躲避及時,被射中的應該是他的心臟。
“誰?”隨著這聲冷喝,凌璽凱一個滾地翻快速到達黑衣人的腳下,右腿一臺直接踢向黑心人下盤,黑衣人沒有想到凌璽凱的身手這么敏捷,微愣一下的功夫,整個人被踢到墻上。
“誰派你來的?”凌璽凱問話的當兒,右臂一伸已經欺向黑衣人的頸項,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縮身閃到病房的另一側,手中卻多出一個匕首,向凌璽凱的心臟襲來,這種情況凌璽凱只能回手自護,可沒想到那個人只是虛晃一招,見凌璽凱閃道一側,直接將匕首插向病床上的患者,速度之快,位置之精準,讓人咋舌,病床上的那位炮灰記者,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駕鶴西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他們主要是來滅口,解決自己只是順帶,凌璽凱順手拿起手邊的花瓶,向黑衣人投去,脆片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是那么響亮,買夜宵的崔樹聽到聲音后,直接將飯扔到一邊,沖了進去。
對方看見來了一個幫手,倒也不戀戰,直接翻身從窗戶上跳下,崔樹二話沒說奔向窗口,要知道這可是十八樓。
“崔樹,別追了!他們早有布置!”這么高的樓房如果沒有提前準備,說什么他也不會從跳下去。
聽到這句話,崔樹才不甘心的回過身來,一看見凌璽凱滿身的血跡,趕忙跑過來,“凌,傷到了哪里?”
“不礙事,左胳膊!”
“我馬上去叫醫生!”
“不用,送我回去!”在這里處理傷口,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奇炫”總裁在醫院中槍傷,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不需要增添新麻煩。
“吧王浩叫來?”
“嗯!”
王浩是凌璽凱的私人醫生見鐵桿,以前在黑道上混的時候經常來往,這幾天洗黑后,彼此的焦急少了一些,但絕對是實打實的朋友。
“崔樹,先把他安置了!另外如果有人問起剛才的聲音,你要巧妙處理。”臨出門時,凌璽凱看了一眼已經毫無生氣的“多嘴記者”,那個充當炮灰的可憐人。
“先送你回去,這些事兒,我立馬安排!”崔樹的聲音里有不悅,有自責,沒事兒吃什么夜宵,要知道那顆子彈如果再偏一點,射中的可就不是胳膊了。